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楊興國遞過來的情報,再看到楊興國臉上的陰沉表情,顏冰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舅舅沒救了。
可一想到母親剛才在自己辦公室的哭聲,顏冰還是心軟了一下,然後帶著一絲最後希望問道:「興國,真沒有辦法了。」
楊興國搖搖頭回答:「如果是普通走私軍火,我還能保住他一條性命。可是他賣的是迫擊炮,而且還賣給了日本人。你不知道迫擊炮對我們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我可以告訴你,前兩次日軍進攻,我們之所以能打贏,迫擊炮功不可沒。」
「」說得更直接一點就是,迫擊炮是我們在日軍面前的唯一優勢。現在日軍也有了迫擊炮,那這個優勢就沒有了。如果我們和日軍之間再爆發戰爭,一定會有成千上萬遼東軍將士因為日軍裝備迫擊炮而戰死沙場。」
&有這麼嚴重!」顏冰也被震驚到了,一臉不可思議反問道。
楊興國點頭回答:「事情只會比我說得更加嚴重!」
看到顏冰臉色慢慢變得越來越痛苦,楊興國直接走到她身邊,抱住她,然後一臉心痛說道:「冰兒,對不起,我實在是幫不了你,你舅舅必須死!」
在黃興和孫烈臣兩個人配合下,周中舉僅僅用了一個月完成東北三省的內部整肅。
在這期間,一共有四五百軍官和地方官員被遼東軍送回關內。
還有兩三百人不是被處決就是唄送到礦上挖礦。
儘管不能保證這場行動徹底肅清東北三省奸細,但經過這場整肅,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受到關注的情報局終於正是走進大家視野,而且一出手就這麼大動靜,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在遼東軍辦事必須兢兢業業不能有二心,不然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被情報局給抓了。
損失大量情報機構後,儘管日軍知道遼東軍又從德國手裡買了一批軍工設備。但因為沒有具體情報來源,日本軍部儘管很想再出手摧毀這些設備,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沒有情報來源,再加上遼東軍戒備比原來更加森嚴,押運部隊也從一個營變成一個團。這種情況下,連進入東三省都很困難,更何況還要炸毀設備。
不想看到滿洲軍再損失幾百精銳的大山岩,肯定行動一定不會成功的情況下,直接建議軍部取消行動。
成功把兩條步槍生產線所有設備送到奉天兵工廠並且組裝完成後。
一個月前完成組裝的生產線已經生產了近三千條毛瑟步槍。
更重要的是,一個多月前被日軍炸毀的那些設備運到奉天兵工廠後,經幾個工程師一搗鼓,廢物利用,竟然拼湊出了一條生產線。
這樣一來,四條步槍生產線就在楊興國命令下,開足馬力,加班加點生產步槍,再加上楊興國早就在德國人支持下建立了一個小型鋼鐵廠,全力給兵工廠提供優質鋼鐵,僅一個月產量就達到驚人的一萬五千條步槍。
得到消息後,高興的楊興國馬上命令奉天附近的警衛師開始換裝。
至於換裝下來的水連珠,一股腦全部丟給周中舉,讓他想辦法賣到關內換銀子。
這時,顏冰話大力氣組建的罐頭廠和酒廠,第一批產品經半個月運輸已經到了東三省和俄國接壤的邊境。
負責向老毛子銷售這些罐頭和烈酒的負責人鄭濤,是顏冰一手提拔起來的一個年輕人。
因為擁有和顏冰一樣留學,從商的經驗,再加上為人機靈,直接提拔成自己副手,負責這場交易。
剛開始接到這個任務時,鄭濤並不看好,一度對完成這個任務不抱任何希望。
為了讓顏冰能早點休息,楊興國直接把鄭濤叫到司令部,並且把怎麼說動老毛子同意和自己交易的想法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鄭濤的第一想法就是玄乎。整個過程聽起來很玄乎,就好像聽故事一樣。
可看到楊興國臉上自信笑容後,儘管心中仍然不相信楊興國的玄乎提議,但出於對楊興國的信任,鄭濤還是決定去嘗試一下。
從當地遼東軍那裡得知對面老毛子境內駐紮了一個不滿編團,由一個叫尤里的老毛子上校統領後,鄭濤馬上按照楊興國交代自己的方案開始行動。
在距離邊境最近的一個酒館準備一桌子飯菜和自己帶過來的烈酒和牛羊肉罐頭後,鄭濤直接拿上名帖向老毛子軍營走去。
因為鄭濤是遼東軍軍官,而且還來自奉天,軍營門口老毛子哨兵不敢怠慢,馬上把名帖送到團部。
儘管尤里是俄軍上校團長,但卻不怎麼受上面待見。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軍部發配到這裡擔任一個不滿編步兵團團長,和遼東軍進行對峙。
雖然這裡是邊境線,可以尤里對大清的了解,就是給對面清國人再大的膽子,清國人也不敢進攻俄國。再加上俄國遠東軍區再上一次的日俄戰爭中損失慘重,根本無力重新進攻清國東北三省。所以,自己儘管帶著部隊駐防在邊境線上,卻因為沒有戰爭而無法獲得戰功。
沒有戰功自己就沒辦法晉升,說不定後半輩子就要全部呆在這裡。
想到這些,尤里上校就是一陣煩悶。
看到中午似乎快要到了,下意識就準備命令部下給自己準備午餐,順便準備一些從中國人手裡買到的烈酒。
至於尤里非常愛喝的伏特加,對不起,因為遠東軍區物資匱乏,再加上這裡是上面早就忘了的邊境線,早在兩個月前就斷供了。
不僅僅俄國人愛喝的伏特加,俄國人同樣離不開的肉,已經斷供近半年時間。
如果不是軍區每個月都按時把軍餉送過來,尤里都快要忘了自己是俄>
唯一讓尤里感到慶幸的是,對面大清國還有不少百姓,手裡拿著軍餉的他們還能從清國人手裡買到不少獵物和烈酒打打牙祭。
今天中午尤里之所以要讓部下準備中國人的燒酒,不是尤里要打牙祭,而是尤里想到自己後半輩子悲慘的軍事生涯,打算借酒消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