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元後之棒下出皇帝 第九十九回設宴清樨園(第二更)

    洛京城的人知道宇文世家有座清樨園中,園中有一株樹齡近百年的極品丹桂,每到中秋時桂花綻放,端地是滿樹橙紅燦若丹霞,馥郁香氣遠飄十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宇文世家有位廚娘最擅長以桂花入饌,可以做出一整席足足一百零八道桂花宴。

    「阿昀,阿昶,我們快過去吧,別讓阿爺他們等急了。」宇文恪笑著招呼一聲,三人並肩往清樨園走去。三人腳程都不算慢,很快就來到了清樨園門外,在這裡剛巧遇上了帶著宇文慎宇文惜等四個孩子的于氏和李氏。

    「阿昶,你怎麼樣了?」于氏見到宇文恪一行,一開口問的就是司馬昶,可見她真的是擔心極了。

    司馬昶趕緊笑著說道:「阿嫂,我沒事兒,您別擔心。您看我不是好好的麼。咦阿瑾呢,他不是去找你們了麼,怎麼沒一起過來?」生怕阿嫂繼續問下去,司馬昶搶著轉了話題。

    「我們沒見著阿瑾來嬉園啊,昀郎,阿瑾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麼?」于氏蹙起眉頭問道。

    司馬昀也皺起雙眉,疑惑的說道:「阿瑾覺得悶,跑去嬉園找你們了,我已經叫人給他引路了,不應該又走迷了路呀。」

    「佳娘,你什麼能到我們天水玩兒?到時我帶你去臥牛山跑馬打獵,山裡的野兔黃羊麂子可肥了,烤起來特別香……還有武山水簾洞也好玩兒,夏天去水簾洞避暑,保管一點兒汗都不會出,我還要帶你去吃最好吃的馬家呱呱……」

    「好啊,那個馬家呱呱是什麼東西,名字真怪,真的很好吃麼?」

    「當然好吃,馬家呱呱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呱呱,酸辣酸辣的特別開胃,我一頓能吃三大碗……」

    就在宇文恪正要命人去找於瑾之時,他們便聽到了於瑾興奮的聲音以及宇文悅輕快的聲音,司馬昶的面色刷的黑了。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於瑾和宇文悅並排從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拐彎處走了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很是融洽。

    「佳娘,阿瑾,你們倆個怎麼遇上了?」李氏迎上前,拉著小姑子的手,不著痕跡的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與於瑾稍微拉開些距離。畢竟小娘子與別家小郎君單獨相處,還是有些忌諱的。

    「方才阿娘命人傳話,說在清樨園設宴,我一出門就遇到要去嬉園的阿瑾,便帶他一起來清樨園了,免得他白跑一趟。」宇文悅大大方方的笑著說道,並無一絲羞愧不安之態。她只不過與於瑾同行一段路程,又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心中自然坦蕩。

    於瑾跑到他阿姐的身邊,興奮的叫道:「阿姐,方才我給佳娘講我們天水的風光,佳娘很有興趣的。我想請她和世叔一家明春到天水做客。」天水城外有著漫無邊際的草原,春夏秋三季風光都極好,所以於瑾才會邀請宇文悅一家明春到天水做客。

    「不行……」別人都還沒說話,司馬昶就先叫了起來,他那原本淨白如玉的臉黑的都能與濃墨媲美了,氣鼓鼓的瞪向於瑾,司馬昶憤憤的用眼神傳遞出:你怎麼能挖兄弟牆角的譴責之意!

    宇文悅柳眉一挑,突然揚聲質問道:「司馬世兄此言何意?難道我們家人去何處做客,還要先求得司馬世兄准許不成?」

    「我……佳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司馬昶被宇文悅堵的心中直發悶,只能趕緊陪著笑臉解釋,可話只說了半句,司馬昶便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宇文悅說的沒錯,他有什麼資格不許宇文一家去天水呢。

    「不是那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阿兄,我明春就要去天水遊玩!」難得流露出孩子氣的宇文悅看向她阿兄,故意大聲說道。

    宇文恪隨他阿爺,對弟妹兒女寵的不行,原本就是有求必應的,何況方才又聽司馬昶說了那麼多,心中對妹妹的憐惜早已決堤,只要是他妹妹想要的,那怕要他用性命去換,宇文恪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何況還只是出門遊玩這麼合情合理的要求呢。

    「沒問題,阿兄回頭就安排,反正是要出門,乾脆在整西北一帶玩個痛快再回來。」宇文恪滿口應承下來。

    司馬昶聽罷宇文恪的話,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明明剛才他已經有所鬆動,已經默許自己重新追求宇文悅了,怎麼突然又改了主意。其實司馬昶真是想多了,宇文恪並不曾默許什麼,他的腦子又沒進水,難道還能胳膊肘兒往外拐,不向著自己的親妹妹,反向著司馬昶這個外人。

    弟弟被懟了,懟人的那個還是弟弟最心儀也最對不起的宇文悅,司馬昀夫妻心裡頗不是個滋味兒。

    于氏並不明白宇文悅為什麼象是變了個人似的,心裡難免有些埋怨之意,她私心想著,就算是要懟,那也得找個沒人的時候,隨便怎麼懟都沒關係,可這會兒當著這麼多人,阿昶面子上怎麼過的去。

    司馬昀心裡卻再清楚不過,上輩子司馬昶做了那麼多天怒人怨,對不起宇文悅的事情,將她傷的實在太深太深,現在不論宇文悅怎麼對司馬昶,都是他應該承受的,不該有任何怨言,只是做人兄長的,到底還是會心疼弟弟,替他覺得委屈。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回頭就給阿爺阿娘寫信,讓他們快快做好準備!」於瑾興奮的叫了起來。

    「阿瑾,別搗亂!」于氏沉著臉低斥一聲,越發覺得頭疼了,她這個禍頭子弟弟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這會兒怕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對宇文真的動心了。一邊是小叔子,一邊是親弟弟,這可讓她怎麼辦,向著誰都會傷了另一個的心,于氏真是左右為難糾結的不行。

    「到了門口怎麼都不進來?只在這裡聊天兒,有什麼話入席再說也不遲……」宇文信聽到門口傳來七嘴八舌的說話之聲,便循聲走了過來,見孩子們都在門外站著,他有些驚訝的問道。

    宇文信打眼一掃,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宇文悅微微昂頭,臉上有著一抹他之前從未見過的倔強彆扭,而前准女婿司馬昶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頭搭腦的了無生趣,那於瑾小子則興奮的滿面通紅,高興的眉飛色舞,好象才得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司馬昀夫妻則神色古怪,有些個哭笑不得左右為難的意思,最有趣的是他的長子,這小子眼中含著一抹我什麼都明白可我什麼都不說的促狹笑意,這是挺難得一見的。

    「阿爺(世叔)我們就來了。」眾人異口同聲的應下,依次走進了清樨園的園門。

    「阿恪,方才你們弄什麼鬼兒?」宇文信低聲問走在自己身側的長子宇文恪。

    宇文恪笑著說道:「回阿爺的話,方才阿瑾邀請我們一家明春去天水一游,兒子已經答應替您他了。」

    「哦,是這事兒,是個好提議!過完節就讓他們準備起來,忙完明年春種之後便可成行。」宇文信笑著將遠遊天水的時間定了下來。於瑾興奮的恨不能翻上十來個跟頭,而司馬昶則難過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大家豈能看不出宇文信非常歡喜於瑾,儼然有選他為婿之意。司馬昶正是因為清楚的看到這一點,才會心如刀絞。

    「世叔,明春小侄隨您一起動身好不好?」於瑾興奮的叫道。

    宇文信笑著問道:「哦,當然好。這麼說你今年會留在洛京過年嘍?」

    於瑾撲楞楞點頭道:「對對,到時小侄來給世叔一家拜年。」

    「哼……馬屁精」司馬昶用誰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哼了一回,然後強打起精神,對他阿兄說道:「阿兄,我記得阿嫂好些年沒回過天水了,不若明春我們與世叔一家結伴西行。往天水的路程,阿兄再熟悉不過的,正好為世叔一家做嚮導。」

    司馬昀立刻笑著說道:「阿昶此議極好,世叔,不知道您可否願意捎帶上我們一家?」


    宇文信笑著說道:「阿昀這話可是說反了,若說是捎帶,也是你們捎帶我們哪。有你這熟悉西北地形之人引路,我們可就便宜多了。」

    于氏立刻笑著說道:「看世叔說的,我們兩府本就是累世通家之好,同一家人沒什麼分別,哪有什麼捎帶不捎帶的說法,大家一起上路,多熱鬧啊!在世叔跟前,阿瑾這淘氣鬼兒還能乖一些,少闖些禍。」

    「阿姐,我沒淘氣!我很上進的!」於瑾急了,漲紅著臉辯白。就在剛才巧遇宇文悅,和她單獨聊天之後,於瑾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他要求娶宇文悅,讓她和自己說一輩子的話兒。所以此時於瑾堅決不能讓阿姐在宇文世叔面前貶低自己。

    于氏見弟弟急的滿面漲紅,她心頭不由一顫,本能的飛快看了小叔子一眼,只見小叔子先是雙眸低垂,繼而猛的睜開看向於瑾,他的眼中並沒有一絲怨恨之意,只有灼灼的光華,透著濃濃的鬥志。幾乎算是親手養大小叔子的于氏不禁在心中暗嘆,這事可真是鬧大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論傷的是哪一個,她都無法承受,可怎麼辦!

    宇文信將司馬昶和於瑾的反應都看在眼中,他沒有做任何的表態,只笑著讓眾人入席,不著痕跡的移開話題,讓一場將要發生的龍爭虎鬥消彌於無形。

    在那顆七八個人才能合抱過來的百年丹桂樹下,鋪著一張極大的青地暗金流雲百福紋織錦地毯,地毯上設了十二張形狀各異的玄地朱漆彩繪案幾,案上已經擺放好同几案相配套的精巧銀制餐具,精美的銀盤中擺放著由府中廚娘精心烹製的以桂花入饌的各色佳肴,小巧的銀執壺中裝滿了窖藏十年以上的宇文府自釀桂花蜜酒,這便是宇文世家最負盛名的金粟宴,洛京城中的世家親貴無不以受邀金粟宴為榮。

    「阿爺,華阿翁呢?」見華老先生不在園中,宇文恪趕緊問道。

    宇文信笑著說道:「有位急症病人求到華府,你華阿翁趕回去了,走的時候還直嘆沒有口福,改日需得為他專設一宴。」

    「華阿翁總是這樣來去匆匆的,做大夫真不容易!」宇文慎人小鬼大的搖著腦袋感嘆,惹笑了一園子的人。眾人邊笑邊入座,端端正正的跪坐於案幾後,等待主人宇文信開席。

    司馬昀等人每年都會被邀請參加金粟宴,對金粟宴他們已經不會覺得新奇了。可於瑾這個剛從西北來的小子卻不曾見過,入席之後,他看的眼睛都直了,沒口子的贊道:「太漂亮了,這麼漂亮的菜餚,我怎麼捨得吃下去!」

    「嘻嘻……菜做出來就是用來吃的啊,阿瑾哥哥,不吃會餓肚子的!」宇文惜笑嘻嘻的說道。

    「我寧可餓著肚子!」於瑾很誠實的說道。

    「這傻孩子,快動箸啊,來世叔家做客,還能讓你餓著不成。也不是會麼稀罕東西,都是府里廚娘做的,你若是喜歡,回頭嬸嬸讓人再做一份給你帶回去。」元氏見於瑾眼睛瞪的滾圓,滿臉都是歡喜之色,看上去傻乎乎的很是可愛,便笑著說道。

    「阿瑾,試試這道金桂香蜜烤羊排。」宇文悅指著於瑾面前的九曲銀碟突然開口說道。

    於瑾早已經被宇文悅的聲音迷的神魂顛倒,此時別說是宇文悅讓他吃金桂香蜜烤羊排,那怕是讓他吃個烤石頭子兒,於瑾都不會有一絲猶豫的。

    「真好吃!佳娘,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羊肉,還是蜜甜蜜甜的羊肉,真是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羊排!佳娘,多謝你啊!」將一塊香蜜烤羊排送入口中,那甜蜜的味道和鮮嫩肥美的汁水立刻盈滿於瑾的口腔,進而直擊他的靈魂深處,這孩子幾乎被美味感動的掉下眼淚,然後便甩開腮幫子如風捲殘雲一般,將碟中的羊排一掃而光。

    宇文信夫妻見於瑾吃的香甜,同時開口命人將自己面前的羊排送到於瑾面前,讓他吃個痛快。於瑾不僅僅是吃美了,心裡也美的不行。宇文世叔一家人對他真是好的不得了!

    于于瑾是美的不行了,司馬昶心中就憋屈極了,他憤憤夾起一塊羊排塞進口中,狠狠的嚼了起來。別人不清楚,他難道還不知道麼,前世於瑾最愛吃的就是宇文家的香蜜烤羊排,宇文悅嫁給他之後,曾用這道菜為他招待於瑾,於瑾愛吃的不行,還特意向宇文悅求了做法。宇文悅分明是用前世的記憶……

    司馬昶突然怔住了,然後深深低下頭。是啊,細細想來,前世之時,他甚至不如於瑾對宇文悅好,他有什麼資格憤怒!

    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之時,唯有於瑾站出來為宇文世家為宇文悅仗義直言抱打不平,甚至不惜與自己徹底鬧翻,這一切,宇文悅應該都記得。司馬昶突然明白了,宇文悅在為前世之事向於瑾表達感激之情。

    想通了其中關節的司馬昶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轉頭對一旁的侍女吩咐一句,那名侍女立刻端起他面前那碟桂花蜜汁藕送到於瑾的几案上。

    「阿瑾,嘗嘗這道桂花蜜汁藕,聽嬸嬸說這是從江南傳過來的作法,很是香甜軟糯,應該合你的口味。」司馬昶笑著說道。

    「好,謝謝你阿昶。」於瑾開心的眉眼兒都笑彎了,響快的道了謝,夾起一片桂花蜜汁藕送入口中,果然滿口香甜軟糯,好吃的不得了。

    「阿昶,這藕裡面填的是什麼,太好吃了!」於瑾咽盡口中的食物,方才好奇的問道。

    以天水為中心,方圓五百里之內都不出產稻米,事實上整個江北都極少有人種植水稻,稻米極為珍貴,那怕是洛京城中的親貴之家,也只寥寥幾家能以稻米飯招待賓客。故而儘管身為天水一第世家的嫡幼子,於瑾也沒有機會吃到稻米,所以才會這樣問。

    「是江米,產自江南,比新城稻香糯許多,我想你應該喜歡吃。過了中秋節,我讓人過江多採買些江米,不論煮粥蒸飯做點心都合適。等明春去天水的時候,帶上一車送給世伯世伯母嘗嘗鮮兒。」司馬昶笑著說道。

    「好啊,我們那裡連新城稻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江米,聽都沒聽過的。阿昶,我先謝了啊!」於瑾又是吃又是說的,忙的不亦樂乎,司馬昀和于氏夫妻二人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燙,特別是于氏,羞惱的直想將弟弟攆回天水去。

    天水是沒有稻米,可也不至於吃的這麼丟人吧,活象是這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于氏深深覺得她阿爺阿娘的臉面都被這個蠢弟弟丟光了。

    覺得弟弟丟人只是于氏的念頭,宇文家的人可沒有一個這樣想的。事實上見於瑾吃的這般香甜,自宇文信以下,大家都很高興。於瑾的率真不做作贏得了宇文一家所有人的好感。

    而一向挑食的宇文慎和宇文惜也被帶的胃口大開,兩個小傢伙竟然將面前的美食吃了一大半,唬的服侍他們的侍女都想將案上吃食全都撤了,免得兩位小主子吃的太多撐壞了肚子。

    「阿欣,看阿瑾吃飯真是一種享受!看他吃的那麼香甜,讓人忍不住也想多吃幾口。這孩子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歡。你阿爺阿娘有福氣!」元氏笑著對于氏說道。

    于氏自從她弟弟開始吃東西,臉上的熱度就沒降下來,她弟弟在司馬家都沒有流露出這等「土包子」作派,怎麼到了宇文府上,就象只擺脫一切束縛的野猴子似的,真是讓她沒臉再見人了。

    「嬸嬸過獎了,阿瑾他……在天水野慣了,世叔嬸嬸寬厚……」于氏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嫁入司馬世家十多年,于氏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叱吒天水的豪爽小娘子,她身上的野性被磨平,眼光被世俗同化,已經不太能欣賞她弟弟的率性本真了。

    「阿欣,別這說阿瑾,象阿瑾這般天性率真赤誠的孩子太難得一見了,阿瑾非常好!」宇文信看到於瑾因為他阿姐的話而低下腦袋,立刻笑著說道。

    「世叔說的極是,阿瑾是確是個好孩子!他心裡有規矩的,阿欣,你別總是拘著他。」司馬昀也看到小舅子突然沮喪的低頭,立刻跟在宇文信之後誇讚於他。

    李氏亦笑著說道:「阿嫂,你可千萬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麼好的弟弟,你若是嫌棄他,讓給我可好?我稀罕阿瑾這樣的好弟弟!我要是有個象阿瑾這樣的弟弟,便是減壽三十年也心甘情願。」

    出身於隴西李氏的李嫵,是李氏家主的唯一孩子,當初她嫁給宇文恪,李氏家主幾乎將大半家業做為陪嫁,只求宇文家答應,讓李嫵所出的第二個兒子姓李,為隴西李氏沿續香火。嫡枝無子,是隴西李氏最大的悲哀,李氏自己不提,其他人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提起這個話題的。

    於瑾見所有人都為自己說話,才慢慢抬起頭來,眼圈兒微微有些泛紅。一直都被家人否定的於瑾頭一回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誇獎,心情很有些激動。

    司馬昶見大家誇讚於瑾,他既為於瑾高興,心裡又有些恐慌。他希望於瑾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可又怕宇文一家太過認可於瑾,以至於直接招他為婿,若真是那樣,他還怎麼有機會贏回宇文悅的心。當下的形勢對他實在是太不利了。

    賓主盡歡,一場金粟宴完美結束。司馬昀帶著妻子弟弟們向宇文一家告辭。此時幸好宇文璟和宇文瑗兩個小傢伙已經睡著了,否則以他們粘著於瑾和司馬昶的那股子熱乎勁兒,只怕司馬昀一行很難順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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