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之善 第10章 決心當兵

    聽得他這翻話鄉親們是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其中一個漢子問道：「聽你著嗓音也是本地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周刺史的手下，不也是地方豪強麼，怎麼騙著我們說是為朝廷當兵呢，是不是想蒙我們加入你們軍閥混戰呢。」

    「那漢子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本地的人，土生土長的卞州人。也是跟著周刺史的。但有一點你錯了。那就是周刺史已經歸附了朝廷，被朝廷封為北方諸軍招討史，平定北方的熊武，賀世度，欽州爾甘查等人。所以你們跟著周刺史就是跟著朝廷。現在天子很有雄心，朝廷中興指日可待。」那軍官說著把手一揮做出一個掃平四夷的雄壯姿態。

    「現在都用朝廷的名義為自己招兵，我們受騙上當可不止一次，你可有什麼叫我們信服，如果是我跟著去。」那漢子又說。大虎向他看去卻原來是丁大力，這傢伙車軸漢子體格較強，有些蠻力。走起路來都跟砸夯相仿。

    那軍官一聽有人應了興致來了上來，忙說道：「現在朝廷的崔宰相已經在城中的刺史府里，他受朝廷命為總管監軍。你說丞相是不是代表朝廷呢？」

    「如此我便去了，在這裡也總受山賊和兵痞的氣還不如吃皇糧來的穩妥。」丁大力說著就走出了人群來到打穀場中心在桌案上簽了名姓。

    「還有哪個？趕快參加，這次朝廷是發了重餉，凡進來的新兵不僅錢比過去多一倍，而且還有晉升的機會。到時侯封妻蔭子，光大門楣可是舉手之功啊！」那軍官又道。

    「將軍說的好聽，那可是提著腦袋的活計，弄不好什麼都沒得到就一命歸天了。還不如這安生。」一個鄉里說道。

    「安生？你們現在安生麼？我們剛剛進的村前時就有你們一個人被山賊一陣毒打，莫不是看見了官兵，他肯定會被殺掉。如果是這樣糊塗的死還不如去當兵，多少還有名烈，還能為妻兒掙點銀錢。」大家都知道那軍官說的是大虎的事。想來也是當時真的不是官兵，他們去了大虎也早死了。一時間竊聲不斷。「我去。」又一個漢子應聲而出。隨後又走出兩個，那軍官看了看才有四個不免有些泄氣，但看剩下的近是老弱婦孺也真的招不上來，只得略帶遺憾的走了。可以說除了大虎外鄉里的青壯都去了。

    晚上黑婦拎了兩包擦傷藥給大虎縛了上。小五子在床上不停的給大虎按著揉著青淤的皮膚。「這哪裡弄來的，沙的痛的很。」大虎問著黑婦。

    「還能哪來，我從張老爹那裡拿來的貝。」黑婦道。

    「什麼怎麼又是獸藥？」大虎本來頭枕著雙手一聽黑婦的話忙將揉著的小五子扒了到了一邊急著說：「行了，行了，不要再上了。」

    「這還好不容易才要到的，要是去城裡郎中哪兒抓藥去哪弄錢呢？」黑婦臉一黑又將大虎按下指揮著小五子往他身上抹。

    「去邊去，你當我是牲畜呢，給我上這東西。」大虎氣急敗壞的道。

    「是牲畜還好呢，馬牛能拉車，豬能吃肉。你有什麼用，半個子都弄不到。」黑婦把一包藥往床邊的盆里一摔略帶怒火的說。這大虎很是心痛黑婦確切的說是有點懼內，見黑婦上了火就道：「牲畜不還得用人趕不是，要不它自己能給你耕田種地呀？」

    「你就知道那巴掌大的一塊地，現在山賊兵痞橫行能讓你安分種地，只怕是你春來耕種，人家秋來搶糧，弄的你白忙活。」

    「那你說怎麼辦？」大虎問。

    「男子大漢志在四方，理應建立功名，現在人家徵兵你好歹也學學人家。將來發達了我們一家就都擺脫這種苦日子了。」黑婦把臉一正說。

    「我不是捨不得你們嗎？離開了我，你們的日子更苦。」大虎有些愛憐的說道。

    「不用管我們娘倆，老天餓不死瞎家雀，總能有辦法，只要你想我們好努力的去干，我們全靠你了。」黑婦道。

    大虎想了半晌狠了狠心道：「好，那明天我也去。」

    第二天一早黑婦便給大虎收拾好了行李，大虎還有些猶豫，但見黑婦那堅決的目光自己也只得硬著頭皮接了過行李，向村頭走去。黑婦和小五子一直跟著他送出了村。大虎是走一段回一次頭，一連幾次直到那兩個人影變的模糊不清。他看了看熟悉的天，地。正了正行囊把心一橫向城裡走去。到了城裡就展轉來到了教場，這裡都是兵，也不知道招兵的那個軍官是不是在這，看著門口站著威風的兵，大虎有些膽怯的問道：「這位兄弟，請問招兵的是在這裡麼？」

    「招兵到招兵處去，這都是正規軍，不入新兵。」門口一個兵瞧了瞧大虎大概是看出了大虎不知道招兵處就順手一指道：「石獅子胡同，柳家大院。」大虎看一陣點頭哈腰連說了兩聲謝謝就轉身向著招兵處尋來。

    石獅子胡同的中間一個大院落，暗紅色大門敞開著，門楣上的扁額上寫著兩個黑色楷書——柳宅。門裡面進進出出的都是些兵丁，正在向裡面搬運著一些軍事器械。大虎轉了兩個彎兒就到了這裡。見都是兵就知道找對地方了於是就問著一個搬東西的兵卒道：「兄弟，這是招兵處嗎？」

    那個兵也是剛來不久見大虎的模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問道：「來抗槍啊，誰的兵。」

    大虎不明白，原來這招兵的有好幾個隊長，去李家莊的那個高頭大馬的軍官是只是其中之一叫甲雄飛。大虎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喃喃的說：「就是你們去招李家莊招兵的那個呀？」

    那新兵顯然不知道李家莊招兵的軍官是誰就撓撓腮邦子說：「這哥們，我也不知道李家莊的那軍官是誰，你先到裡面等下，等軍官從兵營里回來你再問問。」說完就抱著捆旗子走到了裡面。大虎也跟著饒過一面屏風進了大院裡，這是個方型院落左右兩邊是四間廂房，廂房中間各立著兩個臨時的馬槽。正面對著就是正房，在正房前是一條木欄將前院分成了兩個區域，院中一口古井。裡面有好多人都在忙碌著，有的擦拭著馬匹，有的整理帳篷，有的則在組裝車輛。大虎在大院裡四處看著新兵，想發現看有沒有自己的老鄉，但另他遺憾的是看了一圈卻一個也沒有。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老鄉都是新兵怎麼一個也沒在這裡。於是就向一個打水的心兵問道：「這裡怎麼就你們這些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