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經紀人 第終章 至曾經為神的……敗者？！（下）

    「我出門了。」

    見過了緹娜、露依絲，也跟阿爾泰爾和島崎剎那談了談，然後又與千戶、尤莉聊了一會兒，做完這些事情的顧武並未靜下心來吃晚餐。

    他在和她們見面之時，從理查森那裡得到了請求見面的報告，於是他才決定再次出門。

    只不過這次並不是出遠門，他的目的地就是修建於林中的士兵基地，因為在此前的混亂當中，那裡的士兵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跟犧牲，顧武自然不可能無視他們的請求。

    於是在和眼前的眾人告別之後，顧武便動身前往距離不算遠的士兵基地。

    半途中他被追出來的阿爾泰爾叫住。

    轉過身去看著這位在兌換世界當中大放異彩的少女，顧武不知道她還打算說些什麼。

    「你口中提及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吧？」

    「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沒錯，只是……你也知道，我有著一個名為『系統』的搭檔，而它那裡還有不少我沒有完全弄清楚的情報，因此在調查清楚之前，我想我的任務可沒有結束。」

    「為什麼非要弄清楚那些事情不可，現在的你已經不用去為那些東西發愁了吧？」

    「也許你說的沒錯，阿爾泰爾小姐，我沒必要主動捲入麻煩的事件當中；可是啊……你並不知道我能夠站在這裡的原因吧？不……其中肯定有你的幫助，只是之前還有不少人有做過犧牲。」

    說白了，顧武不想要對前面失敗的宿主視而不見，想要調查清楚關於他們的一切。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在外人看來是相當費事費力的舉動，而且還得不到任何的收益，畢竟顧武固執的想要了解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

    「你在把他們的犧牲聯繫到自己身上？」

    「難道不是麼？我付出了努力，然後取得了成功，可是從系統的發言來看，並沒有這麼簡單。」

    「我討厭固執的傢伙。」

    是麼？明明自己在過去就是為了復仇而十分執拗的人，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映了阿爾泰爾究竟有了怎樣的變化。

    當一名固執的少女不再那麼頑固的時候，她多半已經獲得了想要的東西，而接下來就是守護那個東西的時候了。

    然而眾所周知的是，『守護』比起『得到』難得多，為此要付出更多更多的精力。

    「比起和我在這裡聊天，跟她們一起去做料理如何？我的印象中沒有吃過幾次阿爾泰爾小姐的料理啊，等等，準確來說是一次都沒有。」

    「之前剎那為你準備的料理裡面有我幫忙做的，當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剎那。」

    「如果我說『不為我做就斷絕來往』的話會如何？」

    「當然會妥協，你在我們的交易當中占據著主導地位，因此你的要求肯定要想辦法完成才行。」

    「放心吧，我也沒有強行讓你做些什麼的興趣。」

    阿爾泰爾並未對此做出會用，而是用抱怨一樣的口氣繼續說

    「我倒是會做放入很多辣椒的雞蛋，你好好期待一下吧，再見了。」

    這算是傲嬌麼？

    顧武目送少女離開，然後看到了跟上來的理查森。

    「理查森，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留在這裡用我的辦公室吧，然後好好的跟其他城市的領導人溝通一下，到時候可以進行線上會議。」

    「我明白了，您請一路小心，畢竟之前的混亂過後，也有一些反對派。」

    「放心吧，我可不用慢慢的移動過去。」

    因為擁有士兵基地的坐標，所以顧武只花費了幾秒鐘的時間便抵達了目的地。

    今夜的士兵基地十分安靜，如果是以往的這個時間，仍舊可以看到正在操練的士兵和升降的直升機。

    在基地的廣場上，一名負責人正在那裡等待著顧武，在看到他從陰影中出現後，並未驚訝，反倒是先敬了個禮。

    「顧武先生，您總算是回來了。」

    「情況如何？」

    「這幾天時間內一共有一百三十人受傷，二十三人死亡，大多是被突然冒出來的超能力者造成的，關於犧牲士兵的善後處理正在著手解決。」

    「辛苦了。」

    「這是我們的職責，只不過由於行動中不少士兵都聽到了那些城市中某些市民的抱怨，說是被放棄了、被拋棄了、被遺忘了，因此大家稍稍有些疑惑；當然請您放心，全員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可仍舊希望您能夠出面穩定軍心。」

    由於系統的設定，顧武在這個兌換世界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可即便是這樣，顧武還是不太確定。

    「我這個年輕人可不如你們那麼，說不出好聽的話……」

    「部隊當中的確很多老兵，可是年齡並非絕對要素，真正重要的是擁有的功績；在過去創造出奇蹟的您，不管對誰而言，都是一種信念的象徵啊。」

    「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和大家說說吧。」

    這時候系統從腦子裡面出現。

    正如之前的約定那裡，登場的系統在之前播放了一段音樂來防止嚇到顧武。

    可是話實話，突然響起的音樂也挺煩人的。

    【回應宿主，您的要求還真是有夠高的呢，提醒不行，不提醒也不行嗎？】

    「所以呢？又有什麼問題？」

    【回應宿主，本系統勸您不要去了解過去宿主的信息，那是沒必要的；請看看現在吧，您擁有強大的力量，很高的人望，以及傾慕您的人，又有什麼不滿呢？】

    「過去勝利過的我沒有走到這一步，這一點讓我十分好奇。」

    明明勝利了，結果卻讓自己重來？腦子真的沒問題？

    【回應宿主，太過極端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可不是極端，而是單純的求知慾罷了；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想要說『好奇心害死貓』對吧？可了解人類的你也該明白，正是因為人類這一物種有了好奇心，才會進化到現在的時代。」

    【回應宿主，在本系統來看，人類進化到現在是地球的功勞，畢竟你們人類就是依附於地球的存在，至於打著『拯救地球』旗號的白痴們，實際上應該改成『拯救自己』才對；要知道地球在過去的環境比起現在糟糕多了，可它仍舊存在，根本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救贖。

    】

    「我們爭論的可不是這個。」

    顧武並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面爭論下去。

    另外……

    「我也是個有虛榮心的人類，得到這份力量的我，肯定想要多多展示啊。」

    【回應宿主，一般的故事當上魔王可就結束了，這也是本系統任務的終點。】

    「說的沒錯，但我很好奇當上魔王之後的故事，而且啊……我可不是魔王，是救世主。」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對於顧武自己而言，就是名副其實的救世主。

    沒有和系統廢話的顧武進入了基地裡面，然後順著鋼鐵打造而成的走廊往裡側走去。

    在前方帶路的指揮官在此刻說道

    「今天我們決定休息二十四小時，希望顧武先生可以批准。」

    「這一點無需問我，你對自己的部下擁有全權的控制權，只要你們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行動就行了。」

    「這是當然的。」

    隨後指揮官在前方停下，他左手邊的門也在發出氣流噴射的聲音後，門框亮起藍色，跟著便被打開。

    別看入口處不算大，但裡面卻十分寬闊，是可以容納成百上千人的多媒體室。

    實際上顧武的入口是專用的，在視野前方的盡頭，有著兩扇大門可供出入。

    看到顧武和指揮官，入座的士兵們全部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

    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顧武仍舊不太適應這樣的隆重氣。

    當然顧武對他們抱有敬意，畢竟這裡的士兵們都曾以人類的力量挑戰過超能力者，是精英中的精英。

    和指揮官一同登台，顧武讓對方先說話。

    於是乎指揮官說了一下最近的任務和戰績，鼓勵眾人跨越困難再接再厲之後，把發言權讓給了顧武。

    現場十分安靜，並沒有出現那種看到顧武年齡不大之後產生的討論和喧譁，都在等待著顧武繼續把話說下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感覺到一股壓力的顧武握緊拳頭，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話筒，在輕微的雜音過後，顧武開口了。

    「首先我想要感謝諸位在這幾天鎮壓暴徒和解決混亂的任務中付出的努力，向那些犧牲的勇士致以最高敬意；在如此激烈的戰鬥過後，我們的人生也必須繼續下去，未來的戰鬥還在等著我們。」

    說實話，顧武雖然喜歡聊天，但是他並不擅長演講。

    沒辦法，演講往往要注意自己的發言順序和層次感，要讓對方明白才行，這可不是輕鬆的行動。

    「這個世界存在著諸多我們無法理解、難以接受的事物，比如說對一切懷有惡意的超能力者、想要推翻統治的犯罪組織等等，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強大的敵人，是一個新的挑戰，不過那並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在場的諸位已經經歷了一場蛻變的洗禮，擁有比起過去強大很多倍的力量。」

    接著是……

    「這份力量帶來的成長是顯而易見，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顧武想不到什麼哲學的話題，也沒有擁有深度的台詞，因此就只有用老套的鼓勵他們的方式。

    「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比起過去走的更遠，而在這條連接著未來的道路上有諸位陪伴，是我最大的榮幸。」

    所以……

    顧武稍稍提升自己的音量。

    「往前看吧，我們可以擁有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戰鬥的結束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這種用慣了的套路，仍舊可以成為前進的動力。

    士兵們為此鼓起掌來，他們大聲回應著顧武的期待，表示會付出更多的努力。

    毫無疑問，這裡的士兵們哪怕是普通的人類，也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

    「十分感謝您，顧武先生。」

    「不……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畢竟他人的言語只是推動力，真正邁開步子的人還是自己啊。

    ————

    顧武將剩下的工作交給指揮官，自己則是從士兵基地離開，傳送到了附近山林的上空。

    今夜的風十分涼爽，從時間上來看，這個世界的季節已然來到了秋季。

    聽著風吹樹林搖晃的簌簌聲，顧武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在這之前，系統和阿爾泰爾都提醒過顧武不要再去干涉其他的事情，別去調查過去的情報，但是他卻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這可不是開玩笑，顧武是真的想要弄清楚。

    不過他還有一些『前置條件』必須搞明白才行。

    「系統，把霞之丘和英梨梨、安藝倫也他們都叫過來吧，對了，還有穗乃果她們；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能力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了。」

    【回應宿主，前面的成功和最終任務的通關帶來了最終加成，能力方面——除去剛剛一直都在使用『無限制·坐標移動』之外，還有最初的能力複製、藝人召喚，在此基礎上追加了『物體支配』和『空間障壁』。】

    物體的支配？

    顧武盯著下方的樹林，他把那份能力以想像的方式使用出來。

    因此顧武伸出右手，就像是魔法師要用法杖一樣，顧武的右手也有同等的效果。

    「開始吧……」

    轟隆！巨響聲出現之後，顧武的視野中大量的樹木被折斷、扭曲、擠壓，最後被顧武隔空揉成了一團，接著便當作棒球扔出，將遠處的山頂砸碎，引起了爆炸的聲響。

    希望沒影響到士兵基地的人……

    「不錯的力量，障壁就是單純的防護罩之類的吧？」

    【回應宿主，正是如此，不過有著『空間』的力量，因此能夠擁有切割和反彈的效果；這些能力追加之後還有，只不過複數的能力也會帶來負擔，當然了……它們都沒有使用的次數限制跟魔力限制，本系統認為在宿主因此感到疲勞之前，敵人就已經消失了。】

    的確都是強大的技能。

    「好了，回去吧。」

    【回應宿主，關於過去的宿主們的事情。】

    「我要調查。」

    因為——

    「曾經作為勝利者的我會變成這樣一定有原因，而那個原因……正是我『不在是主宰世界之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