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別墅大廳,張元清目光快速掃了一圈,然後狂奔著沖向二樓。讀爸爸 m.dubaba.cc
他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下來,走廊最裡面的那間房,房門緊閉。
門口站著一名魁梧高大的中年壯漢,穿著黑色的背心,肌肉虬結,面色兇悍,像極了影視片裡的打手,或保鏢。
別墅里靜悄悄的,除了守在門口的壯漢,沒有其他人。
「王遷的姐姐應該在裡面,夏侯天元把她綁來了這裡,噴,要是把她帶在身邊,人贓俱獲,我直接就呼叫傅青陽」
他探出頭,觀察著二樓的布局,在他這個方向,有一個監控探頭,正對著壯漢所在的房間。
如果我是夏侯天元,一定會讓人24小時盯著監控探頭,一有異常,立刻支援張元清默默縮回了頭。
這個時候,夜遊時間結束,他背靠樓梯牆壁,一邊回復體力,一邊思索著。
眼下的情況,有兩種方案可供選擇。
一:悄無聲息的離開,通知傅青陽派人解救「人質」。
二:幹掉這群劫匪,帶走王遷姐姐。
第一條選擇,看似更穩妥,但官方行者干預進來後,勢必會暴露他在這件事裡的身份。
夏侯天元會知道是偉大的元始天尊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擱在以前,張元清不怕,有功勳在身,底牌又多。可是,有了王遷姐姐這個例子,他得考慮沒有底線的夏侯天元,會不會調查他身份,然後對他家人下手。
車禍、猝死,這些手段可沒法走程序正義。
而他又沒有制定好穩妥的,暗殺夏侯天元的計劃。
相比起來,第二條方案更靠譜,前提是他能速戰速決,不暴露身份,夏侯天元第一時間懷疑的,肯定是止殺宮的人,而不是偉大的元始天尊。
張元清慎重思考起第二條方案的可行性:
「夏侯天元不可能派聖者境的人看守一個普通人,這個等級的行者,也不會幹這些粗活。最大最大的極限,就是一名3級行者坐鎮。夏侯家是學士』職業家族,不缺道具,這群人里,必然有一個人掌控道具,至少一件。
「門口那個中年壯漢,給我的感覺,很像火師,氣息深厚,而外面幾個的氣息不足,此人應該是最強的。"
衡量之後,他決定冒險一試,先以最快速度解決掉外面的三人,然後在夏侯天元的人趕來之前,幹掉門口的壯漢。
掌控道具的3級火師戰力很強,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
「實在不行,就動用紅蓋頭。但要毀屍滅跡.」張元清心裡咕噥一句:畢竟那是我孩子的媽。
他選擇單槍匹馬的救人,不是為了王遷,一半是為了心裡的那股氣和報復夏侯家,一半是為了小逗比。
培養了人家的兒子做靈仆,就當還這份人情了。
理清思路後,張元清打開物品欄,取出易容戒指。
他早已摸清楚這枚戒指的功能和限制,戴上戒指後,在腦海里觀想某人的容貌,就能變幻成那人的樣子。
限制是,不能性轉,不能變得比自己原本容貌帥。
【備註:自己長什麼模樣,心裡沒點數嗎。】就是這個意思。
戴上戒指,張元清在腦海里觀想夏侯天元的模樣,幾秒後,他的容貌呈現水波般的扭曲,等波紋平靜,他已經變成了夏侯天元的樣子。
進入夜遊狀態,悄然下樓。
後院,三名中年人圍坐在圓桌邊,曬著晚春的太陽,或喝著啤酒,或吃著食物,閒聊著。
「話說回來,那個女人姿色不錯。」正對著客廳的大肚腩中年人,輕輕撫摸著肚皮,嘿嘿的慫恿同伴,道:
「兄弟們要不要爽一爽,天元少爺只是用她當籌碼,不死便成,不會管這些。「
兩名同伴不上鉤,一個吃著烤肉,一個喝著啤酒,道:
「可以啊,你打個電話請示一下,天元少爺要是沒意見,那我們就進去把她辦了。「
大肚腩中年人悻悻笑道:「我這不是覺得無聊嘛,找點樂子唄」
他表情忽然僵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客廳,厚厚地毯上,客廳門口,一雙嶄新的紅舞鞋,一起一落。
場面詭異又驚悚。
大肚腩中年人瞳孔一縮,急促示警:「後面,你們後面」
兩名中年人一凜,猛的回頭。
在三人的注意力被紅舞鞋吸引時,張元清出現在大肚腩中年人身後,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握著嗜血之刃,在頸動脈輕輕一抹。
兩名中年人聽到沉悶的「嗚嗚」聲,立刻回過頭來,看見大肚腩中年人面容驚恐,看見他頸部噴湧出血泉,也看見了側臉濺著鮮血的年輕人。
「天元少爺?」兩人神色一震。
一驚一乍間,他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張元清揮刀刺向左側中年人的胸口。
對方本能的探手擒拿,不料抓了個空,刺來的柳刃泡影般破碎。
幻術。
下一刻,他後背一涼,鮮血噴涌而出。
「夜,夜遊神?」他憤怒和不甘的吐出這句話,緩緩委頓於地。
另一邊,最後一名綁匪剛要做出應對,便見那雙詭異的紅舞鞋,啪嗒啪嗒的沖了過來。
他本能的揮拳迎擊,卻聽咔嚓一聲,手腕處骨頭刺破皮膚,拳頭聳掛在腕口。
砰砰砰!
紅舞鞋以極快的速度,連續的,勢大力沉的踩踏綁匪胸口。
中年綁匪倒飛出去,再也沒能起身。
整個過程不足十秒。
張元清走上前,把嗜血之刃刺入最後那名綁匪的胸口,讓這件蠱惑之妖的武器吸足了精血。
握著刀柄的他,感受到了一股滾燙而磅礴的力量,湧入身體。
連續施展夜遊帶來的輕微疲憊,消散一空,甚至,身體狀態超越了平時的巔峰。
蠱惑之妖的被動一嗜血。
張元清手持嗜血之刃,堂而皇之的邁入客廳,剛踩上鬆軟的地毯,門邊亮起一抹迅捷的火光,打爆了他的頭顱。
但這只是一道幻影。
黑背心壯漢的雙拳不知何時戴上了紅色露指手套,一拳打空,他表情微微一愣。
這時,真正張元清,鬼魅般的出現在壯漢身後,一刀扎向後心。
夜遊神的襲擊無聲無息,防不勝防,但在刀尖扎破皮膚,刺入肌肉的瞬間,那名火師以驚人的反應力朝前撲倒。
「夜遊神」黑背心壯漢一個翻滾起身,挑了挑眉:「你不是天元少爺,是你誰?「
至少破防,他會持續流血…張元清不理會對方的話語,關上了客廳的門,接著隱匿身形,伺機而動。
同時,他悄然取出天蟾爐,踢到沙發底下,向紅舞鞋下達了追殺指令。
噠噠噠…紅舞鞋邁著輕快的步伐,狂奔著沖向中年壯漢,張元清趁機從左側繞過來,試圖與紅舞鞋夾擊這名火師。
如果時間充裕,他完全可以復刻地下車庫擊殺歐向榮的戰績,可惜,不是每一次戰鬥都能有那麼好的條件。
「哼!"
黑背心壯漢冷哼一聲,戴著拳套的雙手竄起熊熊烈焰,一拳砸向紅舞鞋。
他很快體驗到死去同伴的無奈,火焰和拳頭穿透了襲來的舞鞋,隨後是「邦邦」兩聲,胸口傳來劇痛。
巨大的飛瑞讓他心臟剎那驟停,踉蹌後退。
機會!
張元清伏低身體,獵豹般竄向敵人,這時,他看見黑背心壯漢腳後跟一杵,穩定身形,雙拳在胸口狠狠一碰。
「轟!「
像是一顆高爆手雷炸開,熱浪和衝擊波肆虐,掃過諾大的客廳,地毯、沙發、木櫃被點燃,竄起高高烈焰。
張元清也被炸了出來,渾身疼的險些暈厥,頭髮捲起,衣服燃起火焰,臉上出現黑紅滲血的灼痕。
黑背心壯漢臉色一白,似乎也受到了爆炸的反噬,他兇狠撲了過來,脊背肌肉一脹,右臂握拳後拉。
啪!空氣仿佛撕裂。
半眩暈中的張元清無法躲避,選擇了最正確的應對,伸手在虛空中一抓,抓出一枚黃澄澄的寶珠。
下一刻,兇悍的拳頭落在了臉上。
砰砰砰一聲聲沉悶的響動在張元清耳邊迴蕩,一記比一記重的拳頭落在臉龐、胸口。
他似乎忘記了反抗,被打的踉蹌後退,甚至連後退的步伐都無比沉重,仿佛肩膀扛了一座山。
土黃色的光暈覆在他體表,盪起一圈圈的微小漣漪,拳力透過「沉穩者」寶珠的防禦,傾瀉在他身上,很痛,但能承受。
噠噠噠!
紅舞鞋趕來營救沒用的主人,勢大力沉的兩腳蹬在火師腰側。
張元清終於抓住機會,立刻收回寶珠,持刀向前一挺,刀尖刺向火師腹部。
這時,黑背心壯漢身體自燃,消失在張元清面前。
下一秒,他出現在張元清身後不遠的火焰中。
火行!
黑背心壯漢現形後,立刻踢出一團熾烈的火球。
身後炎風逼來,張元清以最快速度前撲,讓火球擦著頭頂飛過,「轟」的撞在不遠處的牆面,撞出一大片焦黑。
他剛撲倒,還沒來得及進入夜遊,第二顆第三顆火球便接連砸來。
張元清側身翻滾,避開了第一枚火球,被第二枚砸中腰部,衣服瞬間燃起,灼烈的劇痛襲來。
砰砰!
兩聲飛瑞再次給他製造了喘息時機,張元清翻滾的身形消失不見。
黑背心壯漢閃身避開一次正面踩踏,忽然感覺頭頂一涼,緊接著,餘光瞥見那個易容成天元少爺的夜遊神,在左側悄然浮現,揮刀橫掃。
「哼,鬼魅伎倆!"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迎擊,而是屈指彈出一道火線,輕易射穿偷襲的夜遊神,讓對方化作泡影消散。
但就在這時,黑背心壯漢眼前一黑,失去了視野。
他心裡一凜,當機立斷,雙拳在胸口互撞,撞出可怕的烈焰和衝擊波。
轟!
氣浪震碎了電視機,掀翻了盆景,客廳竄起了熊熊烈焰。
沒被偷襲黑背心壯漢鬆了口氣,這個時候,視野恢復,頭頁的涼意也沒了。
突然,一股癢意爬上喉嚨,他忍不住咳嗽起來,越咳越癢,黑背心壯漢彎下腰,咳的臉色通紅,咳的跌坐在於,手腳酸脹麻痹。
紅舞鞋逮住機會,瘋狂進攻,一下又一下的踐踏在黑背心壯漢身上。
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張元清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腳邊是「眼淚汪汪」的圓潤嬰兒,小手拉著主人的褲腳,另一隻手指著黑背心中年人,控訴自己剛才被他嚇壞了。
剛才正是小逗比趴在了火師的頭頂,再由張元清操縱,換走了視覺。
目的就是逼迫黑背心壯漢再次施展「爆炸」手段,因為之前張元清敏銳的察覺到,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這一切都是為了「毒發」做鋪墊,在一刀刺中黑背心壯漢的後背時,張元清萌生出了一套打法。
以紅舞鞋和嗜血之刃做消耗,以天蟾爐為殺招的打法。
天蟾爐的毒素是持續揮發的,理論上來說,吸一口就中毒了,只是最初毒素微弱,普通人都能承受,
所以需要時間積累。
但如果目標人物身體狀況很糟糕,很虛弱,免疫力肯定會下降。
於是,他制定出了由紅舞鞋的追殺,嗜血之刃的流血,來消耗敵人,再由天蟾爐結束戰鬥的計劃。
而他剛這麼大膽的使用天蟾爐,並不是在賭,是篤定自己免疫力會強於火師,夜遊神的強大生命力和自愈能力,是他的底氣。
火師並不具備這樣的被動技能。
見火師在紅舞鞋的踩踏下,終於沒了動靜,張元清仍不放心,把柳刀當做飛刀,用力投擲。
鋒利的刀身釘進了對方的小腹,他這才放心,不再耽擱,在傾翻的沙發下摸索出天蟾爐,把這件青銅為底,烏木為身的道具收回物品欄。
接著,依次收回嗜血之刃和紅舞鞋,還有火師手上的那雙拳套。
此時火焰已經開始蔓延,熊熊燃燒,有吞噬整個客廳的趨勢。
張元清抓緊時間,衝上二樓,高高躍起,一拳打碎監控探頭。
噔噔噔.他在鋪設榆木地板的廊道跑起來,很快來到房門前,突然,張元清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著門邊。
一隻手機靜靜的躺在那裡,手機的屏幕亮著,正在保持通話。
通話人一夏侯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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