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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並不是沒人知曉,而是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知曉卻無從知曉。
東陽烈迎風而立,望著優美的回春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若真如雲凡所說,董家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是老伯的傳承還是其他的秘密。」
一陣風吹而過,吹亂了他的思緒。最終他還是決定前往董家一探究竟,東陽烈向穆雲凡兩人告別之後,匆匆趕往向了晴陽區董家。
然而,董家正處於多事之秋,前段時間,董家家主董風野無故失蹤,而今董家少奶奶宋玲玉突然暴斃,令整個董家人心惶惶。
當東陽烈趕到董家之時,正見懸樑上掛於哭喪之物,頓時心中便是明了,想道:「宋玲玉最終還是死了。」想罷便是來到門前,道:「東陽烈前來拜會,還請通傳貴府董彥。」
還不等門前守衛回復,便聽見董彥的聲音傳出,道:「原來是東陽兄,有請。」說的同時已是來到了東陽烈身前。
東陽烈望著兩眼布滿血絲、神情悲傷的董彥,安慰道:「董兄,出了何變故,怎會如此?」
董彥說道:「還請府中說話。」說罷已是引領著東陽烈踏進了大堂之中。
只見堂內的人忙裡忙外,沒有絲毫停歇。前來弔唁之人也只是稍稍行禮之後悄然離開。
東陽烈跟在其身後,四周環顧,暗道:「其中秘密,定要窺探清楚。」隨後又深有所思的望著董彥。
但董彥著實很是傷心難過,完全不同於前幾日在練功房中的兇狠。
董彥將東陽烈帶到後院的一塊石碑之前,喃喃說道:「自從我得到這塊石碑後,我董家再也沒有過安寧之日。」他的神情漠然,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石碑。
這石碑有一丈之高、半丈之寬、八寸之厚。碑面上盡數是一些刀劍之痕、槍戟之洞,並無一絲一毫的奇特。
東陽烈也絲絲盯著碑面,問道:「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董彥點了點頭,道:「可玲玉就是死在這石碑前的,她在膜拜著這塊石碑,當我發現她之時,只是輕輕的碰了下她,便就在我的眼前湮滅了。」他一拳擊在碑面之上,滴滴鮮血從拳間順著石碑流下。
東陽烈見狀,大為驚愕,尋思道:「董彥的一拳非但沒能將石碑擊碎,反而將自己的手弄傷,看來這石碑不簡單。」
又聽得董彥說道:「東陽兄,為何來晴陽區?」
東陽烈的目光還停留在石碑之上,笑道:「我要回東陽城,路經此地,特來與董兄痛飲一宿,豈料...」他沒有說下去,他實在有太多的疑惑,而且他也不擅這些客道之話。
董彥收回那隻受傷的手,淡笑道:「今夜便與東陽兄一醉方休。」神情依舊漠然。
東陽烈瞥了眼董彥的手,問道:「你手受傷了。」
董彥也看了眼自己的手,笑道:「無妨,一隻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手,受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東陽烈又問道:「這石碑,董兄是從何處所得?」
董彥再次看著石碑,回答道:「是我祖父無意中尋到,我也不知從何處得來。」
東陽烈眉頭輕蹙,心中暗想道:「據云凡和蕭慧所言,這石碑便就是董家的秘密,但董兄又為何騙我?」轉眼便望著董彥說道:「董兄,看來你的實力精進了許多。」
董彥聞言一怔,瞬間便將臉沉了下來,冷道:「還不敵東陽兄。」在他看來,東陽烈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定是不懷好意。
東陽烈見董彥神情異樣,心中更是不解,緩緩說道:「董兄,切磋幾招如何?」說罷便是祭出長劍,火焰纏繞整條手臂與劍身。
董彥見狀,戰意也瞬間爆發,喝道:「與君一戰。」一桿長槍緊握在手,斜指東陽烈。
東陽烈二話不說,舉劍便劈,優美的劍氣之弧攻擊而去。
董彥眉頭一皺,暗道:「這東陽烈在作甚,用這種戰鬥方式豈不是找死麼?」與此同時將長槍重重的插在地上,一道紫中泛黑的結界擋住了東陽烈的劍氣攻擊。
東陽烈見狀猛然後退,只見從結界中迸發出一道道真氣之槍直射而來。
董彥繼續說道:「東陽兄,你這是何意,是看不起董某嗎?」說到最後有種悲意中的憤怒。
東陽烈深呼一口氣,解釋道:「董兄實力精湛,短短時間內就已是七星尊主,看來是有所奇遇。」手中長劍已是被他收回。
但董彥聽著這誇讚的話甚是諷刺,哼道:「東陽兄,看槍。」話還不曾說完,兇猛的一槍已是橫空刺來。
而面對這一擊,東陽烈沒有招架回擊,而是嘆道:「我不和你打了...」沒不等東陽烈說完,那一槍已是穿過了東陽烈的心口。
董彥驚詫的望著這一幕,不解道:「就這樣被我給殺了嗎?」說罷便四周望了一眼,正見東陽烈站在了石碑之上。
而被穿透胸腔的東陽烈只是他的一道殘影罷了,也漸漸消散在其眼前。
董彥緊握著槍,咬了咬牙,暗恨道:「竟敢耍弄於我。」反手又是一槍攻擊而去。
又見數道槍之虛影猛烈穿刺而向,但這些攻擊卻只被東陽烈提手輕輕彈開。
東陽烈說道:「董兄,何不弄些美味佳肴,痛飲一番...你我故友難得相見,我明日便就得回東陽城去,他日再見,也不知何年何月。」
董彥平復了下內心的驚恐,笑道:「東陽兄所言即是,這邊請。」說罷已是率先離去,然而他此刻的面容猙獰,暗道:「東陽烈...」
東陽烈緊隨其後,來到了一個酒窖中,但卻看不到任何的酒,只能聞其酒香。他四處查看了一下,問道:「酒在何處,到此都是飄溢著酒香,為何不能看見酒在何處?」
董彥說道:「酒就在眼前,東陽兄請慢用,我先去處理下玲玉後事,夜裡再來與君一醉方休。」說罷已是離去,將酒窖之門緊閉。
東陽烈淡然一笑,右眼血色瀰漫,黑焱跳動,終於發現了此處為何充滿著酒香,只因這地底之下有一個酒泉。
看著地面蒸發而起的水滴,那其實就是酒滴,東陽烈祭出烈焱神鼎九星天辰往地底砸去,瞬間又是撈起,便見慢慢的鼎中全都是酒,他只是品嘗一口,整個人頓時漲的通紅,可見這酒勁有多強。
東陽烈盤膝而坐運轉起九神訣,在恢復了正常之後,甚是贊道:「這酒...好酒。」
滿滿的一鼎酒已是盜去了整個酒泉的三分之一,但東陽烈似乎並不知足,將鼎內之酒灌注在神秘石碑蒼穹鐵中後,又是盜取了滿滿的一鼎。
這時他才滿足的說道:「留一半給董兄,應該是夠了吧…不過這酒到底是何物釀製的?」
突然,一道紫色身影從東陽烈的懷中竄出,直奔地底泉眼而去,可惜卻被東陽烈一把撈住,抱在懷中。
這道紫顏毫無疑問便就是小貂紫顏,它本是在沉睡之中,但東陽烈將酒存於蒼穹鐵內,卻無聲無息的蒸發的散向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這樣也就或多或少的給小紫滋潤了些,所以當它醒來之後,便就是聞著香氣直奔源頭而去。
東陽烈有所含義的問道:「小紫,你醒了?」一雙怪異的目光緊盯著它。
然而,小貂紫顏出奇的沒有回應,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流著口水,道:「好喝。」
東陽烈將小貂紫顏鬆開,將其扔進九星天辰鼎中,似乎想讓它喝個夠。可小貂紫顏瞬間就喝掉了半鼎,卻無半點異常現象。
東陽烈唯恐小貂紫顏喝出問題,立即將它撈起後放在肩頭,切問道:「小紫,你喝了這麼多,可有不適的地方?」
小貂紫顏疑惑的看著東陽烈,反問道:「四哥,你是不是也喝過了?」
東陽烈點了點頭,道:「我只喝了一口,便就全身難耐,似乎每個細胞都像戰鬥。」
小貂紫顏毫不在乎這些,笑道:「那是當然,不是誰都可以喝的…其實這些都是我老爹用各類妖獸之血釀造而成的,就是給我喝的。」
東陽烈聞言恍然,道:「老伯釀造的獸血之酒,難道真的是想要培養一個適合的肉身?」
於此同時,小貂紫顏已是將另外半鼎獸血之酒全部喝光。
東陽烈想起萬蝠帝君和東陽燃,暗自後怕,他很怕董彥成為第二個東陽燃,心道:「決不能讓董彥成為老伯的奪舍之身。」猛然又是祭出九星天辰鼎將地底的酒給攝取了出來,道:「小紫,既然都是給你喝的,就盡情的喝。」
小貂紫顏瞥了眼滿鼎的獸血之酒,問道:「真的麼?」
東陽烈點了點頭,又嘆氣的搖了搖頭。
小貂紫顏人性化的抖了抖肩,道:「這些還是你留著吧,我自己進去喝。」說罷便就是跳到地面之上,忽然一下便就不見蹤影。
東陽烈見狀驚道:「進去了?」
若是董彥知道東陽烈有手段能夠將地底的獸血泉酒給攝取出來,並且還盜取的點滴不剩,必定會暴跳如雷,勢要斬殺於他不可。
但他卻不知道。
此刻,董彥立身在練功房中,恭恭敬敬的站著,道:「我已經親手殺了玲玉。」他的神情很是木納。
在他對面的陰暗處發出一聲年輕女子之音,道:「她真的死了嗎?」語氣甚是不屑。
董彥聞言後,身軀微顫,不敢多說半句。
那女子又是說道:「她死不死與我無關,你只需要記住擋我者,殺。」
董彥重重點頭,道:「是。」
那女子話題一轉,道:「東陽烈,他必須死。」
董彥眼神一亮,問道:「需要他何時死?」似乎東陽烈的生命已經捏在他手裡一般。
那女子哼的一聲,道:「西凌府和九頭獅族都不曾讓他死,你的口氣似乎很大?」
董彥眼神中閃爍著兇殘,不屑道:「有時候殺人不一定需要自己動手,有時候就算是你殺了他,他都可能還在微笑。」
那女子說道:「那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董彥忽然祭出長槍立於身前,道:「我要烈焱神槍,可否能讓他多活幾天?」
那女子沒有立即說話,沉思了許久才道:「也好,東陽烈這小賊甚是狡猾,最好是有萬分的把握斬殺於他,否則錯過這次機會,死得必將是你。」
董彥也沉思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絕殺東陽烈的場景,這是他所幻想的。
還不曾殺人,就有了種死戰後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