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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間法可化為術,但術不可當成法。燃武閣 m.renwuge.com」
「而一般人口中的術法或是法術也是指術。所以術法和法術並不區別。」
……
莫無念在眾人面前以著平淡的語氣說道。
術和法間的區別,是眾人聽孟星浩講的「老生常談」的老話,但這會聽莫無念講起卻聽得津津有味。
就是一旁的孟星浩也聽得受益匪淺,在他一貫的認知中「術就是術,法就是法」,二者間並無轉化關係。
只是對於眼前這個黑衣少年為何能知道這麼多東西,他也只當少年是還在未修行前,在凡間的家中看的雜書比較多罷了。
畢竟,這也算不得什麼修行之秘,凡間有些印刷小曲兒本子的書鋪里便有售賣。只是更多的修士,都不屑與看這些耽擱修行、無足輕重的東西。
也只有那些修道數年,突破境界無望的「老怪物」才會回過頭來看這些東西。
但孟星浩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也講得有自己獨到的講解,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他覺得比起自家宗門閉死光的那些老不死的,動不動給你引經據典要生動有趣的多。
只是面前的黑衣少年要能語氣稍稍有點變化就好,他那淡淡淡語氣也很容易讓人聽得雲裡霧裡,讓人分不清哪裡是重點,哪裡又是無關重要的地方,孟星浩暗暗想到。
可也不可否認,他講得的確精彩,孟星浩也漸漸「沉淪」了進去。
只是他這一「沉淪」便也壞了事情,直至夕陽時分,明意庭散課的鐘聲響起。
他才想起他才是講課人,甚至於他也差點忘了要把引靈境修行之法傳於莫無念三人的事情。
也在孟星浩的制止下,莫無念也才停止了他的講課,其實對他來講,真要他講下去,他再講個一年半載也不是問題。
昔年,他在九界山雜七雜八的書籍是真的看了不少。
「修行之法我也授予你們了,等你們能納入靈氣入體,就算正式踏入修行了。」
「你們以後每天也可來明意庭,讓我我教授些術法給你們。亦切忌,修行也貴在量力而行,要戒驕戒躁,不可貪功冒進。」
將修行之法授予莫無念三人後,像是個教書先生一樣,孟星浩對著三人語重心長說道。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莫無念始終心不在焉,心思根本沒在聽他講話上,方才莫無念上前講課的那點好感,也在他瞬間蕩然無存。
「莫無念,明日不要遲到!不然扣你靈石!」所以離別時,他特意對著莫無念叮囑了一句。
似乎是昨天傍晚孟星浩特別叮囑的話起了作用。
第二天,天還微微亮莫無念一早便已站在了明意庭,且他也是最早來的。
其實並不是莫無念想這麼早來的,而是前日他用凶劍削去床腿的時候,似乎沒有削齊整,導致他睡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脊背硌得慌。
所以,他覺得要是自己早日到引靈十層,突破到問道境,就可以辟穀打坐,不用睡覺了。
但真實的情況是,他現在還未到問道境,睡覺對他來講是頭等大事。
而今天一早他也因為自己的床不平整,被早早硌醒,無奈之下只得來到明意庭。
看到莫無念一早便來到這,並且換上了外門弟子的衣服,孟星浩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只是他這笑容註定在他臉上掛不長久。
待到他講課時,他便發現眾人之中的莫無念閉目養起了神,像是在打瞌睡。
雖說今天一早他也探知到莫無念不僅能納靈氣入體,也更是踏入了引靈一層他很驚喜。
在他的認知中,資質稍好的弟子也要三天左右的時間。如他當年也是用了五天。
而這一切自然也是莫無念有意為之的,之前他隱藏修為,現在顯露出來也只是為了不讓人懷疑。
可現在,看到正在打盹的莫無念,孟星浩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往後的第三日,直至第五日都是如此。莫無念總是來的最早的一個,可也是所有人當中唯一打盹的那一個。
而對莫無念來講,孟星浩講得也無非是些控火術之類的簡單術法,他聽得也是很無趣。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閉目納靈體入體修行。
雖說只有一階靈台的他,納靈氣入體的速度很慢,可怎麼著也比什麼都不做強。
到了第六日,日上三桿時分,外門弟子除莫無念外已全部都在明意庭。孟星浩也是遲遲沒有講課,一眾人等莫無念過來。
可直等到今日明意庭散課時的鐘響起,也不見他個人影。
「我孟星浩給外門弟子授課已有二十年,就沒見過莫無念這號弟子!」孟星氣得火冒三丈,在一眾外門弟子面前罵罵咧咧。
罵完後,他忽又想起,今日是外門弟子靈石發放的時間,當初自己用扣莫無念靈石這樣的話威脅他去,他肯定過來,只是現在……
再往後的三個月,每月未發放靈石前的前六日莫無念總是來的最早的那一個,然後在孟星授課時打著瞌睡。再往後的時間,卻是根本連個他影子都看不見。
孟星浩想要扣他靈石,可他又發現外門弟子中只要每月前六日過來,就可以領到相應發放的靈石,除開這些,他並沒有權利扣除莫無念的靈石。宗門中也沒有相應的規定。
「怎麼以前沒有注意過呢?」孟星浩覺得,他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宗門規定有如此大的漏洞!
其實原因很簡單,對於修行初期,修士一般都是依著朝五晚九的態度對待的,幾乎不用人督促,至於像莫無念這樣的異類少之又少。
所以宗門對其沒有相應的規定。
「莫無念呢?今天又沒來!他在幹什麼?」今日,孟星浩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氣得英俊的臉蛋也有些扭曲。連帶著,幾道罡風自他手中彈射而出,在明意庭的地磚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凹槽。
他今日的這副樣子,弟子們也是有些被嚇到了,尤其是女弟子,在她們印象中,這位內門授課師兄,不僅面容俊朗,講話時也是客客氣氣,使人如沐春風。
私下裡,一些女弟子更是對他心生愛慕。可眼前孟星浩臉上扭曲的神情把她們嚇得不輕。
「好!今日我去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他面帶不善,氣勢洶洶向莫無念住的地方沖了過去。
莫無念所居的小木屋前,枝木亂放,木屑隨處可見,一片狼藉,而此刻兩個少年似乎正在忙活著什麼。
一個是莫無念,一個便是草鞋少年劉得旺。
幾月以來,困擾莫無念的頭等大事一直都是睡覺問題,而那張木床卻怎麼也修不好,索性,他便想著自己重做一張!
可顯然,他沒這一方面的天賦,即便他劍術很好,可也削不出一張讓他覺得睡得舒適的床。
而好巧不巧,今日劉得旺想從內門出來透透氣,可他想想自己也沒什麼朋友,於是就想到了比自己命還苦的莫無念。
一番打聽後,他來到了莫無念的居所。而想想命比他還苦的莫無念,他也是二話沒說,幫他做起了床。也就有了眼前的場景。
這一陣忙活下來,劉得旺也總算做出了一張算不上精緻,但很結實的木床。
「莫無念,俺劉得旺以前也跟著個木匠學過些木匠活,做得不太好看,你不要介意。」
「還有俺覺得吧……咋們命苦的人就該有個照應!何況你命比俺還苦!」
劉得旺顯得很靦腆,但說到命苦的時候,他又有些同情的看著莫無念。
「謝謝。」莫無念對他淡淡回了句。對他來講床的外表好不好看他並不在意,只要能讓他睡覺就可以。
只是他總覺得對方的話有些怪異,但怪異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莫無念!今天怎麼又沒來?」也在這會,孟星浩「殺氣騰騰」沖了過來。在他身後,還有一些跟隨而來的外門弟子。
似乎都是有些看熱鬧不嫌事的主兒!
孟星浩怒目看著莫無念,見到他現在只在做完全與修行無關的事,他直覺雙目越發熾熱,內心的火氣也直衝頭頂!
「莫無念!你看看你都在幹些什麼!真正的不務正業!多少人花重金求不到一個修行機緣!何況是在我幻霄宗!」
「你……你……不務正業!」
氣得孟星浩動用修為直接吼了出來,刺得人的耳朵都是一陣生疼。
「孟師兄,你聽俺解釋!」一旁的劉得旺神秘兮兮將他拉到了一旁。
倒是也不知劉得旺對著孟星浩說了些什麼,眾人只見到他一陣唉聲嘆氣後,孟星浩也跟著唉聲嘆氣了起來。
接著,孟星浩的氣似乎也就這樣消下去了,他用著同情的眼神看著莫無念道:「唉~!莫師弟,劉師弟也跟我講了。但你也不能就這樣自暴自棄啊!即便你修行資質差,你看,你也不是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引靈一層了嗎?」。
原本莫無念對這些都是不想理會的,他的心思從始至終真的只在那張床上和別的事情上。
可現在不單是他,眾人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好奇劉得旺與孟星浩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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