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夜晚六點
「哎?崇君?」勞拉·s·亞爾塞德從外結束實習回到學院後便看見了很久未見的熟人,於是她便大步迎了上去
———然而她就目睹了崇被一個白髮青年艹翻在地的全過程
「原本你說你不想學劍所以我就稍微指點了一下你的刀功,但看來你的刀法已經降低了很多啊」萊維輕嘆著將他很久未用的「噬岩者」別回腰間,而後便伸出手想要將崇提起來
「我只是換了種戰鬥方式而已...」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崇徑直爬起身來「況且我不覺得有什麼降...」
「咔」剛放回腰間的雙刃劍立刻被萊維提在手中,而後他往後輕一揮便擋住了雙手長劍的攻擊
「你是...?」萊維看見勞拉後愣了下,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和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扯上過關係
「身為教官卻對學生抱以殺手,這不是為人師表的作風!」勞拉義正言辭地說道「況且我應該沒有在帝國見過你才是,你難不成是哪裡來的暗殺者嗎!果然是窺竊結雲之名來的卑劣者對吧!」
「...噗」萊維愣了片刻後不由得失笑一聲
「為什麼要發笑?」勞拉手中的雙刃劍繼續往下壓了點
「沒什麼,只是稍微有些高興而已」萊維手臂輕一揮便將勞拉逼開
(力氣好大)勞拉連退兩三步後才勉強停住
「這是我們的日常鍛煉,劍本來就是有靈性的,你的劍剛正不阿,而我的劍則帶有殺意,這是改不了的」萊維嚴肅地解釋道,他一旦談起劍便會是這副模樣
「...明白了!」於是勞拉這個具備天然呆潛質的少女就真被忽悠了
「不過確實是崇君啊...」勞拉將頭轉向崇後不由得露出爽朗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見了,都快有一年了吧?」
「啊...」崇被勞拉那種眼神打量地有些不適應,她和蓋烏斯.沃澤爾都有些莫名仰慕自己,之前本以為是出於「結雲」這個名號的威懾力,但是仔細想想後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因為結雲家的其他人又不是沒有來過軍官學院,身為家族長女的結雲林也曾經為了日後加入軍部而來托爾茲軍官學院鍍過金,但勞拉等人的態度顯然有些冷淡,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第一印象良好」,但自己可不記得小學時和這樣的大家閨秀以及非洲人做過朋友,他沒有婚約者、沒有青梅竹馬、沒有要好的同窗、事實上即便截至今日他能得到大家公認的朋友也只有岡崎朋也和春原陽平,至於小時候的那些人?抱歉,我小學時可沒有超憶症這種霸氣的能力,唯一能清楚在小學和自己做過同學的只有個逆回十六夜,遙記得那個掛比第一面見到自己還被嚇了一跳,此後就開始了盡情調戲自己還不會被打死的日常生活,原因有兩個,一是崇沒有把握能幹翻那個掛比,二是崇的小學生活是黑歷史、非常嚴重的黑歷史
1~~~8歲:害羞靦腆,經常被結雲家的人和各種怪阿姨捉弄,被打扮成小姑娘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如果沒有接下去的發展可能自己現在也就是這樣子了
8~~~11歲:短暫的吐槽男時期,曾在音無結弦等人眼前出現過的第二人格,具體受了誰的影響不明,現在也保留了當時的部分性格
11~~~16歲:現在這副鬼樣子,因為當初那件事的刺激而自甘墮落,但總比當初的害羞性格要好太多了
所以大家明白了嗎?當初在小學時期的那個自己占據了害羞和吐槽男兩種性格,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絕對是無法抹去的黑歷史,雖然說不是記得太清楚了,但每次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羞恥,這絕對比黑炎龍還要可怕多了
「不過這個時候日本已經放假了吧?崇君難不成是來旅遊的?」勞拉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來,說起來既然她會這樣說的話,就證明托爾茲軍官學院其實安保系統不是太好對吧...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放假到這種地方里來
「補齊學分」崇拍了拍身上的灰後淡淡回應道
「原來如此」勞拉點了點頭,畢竟托爾茲軍官學院本就是靠學分來獲得畢業資格的,在帝國學分基本上等於日後的文憑,他們的畢業證上可不僅僅只寫著個學校的名字,畢業時所獲得的學分段位可會和博士學位一樣受益終生,只不過勞拉和崇心裡想得可能有些出入...
(原來如此,崇君是來留學深造的啊)顯然勞拉已經忘記眼前這個1m85的男人今年才是16歲的高一生,她只知道崇在這裡所做的一切表現都會決定他的未來...
「崇君,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的!」於是勞拉很認真地下定了決心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崇總覺得這位比直尺還要直上幾分的少女誤會了什麼,雖然說能夠幫他提前離開這裡確實很好,但這份熱情不會是考慮不周全的那種吧?
「總之就讓我先帶您去見見黎恩君他們吧,畢竟你可是我們的組員呢」勞拉走上前二話不說便抓住崇的手,隨後便用力往前扯
「拜拜」萊維微笑著揮了揮手,然後選擇性無視了崇那看起來很苦惱的表情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刀術下降的原因...」萊維笑著逐步消失在校舍里,刀和劍是不同的,劍憑藉著心意的增長而越發鋒芒畢露,而刀則會因為背負得越多而所向披靡,比如說緋村劍心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人說過劍術一定要用劍來施展,萊維當初遊歷日本時給他留下最深影響的便是那個紅袍的花甲老人,提著一把逆刀刃便遊蕩於任何角落,如同獅子般的萊維曾經向日本有名的幾位劍客比試過招數,即便是坂田銀時他也可以說出「沒有弱勢」的話來,但唯獨那個老人他無法擊倒,雖然逆刀刃無法殺人,但劍意是可以殺人的,即便緋村劍心號稱「拔刀齋」,但他早已經放下了重擔選擇以刀養劍,毫無疑問這種境界是現在的「劍帝」無法做到的,他終究無法做到連戰意都能放下的程度
「所以說能出來了嗎,蒼之深淵薇塔·克洛提德小姐」萊維偏頭看向學院一角
「不用了,就這樣說話吧」沒有人的小角落裡傳來有些輕柔的女聲「好久不見了,萊維君」
「確實有幾年未見了,第二柱大人」萊維就這樣立在原地「您的隱蔽技巧又強上了許多」
「萊維君也是,你如今的劍技恐怕又增長了幾分吧」女人輕笑兩聲「這樣下去即便是第七柱你也未必不能戰勝啊」
「聖女閣下的技藝超乎於神,這種奉承話就不必說了」萊維笑了笑「既然第二柱大人會在這種時候出面,就證明結社要在帝國展開計劃了吧」
「萊維君你應該很清楚才對,畢竟我和第七柱都對你抱有厚望,因此本來只有蛇之使徒才能得知的「幻焰」計劃你也是知道一點的」蒼藍色的碧鳥於空中盤旋「當初你宣布和玲一起離開結社可是讓我大感驚訝啊...嘛,不過那也是必然的,阿瑞安赫德對你這種做法卻是很滿意呢,畢竟她不希望看到你有朝一日喪命於戰場吧」
「感謝您沒有說出叛逃那個詞來,我只是解開了心結而已」萊維手提著「噬岩者」點了點頭「那麼第二柱大人,告辭了」
「萊維君,不打算協助我們嗎?即便不能回到結社裡也沒關係,至少在這件事上助我一臂之力?」
「抱歉,我的劍已經鈍了,斬斬水果還好,人可是實在斬不動了」萊維大步離開「但請放心,我依舊對結社抱有忠義,我此次只會作為旁觀者來靜待帝國所發生的一切」
「....哎~好吧,那我就先告辭了」碧鳥在空中盤旋數圈後便落回女人纖細的手指上「對了,萊維君,過兩天我將在劇院裡公開演出,那時請務必賞臉前來,門票我已經送入你的床頭邊了」
「一定」萊維徑直走入教官樓之中
「真是讓人惋惜的男人」身為第二柱的薇塔輕嘆一聲「比起馬克邦那傢伙來說我還是更加中意他啊,對了,馬克邦那傢伙一旦知道萊維君來了帝國...好吧,看來能見識到他難得的鬥志全開模式了」
「既然得到了萊維君的承諾,那麼潛在威脅也就只有一個了吧」薇塔將目光投放至遠方,到底是少年呢、還是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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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小禮帶輕飄飄地落滿崇的肩膀和腦袋,而後喇叭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雖然說很少,但也是有夠吵的
「果然人少還是沒有什麼氣氛呢」勞拉晃了晃手中的彩帶「可蓋烏斯他們還沒有回來,崇君,別見怪啊」
「總之我們大家都很歡迎你啦」亞莉莎·萊恩福爾特笑著遞給他一塊蛋糕「請用~」
「感激」崇接過蛋糕
「不過崇桑會來到帝國留學還真是不可思議呢,您應該是去美國這種地方比較好吧」艾略特·克雷格有些靦腆的笑道
(留學...?)搞半天勞拉是誤會成了這個?今年才高一的自己怎麼可能出國留學啊,以前雖然有過國中一年級便在高一實習的歷史,但那可是因為那所國中弱得出奇,當初要不是為了方便出行外加自甘墮落誰會去那種破地方讀書,如果不是在那裡認識了朋也和陽平他還真不想說自己讀過國中
「...」算了,這樣誤會也行,反正對自己來說都沒有區別
「黎恩·舒華澤」崇叫住了正在一邊切蛋糕的黎恩
「嗯?什麼事?」黎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總感覺回到帝國後這傢伙的性格和氣質都變得有些沉悶了,果然是受到了帝都人的影響?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麗榭.舒華澤」崇淡漠問道
「是的...請問崇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黎恩有些疑惑,他在日本的時候可沒有提到過家裡有個妹妹啊,怎麼想愛麗榭也不可能出名到日本了吧
「你妹妹前兩天早上來找過你」崇小口吃著蛋糕「估計現在正住在哪個旅館」
「是嗎...多謝,我記住了」黎恩點了點頭
「黎恩他回到帝國後就顯得有些沉悶了,崇你別在意啊」亞麗莎替黎恩說起好話來
「也不是那樣...」黎恩為了緩解氣氛而摸頭苦笑了起來「抱歉啊崇,只是因為最近馬上就要升學了,可我們的學分還顯得有些不夠」
「我夠了」勞拉看了眼學院卡後說道
「我也夠了」亞麗莎連看都不用看
「那個..抱歉!我也早就夠了!」艾略特慌忙鞠了一躬
「哎哎?!為什麼各位的學分都夠了!」黎恩瞪大了眼睛問道「我被拋下了嗎?!!」
「黎恩君,這應當是你自己的問題」勞拉拿起蛋糕「大家都有固定的組合,比如說我和蓋烏斯、艾略特和尤西斯、亞麗莎和班長、菲和副班長,但唯獨你一個人是時常要變更隊伍的」
「崇...」黎恩用看起來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向崇,本來說好是十個人,但結果卻...
「...」崇也只能沉默著別開腦袋
「嘛嘛,以後就讓崇幫你拿學分吧」亞麗莎拍了拍黎恩的肩膀「加油」
「啊!拜託你了!」黎恩隨即換上熾熱的眼神
「我盡力...」帶個黎恩還是行的,畢竟黎恩的劍術很不錯,聽說是什麼八葉一刀流,好像亞里歐斯和卡西烏斯也用得是那種流派的劍術
「那麼各位」黎恩很快便整頓好了原先的氣質「為我們的同伴結雲崇開始慶祝吧!」
「哦!」貴族宿舍樓在那一夜受到了狂歡般的打擊,幾乎全部的貴族生都在睡夢中受到了折磨,偏偏他們還不能向學校方面遞交投訴
———媽媽,那個胸部好大的姐姐一直提著大劍在宿舍樓徘徊啊!我們不敢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