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面對他的冷漠,蘇麗覺得自己就差聲淚俱下了。
聞聲,傅紀年的腳步在紅色跑車前停頓,一手打開了車門,一手伸進褲袋裡,眼神跟著馬路對面那抹倩影走,等到距離遠得看不見時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蘇麗一眼,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嘴角一扯,「夫妻分居兩年,法院都會判離婚。」
語畢,坐進了車裡,點燃一根煙夾在指尖伸出窗外,等著蘇麗開車。
「傅紀年,你要是真覺得過不下去了,你當初就不應該娶我!我是不會離婚的!」
把煙送到嘴邊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在車內瀰漫,傅紀年眯了眯眼,強忍著一旁蘇麗的聒噪,情緒不太佳的拋出一句話。
「我當初要有那覺悟,也就萬事大吉了。」
蘇麗倒吸一口氣,紅了眼眶,上車「嘭」的一聲關上了門,轉頭怒目看著他,見他姿態悠閒,一如往常的平淡,心裡的怒火恁是壓不下去,一路上時不時的拋出一句話來,控訴自己的不滿。
傅紀年抽著煙,視線看著別處,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她講話。蘇麗性子向來潑辣,對他也很少收斂,偶爾他真不耐煩了,她也還是會忌憚。所以面前這情形,傅紀年是習慣了的。
不過……今天他心裡牽掛著葉曦和那女人,對蘇麗的存在十分不耐煩,摁滅了菸頭冷著聲音呵斥一聲:「閉嘴!」
傅紀年聲音不大,卻蘊含力量,飽含著怒意,有著領導人特有的威懾力。蘇麗果真就閉了嘴,不再吱聲,默默的開車。識趣的不再挑戰他情緒的底線。
老宅距離機場並不遠,同樣在郊外的一處風景秀麗區,是家裡長輩居住的主要地方,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或者節日傅紀年才回這裡,今天回主要是傅老太太想見他,關於溫謹言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車子到達老宅大門口,高大的鐵門自動打開,車子開進去開過一段兩排全是樹木的路,就抵達了老宅前小廣場的噴泉處。
繞過噴泉再往前走,兩旁都是草坪,是平時家裡有重大聚會時的主要場所。
再抬頭面前就矗立著一座潔白的宮殿式大廈,不多不少的覆蓋著些綠藤,別有一番風味。不得不說的是,這大廈背後越過一片草坪就是蔚藍的大海,景色是郊外最好的海景,傅家獨有。
傅紀年對住宅的要求不高,加之喜靜的性格,所以搬出去在外面買了公寓獨住。他的視線不曾在這豪華的宮殿前停留,修長的腿邁步,徑直去了大廳。
有些出乎意料,大廳里居然家裡人都在,跟著傅紀年身後的蘇麗開始變得有些彆扭,猶豫著要不要向前。傅家如今對她,她是明白的,就像傅紀年說的,接受不了她。
傅老太太的視線先是含笑在傅紀年身上停留,結果掃見了他身後的蘇麗,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冰冷的盯著她。
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大廳,頓時陷入了尷尬的氣氛,坐在旁邊的兒媳們都沒敢再說話。
傅紀年倒是絲毫沒被影響,邁著步子往裡走,坐到了傅老太太身邊空著的座位,右手邊就是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