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冊三人看著突然跑到面前的目標,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但是女的很快就回過神來,向天哈哈大笑,似乎對獵物自己跑到面前來而樂極。
「弗青陀?」
女人笑聲瞬止,面罩下的臉孔十分驚訝,不知對方是如何知道是她。
她不就笑了幾聲?
弗青陀摘下面罩,掀開斗篷的連帽,露出她深邃迷人的五官,以及有些猙獰殘忍的笑容。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弗青陀活著,是不是意味著弗雷,弗滿磨,以及弗家的弟子都健在?
「呵,那是大人賜與我弗家的新生及際遇,是你們吞邪永遠無法享受到的福份。」
「呸,那種福份我才不想要呢。」常青說:「黑麒麟就是個假惺惺的偽君子!」
其實常青並不知道弗家的事情,她只是討厭黑麒麟,想跟對面唱反調。
但暗冊的人的姿勢與氣場瞬變,似乎容不得有人說黑麒麟的壞話。
常青感覺到對面的變化,卻仍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麼?說不得?他就是為了這個位置不擇手段,硬是把老閻王…」
殺意瞬生!暗冊的人靈氣外露,強烈的壓迫感使常青的話戛然而止。
他們運靈為刀,搶先一步瞄著元綾的箱子攻擊,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常青滅口。
弗青陀正想著如何慫恿同伴與她一起對元綾下殺手,沒想到她的隨從自己說話找死。
暗冊三人驟然攻向元綾,只不過弗青陀的同伴瞄的是箱子裡的常青,而弗青陀的目標卻是元綾的致命之處。
元綾摟著箱子旋身避開,常青說的話對黑麒麟的人來說自然是禁忌,但是她不太理解弗青陀對她恨意的來處。
「就因為輸掉比賽?至於麼?」
元綾輕描淡寫的語氣,加上對方誤以為她只是因為比賽輸不起,這讓弗青陀的怒火燒得更旺。
「要不是因為你們元家勾結吞邪,我怎麼會…我怎會受到那種恥辱!」弗青陀歇斯底里地大喊。
當初弗家在藍崖島上對外稱弗青陀在休息室是受傷了,但怎麼傷,傷哪兒,除了弗家沒人知道。
恥辱?元綾可真不知道。
勾結?那是莫須有的罪名。
吞邪的入侵讓弗青陀把一切都怪在元家身上,雖然藍長極有向萬渡解釋過鬼市出入口的事情,但是弗青陀不相信,覺得一切都太巧了。
偏偏曲孫元三家同時出現藍崖島?還是元家人發現藍家的古墓有鬼市的出入口?加上停車場最終曲無樹的出現救走了元綾,讓弗青陀覺得,元家根本是在自導自演。
要不是元家,她怎麼會輸掉比賽,怎麼會受傷,怎麼會在休息室被人…
她暫時找不到姓曲孫的報仇,但元綾,她要讓她承受雙倍的恥辱!
這就是為什麼她要帶兩位男同伴過來。
弗青陀十指伸展,沾染桃色的銀針在手,她看著元綾與兩人戰得激烈,似乎勢均力敵。
兩人運靈化形的短刀,總是與元綾擦身而過,到底是這兩人太菜,還是元家人這麼厲害?
此時的元綾速度看上去也沒有很快,為什麼,他們就是碰不到?
可是這兩個暗冊,弗青陀挑選他們的時候,除了知道他們好女色之外,實力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弗青陀倒也不是很失望,畢竟要是暗冊就這樣殺死了對方,她可就看不了剩下的好戲呢。弗青陀緊握銀針,看著不遠處周旋中的三人,他們的位置不停在交替轉換,要是目標是其中一人,命中率與準確率會下降。
可是,沒關係,她的目標從來都是三個人!
只要中她一根銀針,效果就能體現出來!
銀針,瞬發!
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暗冊兩人中針,勃然大怒,他們不認為弗青陀會莫名其妙殺同伴,只以為她是水平太差而誤傷,畢竟對他們而言,弗家的人就像是突然走關係走後門進來的管理層。
「你幹嘛呢?」其中一個同伴針插後背,轉頭嫌棄地看著豬隊友,另一個同伴也是鬧鬧咧咧地正拔出插在手臂上的銀針。
還不待那人把手臂上的針拔完,卻開始感覺到身體有些變化。
皮膚躁熱,臉色泛紅,身體蠢蠢欲動。
這感覺…
暗冊兩人瞬間意識到弗青陀不是誤傷,她是故意的,她是想利用他們。
「你…」
「哈哈哈哈…」弗青陀已經不禁失笑:「喜歡嗎?這份大禮!」
暗冊兩人轉頭看向離他們兩步之距的元綾,只見她低垂著頭,劉海遮掩了她的臉色。她摟住箱包的那隻手,手背被一根銀針插中,還有兩根,插在她的木箱包上。
受銀針上的毒性的影響,此時他們看著元綾,如同兩條乾涸的魚,看見一灘水潭,雖說元綾外表沒有弗青陀看起來驚艷誘人,但是他們仍保持僅有的意識,不敢對上司出手。
常青在箱包里,本被元綾的動作晃得頭暈,但是她知道元綾一直用手護著箱包護著她,而且似乎中招了。
她知道,因為她可以看到箱子外的情況,只要運靈,她就擁有短暫的透視能力,雖然透視看起來都是黑白深淺的,但不影響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常青猶豫了,最終還是選擇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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