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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到底誰吃醋了
攻不下了?
秦晚煙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若是本相攻不下湖陽城,那後續任何一場戰役,我東慶一兵一卒皆由九殿下全權號令!」
這話一出,東慶的將士們又炸開了鍋。
「秦相,三思!」
「秦相,此事事關重大,需稟明女皇陛下再議!」
「秦相,中州援兵尚有一個月才能抵達,待我們等奏明女皇陛下,再做決定不遲!」
秦晚煙回頭看去,再次舉出東慶女皇的令牌:「陛下令牌再次,見此令牌如見陛下!再有違逆者,以抗旨論處!」
這話一出,東慶將士們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一個個吹鬍子瞪眼,將不滿全都寫在臉上,卻終究沒有人敢再造次。
穆無殤認真審視起秦晚煙。
秦晚煙道:「九殿下,如何?不會是連一個小侍衛,都不捨得吧?」
穆無殤都還未出聲,那小侍衛就自己站了出來,「九殿下,既然秦相如此自信,答應她便是。」
近距離看著小侍衛,秦晚煙越發覺得他像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就這造次的行為看來,不僅不是個小侍衛,極有可能還是個重要人物。
秦晚煙特意認真打量起小侍衛,冷不丁抬起他的下巴來,「你倒個烈性子,讓本相好好瞧瞧!」
小侍衛立馬避開秦晚煙的手,低聲罵道:「不知廉恥!」
這下,秦晚煙完全肯定了,這小侍衛就是個女人!
她冷笑道:「半個月不,估計還不用半個月,你就是本相的人!」
穆無殤見秦晚煙如此輕浮,眉頭鎖得更緊,「夠了!」
他走了過去,擋在了秦晚煙和小侍衛之間,似乎有意在護著小侍衛。
秦晚煙眼底頓時閃過寒芒,繞開穆無殤。
哪知道,穆無殤退了一步,又擋在她和小侍衛之間,而小侍衛也同時往他背後躲。
秦晚煙眸中都浮出了殺機,她一字一字地問道:「九殿下不會是怕輸,不捨得這小侍衛吧?」
穆無殤冷冷道:「本王怕辛大將 軍到時候賴賬。」
秦晚煙的語氣也冷了下來,「辛大將 軍,告訴九殿下,你會不會賴賬。」
辛大將 軍氣得臉都青色了,硬生生忍住,道:「既陛下授命了秦相,那,那本將 軍全聽秦相的!」
秦晚煙也不說話,就冷冷盯著穆無殤看,等他回答。
穆無殤的眼神也極冷,「好,本王給你半個月的時間。」
秦晚煙沒再搭理他,眸光深深地看小侍衛一眼,才大步離開。
下午,秦晚煙並沒有在營帳里休息,獨自一人去勘探地形。
實際上她對這一帶再熟悉不過了,之前秦越和鎮北將 軍聯手攻打湖陽城,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後來她跟秦越復盤過,用她的辦法其實半個月的時間都還不用。
前方就是湖陰關了,此關之險,同百草山的關卡簡直是如出一轍。秦晚煙表面來勘探地形,實際上是躲著辛大 將 軍。辛大 將 軍必定會找她各種勸說的。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邊是躲著穆無殤,她怕自己一時間衝動,衝過去質問他那個小侍衛的誰!
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思索著,卻怎麼都猜不到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會是什麼人?
上一世沒這號人呀!
就穆無殤的性子,有可能接受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當自己的侍衛,還同古雨站一塊,明顯是貼身侍衛!
秦晚煙仰躺了下來,雙手枕著後腦勺。明明告訴自己要冷靜,先睡一覺再說,奈何怎麼都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越翻越煩躁,遠遠看去,就像是躺在石頭上打滾。
穆無殤一路尾隨她到這裡,此時正站在高處,遠遠看著她。
他不由得蹙起眉頭。
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這般打滾,難不成是身子不舒服?
穆無殤連忙踩著輕功飛掠過去,他無聲無息落在秦晚煙背後,秦晚煙正好翻身過來,一見著他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整個人往後摔下。
「小心!」
穆無殤連忙傾身而下,摟住她的腰,將她撈上來。
也不知道是太心急,還是手勁大,穆無殤這麼一撈,竟直接將秦晚煙撈入懷中。
這剎那,兩人都怔住了。
熟悉感襲向彼此的心頭,一個恨不得再往懷裡鑽一些,永遠都不出來了,一個竟有種不想鬆手的衝動,想再擁得緊一些。
終究是穆無殤先放了手,他明顯心虛,迴避了秦晚煙的視線,「你為何跑這兒來打滾?哪不舒服了?」
秦晚煙愣了下,才明白過來:「你來多久了?」
穆無殤沒回答,追問道:「哪不舒服了?不想讓軍中的人知道?」
秦晚煙滿心的不舒服呀!
她狠狠地看著穆無殤那好看的側顏,突然就捂了心口,「心痛!」
穆無殤這才看過來,見她那模樣,不由得蹙眉,「多久了?」
秦晚煙道:「三年了!」
穆無殤蹙眉:「舊疾發作?路上可有找大夫看過?」
秦晚煙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不必看。」
穆無殤壓根就沒相信過她是大夫,「有大夫發熱到昏迷而不自知的嗎?」
秦晚煙:
穆無殤又道:「你若信不過辛大將 軍的軍醫,本王替你安排一個。」
秦晚煙轉移了話題,「不必了,九殿下不會是這麼巧也到這裡來吧?」
穆無殤打量著她,「你不痛了?」
秦晚煙一肚子的火都還未消,她質問道:「九殿下對任何女人都是這樣噓寒問暖的嗎?」
穆無殤又一次蹙眉。
秦晚煙繼續道:「還有,對任何一個女人也都是這樣動手動腳的嗎?」
穆無殤冷聲:「你什麼意思?」
秦晚煙怒目看著他,「意思是,本小姐乃有婚約在身之人,男女有別,還有勞九殿下自重,切莫逾越!」
穆無殤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和關心,似乎真的逾越了。
他不是這種人!
必是那該死的命定作祟!
他臉色鐵青鐵青的,有些惱羞,卻又不甘心被這般誤會。
他輕哼:「秦相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方才在營帳里輕薄本王的侍衛,又作何解釋?」
秦晚煙冷冷道:「別人看不出來,本小姐還能眼瞎?那明明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小侍女!」
她想了下,又氣呼呼地改口,「不,那明明是九殿下的軍中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