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之善 第6章 是是兵是匪

    大虎沒想到著落腮是個不要命的主，這下可把自己給害了，見守衛拿槍來刺自己急忙往車後面躲去，可那小車哪裡能當住人呢，而且大虎又沒見過陣仗，身體也不利索只是一躲閃之間左大腿，右胳膊就被兩槍給戳了兩個窟窿，鮮血頓時竄了出來，要本平時大虎可能嚇的早癱了，可這生死之間大虎卻不知從那裡來的精神，也忘了疼痛一個地上滾，算是躲開了那幾條大槍。這幾個兵也不管他直衝向門口想把堵在門口的大落腮給收拾了，把門給關上，但沒想到這個大落腮很有一套，就在這幾人對付大虎時他一竄落到了門後掄起大槍朝著幾個人的腿就一掃，就有四人倒在了地上，然後猛的沖向一扇城門用力將城門頂開，同時他回首打了個呼哨。後面的軍兵見狀就從林子裡沖了上來，城上的兵士一陣箭雨落下，數十人瞬間倒地。守衛門眼紅了，拼命的想奪回城門，城上的兵也涌了下來直衝大落腮過來，有道是好漢難敵四手，大落腮身體不知不覺就挨了兩槍，被刺到了右肋條上，大落腮大吼了一聲右手將槍直射向了前邊的守兵，同時抓住兩條槍桿左右擺動著抵擋著前邊的守兵。這時城外樹林裡的兵已經沖了進來，涌到了城裡，雙方撕殺起來。那大落腮拔出了槍也不顧著疼痛和流血，帶頭向裡面撕殺。頓時刀光血影一片混戰。「放響箭。」大落腮鬍子看著自己的人馬控制住了城門就衝著後面喊道。那些兵士便取下弓朝天上射著箭，及箭到了空中便像炮竹一樣劈啪的一陣響。這之後遠處就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不多時一大部隊的軍兵打著周刺史的旗號就涌了進來。大虎捂著傷口一瘸一拐的躲到了城牆的一處角落。這才沒被奮勇的人馬撞翻。戰事逐漸壓縮到了裡面，城門這一帶已經基本被那大落腮的軍士占領，看著天已經大亮，大虎心道趕緊脫離這是非之地。就從角落裡出來向城外走。卻被門軍給攔住了「什麼人，不許出城。」

    大虎一愣心想我剛才帶你們進城，怎麼翻臉就不認得我了，不禁有些焦急的說：「軍爺我是大虎呀，李家莊的！」大虎一隻手直點著自己的胸，那意思就是提醒那軍卒老兄看清楚是我。哪曉得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他這套查粗魯的將他推了回來道：「什麼大虎，小虎的，一律不准出城。」兵卒們立刻將刀對準了大虎。大虎往後一縮有些忌憚，不覺的往城裡走。又怕遇見撕殺只的躲到了一個破爛的大院裡，這裡似乎是個大財主的府邸只是被打砸哄搶過。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只是門頭上傾斜的牌匾上寫著榮宅。他只想躲過去等待戰事徹底平息平安的回家。

    喧鬧的撕殺聲終於息聲了。看看天大亮了，大虎很是心焦，因為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現在已經有些讓他眩暈了，在這樣下去自己非得交代不可。他不停的從院裡向外張望，只見一隊隊欽州兵垂頭喪氣的被人押著從各個巷子裡向著城裡的廣場匯集，街道上不停的來回跑著馬隊。「將軍令，全城戒嚴，搜查欽州將領爾甘查。」一個馬上的兵卒拿著小旗子在穿行的軍卒中喊著。接著城門關閉，大街小巷便站滿了手握刀槍的軍卒。

    初升的陽光紅彤彤的照在了曲河鎮上，為這個剛被戰火洗禮的小城鑲嵌上了一層薄薄輝光。原本早該熱鬧的城如今卻死般的寂靜，只有那些兵士正在挨戶的搜查著。一些外地來的客商，路過的流人都被抓了起來。大虎藏在大院裡將自己的傷口簡單的包了下準備找機會溜回去。誰知幾個兵這時闖進了大院，大虎忙躲到了堂屋的一個桌下用簾幕將身體遮擋起來。外面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接著腳步聲傳來，咣當的下門又被踹開了，幾個兵卒沖了進來，到裡面一陣亂翻，把桌上的東西都給砸了。就聽一個大嗓門說道：「他媽的，這些欽州兵下手太狠了，一點值錢的物件都沒留下。」另一個憨聲憨氣埋怨道：「頭讓我們搶三天，本以為能發財了，誰想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又一個有些尖細聲音道：「在找找，聽說這裡也曾是個大戶，東西自然不能少，說不定藏什麼牆皮里，地洞內的。我門砸牆，拋地。。」

    「去你的吧？逃難之際你有閒心挖洞，摳牆藏東西嗎？」那個大嗓門突然將刀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兩隻腳直在簾幕邊來迴蕩著。大虎渾身一激靈下，心也隨著那兩隻晃動的腳咚咚的跳著，那聲音他自己都能聽到，他睜著驚懼的眼睛不禁向上看了看桌面。這時又聽他說：「兄弟們，旁邊牆上的牌匾好象是鑲了金邊。上去瞧瞧。」說著便跳了下去搬了個椅子放到了牆邊，噔的一聲似乎是跳了上去。然後就聽道：「不夠高。快你們兩個將那桌子搬過來。」大虎一聽查點沒昏過去。暗罵誰他媽的掛這麼個鑲金畫，這桌子一搬起來自己肯定得被抓起來。這可咋辦，他急的象熱鍋的螞蟻緊緊抓著帘子怕自己暴露。只聽著腳步聲四支腳站在了桌子的兩邊。桌子一起一抬走，簾幕就被大虎給拽了下來。兩個兵卒回頭看去發現了大虎正哆嗦的蹲著，手裡緊抓著帘子握在胸前。「這有人——」那兩兵立刻將桌子墩在地上，刷拉的拔出腰刀架在了大虎的脖子上「別動。」大虎本來蒼白的臉瞬間就沒了血色。顫抖的如同過電般，口也不利索了，磕巴的說：「我，我不動。」站在凳子上的兵卒就是那個大嗓門跳了下來審視著大虎問道：「你是什麼人？」神態急是興奮，就好象發現了獵物的狼一樣。

    「我，我，是李家，莊的大——虎。」大虎舌頭有些不聽使喚的說道。那個嗓門是個紅紫臉膛還有些酒糟鼻子，他上下看著大虎：「李家莊的，怎麼會有傷？」他閃爍著奇異的目光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