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一句話,仿佛激起了千層巨浪一般。
鎮西候是誰?
神龍王朝四大侯爺之一,地位僅次於兩大王爺,手下精兵強將無數,何曾被一個草民如此輕視過?
「我聽聞你出身不高,你可知道在我鎮西候府這般鬧事該當何罪?」
鎮西候目光流轉,臉上不怒而威,神武境九重天大圓滿的境界,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比擬的!
「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手底下的人實在缺乏管束!」
楚軒將霍篤朝地上一丟,說道。
「霍篤,到底發生了何事?」
如今這麼多人聚集在此地,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恐怕影響惡劣。
「侯爺,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此人無端打殺府兵,更是將我等拖行如此遠,這是在打侯爺府的臉啊!」
大管事霍篤惡人先告狀。
「可有此事?」
鎮西候看著楚軒道。
「不錯!」
楚軒淡然開口。
「你這是在挑釁我麼?」
鎮西候面容一肅,道。
「侯爺,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何這麼做?」
楚軒直視著鎮西候道。
「你本就與侯爺府有著嫌隙,定是想藉此大做文章!」
霍篤說道。
「真的是這樣麼?」
鎮西候的目光宛如實質一般,看著霍篤道。
霍篤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此刻楚軒開口:「鎮西候,還是我來替他說吧!此人身為侯府大管事,擅自調動府兵,為報一己私仇,不顧百姓死活,竟然縱火焚燒貧民區,更是想當街行兇!若不是我及時出現,恐怕明日便再無貧民區了
!」
楚軒的話語激起了貧民的憤慨,不少人從貧民區跟在此地,便是為了討一個公道,這些府兵進入貧民區之後,便大肆放火,整個貧民區在此刻已然焚燒了三成!
有多少悽苦的家庭無家可歸,霍篤無疑激起了民怨!
這一番痛斥讓霍篤再也抬不起頭來,他竟然無力去辯駁,一直以來他仗著鎮西候這個靠山,不知做了多少暗地裡的勾當,但此次因為私生子的死亡,他似乎沖昏了頭腦。
霍篤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家奴而已,即使是管事又如何?憑藉鎮西候的一句話,便能夠決定他的生死!
更何況縱火焚燒民居這種事情,在神龍王朝的律法之中是明令禁止的
這叫他如何辯駁?
圍觀的百姓起先以為楚軒以卵擊石,畢竟鎮西候權勢滔天,那侯府大管事也不是吃素的,楚軒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但很快楚軒這話說完,形勢立轉!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了百姓的力量!
這些生活在神龍王朝最底層的人,卻是神龍王朝必不可少的部分!那跟隨而來的貧民之中,有人便叫道:「說的好,這侯府大管事的醜事誰人不知?他的私生子霍陰仗著父親的庇佑,在我們貧民區橫行霸道,魚肉鄉里,壞事做盡!果然是一脈相傳!此人若不除去,我們要
聯名請願!請陛下為我們做主!」
當然這些人只是一時激動而已,就憑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見到神龍皇,但這些人的話語,卻被鎮西候聽進了耳朵里。
鎮西候是誰?他一生盡忠,眼中容不得沙子,手底下的人犯錯,自然更要重罰!
「還請侯爺誅殺此人!」
楚軒在百姓的呼聲之聲,對鎮西候說道。
鎮西候看了楚軒一眼,有著一絲殺機閃過,此子不可謂不高明,竟然想到用這一招,逼迫自己來處置手底下的人,偏偏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但鎮西候若是如此做,也就等同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此時的鎮西候直接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霍陽山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父親不能做的事情,便由他來代勞吧!
「我父剛剛征戰歸來,這侯府上下乃是我掌管,如今大管事犯錯,自然無法輕饒!」
霍陽山拔出了自身的佩劍,一道劍光斬出,直接將大管事霍篤格殺在了當場。
那鮮血染紅了侯府的台階,但卻洗刷不去霍篤為侯府帶來的污點。
「至於這些人,便革除軍籍,發配邊關
霍陽山再次開口道。
邊關之地,一步一個兇險,這些人要是去了邊關,根本活不了三天。
如此處置自家的府兵,雖然有些殘忍,但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否則第二天整個皇都百姓的口中便會傳開,說這鎮西候府魚肉百姓,縱火行兇,那這罪名便大了!
當今神龍皇乃是一代明君,又豈會置這些百姓的死活不顧?
霍陽山如此做,便是為了堵住幽幽之口!
「霍家大公子果然爽快。」
楚軒看著大管事被誅殺,沒有生起半點波瀾,他看著鎮西候道:「兇手雖然被誅殺,但如此多的百姓已然沒有了家舍,難道侯爺想看他們流落街頭麼?」
「侯府會出資,幫助這些百姓重建家舍,你可滿意?」
鎮西候咬著牙,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威脅他,楚軒是第一個!
「如此那草民便替百姓多謝侯爺了!」
楚軒淡然一笑,道:「夜色已深,侯爺早些休息,明日我會親自派人來領取資金。」
鎮西候不怒反笑:「楚軒,你可知曉,本候若是此刻出手,你必死無疑!」
楚軒上前一步,直視著鎮西候道:「只怕你不敢殺我!你若此時出手,鎮西候定會永無寧日!」
「這天下還沒有本候不敢做的事情!」
鎮西候說道。
「是嗎?」
楚軒緩緩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塊令牌,那令牌之上赫然有著一道龍影若隱若現。
他看著鎮西候道:「不知侯爺可曾認識此物?」
「皇極令!」
鎮西候瞳孔一縮,看向了楚軒手中的令牌。
皇極令,只有神龍皇十三個子嗣才擁有,憑藉著這個令牌可免一死,見此令牌便如同皇子親至!
鎮西候雖然神威滔天,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皇子出手,這可是大逆不道之舉!
「沒想到十皇子會將這塊令牌賜予你!」
鎮西候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殺意,內心之中更是思緒翻湧。
「竟然知道這是皇極令,鎮西候你為何還不見禮?」楚軒神色一肅,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