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麻煩啊!一直被追著打搞得自己很弱一樣,啟介無比鬱悶的想著,他不是沒有想過還手,但是每次他要衝上前去的時候那根討厭的鞭子必然會出現攻己必救之處將他逼回。久守必失,隨著時間的推遲他的節奏都有些散亂了,對方也看出了這一點,受到鼓勵之下將長鞭舞的更加迅疾。
閃避、閃避、再閃避,糟糕,被逼到死路了!長鞭如同擇人而噬的巨蛇帶著濤濤凶勢直逼而來,似乎下一刻就會將啟介一口吞掉。
要被幹掉了?不,逗你玩的。一個人在將要成功最為容易鬆懈,所以世界上才會有那麼多反轉的情況出現。啟介在與對方的糾纏中已經表現出了不弱的實力,能有一個機會幹掉他這樣的人對方以防萬一肯定會將注意力集中、集中、再集中,然而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過於在某個點集中就必然會忽視某些方面,於是某些東西很自然被他忽略了,比如他頭頂的某隻鳥。
「鐮鈾!」悄無聲息的風刃疾馳而下,仿佛要將那黑夜從中一分為二,又如同死神的雙手已經在人毫無察覺的時候扼住了男子的咽喉,這一道鐮鈾兼得「快」、「准」、「狠」精髓,似乎可以預料到,啟介下午熱身時的那一幕又將重演。
事情在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總是伴隨著無窮的可能性,就好像那個男人完全沒有預料到啟介還有這麼一手,以至於他想要揮鞭回救已經成了奢望。不過上面那一點對啟介來說同樣也是如此,穿越者更是往往伴隨著無數的意外,因為你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下一張底牌又會是什麼。
「怎麼樣,很驚訝嗎?」男子腳下的血跡不斷流淌著已經堆積成一個小湖泊了,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已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了,他卻不在意的抽著臉龐笑著對啟介發出了邀請:「看到這樣的我,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同道呢?」
在鐮鈾臨身的那一刻突然出現的一物擋住了比雕的攻擊。那是……赫子!從男子身體裡鑽出的如同巨大的花苞型的赫子如銅牆鐵壁般將他包裹住構成了一道360度毫無死角的堅實防禦壁。雖然在之後到來的碰撞中赫子被風刃毫不留情的撕裂開,但是處在其中的男子整體上卻是毫髮無傷。
一個搜查官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改造成了喰種居然還隱藏至今?要不是啟介營造出了必殺的局面恐怕還逼不出對方使用赫子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我說,要不要加入我們呢?走上搜查官道路的你選擇的是戰鬥吧,那麼追求力量也就無可厚非了。看看我這樣,不用花費龐大的積分,也不用多麼刻苦的鍛煉,只要拋棄人類的身份成為喰種就能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多划算的一筆買賣,不是嗎?」
啟介心中凜然,對方說的一點不錯。作為一個穿越者,你可以平凡的過著安靜的生活,也可以在獲得小能力後就安於現狀,但是一旦你踏上了戰鬥的道路不斷去追求力量就會成為本能。
成為喰種這樣的方法對於初始無力的穿越者們來說無疑是一道捷徑,一個手術立刻就能讓實力翻上幾番,以後也可以通過系統來達到更高等級的進化,前路並沒有被封死。所以除了成為喰種吃人這一點,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缺點了。
然而僅僅就是這麼一點啟介也接手不了,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將擋在前面的人全部殺死,但是卻做不出吃人這樣的事。任何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底線,什麼時候他能夠面不改色的吃人了,那麼他就跌出了「人」這個範疇成為了一隻禽獸,至少啟介是這樣認為的。
況且他現在連黃金級的能力都具備了,完全可以用前途偉大來形容,變成喰種什麼的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比雕,烈暴風!」
想明白了之後男子前面誘惑性的話語此刻卻是不堪入耳,啟介似覺得再這麼和這個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人糾纏下去臉都會丟光,他知會了比雕一聲迅速離開了。在《東京喰種》的世界,能夠通過手術將人類轉變為喰種的人,啟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嘉納明博,那個原著中給金木研移植神代利世內臟的人,出了他意外整個東京都找不到這麼瘋狂的人了吧。既然如此自己不如順水推舟,這樣依舊能夠維持劇情的穩定。
……………
黑色的夜亮著煌煌的燈光,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這一切都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不知名的工地上所發生的事,已經將今後的日子和從前分割開了,隨著劇情的進展,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從幕後跳出,來到這座寬廣的舞台上。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準備好了,而完全不知情的人還是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要找的東西到手了嗎?」
位於建築工地旁邊一座新竣工的高樓上,從神代利世和金木研出現,到後來啟介和那個不知曉姓名的搜查官戰鬥,這裡自始至終都矗立著兩個人影,卻一直都沒被眾人察覺到。如果啟介站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人正是他所認識的:白井炎和黑田真一。
聽到黑田的問話,白井轉身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那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剛剛啟介和那個搜查官戰鬥的畫面,抖動的很厲害的畫面依稀能夠分辨出雙方的面孔,不大的屏幕中那幾乎占據了三分之一畫面的巨大花苞赫子在屏幕中顯得格外顯眼。
「已經到手了,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呢!」白井依舊在笑著,只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此時那笑容中比往常多了一份嗜血,仿佛是野獸在壓抑著嘶吼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那就好」,黑田真一默默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成為即將登臨特等搜查官的存在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善茬,他十分清楚這位朝夕相處的同伴所按捺著的瘋狂是為了什麼,只不過他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點結束。並不是因為恐懼面對,還是一個人總是執著於過去總是不好的,僅此而已。
於此同時,在另一片不為人知的白色宮殿中,同樣也有兩個人關注這發生的一切。一位身穿白色和服有著銀白色捲曲頭髮年紀大概13、14左右的女孩正饒有興趣的坐在台階上,晃著光著的兩隻腳看著前方。在她身前的不遠處,一道直徑5米如同滿月的寬大圓鏡仿佛一堵牆壁般靜靜的懸浮在空中,靜中所浮現的正是神代利世被從天而降的重物擊中的畫面。
「哈哈,利世你好倒霉啊!死的真是窩囊」,小女孩看著不斷閃現的畫面沒心沒肺的笑著,好像發現了天大的樂趣了一樣。那毫不掩飾的大笑在空曠的宮殿中格外刺耳,使得身邊的另一個人不堪其擾不耐煩的喝道:「好了,螢,有什麼好笑的,不是還沒有死嗎!」那直盯著鏡面一動不動的眼神和語氣中揮之不去的怒氣,無一不在說明當事者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說是糟糕透了!
因為那個人,有著紫色的飄飄長發,配上一套純白色的長裙,如同天山雪蓮般聖潔,又充斥著一番別樣的誘惑。
神代利世,這個看著鏡中神代利世發生不幸的竟然就是神代利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