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嶠年看了她一眼,目光看向裴老爺子,冷笑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唱戲搭台子呢?你誰都要找來?」
裴老爺子老臉一紅,他確實抱著讓許雲灼來聽聽裴嶠年說看不上她,要回去離婚的話,好讓許雲灼死心,畢竟為了裴家的聲譽,哪怕他原來不在意許雲灼的身世,但是進裴家也一定要是乾乾淨淨的姑娘。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子,看著手段狠厲,實則是個重情重義的,甚至不在意許雲灼的污點,還在這麼多人面前維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已經不是家事了,他今天請走這麼多人,完全不想想今後自己處境會多艱難嗎?
他偏過頭,強行挽尊:「雲灼只要一天跟你結著婚,那她就能進裴家,我請她來赴宴有錯?」
「哦。」裴嶠年懶得噴,反而對著許雲灼招手:「過來。」
許雲灼見氛圍不對,小跑到裴嶠年身邊,保鏢很有眼力見的在裴嶠年旁邊添了一張椅子。
直到許雲灼入座,裴嶠年再重複一遍:「送客。」
在場的所有人才慢慢起身往外走。
個個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裴嶠年和許雲灼身上。
許雲灼也看見了林遠,她瞪大了眼睛,轉頭問裴嶠年:「林遠老師怎麼在你們家宴上。」
裴嶠年知道林遠跟她錄過一期節目,只是關於林遠的真實身份她可能不知道,也因為那個殺人犯的出現,導致他沒能接近到許雲灼。
裴嶠年眯著眼,突然笑得肆意:「一個喪家之犬而已,不必在意。」
許雲灼:「」
哥,你再說下去仇恨都要拉滿了。
林遠目光淡淡的看了裴嶠年一眼,但他還是朝著許雲灼露出一個淡淡禮貌的笑。
然後帶著林妍就走了。
許雲灼有些受寵若驚,裴嶠年垮臉:「呵,笑得真噁心。」
許雲灼:「」
他咋滴吃炸藥了?
裴老爺子也走了,被氣得不行。
剛剛還熱鬧的家宴現在走得只剩下兩個人。
裴嶠年見清場,他才有些看向許雲灼,想到剛剛他極力維護的話,莫名有些羞赧,於是輕咳一聲:「剛剛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許雲灼朝他眨了眨眼,她竟然在一向高冷的裴嶠年身上看見了罕見的緊張,她沒忍住朝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沒有。」
裴嶠年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有些失落。
他語氣平淡:「那就好。」
「噗嗤。」許雲灼輕笑一聲,笑彎著眼,湊到他的耳邊:「其實我都聽見了。」
裴嶠年身體僵直,微微偏頭對上許雲灼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裡面都是認真,她聲音柔軟又悅耳:「謝謝。」
「謝謝你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維護和保護我,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對我這麼好的人。」
第二個麼?
「那第一個是誰?」話不自覺問出口。
裴嶠年反應過來心底有些懊惱,立馬找補:「是你養母嗎?」
許雲灼愣了一下,說實話,原身的養母對原身很好,但是那終究不是她的愛。
對她好的是孤兒院的院長媽媽。
雖然她對那裡的孩子都好,但是對許雲灼來說,是能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
她朝著裴嶠年一笑:「嗯,對。」
然而裴嶠年目光卻變得晦暗,因為他發現,許雲灼沒說真話。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