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狹路
[設定3:大陸智慧種群1人類2獸人3精靈4巨人5矮人6超階生物
設定4:職業大類別1武士2魔法師3刺客4弓劍手5神職人員]
朗姆小鎮唯一的旅館也是酒館,名字也恰恰反映了這個小鎮的文化特點——酒!雖然不是可以燃燒的真朗姆酒,但也絕對不是南方酒品的甘甜滋味,維京人都喜歡烈酒,那可以把他們獸人一般的熱血徹底燃燒起來!
「來!」護衛隊長像吆喝自己兒子一般對著二炮喚到,「二少爺,來嘗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說完搖了搖手中巨大的酒壺,惹得四周野遊的傭兵白眼直翻。
二炮小心地打量了四周看起來像強盜多過傭兵的傢伙,搖了搖頭,繼續縮在這酒館臨窗的角落,一邊暗暗問候起這群誘導兒童犯錯的酒鬼的先人,一邊等待這群傢伙酒飽上樓安排住宿。忽然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中年瘦猴大叔頂著一頭筆挺的板寸,蒼蠅一般挪到泉少的對面,屁股還沒捂熱就小聲沖二炮笑道:「你就是維得特家族的少爺吧!可真是和你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大爺的!啥忌諱你吐糟啥!二炮心底一邊罵著一邊思踱著這老小子的來意,沒好發作:「是嗎?……」
「是!看——」指指身上的袍子,一臉你不信我都沒天理的表情,「我可是光明神殿的牧師,要知道牧師是從不說謊的!」
二炮一見這蠢貨捏著幼兒園老師那副近乎痴呆的口吻和自己說話,白眼不要錢的狂扔:「用不著你提醒我!說謊的人從來都是說自己從不說謊!」
瘦大叔先是一愣,然後呵呵一笑,訕訕地走開了,不一會兒又淹沒進了人堆里。
「剛才那傢伙對你說了什麼?」護衛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回來,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抓姦的老漢。
「問我要不要糖果……」二炮捏著那稚嫩的童音眨巴著眼乖乖地回答道。
「你呢?」護衛隊長眉毛擰到了一起。
「我說…………」來個大喘氣,忽然又露出可愛的壞笑,「你報上名來我就要。」
護衛隊長愣了一下,漸漸醒過味來,吃驚地打量著這個二炮小少爺,半晌才彎下了腰稍施一禮,沉聲道:「旦丁——。」
看到老大的動作,護衛們不明所以地互相徵求答案,最後紛紛放下了酒杯。而二炮假大人地拍拍旦丁蓬鬆的自來卷短髮,愉快地說:「我封爵之時,你必為我首席騎士!」
…………旦丁腦子一陣缺氧,這小祖宗一嘴是沖他哪位列祖列宗學的!
雖然說得特在維維京帝國,是舉國敬重,各方政要爭相拉攏,卻始終以國家利益為重,從不參與各類恩怨鬥爭的極品炮灰家族,而且產量是一代低於一代,武力是一代猛於一代,但還是有人打起了維得特家金蛋一樣寶貴的二少爺的主意。原因只有一個——這夥人不是維京本地產的硬漢。
剛出小鎮十里地,一群蒼蠅一般的傭兵便不近不遠地綴在了護衛隊的後面,不表示友好,也不在乎什麼敵意,貌似就是這麼跟著便能滿足一般。二炮一看這架勢就明白對方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只是忌諱維京的廣大人民——要知道維京人是世界上唯一能和獸人一樣狂化的人種,歷史上甚至有一段時期教廷將維京人當成猩猩獸人屠殺,雖然大多數學者認為那場屠殺與維京人信奉雷神有著莫大的關聯,但維京人全民皆兵的恐怖狀況還是讓大多數外國人深感忌諱。對維京舉國敬重的上位貴族下手,若在鎮上起牌的話搞不好就一舉向鎮上千條維京大漢發起了總挑戰,損失不言而喻。於是乎這群人就乾脆吊在了護衛隊身後,名為同路,實為給打秋風一路務色風水。
第二日午間休整時,斥候就探查得知,那伙傭兵應該是有兩個中級法師,一個牧師,五個大劍師,兩個精靈弓箭手和三個盜賊。在西南三里暫營。
旦丁眉毛擠到了一堆,心下把大隊長祖宗八輩問候了個遍,後悔的泡泡一個勁地往心尖上冒,早知道是這麼個燙手的山芋,起個啥哄,這下好,故里還沒咋榮歸呢自己這三百來斤怕是要交待了。不忍地看了看正在啃餅下酒的弟兄們,又鬱悶地望了望馬車,真想一氣兒把這小二炮給扔咯,可真要這麼做了,還真不算個維京男人!認了命,旦丁還是冷靜地分析起了敵情:「遠中近全程搭配,還配有貼身戰鬥力和治癒系的存在……」旦丁可不是熱頭小伙兒,能自主狂化的維京大劍師足有與劍聖過招的資本。自己隊伍的兵種劣勢擺在那呢,更何況還有個臭二炮要保護。陣陣雪莉鳥的歡鳴傳來,望著官道旁鬱鬱蔥蔥的松針林子,顯然這兒可不是騎士衝鋒的好地界,想來那伙人是看上了這兒了。
「好風景啊……」稚嫩的聲音傳來,迎上旦丁視線的是一雙世間罕見的丹鳳眼。旦丁不知道這死孩崽子抽那門子瘋,正值爺不痛快呢,又發啥少爺悶騷!
見旦丁目光不善,二炮也不畏懼,伸出車窗的小腦袋一晃,七分魔鬼式的奸詐,三分天使般的可愛,壞笑著問道:「想不想來個反襲?」
旦丁表情麻木----他大爺的,這是啥狀況?一群大老爺們靠著個小破孩兒?想想不拼得死個痛快,拼也最多死個不痛快,維京特產勇猛巴格達式的二楞子,一個鬼使神差地點頭換來了全員二愣子向松針林子地大分兵。
馬夫步行繼續趕路方便求援,馬車以及家什留在官道上,十五名大劍師攜二炮呈扇形扎進了松針林。這回二炮算是明白啥叫騎術了,在樹林這個號稱騎兵噩夢的地形里,這群瘋子都不帶減速的。馬兒也像有預知能力地躲過一棵又一棵迎面撞來的樹木,一瞬間就舞蹈一般消失在了互相之間的視線里。行到五里地,把珍貴的重騎馬都放了,人員全部向預先商量好的地方集結。
都說維京男人是木頭,整個護衛隊就隊長旦丁腦子活絡點。只是就算再木頭,讓個騎兵扔了自己的愛騎也該有點反應了!副隊長一紮進集結地就質問:「你就那麼肯定那群雜碎看了一車的財物不會撒手?」
「當人家和你一樣窮呢!」二炮還一句傷人不夠深,白眼一翻接著打擊到,「你們當那車七零八碎是寶貝,可就那瘦猴牧師一身袍子就值那車和你們全部家當的!」身為上位貴族,五穀可以不分但是那些個寶石啥的還是能抵上民間一鑑賞家的。
維京漢子們埋頭看看自己的辛苦掙來的行頭,又互相打量了一番,只好木頭似的作罷——誰讓維京人窮呢,力氣大,但也挑不出金山銀山,而維京女人那是一個賽一個的粗壯,啥細緻瓷器活都攬不了,她們最好的用途就是跟在男人身後扛獵物。維京是人類中唯一全武力型人口的國家,也是每次對獸大戰的一線炮灰——這點很有維得特家族的范兒。
見這群傻大個被打擊地沒啥反應,二炮又抽風地接著話茬子道:「瞅你們那點眼力見兒!人家的眼睛是瞄著我家太爺的寶庫呢。照你們能理解得話說,怎麼著也要把一大隊的重騎兵武裝到牙齒再每人配上最漂亮的女奴,這價錢差不多夠。」
這數一爆出來,素來敬重維老太爺的維京漢子們立刻在腦海里形成了一個肥腸滿肚,專門搜刮民脂民膏強搶民女的老頭形象。
旦丁細細看了這二炮少爺一眼,似乎想找出點破綻,小孩子再猴精也是裝不成這樣的,可是要以個八歲小破孩兒猴精成這樣貌似難度還要更大些!
「愣個屁啊!聽我的!」二炮見大伙兒被趕上了狀態也不客氣,一雙罕世的丹鳳眼賊亮地望向來路方向的樹林,「統統的有,三層環狀埋伏隱蔽!旦丁,你安排埋伏點。」
「……」旦丁一陣犯難,「精靈的耳朵和眼睛太賊,盜賊更是埋伏戰的祖宗,太有難度了。」
二炮無語地看著號稱令領導者最頭痛也最寶貝的人才級老兵油子,那叫一個鬱悶,在他心目中老兵油子應該是那種滿肚子冒壞水的種,只要領導他爹別發話,發話他就得是領導他爹!直到看得旦丁直瘮得慌才耐著煩地教導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地過三分鬼不同,我不指望你們有空騎兵的操蛋機動力,你們就給我埋地下!埋好點!多布點草!再插點草啥的,別漏泥,長眼睛的就能騙過去了?!耳朵好使的你們給拿頭盔罩著臉,別放屁不就成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兵,一步一步爬進維京西防的寶貝精銳軍,十幾個維京大老爺們兒差點沒哭出來,腦海里一下就就浮現出自己當年教官的醜惡嘴臉,能咋地,隊長沒搖頭,照辦唄!其實二炮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擱他自個兒試試!見著提刀出鞘一點一點小心刨土的老鳥們,二炮那叫一個爽,自己那勞心勞力的理論還是站得住腳的。一會兒功夫除了旦丁埋在了二炮腳下,其餘的呈環形里外三層各就各位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二炮搖胳膊搖腿,眼睛盯得都有點發酸了,傭兵們還沒見露頭,二炮哈欠連天,其實除了維京漢子,還真找不出哪國人有這份堅忍了。接著又是一刻過去了,二炮開始擔心那伙兒雜碎還不來,自己這些個大兵就該見雷神老大了。可是一想這維京人的堅強,最後還是選擇了從繼續等待。
維京人生下來就面臨著眾多挑戰,凡有殘疾者連襁褓都來不及包就會被扔到雪域餵雪狼。而也只有獨立殺死成年熊地維京男子才有資格走出家庭,外出遊歷或者參軍。可以說,維京漢子的這份狠勁兒要稱第二全人類再也沒有誰敢稱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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