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曉的問題,陳瑤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金彭川,小聲問道:「我要說實話嗎?」
金彭川有些尷尬,對陳瑤兒道:「四小姐只管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哦。」陳瑤兒點了點頭,這才一本正經的看向徐曉。
「那就告訴你吧,你身上的那種力量,曾經在楊無敵和獨孤客這兩個北國強者身上出現過,眼下除了你之外,我陳家還關押著一人,也擁有與你一樣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來歷實際上很遙遠,我陳家所知也很少,根據一些古老殘書所記載,在天地初開的那個年代,發生過一場難以想像的絕世大戰,最終一位古老存在隕落,身軀散落四方並且被封印起來,而你施展出來的金色鎖鏈,就是那封印的力量。」陳瑤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徐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陳瑤兒的說法讓他不太相信,按理說自己誕生於十萬年前,若真有這樣的古老傳說,那徐曉應該更加清楚才是,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陳瑤兒見徐曉臉上疑惑之色更深,就知道徐曉沒有相信自己,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若是不信也沒辦法,這些事情都太過遙遠,我陳家也只是靠著幾本殘存古籍如此推測而已,而且這封印之力在過去也只是出現過寥寥數次而已,最遠的也不過是一千年前,我陳家前輩推斷,或許是那封印的力量開始衰退,導致各處封印之地逐漸浮出水面,才會被人得到封印的力量。」
頓了頓,陳瑤兒便瞅著徐曉,直接問道:「你說說看,你的力量是從哪裡得到的?」
徐曉淡淡說道:「我不想說。」
陳瑤兒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唄,反正估計就在寒州哪個地方。」
徐曉沉吟起來,陳瑤兒說的話應當有一些可信度,畢竟她出身陳家,而以陳家如今的能耐,知道一些古老之事並不奇怪。
而徐曉自己也開始回憶起來,當年有沒有發現過什麼封印之地,畢竟徐曉在肉身消亡之前也火了數千年,所見所聞以及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且眼下又過去了十萬年,肯定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
這一回憶,過往的記憶就如同滾滾大江一般洶湧而來,舊人舊事一件件浮上心頭,讓徐曉百感交集,但表面上卻是平靜如常,看不出半點沉思的樣子。
好一會兒,徐曉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似乎與陳瑤兒剛才所說的傳言有些聯繫。
當年徐曉曾經找到過一出極為古老的古戰場,發現了一些龐然巨獸的屍骨,當時徐曉就判斷這些屍骨死去起碼有數萬年以上了,而且都是一些不曾見過的巨獸屍骨。
只不過當初徐曉並未對此太過上心,一直忙著建立太玄宗的各種事宜,忙著忙著就給拋在腦後了。
後來,徐曉曾經進入過西方佛國之地,迎戰當時佛國的最強佛者,在半路之上見到過一座黑色佛塔,其內傳來十分異樣的氣息。
如今想來,當初那座黑色佛塔的氣息,與地火洞下的岩漿之地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徐曉猜測,那黑色佛塔或許與地火洞下的岩漿之地一樣,封印著什麼東西,或許也是一截軀體。
只是徐曉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去多加探查,再說了,那是佛門勢力的地盤,當時佛門最強佛者與徐曉之戰牽動八方,徐曉自己都沒有將黑色佛塔的事情放在心上。
至於南國之地和東國之地,徐曉雖然也去過,但並沒有將這兩國之地徹底走遍,或許也存在著相同的封印之地。
「天地初開的大戰?不曾見過的巨獸屍骨?分落各地的封印?」徐曉心中喃喃自語,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但又欠缺著某些關鍵的線索,因此無法徹底串聯起來。
終究還是知道的太少了,這些蛛絲馬跡實在是太過零碎,沒有辦法拼湊起來,若是能知道的更多,徐曉就能夠將實事推演出來。
陳瑤兒看著徐曉一直不說話,不知道在那琢磨什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別想那些事情了,總之現在這力量你也有了,要不要去陳家你一句話,要是不去,我讓金伯伯幫你綁了去。」
徐曉聞言苦笑:「我已經答應金老前輩了,綁就不必了。」
陳瑤兒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笑著說道:「你還算聰明,我陳家一向喜歡年輕天驕,你勉勉強強也算一個,到了陳家不會埋沒你的。」
金彭川在旁面容抽搐,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陳瑤兒,人家徐曉比你這位陳家四小姐可強多了,你還說人家勉勉強強,你哪好意思的?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陳瑤兒聽了必然惱火。
徐曉笑了笑,對陳瑤兒說道:「陳家乃北國第一大世家,天才如雲,強者無數,我即便是去了陳家,也算不得什麼。」
陳瑤兒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反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回陳家就是了。」
徐曉聞言一怔:「與你一起去陳家?」
陳瑤兒撇撇嘴:「怎麼?你還不樂意了?」
徐曉確實不太樂意,他並不待見陳瑤兒這位陳家四小姐,要是和她一起回陳家,這路上怕是會有點鬧心。
金彭川在旁說道:「四小姐出來已有三年,會有其他陳家之人來接替四小姐,到時候你便與我等一同去往陳家。」
徐曉點了點頭,心裏面則是冷笑,什麼讓自己同路,根本就是想把自己押往陳家而已,生怕自己半路開溜罷了。
不過這種事情徐曉沒辦法拒絕,只能順從。
「行了,你回去待著吧,可別亂跑哦。」陳瑤兒揮揮手說道。
徐曉站起身來,朝著陳瑤兒抱了抱拳,隨即轉身就要離去。
忽然間,徐曉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當即便是回身一拳。
砰!
出手的正是那始終不曾說話的蒙面人,徐曉回身這一拳不曾留手,但那蒙面人卻是穩穩噹噹接了下來,顯得很是隨意。
徐曉神情有些難看,目光看向了陳瑤兒和金彭川,說道:「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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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