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北街,四處商鋪較多,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柳老漢所說的店鋪,倒也不是說她上官清雅聰明,本來柳老漢也沒說店名,至少她得好找一陣,怎奈現今才知道柳老漢為何沒說,實乃這北街商鋪多是售賣藥材,唯獨一家專售法寶玉器的,這也是她為什麼能一眼發覺。
頗為好笑的是,這小店鋪起在哪不好,偏偏左鄰右舍都是大樓,均高有十丈,而這小店鋪就如生生硬擠在中間,一座小平房而已。
上官清雅覺得有些意思,走了進去。房內另有其餘房門,想來不止一間。見兩旁牆上掛有眾多玉器法寶,她饒有興趣地挨個細品。
卻過了半刻,實在有些無趣,她便想進另一間房去看看,剛踏出一步,裡面已是閃出一個中年人。上官清雅見對方鬢角泛白,修為築基前期與自己相同,皮膚略黑,右臉有一黑點,卻是黑痣。
想來就是柳老漢說的人了,施禮道:「有禮了!」
中年人似乎脾氣不是很好,冷冷地問道:「道友有何事?可是來物色法寶?」
上官清雅見對方冷冰冰的,想來平時脾氣不好,當下明白柳老漢為何要自己說明他推薦來的,急忙道:「小女子此番來本有事要詢問,聽東街的柳老漢推薦道友,便過來看看。」
此人名喚潘斗,與柳老漢乃是多年好友,一聽上官清雅乃是老友推薦的,臉色一變,上下打量了對方,隨後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柳大哥推薦,小弟自要好生招待,來道友請坐!」
見對方果然態度大轉,上官清雅一樂,尋了一凳坐下。潘斗隨同坐下,先是看了上官清雅,頓覺是個妙人,雙目一轉,開話道:「不知道友可是要購買法寶?有柳大哥推薦,自然打折。」
上官清雅有些為難,推言道:「此番小女子並非來選購法寶的,只是因要事有些特殊,本要柳道友幫忙,對方便說道友您有神通可助小女子。」
「哦?」潘斗沏了杯茶遞予對方,心中奇怪道:「柳大哥閱歷極廣,我可不及,怎會有事只有我能辦的?」問道:「不知是何要事?」
上官清雅抿了一口香茶,當即將四方之土詳細告知,半響,潘斗略帶遲疑,想了想道:「這個我倒知曉……」轉頭看向對方說道:「我本是莊戶,以前在山裡跑來溜去,若是其他地方倒還不知,但這附近千里之地,每一寸土地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上官清雅眼前一亮,道:「那道友可願幫忙?我身上尚有五十顆低階靈石,若道友肯幫忙……。」
潘鬥倒也不是貪財之人,忙道:「道友不急,不過是些許跑腿活罷了,犯不著這麼多靈石,我也不貪財,十顆就夠了。」
上官清雅急忙施了一禮,感謝對方。潘斗腦子一轉,道:「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去取土吧!反正幾日來生意冷淡,也不差這時候。」
見上官清雅又要施禮,潘斗卻轉身溜進另一個房間去了。上官清雅面帶微笑,內心卻是疑惑,畢竟混跡多年,防人之心不可無,見對方這番熱心,她有些狐疑。
「若是真心便罷!若是心存歹意,憑他與我一般修為,要逃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想到這裡,見潘斗換了一身白衫出來,氣質變得有些文雅。只可惜他本是莊戶出身,到底脫不開農家氣質,倒讓上官清雅有些覺得對方是有意賣弄。
二人出了店鋪,潘斗將門關好,二人隨即出鎮,御器飛天而上。
見潘斗領路往南方飛去,上官清雅問道:「不知此去何處?」
潘斗道:「三百里處的小牛嶺,我約摸算了算,以小牛嶺為中心,正好四方三百里外均是不同土質。」
上官清雅點了點頭,沒再多言,二人化為兩道光芒,轉眼沖入雲層。
略過飛行兩個時辰不提,二人從浩瀚雲海飛下,天色已晚,群山孤寂黑暗,一眼望去蒼茫大地黑中帶有暗藍,月光尚很稀薄,只顯露大地的輪廓罷了。
二人均是築基期的修真者,眼力神識自然過人,在一處山谷中降下光芒,但見神識所查,四周雜草成堆,極是荒涼!
上官清雅心裝疑惑,問道:「這裡便是小牛嶺麼?」
潘斗便笑道:「前面再走一里就是小牛嶺了,你我先過去,隨後開始去尋土。」
上官清雅點了點頭,轉身往裡走去,二人同行,卻不知潘斗何時放慢了速度,看向對方,表情已變得淫邪起來。
「著!」
只見一道光芒亮起,潘斗竟是突然出手,打出一排白芒。上官清雅早已留意,見對方不易察覺地緩緩後退,知道要趁機下手,也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果不其然,見對方出手,二話不說護身光罩亮起,將白芒擋開。潘斗見出手失敗,急忙飛退,目露兇狠道:「你竟然識破了?!」
上官清雅轉身過來,神情冰冷道:「哼!果然是個惡人!只是不知為何要如此?」
潘斗哈哈一笑道:「早前你來我不知,只是當你說出是柳大哥推薦,我便知你是柳大哥物色的女子,我與他兄弟多年,自然知道暗號意思,所以將你引來這小牛嶺。」
原來,柳老漢原名柳相全,與潘斗是對好兄弟,雖然二人並非大奸大惡之徒,但臭味相投,均是喜好幹些偷雞摸狗之事,而且二人色慾///火烈,時常會夜入凡人家中,奸///淫///女子,但畢竟膽小,有一天終於被一高人發現,原要除掉,怎奈二人知曉命不久矣,登時醒悟,痛哭流涕祈求寬恕,那高人見二人有悔改之心,也就放過。
轉眼過了十多年,二人倒也真心悔改,各自開了店鋪,修真日子也安穩。待雙雙進入築基後,膽子也大了起來。雖然十多年下來邪心已改,但淫心卻是未減,終於,再一次潘斗的無意提議中,二人腦子一熱,又尋芳去了。
結果意外之下,讓他們在一鍊氣期的女子身上洩慾圓滿。經此後,他們心中害怕高人出現懲戒,結果待過了半年仍是無事,頓時,二人膽子更大了,六年下來一連幹了四票,對象均是鍊氣期的女子。
發現仍是安好無恙,這下,二人慾求不滿起來,膽子愈發的大,竟琢磨著要幹上築基期的女子才過癮。
卻是柳老漢今日在店鋪索然無事,就想晚上約上兄弟出去干一票,結果竟遇上了上官清雅,見其相貌姣好,當即淫心大起,正好對方尋求之事自己與兄弟均幫得上忙,便故意將暗號說與對方,讓對方待自己傳話。
於是,接到柳大哥的暗號,在店鋪里潘斗就知上官清雅是此次的目標,心下一癢,獻殷勤起來。
哪知上官清雅小心謹慎,當時就疑心對方,如今來到小牛嶺,對方的面目終於露了出來,卻沒偷襲成功。
上官清雅萬分沒想到自己如此小心,還是著了二人的道,不免惱怒起來。其實這事倒也不怪她不小心,實乃這兩人皆是人精,這暗號更是毫無破綻,她才會落道的。
見上官清雅擋下白芒,潘斗便覺此番有些棘手,原本這白光就是專門用來迷昏對方的,眼見被擋下,後面就難纏起來了。
心下有了退意,畢竟同等修為,自己一時淫心大起,匆忙間又弄不清楚對方有何厲害法寶,而且柳相全也沒到,他可沒這膽量要與同階的人比斗。打算出個晃招,就藉機溜逃。然後徹夜搬走店鋪,離開此處。
哪知他剛要出手,便聽遠方傳來一聲疾呼:「兄弟住手!」
二人紛紛看去,一道綠光匆忙飛來,轉眼停下現出一人,正是那東街的柳老漢柳相全。上官清雅臉色一變,二人均是與自己同階的修真者,自己可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那柳相全急忙趕到二人身前,對著自家兄弟直道:「兄弟莫要動手啊!」
潘斗見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臉色蒼白,想來定是全力趕來的結果,又聽對方說不許動手,奇詭道:「大哥怎麼了?」
柳相全卻是一把拉住潘斗雙雙下跪,一臉慌張地對上官清雅道:「小的該死!還請恕罪!」潘斗見自己的大哥這般求饒的景象,心中一驚,問道:「大哥這是?」
柳相全急忙轉過頭來,心有餘悸道:「還說,可知你我二人大禍臨頭了?」潘斗畢竟膽小,心一慌張,問道:「到底是何事?」
柳相全急忙附到對方耳邊,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堆,聽罷潘斗臉色刷地白了起來,轉眼變成哭喪,急忙向上官清雅磕頭道:「小的知錯了!姑奶奶請饒恕小的一命啊!」
上官清雅不知所以,原先看情況是潘斗心懷歹意想要對自己不利,她便知曉那柳相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知剛想,對方就到了。結果情形一轉,二人仿佛遇到煞星一般使勁地朝自己磕頭,這轉變之快直令她摸不著頭腦。
又因為先前神識察覺到柳相全竊竊私語並未動用傳音,她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似乎是有個高人出現,二人才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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