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擔心,那婆娘是夜國的皇妃,與咱們不同,想必,天魁道友也是如此想,才對其動手的吧?」背劍老者,對著天魁,嘿嘿一笑,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長著翅膀的男子,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天魁沒有露出笑意。
只是淡淡的回應道:「雲劍道友,聽說在一月前,羽國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家主,一夜之間,身首兩處,我還聽說,那個時候,似乎道友就在羽國都城遊玩,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回事?」
背劍老者立刻便感到一股凝如實質的殺意籠罩了自己。
卻並非來自天魁老祖,而是來自羽國護國戰將良東。
也就是長著一對紅色羽翼的壯碩男子。
他盯著背劍老者,冷冷喝問道:「我的侄子真的是你所殺?我當時就懷疑,我侄子雖然修為不高,未到十級,卻也是九級武者中的翹楚,那麼乾脆利落就被削去了腦袋,雲劍道友的雲泥水瀑劍法,似乎做起來,毫不費力啊?」
雲劍,也就是背劍老者,臉色微微一黑,卻哼了一聲,否認道:「良東,枉你是羽國的護國最強者,這種挑撥的話,你也信嗎?如今是什麼時候,他剛才不說,偏偏此時才說,就是想挑撥咱倆的關係,沒準,你那侄子,就是他所殺,故意栽贓嫁禍給我,也說不定。你可不要糊塗啊。」
良東,眼睛微微一眯,對著身旁的天魁老祖說道:「不管是不是雲劍所殺。咱們聯手。先將其滅掉。隨後,咱們兩人再一決勝負,決定虛空石胎的歸屬,如何?」
天魁老祖臉上露出喜色,笑道:「這個自然最好。」
不過,就在天魁老祖,剛剛說完,就看到良東的臉色驟然變得猙獰。身形一動,已經從原地消失,而他攻去的方向,卻並非雲劍老道。
而是自己。
看到已經來到自己身前的良東,作為同級別的對手,天魁老祖已然失去了先機。
更何況,此刻,他也只是一個法力和其本體一般無二的分身。
固然神妙無比,卻又無法與本體相提並論了。
自然比之真正本體親至的良東,要差了兩分。
砰。
天魁老祖被肉身強悍的良東。一拳擊的狼狽飛出。
其身前的一塊光盾,出現些許碎裂的痕跡。
哧!
一路滑行退後。雙腳劃出深深的溝壑。
砰。
一下撞擊到了石壁之上。
其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對著良東喝問道:「出爾反爾的混蛋?」
良東與雲劍二人,對視一眼,隨之身形各自朝著天魁包裹而來。
良東嘿嘿笑道:「你不知道的是,我與雲劍早就簽訂了合作契約,虛空石胎,我可以不要,因為,雲劍手中,有一塊極品靈髓,足有拳頭這麼大,若論價值,這東西,倒也勉強和半個虛空石胎媲美了。當然,最主要的是,虛空石胎固然是極佳的寶物,卻與我功法不合,在我手中,根本連九級的實力都發揮不出,這個也是無奈。所以,天魁道友,也只能算你命苦。該你今日倒霉了。」
雲劍手中一件符紙飛出,其單手掐訣,對著其晃動幾下,那符紙,便化為劍光,漂浮在了其頭頂。
然後,雲劍才有功夫,對著天魁冷笑挖苦道:「天魁,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若是你識相,將地元尺交出來,我便做主,只是廢掉你一半修為,便送你離開,如何?」
&元尺?」良東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怎麼知道,地元尺在我手中?」天魁老祖,目中閃過詫異之色。
&怎麼知道?自然是你的好門徒,七殺告訴我的,如今,不妨告訴你,七殺,本就是我派遣到你身邊的內應,這麼多年,一直監視你的情況。」雲劍淡淡說道。
目中閃過得意。
天魁臉色立刻變得更為難看。
手中,虛空一抓,頓時發出雷電炸響之聲。
其怒聲道:「等我離開,一定將那小子,抽魂煉魄。」
&還抽魂煉魄,我現將你練了再說。逞能的話,就不要說了,照我說的做,你還有一線生機,我還給你報仇的機會。如果不的話,我就直接到你的屍體上去找,也是一樣的。」雲劍目中閃過殺機,一步步朝著天魁老祖逼近。
天魁老祖,露出遲疑之色,片刻後,他微微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便投降也好,只是你真的會放我離開?」
雲劍剛要說話,便將良東臉色一寒,阻止道:「雲道友,放他離開,似乎不妥啊?要說我,直接殺了就是,何必那麼麻煩。」
雲劍,對其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
隨之,搖頭傳音道:「你不知道這天魁,有一門九鬼破滅道法,極為厲害,若是他拼命用出,咱們兩個雖然也會勝利,但是肯定會有損傷,實在得不償失。再者說了,我哪裡說放他離開了?」
良東動了,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冷笑道:「雲老道,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等除了天魁,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雲劍肯定的說道:「道友,咱們也是百年的交情了,我不會不念情分的。道友,還是現將地元尺,交出來吧。」
天魁,再度猶豫起來,最後一咬牙,手中一晃,出來一個非金非玉的褐色尺子,上面刻滿了山川河流,惟妙惟肖。
&接著吧。」天魁,將尺子上的一抹,發出一道靈光,似乎抹去了上面的印記,隨之朝著雲劍拋去。
雲劍,表現的也有幾分小心。並未直接用手去抓。而是虛空一攝。
那尺子便浮空不動。
其淡淡說道:「道友不要誤會。畢竟此刻情況特殊,我還是要檢查一番的。」
說完,他袖口一晃,頓時出現一個三尺高的金色機關猿猴,看著與真正的猿猴,倒也極像,他走了兩步,便將那尺子拿在手中。仔細查看過後,才轉身將尺子拿到了雲劍的身旁。
雲劍臉上露出喜色,將尺子抓在了手中,剛要說些什麼。
便一眼撇去對面的天魁,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他想也不想,直接,便是身形一閃,急速後腿,也尺子,也不要了。
因為。他之前見過數次天魁露出這等表情,接過無一例外。這個傢伙的後手,都是重創敵人。
此刻,沒想到的是,對象竟然成了自己。
他心中也是懊惱,還是太心急了。
就在這時,預期之中的危險,果然來臨了。
那尺子陡然一晃,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巨口,一閃便到了雲劍的身前,將其一口吞了下去。
那巨口,宛若絕大的食人花,卻更為兇猛無比。
那食人花,吞了雲劍之後,便靜止不動,很快,便成了一個不斷蠕動的肉球。
可以明顯的看出,這個肉球之內,雲劍老道正在坐在劇烈的掙扎,不斷的鼓動,極為明顯。
良東見了此景,立刻驚怒之下,身形狂閃兩下,便到了那肉球之旁,雙拳一對,隨之變向著肉球發出了劇烈的攻擊。
只見,數隻巨大的黑色凶禽衝著肉球撞擊而去。
撞擊到了那肉球之後,肉球卻並未爆裂,而是似乎能夠吸收法力一般,直接將數隻法力凝聚的凶禽全部吞噬了進去。
隨之,那肉球更是開始成長,似乎因為吞噬了不少法力,變得更為堅固不可摧毀。
良東心中震驚。
這時,其身後,一隻巨大的黑色骷髏頭朝著他當頭咬下。
良東身上冒出黑氣,和其硬碰了一擊,卻是身形晃動著,飛的倒退數丈,這才站定。
而那骷髏頭,隨之飛到了天魁老祖的身前左側,漂浮不動,而右側,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青色的模糊人影。
他對著良東,有些無奈的說道:「雲劍倒也幸虧的很,竟然能夠死在我從古溶洞秘境中得來的上古奇花之下,也算不枉此生。良兄弟,一會兒,也是陪著他一起去吧。虛空石胎,還是我來研究研究吧。」
良東額頭沁出冷汗。
盯著天魁的目光,有些捉摸不定。
他哼了一聲,說道:「天魁,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我也只是同級,雖然你比我早晉升十級二十多年,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的實力,並未就比不得你。勝負未分吧。」
天魁嗤笑一聲,淡淡回道:「或許吧,我都懶得和你說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這個人,可不喜歡囉嗦。」
說著,其身前的青影,已經慢慢淡化,消失不見。
良東臉色一變,立刻雙手交叉,後背雙翅發出濃烈的紅光,擋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一道青色布影,朝著他罩了過來,要不是其反應及時,恐怕這一下,就要受傷。
青影一擊不中,立刻隱沒虛空,不見蹤跡。
良東,眼球轉動幾次,四處掃視,難以發現其蹤跡,隨之,其目光所見,那黑色骷髏頭也開始動作,朝著他攻擊而來。
其身上頓時冒出濃烈的紅光,一根紅色寶劍,頓時從其翅膀之上,抽了出來,原來,是其翅膀上,綁著一把長劍,其竟然以自己翅膀上的羽毛為劍鞘,溫養長劍。
長劍在手,頓時,當空一划,和那骷髏頭擊在了一起。
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劇烈的火星,宛若璀璨的煙火,照的山洞,亮如白晝。
砰砰砰。
一連七八次攻擊,骷髏頭與良東長劍,斗的難解難分。
就在這時,良****感後背,有一股冷意襲來。他想也不想,身上黑光一閃,一塊黑色光幕,擋在了他的身後,原來是一塊黑色的珠子,浮空而出,化為光幕,與那青色人影,再度交鋒。
青色人影,再度一擊不中,也不心急,再度隱沒起來。
這次,良東卻並未將那黑色珠子收起,而是一直祭出,防護自己的後背。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魁,隨著手中不斷變化法訣,突然,其眉心,射出一道金光,金光長約三尺,一閃而出,擊在了良東的肩膀之上,令其身體立刻向後跌飛。
肩膀被擊中處,更是出現了一個血洞。
良東,受了重創,再也不敢多呆,也不去管雲劍老道如何了,立刻將手中長劍,化為劍光,其人雙翅展開,與劍光合一,立刻便要逃遁而走。
天魁老道見狀,只是淡然的將手抬起,似乎要拿出什麼東西,就在這時,他才驟然色變,砰的一聲,其身前,出現了一個瓶子,漂浮虛空。
正是其繳獲的葉泉的如意瓶。
他恨恨的朝著良東消失的方向望去,見其已經走的遠了,也只能暫時放棄追逐。
面前的這個瓶子,詭異的出現,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念頭調換,讓它自己出現,這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威脅。
這個小瓶子,並不簡單。
只是讓他更為先不到的是,那個小瓶子之上,這個時候,傳出來聲音。
&是面前的這個人嗎?天魁?」一個年邁的聲音,懶洋洋的問道。
&錯,前輩,就是此人,還請幫在下將其擒獲。」
&事一樁。」
聽了這番對話,就算天魁老祖城府再深,也是氣的腦袋冒煙,冷笑連連。
&事一樁,小輩倒是口氣狂得很,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否也不如同你的口氣一般大。」
天魁說完,手掌一伸,便吸攝出巨大的力量,將如意瓶裹住。
令其難以動彈。
天魁這時不屑的說道:「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我看也不過如此。」
只是他的話,剛剛說完,便感到一股龐大到無法想像的巨力,一下,便將的他的吸攝之下,震動的粉碎,甚至,還令其受到了反震之傷。
其心頭大駭。
再度朝著如意瓶看去。
這時,那如意瓶上,便飛出一個老者,與一個年輕人來。
那個年輕人,天魁認識,正是曾經和自己的分身戰鬥的那個丫頭身旁的幫手,後來得知,正是夏國的國師,叫做葉泉的小子。
而且,他還剛剛參與了偷襲自己的行動。
只是,那個老者,是誰?
難道剛才的巨力,便是他所發出來的。
他有些艱難的將摸索了一下手掌,看著已經站在其身前的兩人。
色厲內荏的喝道:「少裝神弄鬼。」說完,他身前,骷髏頭頓時飛出,朝著老者咬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