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地咬緊牙關,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滲出,尤其對上君國強那雙滲人的眼睛,更是讓她不寒而慄。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半晌的死寂,廳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限。
終於,君國強仰面哈哈大笑起來:「要證明你的忠心不是不可以,下周倫敦之行,我要你刺殺一個人!」
回到白宮,遲柔整個人還是懵的,君國強那猶如魔鬼般的眼睛以及聲音一直在她的眼前耳邊縈繞。
她的雙腳滲血,白球鞋在羊絨地毯上踩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丹尼爾看得心慌,又怕這事讓霍銘尊知道,影響他們爺孫的感情。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於是跟了上來輕聲求道:「閣下還沒回來,這件事還煩請遲姐隱瞞。」
「放心,我會的。」
遲柔咬著泛白的唇瓣,跌跌撞撞攙扶著樓梯朝二樓走去。
推開房門的剎那,入眼便是傢伙認真伏案學習的身影。
看到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她才覺得寬慰,才覺得做這一切都值得。
「柔你回來了啊。」傢伙握著鉛筆在作業本上飛快地寫了幾下,總算把這個學期的作業都寫完。19樓濃情 19luu.
等他放下筆瞧了眼朝沙發走去的人時,頓時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一臉的擔憂:「柔,你怎麼又這副慘樣?」
有一個殺手身份的媽媽,傢伙心理素質過於常人。對於媽媽經常遍體鱗傷他也早就習慣。
只是看到她把鞋子脫下,將染血的襪子丟進垃圾桶時,他還是忍不住跑到柜子前翻找,提了個醫藥箱過來。
「這事不准讓你爸爸知道。」
「?」傢伙蹲在地上,幫媽媽找好藥膏。五歲的他已經認識大部分字了,並且很嫻熟地拿出了碘酒和棉簽。
用棉簽蘸了碘酒,而後看了她一眼後,傢伙輕輕地捏著棉簽塗抹她的傷口。
她疼地緊抓沙發兩側,嘶的從牙縫裡擠出痛苦的呻吟聲。
「你不是找到爸爸後,你就不用再做殺手,咱們就不用逃亡了嗎?可是你怎麼還受傷啊。」傢伙眼裡藏著晶瑩,可還是忍住不讓它流下來讓媽媽擔心。
遲柔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額前劉海,佯裝沒事地笑著:「傻子,你腦袋瓜怎麼藏這麼多事?我只是不心被碎玻璃扎了,不想你爸知道,省得他覺得我笨。」
「哦,這樣啊,那你自己擦。」一聽這個解釋,傢伙頓時站起了身,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態。
「」這變臉也忒快了吧?
「乖兒子,再伺候下你老媽嘛,剛才擦地很舒服唉。」
「不要!」
「矯情!」
遲柔抿嘴笑了笑,看著兒子重新回到書桌整理文具,這才拿了新的棉簽蘸藥水塗抹自己的傷口。
她和君國強有秘密協議,刺殺任務只能暗中進行。
因為腳破了口子的緣故,晚上她沒洗澡就躺在兒子身邊了。
兒子雖然嫌棄,但還是默許她躺著。
只是當他看到眼前一大片鏡子時,還是有其他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