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新兵,我已經很厲害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王華勝心中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他雖然不是最強壯的,但是聽口號是學得最快的人之一,基本沒有因為這一頂訓練而挨打受罰。
「王華勝,你想婆娘了咋的,想那麼久。」前方傳來火長柴曉東的怒罵,王華勝一個激靈,好在柴曉東還沒拿軍棍出來,連忙定一定神,深吸一口氣,正要衝出去,突然柴曉東又是一聲喊,「全體集合!」
王華勝腳下已經蓄勢以待,都繃緊了剛好要鬆開,被柴曉東這一喊,心裡一慌,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上,身邊其他人都在趕快跑到柴曉東身邊列隊,王華勝趕緊爬起來,連一臉的泥土都顧不得搽,站到了隊尾的位置。
柴曉東瞪了他一眼,將全火二十人帶到了百人長面前,其他火也先後帶了過來。
「立正!」
王華勝連忙挺起胸膛,刀棍靠在右邊,左手貼褲放著,目視前方,眼角看到百人長噔噔噔的大步走過來,鐵塔般站在隊伍面前。
柴曉東嚴格按照那名被老兵們稱呼為冰美人的聶雨教授的那樣,命令全隊敬禮後,向百人長報告,百人長給他回了個軍禮,開始給剛集合齊的一百人訓話:「我們是第一百人隊,也是最早接受訓練的一隊,比起那些還在訓練隊列的新兵,你們算是老兵了,按照訓練計劃,下個月開始要去剿匪,本郡內有一些山賊,這些人便是我們訓練實戰的目標。但戰場上的表現和斬首都會嚴格按照獎懲執行,希望各火長和每個人能夠高度重視,現在開始繼續訓練。」
百人長完,各火帶開,火長柴曉東又對大夥道:「大家都聽到了,馬上要到實戰訓練階段了,大家好好練,戰場上可不比訓練場,技藝不成就是挨刀子,而不是挨棍子。當然你們要是有斬首,立下戰功,回來就有賞銀,戰功要是夠多,還有良田賞賜。家裡面成為地主,這些鹽場已經開墾了有十萬畝良田了,按照太守大人的命令,這些田現在屬於公田,而公田變成私田唯一的途徑就是戰功。所以不要擔心沒有良田可賞,好了該的都了,你們,要不要好好訓練?」
「要!」所有人早就被火長鼓動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便去殺山賊,此時大聲吼叫,其他火同樣時不時的傳來這樣的吼聲。
火長柴曉東對自己麾下二十人士氣很滿意,點了點頭繼續道:「另外一句,今晚上加練夜間行軍,來回十里。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就舉手打報告。」
「報告!」何大壯舉起手。
柴曉東看他一眼,道:「何大壯不許發言,你又是他娘的抱怨。」
其他人都憋著笑,何大壯一臉氣憤,但也不敢什麼,只好把手放下來。
「沒有就繼續訓練個人殺敵技藝,解散。」
「有軍功就是良田啊!而且殺山賊也算,我一定要得到軍功,得到良田。」王華勝在心中暗忖不已。
……
……
原本鹽場的鹽奴和鹽工都是圍繞著鹽田,東一片,西一片的搭著窩棚住著,如今新式煮鹽法用六千人就夠了,所有的鹽工和鹽奴要按照煮鹽、軍屬、造船廠的工匠、農夫這四類重新劃分住的地方,所以當時王君臨便一令在鹽場以村子的形式統一規劃,由挑選出來的一千施工隊,給大家統一蓋房子。
每個村子初步以一千戶為準,都是『井』字規劃,四方四正的四條街道,當然也會因地制宜。
軍營旁邊的幾個村子裡面住的一半是軍屬,一半是農夫,今三號村子的清晨,幾隻公雞開始打鳴,四周的田地上籠罩著薄薄的霧氣,第一百人隊戰兵王華勝的老婆周丫吱呀一聲打開自己的房門,門口的一條流浪狗嗚的一聲,趕快跑開,轉過牆角不見了。
周丫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將一顆大大的眼屎抹到手上,然後用勁往地上一彈,然後抬頭看看與他們家房子幾乎一模一樣的四鄰,周圍的幾家女人也開始出門,旁邊的是同一個火的戰兵何大壯的家,何大壯的老婆出來後,看到王丫,嘴巴一撇,又回了屋,兩人昨就一個雞蛋是誰家雞下的吵了一架。
周丫也哼了一聲,隨即打了個哈欠,轉身進屋提著一個馬桶走出來,另一邊的一戶人家是個農夫,女人正好也去倒馬桶,跟周丫打個招呼,兩人一起往糞坑走去。
「王家嫂子,你這些當兵的不在,還真箇不習慣,往日他們早上叫那號子吵得人心煩,你現在不叫吧,倒不習慣了。」
周丫換了個手,也贊同道:「可不是,要咱們鹽場的這些兵就是不一樣,一個個又精神又聽話,哪像之前那些鹽丁,還有之前在外圍守著的那些郡兵,一個個就是痞子。」
農夫的老婆道:「誰不是,他們在這裡啊,住著可放心,我聽要進行什麼實戰訓練,人都走空了,你們家男人是當兵的,你什麼是實戰訓練啊!」
「我們家那口子只有周末能在家住一晚上,一回來就使勁的折騰我,一折騰就好長時間,完了就睡覺休息,第二一大早又跑回軍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實戰訓練!」周丫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難為情,之前他們一家當鹽奴的時候,和另外十來家人一起住一個窩棚,一到晚上各自男人抱著自己的女人都做那種事,彼此聽著看著都已經習慣了,甚至還有一些傢伙晚上換老婆睡的,比起做這些事情,這種話又算得了什麼。
農夫的老婆是鹽工,比鹽奴少尉好一些,之前是兩戶人家住一個窩棚,其實也一樣,晚上兩對男女還不照樣看著彼此做那種事情,並且因為只有兩家人,彼此互換著女人更沒有顧忌,到最後幾年下來,兩個女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