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幅幅美麗的畫面,桃花,外灘,銀杏葉,和飄飄灑灑的白雪她就像個仙子似得很幸福。
她既霸道又有點撒嬌地說:「你,站直了!我累了,讓我靠一會。」她身邊的他,像要接受一項無比光榮的人物,立正,然後說:「靠吧。」
多美好的一幅畫面但是男主角不是我,沒關係。
我仍然堅持的對寧安說:「對,你拒絕我,也不用這樣的畫面來拒絕吧!」
她又開了一瓶酒,碰碰我的酒瓶:「汪則易,你真的挺好的但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你。今天的鬧劇,就過去了吧!我們當不認識就好了。」
她抬頭要喝,我從她手裡立刻奪下阻止道:「不可能,做不到。你用一副虛構的畫面讓我認輸,也太簡單吧!」
「用現實來打擊你嗎?」寧安無奈道,「我怕你輸得一塌糊塗!」
我有點挑釁的說:「會怕輸,就不是汪則易了。」
寧安也不再客氣,拋出一個現實的問題:「你大三,我大一。你畢業了,我還在讀書。」
「這是什麼問題啊。」我說,「再說了,你現在不談戀愛,等著 30 好幾排隊相親嗎?
「你就像個小孩子。」她說的很直接,「可我不喜歡孩子啊。」
「不喜歡沒關係。」我一副認真的樣子,「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我父母沒那麼古板。」
「你知道我的意思。」寧安喝著酒,望著酒瓶子晃蕩,慢吞吞的說,「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腦子有點亂,畢竟寧安不是小妖精,沒那麼「作」,她喝完一瓶酒,笑呵呵對我說:「從下一秒開始,我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一起我們是朋友,現在我們就只是路人甲乙丙。」她把瓶子倒轉過來,揮了揮手:「再見。」
她走了,揮一揮手,沒買走雲彩卻帶走了我的心。
後來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
我請了三天病假-----相思病。
像蛆蟲一樣爛在寢室里。
酒喝了不少,煙一支沒抽。光點著煙,看著煙圈像死去的靈魂一樣慢慢的瀰漫在空中。其實我根本不會抽菸不過指尖夾煙的動作確實十分瀟灑,有點張東健的味道。
我不想拉開窗簾,因為好像已經適應了房間內昏暗的視線。我躺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好累。有的人在圖書館發憤圖強;有的人在操場揮汗如雨;有的人在校園濃情蜜意。不過我不是有的人,我是汪則易。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因為我居然寫了這麼爛俗的酸詩:
沒有你的日子,我忘記了白天黑夜。
因為你是我的陽光,照進我的世界;
一寸一寸占滿我的心尖,愛情的小苗在你的照耀下,
瘋狂地長成參天大樹,我知道:
我愛你!
因為你是我的明月,映在我的腦海;
一點一點吞埋我的思想,愛情的蝴蝶在你的打擊下,
義無反顧的破繭成蝶,我明白:
我願意!
我打著哈欠順手當成餐巾紙一醒鼻子直接丟進了垃圾桶,我站在窗前喊道:「我不會放棄的,寧安你等著吧!」
「賣爹賣娘,沒毛病啊!」阿賈的新女友向上白了我一眼,罵道,「康寧逃出來的吧!」
阿賈拉拉她的袖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又朝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之後就和女友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也不想理這種毫無素質可言的大學生,掛著本科的牌子卻說著跟沒讀過書的農村婦女一樣。不對,農村婦女至少樸素大方還真誠這種女的比不上。
想著想著,寧安的身影不知不覺又在我的眼前出現。她不會爆粗口;她不會沒禮貌;她不一樣……我突然覺得自己瘋了,整個人快被寧安撕裂。
我衝下樓,想都沒想的跑到圖書館。
寧安這個時候,肯定在。
不知是天意的安排還是有意的蓄謀,我撞見這一幕。
她坐在一個男生的旁邊,笑著把書遞給他。那男的湊到她的臉頰,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寧安刻意的保持距離而男的卻越湊越近……
這是赤裸裸地占便宜啊!
我二話沒說地衝到寧安面前,一把揪起那男的領子破口大罵:「你滾遠點,這是我女朋友。」
寧安嚇得目瞪口呆,立馬摁住我的手,沒來的及說什麼另一個彪形大漢便揮拳過來:「別動我女朋友。」
我直接被撂倒在地,眼前一片糊塗耳朵嗡嗡直響……
可是一聽到寧安是他女朋友又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也回過拳去。他的眼睛圓了,把我一把提了起來他大概快 2 米了吧,我感覺我是撞牆上了,我在他手裡像個玩物。幸虧寧安及時阻止,不然我估計就像個鉛球似得被砸出去了。
我還是像個鬥雞似得瞪著那個彪形大漢,我轉過頭問寧安:「你寧願要這種,也不願意接受我,寧安我真有那麼差嗎?」
原來坐在寧安身邊的男的也拉著那個彪形大漢,寧安拉著我。
空氣中一股火藥味,幾乎是一點就炸。寧安吼道:「這是圖書館。不是打架的地方,有本事去派出所門口打啊!」
原本看書的人都向我們這邊望來,寧安估計是真火了,喊道:「看自己的書,管什麼閒事。」
接著又瞪著我們三個,說:「這是阿瓊,我的好朋友。」她指著原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對我說接著又介紹道:「這是阿瓊的男朋友,蒲海。」
我被寧安的介紹有點「震撼」這個阿瓊頭髮短的和男生一樣,站起來幾乎不比我矮。劍眉星目,粗壯的手臂飽滿的肌肉居然是個-----女生。估計也只有浦海這樣高近兩米的大漢才能做這個彪悍女子的男朋友啊!
我不好意思的向他們倆笑笑,尷尬的說:「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寧安急急地收拾了桌上的書,真的沒和我說一句關於我們的事的話就匆匆走了。留下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
阿瓊問我:「寧安,不是你女朋友吧!」
我說:「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浦海說:「你想追寧安吧?」
我說:「對!」
「你沒戲。」阿瓊說的很直接,浦海接下話,「她不會喜歡你的。」
「這麼肯定?」我試探著問,「我沒希望?」
浦海換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拍我的肩:「兄弟,除非你有外掛!」
很快他便和阿瓊走了,留著我一個人還在思考「外掛」的問題。
周圍的人看著我,指指點點。
我想我更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