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肯定讓辛鵬的毒方子侵蝕不清楚了,要不怎麼真的會搶著把石頭要說的話說了呢...
「石頭,我想你了...」
這幾個字完全不經大腦脫口而出,說完她嚇自己一激靈。
石頭啥反應?
根本沒反應,好半天都沒吱聲,真的成石頭了。
「那個,我這邊還有事,以後有時間再聊吧。」她跟讓鬼攆了似的麻溜掛斷電話。
這句話的威力有多大呢?晚上做夢她都在不停的說「石頭,我想你了」,搞的她一連幾天精神都不大好。
這可不行啊,學期末了,長久教育事多忙亂,期末複習也是半分不能鬆懈,她可不能胡思亂想。
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和學習當中,忙起來沒空想其他,累到沾枕頭就著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時間做。
繃緊的弦也總有松下來的時候,期末考結束之後空閒時間變多她還有點兒迷茫。
「今晚上出去喝兩杯啊?」辛鵬喜滋滋的張羅道:「文棟也考完了吧,還有文闖哥,把他們都叫出來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辛鵬訂館子她打電話約人,結果一個都沒約出來。
常文棟還有一科沒考完,常文闖醫院實習沒時間,這頓飯只能她和辛鵬一起吃了。
「要不叫上勝男,咱仨一起吃唄。」她提議道。
辛鵬卻道:「你沒發現她考完試溜的比耗子都快嗎?人家比咱忙,她那個什麼組織有活動,她蹦著高的爭取婦女權益去了。」
「聽你這意思,不滿啊?女性崛起你顫悠了唄?」她故意擠兌辛鵬。
辛鵬忙忙擺手解釋道:「別瞎說我沒有,我百分百支持她爭取婦女權益,更支持全世界的女性都崛起。往後我倆結婚有了孩子,她出去忙工作我在家帶孩子都行,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工作。」
常久:...
想的倒是挺遠。
就倆人吃飯也不能糊弄啊,辛鵬訂的包間也沒退,他倆點了一桌子菜和幾瓶啤酒,打算一直吃到人家飯館打烊為止。
「久姐,今兒你這心情是好啊還是不好啊,咋自己喝上了呢?來,咱倆碰一個。」
「跟心情沒啥關係,就是菜有點兒咸我喝口酒順一順。」跟辛鵬碰一下杯子,一口氣喝下大半杯,放下杯子繼續道:「正經的,咱倆得給長久教育做一個三年規劃五年規劃什麼的,光這麼悶頭干不行,得有計劃有目標,而且是細緻的目標才行。」
「行啊,未來發展計劃爭取在年前定下來,咱都回家過個好年,年後回來繼續大展拳腳。」辛鵬鬥志昂揚。
年前除了要制定發展計劃還要開個年會,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當老闆的發一發紅包獎金大家都開心。
辛鵬最愛張羅這種活動,挺簡單的事兒他能折騰出一百種花樣來,她聽著就頭疼。
「你確定頭疼是因為聽我說年會計劃不是酒喝多了?」辛鵬覺得她頭疼不甘他的事兒。
「你等著,我起來走個直線,讓你看看我酒喝沒喝多!」
都要用走直線證明自己的狀態了,那確實喝的有點多。
辛鵬不讓她走她偏要走,晃晃悠悠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沖辛鵬嘿嘿傻樂。
「看吧,是直線!」
辛鵬賊無語的搖搖頭,正要說什麼,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嘿,你來的真是時候!」辛鵬樂道。
誰來了?
她疑惑回頭,瞬間天旋地轉。
「看來我是真喝多了,石頭怎麼會在這兒呢?」她輕聲呢喃。
眼前的這個石頭跟暑假時見到的石頭又不太一樣。
頭髮剃的短短的,皮膚曬黑不少,沒戴眼鏡,眼角的疤痕有點顯眼,給整個人添了不少痞氣,看著不像老實人...
「電話里你說想我了,我這不就回來見你了麼。」石頭笑著對她道。
「辛鵬,這酒有毒,怎么喝多了能看見石頭?」她有些生氣,晃晃悠悠坐回去,悶聲道:「這個石頭...哪哪都有他,煩死了!」
「你還在哪裡見著我了?」石頭坐她身邊饒有興味的問道。
表情生動,聲音清晰,還有一片暗影投下來...
!!!
不是喝多了產生的幻覺,真的是石頭。
丟人,太丟人了!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扶額作頭暈狀。
「辛鵬,你這酒絕對有毒,我的頭好暈好疼...看來我醉的不輕啊。」
演戲演到底,說完她就往桌子上一趴,徹底「醉死」過去。
辛鵬簡直沒眼看,嫌棄的「嘖」一聲,「我久姐真是...顧頭不顧腚。你吃了沒有?要不擱這對付一口,菜不夠再點。」
石頭目光不離常久,拒絕道:「不得了,我送她回家,有啥事兒明天再說。」
石頭送她回家,將她安置在主臥的床上便出去打電話干別的了,悄然鬆一口氣,她才敢睜眼睛。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她說想他了,所以他回來了...
心跳砰砰,越來越快,好似隨時都能從胸口蹦出來。
不過也沒瘋狂的蹦多大一會兒,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常久思維驅散所有浪漫的粉紅泡泡。
石頭有病吧?說跑回來就跑回來,完成期末考試了嗎?兼職啥的都安排好了嗎?真要是頭腦一熱就干出這麼不靠譜的事她明兒肯定要罵死他。
還有辛鵬,說他是庸醫都是誇他,簡直就是泔水桶,出的主意餿出天際。
什麼以毒攻毒,什麼說對方的話讓對方無話可說,都是胡扯!
哎呀,生氣,頭更疼了。
氣著睡著,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石頭已經買好早飯樂呵呵的在餐廳等她呢。
一晚過去,丟臉又尷尬的事兒似乎也沒那麼尷尬了。
「刷個牙洗把臉再吃,樓下包子鋪買的,沒買包子。」
家裡有暖氣,所以即便是冬天在室內時也都穿的不厚,但也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石頭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跨欄背心,下邊是一條肥肥大大的籃球短褲,短褲上印的數字都飛邊兒了,可見這短褲他平常沒少穿沒少洗。
「辛鵬告訴你我們在那兒吃飯的?」
她才不聽他的,往石頭對面一坐,臉不洗牙不刷捏起根油條就開始吃。
「我以無佣金全自費購置配件改裝車跟辛鵬換來你們昨晚吃飯的位置。」
都沒逼問,石頭就樂滋滋的把辛鵬出賣了。
哈,男人吶,不靠譜。
「你佣金多少?改裝一輛車大概要花多少錢啊?」
她要幫石頭算算這筆賬到底劃不划算。
等石頭回完,她臉都綠了。
呵,男人吶,真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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