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地里來了一個怪人,這事早已在這裡傳遍了。
但他們對這個人一定沒有我知道的多,也一定不知道我會和這個人成為朋友。
阿爾托利亞一邊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邊向著城外的小樹林跑去。
剛結束的一個早上的騎士訓練,讓她行動間都充滿了活力。
穿過樹林,出現在她眼中的是一個用木頭簡單搭建的小木屋,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出力。
此時的木屋前已經燃起了一縷炊煙。
阿爾托利亞見此眼睛頓時一亮,腳步不覺又輕快了一些。
遠遠可見一道身影坐在篝火旁的樹墩上,好似聽到了這邊傳來的腳步聲,對方轉頭看來。
視力極佳的阿爾托利亞遠遠的就看清了那張疲憊的臉龐。
自從認識他以來,阿爾托利亞就沒有見到那份疲憊有過消減,這讓她不止一次有過懷疑,這份疲憊是否會有一天將她這個朋友壓垮?
沒錯,這個人就是她的朋友,城裡面的人眼中的怪人,「倒霉透頂的王林」。
阿爾托利亞跑到王林不遠處後就放緩了腳步,輕步走向王林的身邊。
「早上好,梅林!」
「每天都要忍受來自世界的惡意,你就不要再釋放你的惡意了,梅林是什麼鬼?」
王林翻了下白眼。
阿爾托利亞一聲輕笑,每次從王林那張滿是疲憊的臉上看到其他表情,她都想笑一笑,或者是見到他還沒有被他口中的那個世界的惡意壓垮,所以松下了一口氣吧?所以每次打招呼她都忍不住這麼說道。
從王林那裡學到的漢語真是博大精深,簡直就像是神的語言,雖然王林沒有承認這點,但看得出他對此也是極其自豪。
這時被阿爾托利亞笑的更加無奈的王林只好一指面前那張用木墩做的餐桌。
「既然來了,那就用餐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
阿爾托利亞一邊輕點著腦袋,一邊迅速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每次面對王林做的美食,阿爾托利亞的唾液腺就止不住的分泌口水。
吃慣了王林的食物,再讓她去吃城裡的那些食物,竟然感覺有些難以下咽,而一想到今後王林如果不在,她不覺有些肚子慌慌,心也慌慌。
「怎麼,沒胃口嗎?」這時王林發現阿爾托利亞遲遲不動手,不由問道。
「沒。」阿爾托利亞一慌,忙應道。
聞言王林點了點頭,之後就繼續應付起自己面前的食物。
他動作間的優雅讓阿爾托利亞看的出神,手上又開始了模仿。
第一次和王林進餐時,阿爾托利亞就為自己在餐桌前粗魯的行徑感到臉紅,也第一次發現吃東西原來也可以讓人看的入迷,於是不自覺的開始學習王林的動作。
「對了,騎士候補的事怎麼樣了?」
王林這時問起阿爾托利亞。
一聽王林的這個問題,阿爾托利亞臉上又是一陣潮紅,只聽她興奮的說道:「選拔我已經通過了。」
「是嗎,恭喜你,不過以你的實力,想要通過這次的選拔本來就很輕鬆。」
「哪有,這裡面也有你對我的訓練的功勞啦,謝謝你,林。」
「不用謝我,我只不過是把你身體內的血脈力量提前激發了一點,關鍵還是在你的努力。對了,等下再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吧?」
阿爾托利亞聞言俏臉頓時一紅,頭微微低下,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小聲的應道:「嗯。」
飯後。
阿爾托利亞坐在木墩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王林,眼神中儘是羞怯,然後就慢慢的褪下自己的上衣,將自己光潔的脊背暴露在空氣中。
早春的空氣中帶著一份溫柔的涼意,有如嫩芽剛剛破土時的不安,阿爾托利亞的身體突然一顫,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脊背。
手掌就像一隻暖人的火爐,在她的後背一陣遊走,暖得她的臉頰好似一陣火燒,身體開始不安的扭動。
王林瞥了一眼阿爾托利亞那因為緊捂著胸口而微微輕顫的圓潤肩頭,不由說道:「放心,還是那句話,我對平板沒興趣的。」
又是這句話!
雖然還是不怎麼清楚王林這話的意思,但阿爾托利亞每次一聽到這話就覺得自己好像被否定了一樣,很是不高興,不由嘟起紅潤的小嘴。
這時王林終於收回了撫在阿爾托利亞脊背上的手掌,只見他一邊給阿爾托利亞披上衣服,一邊說道:「看來正常情況下你身上的紅龍血脈要等到成年後才能夠徹底覺醒了。」
「是嗎?也就是說在我成為騎士之前,我身體內的這份血脈是無法增益我了。」阿爾托利亞一邊穿著外衣一邊說道,聲音有點低落,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不過,只要我按照你交給我的那些方法,我就一定能夠成為騎士吧?」
阿爾托利亞說到這時,不由抬頭一臉希冀的看著王林。
王林眼神有那麼一瞬的晦暗閃過。
「你一定要成為騎士嗎?」
「當然,現在王國四處烽煙,就連我們的維克多爵士也常年帶領著領地中的騎士征戰在外,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也要成為騎士才行。」
阿爾托利亞高昂著頭,眼中熠熠生輝。
「而且,你之前給我講的那些英雄故事中的英雄不都是活躍在保護自己的國家的正義中嗎?雖然很不可能,但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哈哈。」
王林的眼神再次一暗,但他還是這般說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成為英雄,而且是最偉大的英雄。」
「怎麼可能,別瞎說!」阿爾托利亞一臉的難為情,但看得出她聽了這話還是非常開心的,而就是這個燦爛的笑顏,促使一直猶豫的王林做出了決定。
「哼,沒辦法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再不盡全力的支持你可就說不過去了。」
王林從鼻子中噴出一股長長的鼻息。
「你的紅龍血脈我有辦法讓你提前覺醒,只要有了這個血脈的力量,我想你在戰場上就能夠活得長一些了。」
「真的嗎?」阿爾托利亞一臉的驚喜,「那趕快啊!」
「等等,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正常情況下你的血脈是不可能提前覺醒,也就是說我的方法有些特殊,你不一定接受得了,所以我還是先將方法告訴你,你再決定用不用吧。」
說著王林就俯身在阿爾托利亞耳邊小聲的講解起來。
只聽從王林的口中隱隱傳出什麼更進一步,什麼心口,什麼按摩等等,讓阿爾托利亞不斷驚呼的同時她的耳根子也慢慢變得通紅和敏感,然而王林說話間吐出的熱氣卻在不停的撓著她的耳朵,所以在等王林說完後她終於忍受不了被撩撥的顫動不定的心緒,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逃也似得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