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難道朱高出事不成」方圓預感不妙。
洞口處,朱高趴在那藤原靜香身上,全身衣裳已被他扯下,一絲不掛的裸露在他的面前,壓在身下,情趣高漲,粗氣呻喘著,兩眼直冒金光,撕扯著自已的衣裳,正欲行事,根本沒有那份閒情分心觀顧洞外的情況。
突然一個黑影閃入,一個飛腳閃擊,性意正憨的朱高還未反應就被掀至深處的石壁之上,帶著數塊墜石滾下,一身暴露唯腰間那一條小衩還未能及時退下的他,滿身肥肉已被尖石劃的是七橫八豎的傷痕,滲著血,滿身墜肉不停的抖動著,吃力的爬起,怒視著洞口,但人卻不見了,連帶那個讓他欲霸不能的倭國美女一同消失了,唯有洞口處留一屢殘影掠過。
「誰啊,給我滾出來,敢壞俺老豬的好事,找死啊?」
朱高十分失落,火烤一般,非常氣憤,但根本得到沒有回應,在這小小的洞口徘徊著,尋找著,一無所獲,只好披上衣裳,氣急敗壞的慢步下了石階。
「老豬,怎麼回事啊」。
感覺不妙的方圓急忙沖了出來,正遇慢悠悠下來的朱高,看他那一臉敗壞的樣子,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沒有半點生氣。
「好像,被救走了」。
朱高傷感的說著。
「你搞什麼,一個如同凡人的女人都搞不定」方圓上前一掌拍在他那肥肉上「啪嗒---」響起,吼著
「嗨---」朱高無話了,深深的嘆惜著。
「你沒受傷吧---」。
方圓看朱高雖是滿身劃痕,卻未其他創傷,問著。
「沒—沒有—」。
朱高自感十分羞愧,加上美女在懷卻在眼前飛了,內心受到沉重的打擊,支吾的搖著說著。
「哈哈,沒有被捅死,算你命大」。
擁看過來的人群中那華珠,幸災樂禍的冷笑著,譏諷著,但她也說的沒錯,如果當時,那倭國忍者,腳改為彎刀,直入朱高體內,完全是可以做得到的,那時非死即殘,當然,那倭國想救他的小主的機會也就少了一層。
「你也看到了,這裡,不單是我們想著,也被眾多邪修魔者惦記上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僅憑你一已之力,能維護幾時」。
方圓看著那蜘蛛妖,當然,這時完全可以不用徵求她的意見,但在方圓心裡,這些鬼怪妖物還是有救的,他們的本心未冥,良知善存,更者是對鍾石敬佩,不忍破壞他一生幸苦打造的基業與信念。
「哈哈,有必要與我商量嗎?我現在算是什麼,只不過是你們待宰的羔羊而已---」。
華珠憤憤的說著,骨朵上前拉扯著她的衣裳輕聲說道:「華妺妺,你何必這麼摯繆呢?他們一但進入地宮,你也會受株連的,何不就此結束與那二宮主不尷不尬的關係呢?去尋求自已的一份樂業」。
「我不是你,如果沒有鍾哥哥,我活不到今天。嗨---你們請便吧。當然,如果怕我告發,隨時可殺了我」。
華珠的那份摯念誰也動搖不了,閃身懸在石壁上,卷著身體依趴在石縫之中。
「真是不知好歹,我一耙暴了你」。
心中那股憤氣與苦水無處發泄的朱高,高高舉起釘耙,威吼著。
「算了—人各有志—我們走」。
方圓一把扯過朱高,向水窪走去,其實在與倭國忍者對抗之時,已發覺了石廳入地宮的機關,心存善念,更顧及鍾石那份感化之功,才與蜘蛛妖苦口婆的說道著。
移至水窪之側,伸手按入水中那一塊不是很明顯的乳石,稍稍轉動。
「嘩啦啦---」窪水不停向石壁滲入,排空。
「轟隆---」突然,那水窪之中的本像是天然的石板,顫動了起來,隨之慢慢的降下,一個入口頓現眼前。
華珠目送著,無情的淚打濕了她的秀麗的臉,緩緩問道:「骨朵,你想清楚了嗎?這裡面沒那麼好進的,你至少聽到七業鬼宮吧,那二位宮根據鍾哥留下的『豐都鬼樓』改變布置的,其中的歷害,你應當比我清楚」。
她也許是善意提醒吧,方圓心中更加深知『豐都鬼樓』的歷害之處,進入甬道,頓現七彩之色閃爍著迷離之光,詭異難測,極具陰森恐怖之感。
甬道盡端卻是圓形高深的巨大的天坑。
然爾、天坑之中卻矗立著一棵雙生樹,筆直高聳入雲,濃密陰厚的樹冠完整將整個天坑遮個結實,陰濕的地下,終日不見陽光,此樹卻是叢叢鬱郁,花團盛開。花如塔狀,更如手掌般的葉子托起寶塔。四片淡白色的小花瓣盡情綻放,花|芯內七個橘紅色的花蕊向外吐露芬芳,花瓣上泛起的黃色,使得小花更顯俏麗,而遠遠望去,整個花串又白中泛紫,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面紗。
「七葉樹,太奇怪了,這沒有陽光的地方,怎能如此茂密旺盛」諸葛嫣然聞著那股芳香。
經不住那誘惑,移步來到樹下,樹下附長著各色小花,更不讓人神往太陽花、還有灑金珊瑚,玉簪,八角金盤,吉祥草,沿階草,海芋等等,常春藤更是盤樹直上。
「方圓哥哥,樹後有一尊石像,好像是一位天師裝束,仰臥樹下十分愜意的樣子」朧月好奇的饒樹觀看,心有所想的樣子。
鍾石,石像是鍾石,七葉樹又名裟欏,更是道佛兩教心中神樹。難道這是那琴瑟雙生姐妺的本體,凝聚了七魂六魄更奪體化人,然後將本樹移植此處,方圓不禁的遐想著。
方圓更仰望著這蒼生裟欏雙樹,心中暗誹:如是這般,那一切都通了,鍾石終年於樹下修練,都是由這雙生樹守護著,更對鍾石產生了感情,鍾石對此雙生樹更產生了依賴。鍾石的一生,這雙生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哈哈,難怪如此隱蔽,更是機關重重,原來如此。君兒、嫣然把樹下那些高草收了」方圓嬉笑嘟說。
「為什麼,煉丹的草藥嗎?」林君十分不解,但還是蹲趴下來正想拔時。
卻又被方圓攔下了,壞壞的笑了起來,放出九龍鼎,幾經感念,萬道金光灑下,連帶著雙生樹一同,被收入了鼎中,當然這裡雖說是妖樹妖花,但卻早應生了七魂六魄成妖成魔脫離了本體不在此處,才如此輕鬆移入。
「方圓哥哥,你這又是為何呢?」朧月也不解了,蒼天大樹頓時在眼前消失了,但她也知道這些均是這花月宮妖主的本體,要來何用。
方圓壞壞的笑著:「萬事留一手,如有萬一可以應急」。
朧月掩嘴笑著,輕聲道:「你太壞了---」。
「先不要高興太早,還有巨大詭異的陣法等著我們」方圓一直看著天坑石壁,手指所鑜定的方位。
這整個天坑高近百丈,寬上千見方的一個高聳空間,頓時失去了生機。唯有一條環形的石台存指引著空間的延伸,順沿的光滑|濕潤的石壁上升,接連著七個空間,而且必須穿越而過才能達到上個石梯向上行走,布置巧妙,可說有進無退,有死無生,沒有半點生機。
每個一階層閃爍著七色之光,瀰漫著七色之煙,籠罩著這一方天地,由下至上為黃色、紅色、綠色、白色、黑色、藍色和紫色,更對著人的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
收回九龍鼎的方圓仰望天坑,心中回想,嘴裡嘟著。
「豐都鬼樓」。
豐都鬼樓內外皆機關陣圖,卻有一股無形的殺機,它是一種淡淡的氣,無所不吃,無所不蝕,更是一種歷氣,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死後被魔靈吸收的鬼歷之氣,長期的運量,變成一種無所不推的邪氣,會讓人完全沒了感覺,是無聲無息的死氣,七台空間,均有七位十分詭異歷害的角色把守,加倍兇險。
「太恐怖了,我們還是退回去吧」。
骨朵從方圓嘟嘟之中,加上那股陰冷刺骨,更加心神不寧,情緒慌張起來,蒙生退意。
「轟隆隆---」入口突然一響動,巨石升起堵住了入口,石堆移動,變換位置,完全封住了退路。
「啊----完了—不想死都不行了,如你不收她們的本體,能將我們困死在這裡嗎?」。
骨朵更加驚慌了,那恐懼神色直勾勾的看著方圓。
「慌個毛嗎?你不就是一隻鬼嗎?還怕死啊,什麼鳥陣,我一耙就破了他」。
朱高搶起釘耙飛身而起,向那崖道走去。
「不要衝動,容我想想」方圓一把拉著好衝動的朱高。
「沙沙---」一陣陣響起,從天坑之中洞下傳來。
驚慌的骨朵指著那被方圓移去雙樹後留下的巨大深遠的樹洞之中,一群鮮褐色的東西向外涌開,向四周散去,越集越多,面目猙獰,磨著探出仰起的鋒利的一雙大鉗子,如潮水湧出。數以近百萬隻的湧出,幾近覆蓋了半個天坑,而且數目還不斷增加,有節奏的磨擦著,那股聲響直透心魂,撼動著整個天坑搖動了起來。
方圓他們倒是見識過類似的東西,心有餘懼,心中暗算,感覺也不算難對付,但骨朵卻是驚慌失措樣子驚駭的罵著。
「鬼門關前最後一群食屍收魂者」。
難道這些有什麼不同嗎?一定有所不同,天然靈洞,雙樹裟欏滋養,大量死屍提供源源不斷養料,數千上萬年的蛻變,完全已成異獸之列,更何況此時是數以萬計,個頭雖不大,不足半米長,但那堅硬閃亮的外殼讓人無不身心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