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王梟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一大桌子人聚集在一起,把酒言歡,氣氛相當愉悅!
李曉雅和趙涵夕一左一右圍在王梟母親的身邊。
看著這一桌子人。
老母親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周墩子的言行舉止與精神狀態,與之前發生了很大變化。
王梟已經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說。
本來他還想著給周墩子找個專業的心理醫生,治療治療他的心理創傷。
結果吃飯喝酒的時候發現,有了二棒槌和豐笑笑,這心理醫生怕是不用找了。
三個人投緣又投機!三觀也難得一致!根本就是聊不完的話題。
就這一頓飯的功夫,都能感覺周墩子比之前陽光了不少。
其實周墩子和豐笑笑的生活軌跡真的挺像的,能聊到一起去,也實屬正常。
再加上古靈精怪的李曉雅。更是事半功倍!
這邊吃飽喝足,把所有人都安排照顧好了。
滿身酒氣的王梟,獨自一人來到了李陽房間。
幾個下酒小菜,都是李陽自己炒的,看見王梟,他笑了起來。
「這麼一看,剛剛那頓沒少喝啊?」
「還行吧,給你留著量呢,真是榮幸,能吃到我們城主親自做的飯!」
「你小子少給我廢話!」
李陽明顯心情不錯,朝著王梟就是一耳勺,與王梟一飲而盡,兄弟兩人聊了起來。
王梟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毫無保留地從頭到腳給李陽複述了一遍。
手舞足蹈的表現形式,聽得李陽也是心驚動魄,不停地給王梟伸大拇指。
李陽對待王梟的態度,比之前又親近了不少。
兩個人聊天說笑非常隨意,並無任何拘謹。
他看待王梟的眼神,與對待王梟的言行舉止,已經與萬城一樣。
明顯都帶著一絲親情的味道。
非常非常地認可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兄弟!
其實李陽真的挺可憐的。兩個家庭。老婆孩子,包括親兄弟。一個不剩。
現如今還要生活在這充滿回憶的小四合院內,天天孤身一人,哪裡都是回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扛過來的。
王梟,也是自從李鑫叛變之後,第一個在這裡與李陽把酒言歡的人。
當然了,對於這些,王梟並不知情!
酒過中旬,李陽從身後拿出一個文件夾,擺放在了王梟的面前。
「你母親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惡化嚴重,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現如今就差個大夫!」
「貢嘎啦這個渾蛋,你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成天在你面前亂轉,讓你看著就煩!但凡你有事找他的時候,准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
「經過我這麼多天的仔細調查,可以肯定,他肯定沒在錦城!」
「至於他會在哪兒,和誰在一起,我也列出了幾個可能的區域!」
「你小子手上又有刀眼,又有情報司的,應該不用我幫你從外面找人吧。」
「你拿好我之前給你的戰天鷹金令。再外面真的遇見什麼難事了!或許也能幫上忙!」
「這些中立城市的城主們,還是比較認可錦城的!我李陽在外面也是有些薄面的!」
王梟也沒有客氣。
「好嘞。」
笑呵呵地打開文件夾,簡單一掃。
「怎麼都是女的啊!」
李陽瞥了眼王梟。
「這個人比你預想的要麻煩得多,很難說服的,所以你得自己想辦法了。」
王梟點了點頭,收起文件夾。
「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去找人!」
他看了眼房間內的裝飾布置,眼神閃爍,沉思了片刻。
「哥,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趕緊找個伴兒啊。」
「伴兒?」
李陽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這輩子都不會再找了。這件事情,在我心裏面,已經形成陰影了!」
「那你就換個地方生活唄,省得睹物思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嗎?」
李陽也是難得的休息放鬆,一字一句,感傷無限。
「從這裡睡,總是能夢見他們,挺好的,你覺得我孤單,其實這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陪伴。」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
「謝謝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知道我那倆外甥不是什麼好玩意!」
「但那畢竟是我現如今唯一的親人。」
「整個張家,為了我,已經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我會儘量管控他們的!」
「哥,你這話就見外了。是我該謝謝你才對。我太理解你了。能留周宇航一命。」
提到周宇航,李陽的臉上,毫不猶豫地閃過了一絲憤怒。
「我本不想留他這條命,但我更不想失去你這個弟弟,不想讓你難做。」
「讓過去的,一切都過去吧!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王梟內心一陣感動,舉起酒杯,與李陽一飲而盡!
這第一頓酒就沒少喝,整個人已經迷得糊了,第二頓酒更是放開了,和李陽硬拼。
拼到最後,李陽終於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王梟什麼都沒有問,他知道,李陽也需要發泄,也該發泄發泄了。
後面的李陽,一邊哭,一邊吐,最後昏睡了過去。
照顧好李陽入睡,王梟搖搖晃晃地回到房間。
趙涵夕還沒有入睡,看著王梟進來了,趕忙上前扶住王梟。
四目相對,趙涵夕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王梟順勢摟住趙涵夕,兩人擁吻,正值欲望之際。
房間外面「咣當~咣當~咣當」的就是三聲。
嚇得王梟瞬間清醒了不少,要知道,這裡可是城主府。
他趕忙衝到門口,拉開大門,看見三個身影大頭朝下趴在台階上。
「哎呦,疼死我了。媽的。」
豐笑笑率先爬了起來,周墩子緊隨其後。二棒槌坐在一側。
三人這是被同一個台階給絆著了。
「你們三個幹什麼玩意!這大晚上的!」
「喝多了,沒醒酒呢!」
「沒醒酒跑我房間門口乾嘛來了?」
周墩子揉著自己的額頭。
「梟哥,我們三個剛剛在院子裡面吟詩賞月的時候,看到李曉雅偷偷離開了。」
「這麼晚,她幹嘛去了?」
「不知道,她也沒有帶電話!」
「我們追出去的時候,人早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對於這裡我們也不熟悉。不敢亂跑!」
「這是多會兒的事情?」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前。」
「那為什麼現在才過來?」
「這裡太大了,我們迷路了,剛找回來!」
王梟實在不想和他們三個置氣,和趙涵夕打了個招呼,轉身便衝出城主府。
他今天晚上這兩頓酒喝得也是迷迷糊糊,路都有些走不穩,全靠強撐。
在城主府外一頓轉悠,尋找周邊的路人或者小商販逐個打聽,四處瞎找亂轉。
前後至少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他本人的酒都醒了一些了,最後出現在了一處十字路口,徹底斷了行蹤。
夜晚的錦城霓虹閃爍,燈光璀璨,將星月的清輝所掩蓋,遮住了月色的柔美。
各種各樣的豪華跑車迸發著震耳欲聾的油門嗡鳴聲。
形形色色的男女,散發著渾身酒氣,勾肩搭背,無憂無慮地放肆大笑。
路邊攤老闆賣力地吆喝著。
加班到深夜的員工,拖著疲憊的身軀,低頭急速前行。
還有醉倒在路邊呼呼大睡的醉漢,剛剛鬧了矛盾正在吵架的小兩口。
守在各大夜場門口的代價,行色匆匆的外賣員。
看著這一切的一切,王梟突然之間很是懷念。
「這,才是他們這個年齡,應該享受的生活!」
他這一路,漫無目的,溜溜達達,不知不覺來到了他家附近。
他們這處房子,還是當初周家送的,先後不到一年的時間,物是人非。
下意識的抬頭張望,王梟內心一驚,因為,房間的燈光,居然是亮著的。
他趕忙擦了擦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立刻提速。
剛進入家門,就聽見了房間內哭泣的聲音,傷心欲絕。
李曉雅靠在沙發邊,手上抱著一張黑山蛇的照片,梨花帶雨。
王梟的眼圈也紅了,他走到李曉雅的邊上,點著一支煙。
「你這是幹什麼。」
「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他已經不在了。」
「誰告訴你的啊。竟瞎說。」
「不久前,我讓我在光輝城的朋友,去家裡面看了。他和大河,小河的墓碑都在那裡。」
王梟知道李曉雅聰慧機靈,但是沒想到,居然如此聰明,明顯感覺到王梟的情緒變化。
李曉雅擦了擦眼淚。
「放心吧。我沒事,難過一下就好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搞不好哪一天,那些和你說了再見的人,就再也見不到了。也許有一天,我們兩個也會如此。到了那個時候,你會難過嗎?」
「曉雅,你可別瞎說。」
「梟哥,我沒有瞎說。講真的,你這一次真的傷到我了。」
「曉雅,我們是兄妹啊,我們之間的感情是親情啊!」
「那你和趙涵夕之間就是愛情了嗎?」
李曉雅微微一笑,目光死死的盯著王梟。
「咱們兩個認識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看待趙涵夕的眼神,與看待我的眼神一樣,沒有愛。」
「你只有看待張詩詩的眼神,那才是真正的愛情。但是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和趙涵夕在一起,難道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再糾纏你嗎?」
「王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你不清楚我喜歡你嗎?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融化了吧?」
「就算是不融化,也不至於這麼傷人吧?我李曉雅也是有心的人!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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