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穿行於那濃密的花草叢中,葉孤凡在謹慎的注意身周的形勢之時,也是輕輕的掬起一片寬厚的葉子,將它上面凝結的晨露,輕輕的倒入自己的口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接連飲幹了數片花葉上的晨露,葉孤凡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晨露,帶著格外的清香,尤其是那一朵叫不上名字的暗紅色花葉之上的晨露,竟還有些甘甜的花蜜參雜其中,更是帶給了葉孤凡不一樣的享受。
「咕!咕!」葉孤凡的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葉孤凡無奈,只得在那花草叢中翻找著一些能夠進食的漿果,暫時的壓制一下身體的飢餓感。好在他的身體裡還藏有一本百科全書,根據納瑞斯的指引,葉孤凡很是輕鬆的便尋到了填飽肚子的所需。
納瑞斯也不單純的是為了葉孤凡能填飽肚子,他也是指引著葉孤凡去進食那些所含魔源之力更豐富一些的東西。譬如,經過葉孤凡費力的挖掘,直接將一株灌木的根莖挖出,那有著灰褐色表皮的根部,就強過那些尋常的漿果所蘊含的能量。
葉孤凡利用那還未完全揮發的晨露,將手中如芋頭一般大小的植物根莖清理乾淨之後,便抱著懷疑的態度,將那根莖塞入口中大肆咀嚼起來。
「別說,這東西就像是我小時候吃過的生栗子一樣,雖有些許的青澀,但細嚼之後,還是能品嘗出絲絲的甘甜。」葉孤凡由衷的贊道。
「比起那些魔獸的血脈之力,它所含的魔源之力還是太過稀薄了,不過,廖勝於無,總比那些味道甜美的漿果要好上許多。」納瑞斯滿意的說道。
「就是挖掘這東西太費力氣了!」葉孤凡失望的說道。
「葉兄弟,難道你就不會製造一些簡單的工具嗎?你不會就想著憑藉你那雙手,開啟在這狩獵之星的新生活吧?」納瑞斯無奈的說道。
「也對哈,我怎麼忘了這茬?」葉孤凡一拍額頭,醒悟道。
「你是該好好的學習一下荒林求生的技巧了!」納瑞斯勸道。
「是啊,單說爬樹一行,我就不怎麼專業,如果再遇到昨天那種突然攻擊的巨獸,估計還沒等它吃了我,我也早就累死自己了!」葉孤凡想到自己那笨拙的爬樹本領,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便好好的熟悉這狩獵之星吧,我還要多多煉化一下那微薄的魔源之力,也好在關鍵時刻救咱們一命!」納瑞斯說完,便不再理會葉孤凡,他開始通過兩人共同的身體,去嘗試吸收那遙遠天際的惡魔之眼的能量。
沒有了納瑞斯的陪伴,葉孤凡只能孤獨的穿行於這茂密的荒林之中。雖然他也偶爾會遇到幾隻出洞尋食的小獸,但卻沒有法子將它們擒獲。
那些小獸,好像也沒把葉孤凡的存在當回事,它們根本不顧及他能給自己帶來什麼致命的傷害,只是與他稍稍保持著些許距離,便旁若無人的進食那些細嫩的枝葉。
「這群小東西,竟然蔑視我的存在!哼,待老子抓到你們,定將你們一個個都烤了!」葉孤凡隨手摘下一枚漿果,發著狠的咬下了一口清脆的果肉。
「烤?對啊!我可以把它們烤來吃啊?哈哈哈!」葉孤凡發呆的看著手中的半枚漿果,大腦卻是在飛快的運轉著。
「哈哈,我這豬腦子,終於開竅了,原本還噁心那血腥的場面,如果將它們都烤來吃了,那將是何等的美味啊!」葉孤凡望著那些臃腫的小獸,不禁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想要烤肉,得需要火啊?」隨手將手中的半枚漿果丟棄,葉孤凡開始在地上尋找那些可以用來取火的枯枝敗葉。
「老祖宗的手藝,又將在我葉孤凡的手裡大放異彩了!」葉孤凡興奮的抓著幾根乾枯的樹枝,開始幻想那鑽木取火的場景。
但是,缺少一把削砍用的刀具,葉孤凡一時也是無法生起火來,無奈,他只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興奮,繼續在那荒林之中遊蕩搜索。
上天不負有心人,葉孤凡在那荒林之中穿行了一整天,也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儀的目標。原來,在一片殘枝斷葉之中,葉孤凡發現了一具已然腐爛的巨獸殘軀。
葉孤凡捂著口鼻,強忍著那股入腦的惡臭,隨手摺斷一根稍粗的樹枝,便開始挑動著那滿地的狼藉,尋找那巨獸殘軀中稍顯鋒利的骨架。
經過反覆的挑選,葉孤凡最終選定了兩根鋒利的殘骨。其中一根,有二三十厘米長,一端卻像是一柄鋒利的小刀,葉孤凡想著可以將它打磨成一把趁手的骨匕。而另外一根,卻有著半米多長,葉孤凡決定將它捆綁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之上,做成一根長矛。
夜幕即將再次籠罩這片大地,葉孤凡只得是拿著那兩個戰利品,朝著遠處行去。這裡有著沖天的惡臭,葉孤凡可不想徹夜忍受那令人作嘔的氣息,所以,他選擇了另覓一處,打發自己的長夜。
一路之上,葉孤凡隨意的摘取了一些可以充飢的漿果,草草的扯斷一片寬厚的樹葉,將它們仔細的包裹了起來,留做自己晚上的夜宵。順路,他也是挑選了一塊堅硬的圓石,可以用來打磨那兩根剛得的骨架。
嘗試了數次,葉孤凡終於再次攀上了選定的巨樹之上,他將一件件物品盡數擺放在身前寬闊的樹幹之上,便開始了細心的打磨工作。
這一夜,荒林依舊如往常一樣危機四伏,葉孤凡察覺到身下覓食的小獸全部驚慌的鑽入洞中之後,也會停下手頭的工作,謹慎的注意著周圍的形勢,尋找那潛伏的未知危險。惟恐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再令那些伺機獵食的巨獸,將他視為眼中的美味。
有著小獸們這群哨兵的存在,葉孤凡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許多,但是,僅僅是將那柄骨匕稍稍打磨出些許雛形,葉孤凡便是再也抵抗不住襲上的困意,只能是草草的將漿果填入腹中,便躺在那樹幹之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