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紅起身帶著夢雙到了走了過去,兩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給這胡老爺檢查起身體來了。
那些圍著胡老爺的同鄉瞪大了眼睛看著冬紅和夢雙,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給老胡看起病來了。
&紅姐姐,是我姐姐跟前的一等大丫頭,她從小修練醫術,得過名師指點,是我姐姐跟前最得力的人!」天兒見眾人這表情,不得不解釋了一句,當然所謂的名師,便是她的姐姐白若雲本人了。
那些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正在檢查胡老爺的冬紅二人再沒有剛才的驚訝和輕視了。
畢竟南方沿海民風開放,姑娘家出門並沒有在京中那麼多規矩管著,也有出來幫家裡做生意的,而今再一聽說這冬紅是王妃身邊最得力的人,更是沒什麼質疑的了。
這可是伺候王妃的人啊,王妃是什麼身份,那身邊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
就在這時候冬紅跟夢雙也檢查完了,起身對天兒行禮道:「回世子爺,這位老爺應該是有先天的心悸之症,我從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藥味,想來他應該有一直服藥。這心悸之症,最忌諱情緒激動,心緒大起大落,也多虧他這些年常年吃藥,保養的不錯,不然今日恐怕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會他這一條命了!」
&麼說來老胡是有救了!」胡老爺那個同鄉聞言,臉上不由一喜。
現在他們也是有些後怕了。本來都知道老胡有這個病,而且性子還有些火爆、執拗,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他來了,若是老胡真的死在這裡,他們這些人回去怎麼跟老胡的家人交代啊!
&有救,不過若是再晚個一時半刻的我就說不準了!」冬紅冷聲道。
其實若不是天兒一開始用銀針封住了這人的心脈,恐怕現在這人已經凶多吉少了,不過這話此時此地冬紅自然是不會說的。
&謝這位姑娘,多謝這位姑娘。請這位姑娘一定要救救老胡啊!」幾個人趕緊給冬紅作揖。
冬紅也並不阻攔。只是微微點頭道:「我這便施針!」
說著就讓夢雙從藥箱裡拿出銀針來,屏氣凝神,一雙縴手玉般上下翻飛,眾人只覺的一陣眼花繚亂。直到冬紅動作停止。人們才看到那胡老爺身上已經扎了不下數十根銀針了。針頭顫顫巍巍的在陽光下閃著銀光,叫人看了有些驚險!
冬紅這一手施針之術學自若雲不假,但是這風格卻是學的當年的銀震的風格。
猶記得當年銀震一手針法用的出神入化。冬紅頭一次看到的時候,不僅嘆為觀止,深深的記在了心裡,之後她跟若雲學了施診之術之後,便也私心裡模仿了銀震的樣子來。
如今施展出來雖然不如銀震那般驚為天人,但是已經有了幾分的火候,足夠震懾住在場的眾人了。
大家看到冬紅這一手施針之術的時候,都已經是震驚不已,不由的想著不愧為伺候王妃的人,本事真是槓槓的!
而在剛剛冬紅施診的時候,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悄悄取出了天兒剛開始封住這人心脈的銀針收了起來,不動任何聲色。
自從施完針之後,冬紅就不再說話了,而是一臉嚴肅,拿出一個錦墊子來坐在一旁,實時觀察起病患的情景。
眾人見狀也都不敢出聲打擾,直到一刻鐘左右,人們才聽到地上躺著的那位胡老爺突然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胡老爺一睜眼,入眼的就看到了一位長相美艷動人女子,正在坐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那眼神如一汪碧水一般明朗清澈,他感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沉靜美麗的女子,不由心中暗嘆:「好美的女子啊,莫不是我已經上天了,這便是天上的仙女嗎!」
&胡你可醒了,真是嚇死我等了!」不等著胡老爺再多想,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然後他便看到幾個同鄉那熟悉的面孔。
&哥,劉大哥,你們怎麼在這?」老胡一驚,以為同鄉們也都上天堂了。
&們不在這在哪啊!你說說你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有這個病,還跟著瞎起什麼哄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回去之後怎麼跟伯父、伯母交代啊!」那老胡的同鄉看他說話如常,臉上帶著喜色,卻是不免抱怨道。
這老胡是心悸之症,病來的急去也急,主要是發病那一會兒比較兇險,去了之後也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這時候他才看清楚了四周的情景,這明明就是剛才他們過來的海事衙門的門口啊,「哎呀,我沒死呢!」
說著一驚,就要從地上往起跳,不想一直細白的素手一把按住肩頭,略微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不能動,還沒有取下針來!」
老胡發現這隻手竟然是剛才看到的那我美麗的姑娘的,不由臉上一紅,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那明明看起來柔弱無骨的玉手卻是十分有力,轄制的他絲毫動彈不得,喃喃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胡你可別動啊,你身上還扎著不少針呢。對了,你可要好好感謝這位冬紅姑娘,她今日可是救了你的命了!」老胡同鄉說道。
&老胡剛想說什麼,卻看到那姑娘鳳眼一瞪,說道:「別動、別說話!」
然後便低下頭開始取他身上的銀針,老胡被冬紅一瞪,不但沒有一點氣性,卻覺得心中軟綿綿的,再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了。
直到冬紅取下了所有的銀針,然後又從一旁的醫藥箱子裡拿出了文房四寶寫下了一個方子,拿到他眼前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的道:「這,這是?」
&雖然給你施了針,這會兒沒事了,但你這病是先天的,隱疾尚在,復發起來很是兇險。這是一個治療心悸的方子,你若按照服用,半年後便可除根!」冬紅隨口解釋道。
&除根?真的能除根?」胡老爺呆愣之下,不由結巴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別人不了解這個病,他自己的還是清楚的很的,從小為了這個病他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天天泡在藥罐子裡,才能長道這麼大,家裡請了很多的名醫來治療,但是這些醫生都說只能保養著,除不了根,這時候這個姑娘竟然說能除根,他怎麼不驚訝!
&然,我說能便能,不過是小小的心悸之症,我們安王府還是能治的!」說完她把方子塞給了那胡老爺,然後轉身去給天兒行了禮,「世子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有了,今日辛苦冬紅姐姐了,冬紅姐姐早些回去吧,我,我姐姐還等著呢!」天兒說道。
&奴婢這便告退了!」冬紅拜別了天兒,帶著夢雙上了原來的馬車,畢竟她是女眷這種場合不適合久留。
&哎,姑娘,留下姓名,也好叫我來日報答姑娘救命之恩啊!」那胡老爺一看冬紅要走了,心中不禁滿是失落,趕緊猛追了幾步喊道。
冬紅卻是根本不理他,腳下不停的帶著夢雙直接上了馬車,就讓車夫啟動了。
其實,冬紅對著胡老爺心中也是有氣的,本來她以為這胡老爺是故意起事的,故意弄出個病來找他們安王府的麻煩的人,不過剛才看她檢查之下發現,對方確實是有這個病,而且是先天的,再看他那憨憨傻傻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起事的人,十有**是被利用了吧!
不過,反過頭來說,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有這種病,還不在家裡好好的待著,偏偏跑出來鬧事,最後不但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折騰沒了,還給自家王府惹了今日的麻煩,冬紅當然氣他了,所以聽到他叫她,她也不回頭說話。
那胡老爺見冬紅不理會他,心中著急,拉著一位同鄉道:「三哥啊,你剛剛說這位姑娘是誰,家住哪裡啊?」
那位同鄉剛想說話,就聽到那位世子爺的聲音傳來:「這位胡老爺,姑娘家的閨名和底細還是不要這樣隨意的打聽了吧,以免影響人家的閨譽!」
那位胡老爺被天兒說的不僅面紅耳赤,口中喃喃不安道:「我,我,我只是想知道報答下救命恩人!」
&你只管知道我就行了!」天兒雖然年幼,但是男女之事也是懂的一些的,現在看著胡老爺的樣子明顯是看上冬紅姐姐的感覺,他自然要護著冬紅姐姐了。
&實是這位世子爺派人請的那我姑娘來的,那位姑娘是這位世子爺的家人!」胡老爺的那些同鄉當著這天兒的面,不好說些什麼,只能隱晦的提醒了下這胡老爺。
這胡老爺聞言知道恐怕是今日打聽不到那我姑娘的事情了,心中失落,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的給天兒行禮感謝他。
天兒受了他的禮,便問道:「胡老爺,那本世子現在問你,你這心悸之症是不是早就有了?」
&是!」
&好,這麼說來你剛才是因為心情太激動,推搡之間犯了病,並不是這位士兵殺你的吧!」天兒問道。
&麼說也對,確實是推搡之間犯了病,還談不上殺人!」那胡老爺說道,他這人一點好處就是實在,並不會胡亂攀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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