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西遊 第五章猴腦

    唐森的目光上下打量，直看得悟空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師父，你這麼盯著徒弟看是個神馬意思？俺老孫可是個純爺們！」

    「哎，悟空啊！你這名字是誰取的，真是取得有遠見啊！嘖嘖，你現在這樣子，可不真的全『空』了麼？喂，我說你別走，為師幫你看看，你這尺寸好像有點不對啊！太小是沒法獲得性福的……」唐森兀自在絮叨著。

    「受不了啦！」悟空一個筋斗飛了出去，兀自惡寒不已。蒼天啊！大地啊！佛祖啊！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俺老孫寧願被壓到五指山下也不願當那麼個猥瑣貨色的徒弟啊！

    自怨自艾了一番，悟空還是飛回了唐森身邊。使命，沒錯，就是使命這操蛋的玩意兒無形地束縛著悟空的舉止，即便是偶爾可以脫離西遊的範疇卻也不能長久。

    「哪裡弄來的虎皮？」唐森很沒節操地兩眼放光。「阿彌陀佛，悟空，不是我說你，出家人不要亂殺生……」

    好吧，忍了！雖然是為了不再「空」，可也確實是開了殺戒，唐森要嘮叨就忍了吧！

    只不過，唐森的下一句神轉折立刻讓悟空不知所措了：「殺就殺了吧，虎肉呢？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東西大補！虎骨呢？該死的，拿來泡酒也好啊！見過浪費的，沒見過你這麼浪費的！這可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該死的，你這猴頭！最最最重要的虎鞭呢？！！！你個混球！你就算不為你的性福著想，好歹也為師父我的性福想一想吧！你咋就那麼不識貨呢？！！」天地間迴蕩著唐森悲愴的咆哮聲。

    這……這真是佛門高僧？悟空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想神馬呢！」唐森狠狠給悟空來了個暴栗，卻被震得手疼。「我這是舍卻修為，讓它在我腹中完整的超度呢！你想啊，要讓它臨投胎才發現被超度了小半截，這是何等的悲哀啊！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這是將它的罪孽盡歸我身懂不懂！」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反正悟空是沒修過佛學，唐森這似是而非的理論也無從辯駁，他說是也就是了。反正，再把死虎的屍骨拉回來也不是多難的事。

    至於說規矩……好吧，去他娘的規矩，悟空本身就不是什麼守規矩的貨色，再遇上那麼一個無視規矩的貨色也不是什麼壞事。唯一的問題唐森的思維太二了，二到悟空實在跟不上他的進度。

    等到悟空嗯哧嗯哧把虎肉虎骨拖回來時，唐森的手工活兒總算是完成了。

    「徒弟啊，我這有些舊衣服你將就穿著。嗯，這虎皮，我給你縫了條虎皮裙，你穿穿看看。」唐森滿臉的慈祥讓悟空很是意外。難道說，這二貨師父對自己還真是很關心的？

    下一秒，唐森的二貨本質盡顯無遺：「來，好徒弟，穿上這皮裙，給為師跳個草裙舞？噢，我忘了你還有七十二變這事，要不，你變個美女，跳個草裙舞看看？實在不行跳個肚皮舞也成啊！」

    ……

    日落西山。

    唐森騎在白馬上，一肚皮的官司：「奶奶的，出公差都不多給點經費，就是配馬吧，你好歹也配個寶馬級別的，愣個配個寶萊是個啥意思？這破馬，又慢又不舒適，還他丫丫的只能白天騎，有毛的意思啊！」

    「咕嚕」的一聲巨響傳來，倒把唐森嚇了一跳：「悟空，是什麼響？難道是有妖精？」

    悟空一臉壞笑地指了指唐森的肚皮，唐森這才赫然發現，是自己的肚皮餓得直響。

    我了個去的！這荒郊野外的能吃個啥？乾糧當然能吃，可那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很考驗牙口啊。

    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馬就是猴，能有啥入口的？

    看著悟空的後腦勺，唐森不懷好意地笑了：「悟空啊，聽說你有七十二般變化，就有七十二條命，是不是真的啊？」

    「廢話！俺齊天大聖的本事天上地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聽到本事被質疑，悟空立刻激動起來。「不信你去打聽打聽，誰敢說個不字？」

    唐森立刻滿面奸笑地掐指算了起來：「七十二條命，就有七十二個猴腦。徒弟啊，你看我把你從五指山下解救出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捐獻個猴腦出來給為師嘗嘗？」

    悟空一臉幽怨地看著不靠譜斯基的唐森。有這麼當師父的麼？俺老孫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喲！

    「咳咳，」唐森總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乾笑著解釋。「就是隨便那麼一說，別當真。我這不是餓急了嘛。」

    「你咋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悟空實在受不了唐森的二，跳起來在半空看了一眼，「前面二里地就有一戶人家，堅持會兒，天黑前准能趕到。」

    果然如劇本規定般，天黑前唐森總算趕到了一個農家莊院。

    悟空很有當徒弟的自覺，徑自上前叫門。

    門開了，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走出來，看到悟空的面容，生生被嚇了一跳。

    「妖……妖怪。」唐森幾乎與老頭同時張嘴，小聲地吐出這句話。這劇本太濫了，每回都是這台詞，不覺得膩得慌麼？

    翻身下馬，唐森扶起老頭：「老人家莫怕，那是我徒弟，長相有點返祖，從小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只得隨貧僧出家雲遊，卻是個好人，不是什麼妖怪。」

    「師父你胡扯些神馬啊！」悟空滿臉的不爽。「這老兒是俺舊相識，你還真不怕丟俺顏面。」

    「呸，你才是胡扯，我幾時認得你？」老頭的心定下來，忍不住呸了悟空個滿臉桃花開。

    唐森壞笑著看向悟空：「老人家怕你找他借錢呢。」

    「小老兒，你好好看看這張臉！」悟空氣得暴跳如雷。「你小時候在俺面前砍過柴、擔過水，還給俺臉上拔過草，你就忘了麼？」

    老兒壯著膽子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恍然大悟：「果然是你！你這神猴果然解脫了！可喜可賀！」

    「神猴二字中間少了個經字。」唐森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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