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個用刀行家,而且看起來不是初犯。」我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思考到,到底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忘了計算了。
「但是什麼地方能夠弄到這麼多刀子呢?而且選擇拋屍的地點也很奇怪,明淵你應該發現了吧?」坐在我身側的良辰喝了口茶後問道,李冉也好奇的看著我們兩個。
「嗯,拋屍地點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只是一個隨意選擇的拋屍地址罷了,但是我很奇怪。婁村這塊地方,左邊是A市到C市的高速通道。基本上就沒有停止車輛運行過,而右邊則是A市的鬧市區。雖然能夠掩蓋自己,但是也有被隨時看見的危險。」我咬著手指甲,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這個兇手為什麼選擇婁村這種完全不適合當做拋屍地址的地方。
「加上婁村本身停著拆遷工人,很有可能被看見。加上婁村前面就是老的文湖大廈,怎麼看都是四面都容易被人看到。」李冉也想起來婁村的地理環境,不得不說這麼一說起來。眾人都覺得有些詭異。
「當然不排除這個兇手的為了引起注意才這麼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能說這個兇手還真的夠心大的。」我苦笑了笑,自己的案子還沒有一旦頭緒。現在又被一樁碎屍案拖住了身子,簡直是流年不利啊。
「報告!李sir!發現了死者的器官和頭顱了!!」也就在我們三人嘆氣的時候,一位刑警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報告到。
「什麼!發現了?!在什麼地方?!」李冉一下子站起來詢問道。
「據說是在蕉嶺,他們已經準備好車子接您過去了!」刑警報告道,而聽到蕉嶺。李冉顯然是愣了愣。
「李冉,蕉嶺是什麼地方啊?」對於A市不熟悉的我下意識的問道,畢竟看到李冉這樣的臉色就能夠猜出情況不妙了。
「一邊走一邊說吧。」李冉帶我們來到了停好的警車上,路上給我們講解了下所謂的蕉嶺是什麼樣的存在。
蕉嶺,原本是長滿了香蕉樹的山頭。因為常年盛產香蕉,也就被老一輩的稱呼為蕉嶺。至今也延續了下來,但是好景不長。蕉嶺上的樹木竟然一夜全部枯死了,最終這片山頭的主人在悲憤下選擇了自殺在蕉嶺。
按照華夏的刑法規定,如果一旦所有者死亡後。這片土地就要歸還給國家,再由國家進行商業拍賣。而奇怪的是得到蕉嶺的主人卻都自殺了,而且很恰巧的死了自殺了七個。
本來老一輩就容易相信鬼啊神啊這種說法,覺得都是當年自殺的第一戶主人覺得自己有冤屈。最後導致沒有人敢要這塊地皮,加上這塊地皮遠離A市市中心面積也不大。自然沒有開發商會看得上,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無人問津的枯山了。
但是當初的那個傳說卻一直被口口相傳到現在,大家似乎都自覺地不去靠近蕉嶺。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冉在聽到屍體的頭顱和器官都在蕉嶺出現,自然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說法。
「想多了,如果真的存在哪些冤死的鬼。我們根本不要害怕,我們是刑警。是為了他們伸冤的。」對於這種說法我自然是嗤之以鼻,如果真的被如此眾多的鬼神論拴住了身子。那麼我們刑警將寸步難行。
「李sir!您來了!」顯然發現死者器官和頭顱這件事情還沒有報道出去,否則這裡一定停滿了記者媒體。即便是這裡充滿了詛咒色彩的蕉嶺也抵擋不了他們的激情。
來到現場,我的的確確發現整片山丘都是光禿禿的。而且幾乎可以一眼望到邊的樣子。
「別看了。這裡早就在當初第一戶人家全家自殺後,就全體搬走了。」李冉說完帶著橡膠手套朝著遠處的刑警走去,而我和良辰則是從口袋中掏出準備好的橡膠手套也帶上。
「有什麼發現嗎?」李冉走到蹲在地上的刑警面前問道。
「報告李sir,死者的器官全部被發現在這裡。而且根據現場法醫的看法,丟棄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十二個小時。」刑警嗯哼道,顯然是因為鼻子上的鼻塞導致說話聲音怪怪的。不過不得不說這氣味還真的像爛掉了幾十天的豬肉,讓人隱隱約約有些作嘔感覺。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發現了死者的器官和頭顱的?這裡方圓幾里不是都沒人嗎?」我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人居住的樣子,有些好奇的看著刑警詢問道,而刑警則是有些好奇我是誰。但是看到李冉點了點頭後還是敬了個禮。
「是這樣的,早上有人打電話給警視廳報警的。一開始大家也沒想太多,畢竟蕉嶺這裡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可是來了以後還真的發現了這些。」刑警有些驚訝的說道,畢竟誰也沒想到這通本來以為是惡搞電話竟然是真的。
「那麼有沒有聯繫方式呢?」李冉急忙問道。
「你想多了,按照兇手的反偵查意識。撥打警視廳的估計是加密了的電話,而且還是那種黑市上一次性的電話。」不得不說我對於這種罪犯的心理拿捏的還是很準確的。
「李sir!這裡發現了一步丟棄的手機和折成兩斷的電話卡。」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小跑過來另一位刑警拿著裝載證物袋中的手機說道。
「帶回去給檢查科的調查一下,你帶我們去案發現場吧。」說著刑警就將我們帶到了發現器官和頭顱的地方,看著四周飛舞的蒼蠅。大概是被這股惡臭吸引過來的,而饒是李冉也有些忍不住反胃。
「死者的器官全面,將這些裝起來吧。死者的頭顱呢?」忍著惡臭,我看著四周也沒看到死者的頭顱好奇的問道。
「死者的頭顱因為損壞面積過大,所以我先讓人送回法醫科了。」站起身的法醫說道,但是從口袋中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了我。
「這是我用速寫相機拍的幾張照片,希望對你有幫助。」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兩位法醫竟然是我得罪了那兩位女性。不過想到她們能夠忍著惡臭工作,我稍微有些認可她們了。
「死者的頭顱雙眼被挖,舌頭也被剁了。當初看到的時候我也有些受不了。」女法醫為了以防我不會看的吐出來,提前打了個預防針。但是等我看到死者頭顱照片的時候,我感覺預防針什麼的根本屁用沒有。
照片上的頭顱沾滿了血漬,雙眼空蕩如同黑洞一般,最關鍵的是還在留著鮮血。嘴巴呈現張開的樣子,看得出舌頭被剁了有些時間。導致死者的頭顱上顎和下顎保持了一個張大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有一種腸道中翻江倒海的感覺。
「明淵,你有什麼發現嗎?」李冉已經有些受不了器官散發出來的惡臭走到我身邊問道,結果看到我手中拿的照片後。李冉的胃徹底的爆炸了,直接跑到一邊強烈的巨嘔起來。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怪他,畢竟連我都有些想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