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上官天闕身邊的李言,劉懷古和不少人的想法一樣,莽岩是大意了,上官天闕是陰險的,早在暗中埋伏了這樣一名擅長極速搏殺的體修,故而才著了道。
這裡主要原因,就是「破軍門」對此消息嚴格封鎖,而且李言出手極快,突然現身更像是早有預謀。
同時,劉懷古也沒有找到逃走的那名「擒龍宗」的客卿長老,自是無法核對出李言的實力了。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也不會忽略掉李言的作用。只是他這一次出來,乃是為了報私仇的,並沒有通知宗門其他人助拳。
因此,他就尋來了自己的一些好友,他覺得集中兩人合力斬殺李言足夠了,他和另一人對付上官天闕也是沒問題的。
他猜測李言應該是很快就會死亡,其實後面乃是四人一起圍殺上官天闕的,這種把握肯定勝算率極大了。
哪怕是能將其打得只剩下元嬰遁逃,那麼他就會將消息放出去,「破軍門」只剩下任煙雨一人的情況下,想來四周的其他宗門,也不會再安心穩坐了。
這就是一環套一套,殺了上官天闕最好,若其被重創,「破軍門」也會走向末路。
同時,他也猜測上官天闕此次前來坊市,就是為了收集衝擊化神境的丹藥或原材料,這些東西他當然也想得到,他也同樣需要。
劉懷古在「青羊觀」中並不是大長老,故而無法動用一個宗門的所有資源,來為自己收
集丹藥或原材料,身家和上官天闕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尤其是對方在拿下了「擒龍宗」地盤後,更是搜颳了對方整個宗門的資源。
故而,劉懷古是想著殺人又奪寶的,一箭雙鵰。
可就在他已然計劃好,且已尋到幫手後,就在拍賣會開啟的前一夜,他的住處突然來了兩名面具紅袍客。
兩位陌生修士的突然到訪,劉懷古雖然驚疑,不明就裡。但在坊市中,他還真不怕對方敢對自己有什麼不利,所以還是在思慮後,見了那二人。
可這二人一見面之下,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劉懷古立即充滿了警惕,心中更是吃驚中咯噔了一下。
他們盯著劉懷古,其中一人確認了他的身份後,直接傳音給了他一句意料之外的話。
「劉道友,你是在四處找幫手吧,你是不是要對付上官天闕二人?」
劉懷古頓時心中驚怒交加,這二人不知是何來歷,竟然在暗中跟蹤自己,他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那豈不是說,對方如果要對自己不利,自己也是絲毫不知曉了,這讓他心中怎能不驚怒,但他臉上卻是不露聲色。
「你,這是在挑撥一些事情嗎?我不知道你和上官天闕有何過節,可不要嘗試來試探我的底線,哼!」
在剎那間,劉懷古心念電轉,他又覺得這兩名面具紅袍客有可能是上官天闕找的人,這是發覺了有什麼不對後,來試探自己了?
那名面具紅袍客聽
聞劉懷古的話後,繼續傳音給他,聲音也沒有什麼起伏變化。
「我們來找劉道友,乃是一片誠心,不然我們大可將你找尋另外三人的事情,說與上官天闕知曉了。」
「你們在跟蹤我?閣下這是要做什麼,還請給我一個交代。何況我只是找尋一些道友敘舊罷了,這種事情兩位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這一下劉懷古心中真的異常吃驚了,對方點明未將此事告之上官天闕,倒還真是一直在跟蹤自己了。
竟然都能知道自己找了三人,如果是上官天闕的話,也不會特意過來點明了,這就是在提醒自己,而是會想著如何擺脫自己才對了。
對面二人的修為他也能感應清楚,都是元嬰後期修士,與自己相同,能知道自己的舉動,對方手段還真是高。
「呵呵呵,多說其他就沒意思了,我們可是目的相同的,也是誠心想與劉道友合作,那上官天闕也是我們的敵人。」
「他是你們的敵人?」
劉懷古慢慢恢復了平靜,驚疑地看著眼前二人,但顯然那二人並不願意多說原因。
隨後,一名面具紅袍客就說出了上官天闕的一些信息,說他大概會在拍賣會後三至五天內離開,而且他們還說出,有把握能找到上官天闕二人的行蹤
之後,上官天闕在搜魂中,就看到了劉懷古依舊沒有承認要針對自己二人,還在不斷地試探對方。
直至最終對方又承諾殺了
自己和李言後,身上的寶物他們分毫不取,只是為了尋仇等言語後,便就離去了。
臨走時並留下一句話,雙方合作對劉懷古只有好處。
否則,他們到時若是由自己出手,只要感覺有人意圖不明中接近,就有可能會出手斬殺任何靠近的修士。
他們讓這件事劉懷古想清後,在拍賣會當天上午告之於他們,他們會再次聯繫劉懷古。
之後的事情,最終就變成了如今的結局。
「那兩名面具紅袍客為何要對付我?他們背後至少有著化神境以上大能存在,但是這種宗門在仙靈界太多了,數不勝數。
而我與師妹一路廝殺而來,都是漫天的腥風血雨,也根本不記得斬殺了多少人,這其中也許就有人是某位強者的後裔」
上官天闕一邊與李言傳音,一邊分析著自己的想法,李言忽然開口說道。
「背後勢力應該也不會太過強大,否則他大可不必這樣來殺你了,而是直接找上門去,更加的乾脆直接。
這般偷襲做法,其中原因,有可能是在顧忌『血燈宗』,而血燈宗最強者又是五名化神境強者」
上官天闕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李言分析得很有道理,他則是有些當局者謎的意味了,老是想直接找出背後是誰想殺自己!
二人就這樣一路分析中,快速前進。
後面卻是再無了其他線索,關鍵是那兩名已死的面具紅袍客,他們的功法看不出來歷。
而且
僅僅留下的一枚儲物戒指,李言在檢查後,裡面竟然除了幾瓶丹藥外,就只有數萬塊的中品靈石。
這顯然與一名元嬰後期修士的身份,完全不符。
二人猜測,這兩名面具紅袍客在出來前,肯定將自己最常用的法寶,以及其餘身家都留在了某個地方。
雖然他們也許覺得自己此次執行任務,並不會失敗,但應該還是依命行事,或是小心謹慎這下,最後身上只帶了幾樣必備的物品。
那幾瓶丹藥,李言二人看過後,其中有三瓶應該是毒液,其餘兩瓶則是五品補氣療傷丹藥了,這個對元嬰修士還是有用的。
上官天闕一一辨認後,也是沒能看出五瓶丹藥的來歷。
這些丹藥在坊市中,花上一些靈石後,還是能夠買到的,對方既然如此小心,肯定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留下線索可查。
上官天闕開始嘗試鎖定一些範圍,那是他能記起的,可能自己曾經或無意中得罪過的一些宗門
一座叢林密布的山巒處,此時已是彎月高懸,星辰滿天。
夜色中,除了叢林中傳來的各種蟲鳴之外,遠處更是有著不同妖獸引頸嘶吼,在這靜謐黑夜中,更顯此處的幽深與未知。
山腳下,矗立著一棵棵巨大的樹木,這些樹木相鄰甚近,濃密的枝葉相互交叉,幾乎完全遮住了天空的星月光亮,讓下方地面處在一片漆黑之中。
這些巨樹,最矮的也有三四丈高,高者甚至長
至二十餘丈。
此時,就在其中一棵十餘丈高的巨樹上,一根足有成人腰身粗細的橫枝,向著一側伸展而去,其上正靜靜地盤膝坐著一人。
濃郁枝葉下,本來就伸手不見五指之處,他的身影更是處在一種融入之中,身上氣息也與四周融為一體。
若是有修士能看清他的身形,則能看出那是一名身材欣長的青年,青年衣袍上還有著褐色的血跡。
他來此地已有近兩日時間了,如果再等一日後,沒有等到要等之人,他就會徑直離去。
而就在此時,閉目中的他突然睜開了雙目,在遠處山頂上,一團散發著朦朦白光的光團快速落下。
隨後,白光中露出了兩道身影,他們還未落下,就已有兩道神識隱晦向著四周鋪散而去。
盤膝坐在樹上的青年頓時目光一亮,眼底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在他的心中,其實已然不是抱著太大希望了,剩下的就是最後一試的念頭而已。
在他看來,那二人十之八九,能有一人的元嬰逃出就算不錯了,如果只剩下元嬰的話,也根本也不會再來此地了,對方可能還怕自己對元嬰不利呢。
青年依舊沒有立即出去的打算,而是在暗中悄然觀察起來,他生怕是敵人設下圈套,有些幻術他也不能確定就能看破。
青年也是經過一番苦鬥後,才好不容易擺脫了二名同階修士的追蹤,他也因此受了一些傷,同樣對方二人一人被重
創,另一人也對他生出了忌憚之意。
但青年也是不敢去追對方了,生怕對方有元嬰後期修士再追過來。
「呵呵呵,東霖道友,出來吧!」
山頂上傳來了上官天闕的聲音,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探查了
百息之後,「白玉舟」劃作一道白光向著天際極速飛去,舟上,化作俊美青年的東霖庭月,還是在反覆的上下打量著二人。
之前確認了二人身份後,上官天闕只是簡單說明原因,他們都是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手後,這才逃了出來。
至於逃命手段,每名修士都有自己的底牌,東霖庭月倒雖然很是好奇,但也是不好追問的。
「那些人都是劉懷古找來的幫手?」
「應該是沒錯了。」
上官道,他對於東霖庭月能逃出兩名同階元嬰的圍殺,也是十分的佩服,不過東霖家族擅長御獸之道,對方身上肯定有戰力不俗的靈獸。
他與對方族中的大長老關係還算是不錯,若是東霖庭月隕落,他也還得親自跑上一趟,向對方說明了,以免兩家產生什麼誤會。
「對了,那兩名面具紅袍人顯得神神秘秘的,可能看出他們什麼來歷,畢竟那可是兩名後期大修士,我們後面的路程中,還是要小心些才行的。」
東霖庭月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我與李長老都沒看出,不過,其中有一人驅使的是一頭『血玉蛇蛛』」
上官天闕對那二人的來歷,當然也想知
道究竟是誰?聽到東霖庭月一問後,不由心中一動,就開始描述起來。
他想看看對方是否通過妖獸一途,能有什麼發現。
他沒說出他們已殺了這幾人,乃是他不知道是誰在算計自己,就目前來說,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的好。
至於,以後劉懷古的死亡消息依舊會傳出去,東霖庭月應該就會猜到真實原因,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待得他說了對方的功法特徵後,東霖庭月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在我的印象中,驅使『血玉蛇蛛』的人,倒是知道一些修士,但還真沒見過神識如此融合靈獸的修士。
而且我進入元嬰時間其實算上不太長,劉古此人我也只是認識,對他並不是太熟悉,也無法從其身上進一步推測出其他信息了!」
說到這裡,東霖庭月也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此,上官天闕和李言也只是互視一眼,面具紅袍客背後的勢力強大,既然各方面都算計在內,東霖庭月同樣難以看出端倪,那才是正常的了。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三人變得越發小心了,上官天闕可不只是做給東霖庭月看。
而是他與李言商議後,覺得即便是劉懷古死亡,但面具紅袍客背後之人,還有可能會出現再次設伏。
故而這一飛,可就避開了原來路線,繞了一個大圈,足足花費了二十多天後,這才進入了「破軍門」的所轄勢力範圍。
直至他們三人真正
飛入宗門大陣內後,這才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也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之後,上官天闕匆匆安排了一下東霖庭月的居所後,這才和一臉寒霜的任煙雨先行離開了。
任煙雨在聽說「青羊觀」的劉懷古伏擊後,當即就有想找上門的意思,但被上官天闕先是安慰幾句後,就帶走再次解釋去了。
人都死了,你還找上門去,不是擺明要豎強敵的嗎?
他也做好打算了,自己未晉級化神前,這件事肯定是不能承認的。
即便是對方有兩名修士走脫了,但是從搜魂得到的信息來看,那二人也根本不知面具紅袍客的來歷。
加上自己一方當時勢弱,而伏擊自己一方的人都遮掩了面貌,如果有人跳出來說是自己的下的手,那麼上官天闕肯定會上報「血燈宗」,原來是你「青羊觀」做的鬼?
他與李言可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還正要找人算賬呢,你就承認了。
而且最後,誰知劉懷古和面具紅袍客最終去了哪裡?
三人到了「破軍門」後,東霖庭月那邊可能是礙於面子,不好立即讓疲憊的李言再次出發。
故而應該會小住幾日後,才會與李言一同離開。
而李言則是匆匆與任煙雨打了聲招呼,又與東霖庭月低語了幾句,早回到洞府中,去查看此次所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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