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爹爹他們怎麼了?」那官兵的話猶如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砸在了柳折梅的心頭,到底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大小姐,小的不敢騙您,不僅是莊主和二小姐,就連我家知府大人和公子也都沒能逃過一劫。」那官兵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會引來柳折梅的惱羞成怒,戰戰兢兢的說道,「那場景,也是我們第二日看到知府大人遲遲未歸,派人來到這裡的時候才看到的,傳言,那第一個看到這個場景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更有甚者當時就吐了。」
「折梅姐姐!」秦可兒從剛剛開始一雙美眸就放在了柳折梅的身上,她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柳折梅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刻的柳折梅竟然一時氣急攻心,一口鮮血不由的從嘴角溢了出來,那嬌弱的身軀也顫顫巍巍的不住搖晃,如果不是秦可兒連忙將柳折梅扶住,恐怕她早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哇!!!」胸口一悶,這一口鮮血終究還是噴了出來,柳折梅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昏昏沉沉的仿佛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
「公子,前面就是燕京城了,呼…我們終於是到了京城。」燕京城外,兩道風塵僕僕的身影策馬趕來,只是他們兩人的臉上除了疲憊之外還有著一絲若隱若無的欣喜,恐怕這一路的辛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是啊,這一路真不容易。」那被稱公子的少年也是一臉的釋然,身子斜倚在馬背上,望著近在眼前的燕京城也是說不出來的釋然,說著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那書童打扮的人,「這一路辛苦你了,一連趕路了半個月,實在是疲倦不行的了,等等我們到了燕京城,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再進京面見聖上。」
「恭喜公子了,這麼多年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現在公子您高中狀元,這一次又得到聖上的聖旨進京面聖,公子您以後的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老爺他一定會為您高興的。」
「這還不都是多虧了當今聖上開明,我能有機會進京面聖那可是不知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就連上次在京城殿試的時候,也只是隔著一層薄紗,只能是聽到聖上的聲音,卻是見不得聖上一面。」益銘回想起自己當初在京城殿試的時候的場景,那一次雖說是聖上親自出題,但是當時參加殿試的幾個人都是只能通過一層薄紗,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根本見不到龍顏,「本來以為雖然是高中狀元,但是應該會去哪處任一方知縣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機會能夠見到聖上一面。」
「嘿嘿,要不怎麼說公子您前途無量呢,這一次聖上要見你,怎麼說這官位也該不小吧。」那書童分明是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說來也沒錯,自己家的公子如果能當上朝廷的大官,別說是整個益家了,就是自己這個書童也會變得神氣起來,這正是古人常說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看來,說的倒也是沒錯。
「能做什麼官那我倒是無所謂,我益銘苦讀聖賢之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造福一方百姓,只要能夠不負我心,縱然只是一地縣令又有何妨?」益銘可從來沒有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坐上朝廷命官,風光無限,這些年他苦讀聖賢之書一來為的是能夠光宗耀祖,其二便是真的想從心底造福一方百姓,他甚至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哥哥益文他死在了神腿門手中的事情,那可是自己最親最親的哥哥,可是在千燈鎮那個偏僻的地方,別說是官府了,就算是有官兵又能奈何得了神腿門嗎?可以說在千燈鎮真正的王法就是神腿門,益銘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真正地改變千燈鎮的現狀。
「公子福緣深厚,將來做了官也一定是個流芳百世的大清官。」書童跟了益銘多年,自然是知道益銘一直都只是想做個清官、好官,「到時候公子您做了朝廷命官,那可不是造福一方百姓,而是整個大明的百姓都會感恩您的。」
「好了好了,就你會拍馬屁,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累了,還是早點進城找驛站休息一晚吧。」這書童哪裡都好,就是這拍馬屁的毛病說多少遍都改不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更何況,益銘不可否認,自己聽了這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
「爺爺……」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楊香看到房間內的楊嘯正斜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忍心打擾到楊嘯,楊香只是輕輕的將房門掩上,自己靜靜的站在楊嘯的身旁。
「是公主殿下啊,怎麼了?你不在房間內好好休息,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分明楊嘯已經察覺到了楊香的動作,雖然沒有睜眼,但還是淡淡回了楊香的話。
「爺爺,您怎麼還能這麼悠閒的坐得住?」看到楊嘯並沒有在休息,楊香這些日子對弒劍山莊所有的不滿都想要一股腦的泄出來,自己和楊嘯到這弒劍山莊一晃已經過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雖然平日裡沈邪對自己和爺爺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是每次只要是提到那件事情,沈邪都是想辦法拖延過去,這讓楊香的心裡不滿到了極致,如果不是一直看爺爺都沒有說什麼,依照楊香的性格,恐怕早就要和沈邪翻臉了,「那少莊主分明就是不願意幫助我們,每次他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拖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這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安心在這弒劍山莊多住些日子,要是他們真的無心幫助我們的話,到時候我們再另找他路就是了。」楊嘯何嘗感覺不到沈邪的推脫之意?只是這個時候自己能夠依仗的就是弒劍山莊,外面的錦衣衛虎視眈眈,最起碼現在弒劍山莊還是安全的。
……
「爹爹,您出關了?」在弒劍山莊的另一側的房間內,沈邪看到門外走來的一道身影,連忙起身說道,看那人雖然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上了深深的皺紋,但是一身淡青長衫顯得那人十分的筆直,就連眉宇之間都散著一股拒人千里的凌厲之意,斑白的髻恐怕是唯一訴說著時光飛逝的證據。
「邪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莊內一切都還好吧。」弒劍山莊的沈莊主一走進屋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側的沈邪,便徑直的走到了最上坐了下來,「最近武林上對於我們弒劍山莊的重新出現有沒有什麼動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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