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摩訶和王頍聞方,身體一震,互視一眼,王頍說道:「使者所言之計,老夫曾經也想過,但不管是楊諒,還是高潁,身邊都有高手保護,且護衛嚴密,很難得手,而一旦失手,我們二人多年努力,便會一朝葬送。所以楊諒那裡遲遲不敢動手,高潁那裡曾經數次派人刺殺,但派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王君臨胸有成竹的說道:「只要殺了楊諒,蕭長老便將此事栽贓在高潁頭上,然後派大軍直接包圍高潁府邸,高潁身邊即使高手再多,難道還能夠擋住大軍圍殺不成。」
蕭摩訶呼吸急促,急聲追問道:「可是如何才能殺了楊諒。」
王君臨說道:「二位長老想辦法將晚輩推薦給楊諒,只要讓晚輩有機會接近他,晚輩會有辦法殺了他。」
蕭摩訶和王頍互視一眼,後者說道:「此事便包在老夫身上,使者車馬勞頓,不如先好好休息,靜等老夫好消息。」
……
……
王君臨一行人安排在蕭摩訶府邸內靠東位置的一座客院中,裝修豪華,環境雅致,由這個安排可以看出,經過王君臨晚上顯露出強大的實力和過人的才智,蕭摩訶對於王君臨這個南華會聖女派來的使者給予了很高的重視。
通過與蕭摩訶和王頍的談話,王君臨對楊諒控制的并州軍政集團有了更清晰更準確的認識。蕭摩訶和王頍對於高潁的仇視和忌憚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楊諒竟然沒有重用高潁,並未給其高位,更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這一點讓王君臨很是意外,由此也可看出楊諒固然愚蠢,但高潁的人品在世人眼中並不是很好,至少楊諒對其不敢信任。
明明面臨生死危機,楊諒的并州軍政集團竟然還在內鬥不已,能夠打贏楊廣的大軍才怪。或許歷史上楊素便是早就料到了這點,所以主動請纓,摧枯拉朽一般打敗了并州大軍,立下絕世大功,但楊素沒有想到的是,楊廣也因為這件事情對其越加忌憚,最終為自己反而埋下了殺生之禍。
天色已晚,眾人旅途勞頓,所以便開始安排休息的事情。至於明天的安排,自然要根據王頍能否做到讓王君臨接近楊諒再說。
……
……
第二天一大早,王頍便帶來了好消息,他將王君臨包裝成了一個在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並將其明目張胆的推薦給了楊諒,楊諒自認為是要當皇帝的人,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禮賢下士的嘴臉,當場便表示要接見江南大才子蕭洪石。
所以,王君臨坐在前往太原城內漢王府的馬車上,呵欠連天,他昨夜實在是沒有睡好,再看馬車兩邊單雄信等六名劍侍,卻是一個個精神煥發,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話說昨夜正要安寢之時,蕭摩訶又來了,不過這老將軍雖然沒有進後院,卻有數名歌伎美攜據著一陣香風,跑進了包括王君臨和聶小雨的房間之內,以及六名劍侍和春秋老奴的房間中。
王君臨哪裡知道,蕭摩訶身為武將,府中居然有這等陪寢的規矩,唬了一跳,雖然看著床腳下半跪著的十六七歲的少女容貌姣好,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極是誘惑,但有聶小雨在,王君臨即使看著那絕色美伎有些心動,可是在聶小雨一動不動,且分明是有些好奇,一副『你趕緊弄,我剛好看一下』的奇怪目光的注視下,也難以雄起啊!最後只能一臉遺憾的打發美伎離開。
只是聶小雨待那美伎離開之後,突然說道:「公子,你剛才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快,這是性衝動的體現,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我的性.愛模式是依據一萬部經典倭國性.愛影視精華設計而成……」
王君臨看著聶小雨絕美容顏,特別是不知怎麼的變得水汪汪的一雙美麗眼睛,頓時口乾舌燥,難以自禁……但一想到聶小雨不是人,他心中的欲望又如潮水一般消退,趕緊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看聶小雨一眼。
……
……
春秋老奴沒有打發那美伎離開,但王君臨沒有聽到他房間中傳出任何聲響,第二天才從那些美伎對話中得知,進入春秋老奴房間中的美伎不知怎麼的,進入後便爬在地板上睡著了,一睡就是一晚上。
但單雄信等六名劍侍卻是年輕氣勝,荷爾蒙分泌旺盛,就大不一樣了,而且六人亡命江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美麗的妙齡少女主動送上門,一個個一晚上至少折騰了三次以上,第二天姑娘們心滿意足的離開,可是卻苦了牛致遠,一晚上被那此起彼伏的誘人叫聲,折騰的沒有睡好,甚至一度後悔自己的聽覺太靈敏了。
王君臨想起蕭摩訶和王頍的陳朝舊臣的身份,又想起陳丹嬰講過一些江南陳朝當年被滅國的原因,其中有一條便提到,陳朝官場腐敗,奢侈之風糜爛,或許客人上門,派美麗的女子侍寢在他們看來就猶如晚上給客人送去夜宵一般正常。
「國都已經被滅了,卻還這般多臭毛病,從未想過陳朝為何被滅,只知道一心復國,卻也是兩個蠢貨啊!」王君臨心中感慨不已。
王君臨抹了抹眼角,發現眼屎有些多,再看了一眼馬車兩邊精神抖擻的六名劍侍,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斷往外面打量個不停的聶小雨,忍不住在心裡又暗罵了幾句蕭摩訶為老不尊。
馬車在血鬃馬的拉運下,又有春秋老奴親自駕馭,非常平穩地走著,王君臨掀開車窗看著街上的景色,其實是觀察街上百姓的神色,以此判斷一些東西。
……
……
沒過多久,馬車就到了漢王府前,王君臨輕吸一口氣,下了馬車,入了漢王府之後,便又堆起微笑,輕撫雙手,踏入深深的門洞,驟見一片光明,光明處是重重樓檐,百間殿宇,漢王府規模遠比京城漢王府要大,甚至比東宮規模都要大得多,不知耗費了多少銀子,或者說多少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