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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提前大婚呢,要不要提前大婚呢,要不要提前大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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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
謝芳華一噎。
「你個小丫頭,論起來,你還真沒這臭小子孝順我!」忠勇侯哼了一聲,「這些年我可得了他不少孝敬,賣你都夠本了!」
謝芳華聞言瞪著忠勇侯,「爺爺,您還真想讓我早早嫁出去?看看您說的什麼話?到底我是您親孫女,還是他是您親孫子?」
秦錚聞言臉頓時沉了,「您說的這還真是我皇叔能幹出來的事兒!」話落,他一拍桌子,「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大婚!」
「自己想娶媳婦兒,自己想辦法。想不到就等著三年,沒準三年後,皇上又變卦了,總是被動等著,你這媳婦兒就不用娶了。」忠勇侯一邊喝茶一邊道。
秦錚嘎嘎嘴,「那您給我想想辦法,只要讓我娶了華兒,我就不會總來蹭飯了。」
福嬸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你個混小子,總是來忠勇侯府蹭飯!」忠勇侯鬍子翹了翹,雖然如此說著,但還是對外面吩咐,「福嬸,端午膳來。」
「只要他不搶我媳婦兒,帝王就讓他做了又如何!」秦錚哼了一聲,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爺爺,該用午膳了,我早上早膳都沒吃,開飯吧!」
「四皇子有帝王之才。」崔允也笑著道。
「臭小子!」忠勇侯聞言又笑罵了一句,「依我看,若是你不搗亂,他穩坐那個位置。」
「那也得他做得上皇帝!」秦錚不以為然。
今生,只要謝氏不滅,那麼,南秦也就不會迅速地衰弱吧?
後來……她重生了,便不知道如何了……
謝芳華聞言想起前世,忍不住嘲弄,前世今年年底,忠勇侯府便被皇上株連九族,大廈幾乎轉眼間就傾覆了。她不知道前世四皇子參與沒參與,但是知道,哪怕是四皇子天縱英才,也挽不回來南秦的損失,自此北齊富國強兵,越來越強,南秦則一潰千里,再不能和北齊相提並論。那只是短短几年的事兒。
「臭小子,編排起人來,黑的白的真是不客氣!」忠勇侯笑罵了秦錚一句,「咱們南秦,皇上雖然歪了,但我看四皇子不歪。南秦還是大有可為。」
「只怪北齊有一個好皇后,眼裡有著北齊江山!而南秦沒一個好皇后,眼裡只有他兒子的皇位。」秦錚不屑地撇嘴。
崔允聞言嘆了口氣,「北齊皇帝卻和南秦當今皇上正好相反,玉家事大,但是北齊王則一直沒動除去的心思,玉太后年紀大了之後,也漸漸醒過悶來,玉家也漸漸地知道收斂了。」
秦錚嘲笑,「自古每一朝每一代,多不過幾百年,子孫便驕奢淫逸,胸無大志,日漸沒落。南秦若是不走正道,走歪道,就算謝氏不奪權,衰敗也是早晚的事兒。他不好好理政,卻只知道一味地除人,結果可見。」
「有你這樣的侄子說叔叔的嗎?」崔允笑了笑,「若是皇上聽到你這話,又要發怒了。」
秦錚嗤了一聲,「哪有什麼千秋萬載?皇叔是做夢呢!」
「到也可行!」崔允此時開口,「昨日我進宮見了皇上,這麼多年未見,皇上的心胸不如從前了。也許是身坐高位久了,南秦的江山在他心裡已經重過一切,所以,他和很多帝王一樣,想緊緊地攥在手裡,讓南秦千秋萬載。容不得他百年之後別人篡位奪權,改朝換代。」
「我只說染病,又沒說讓他的人如何。他若是選擇不留在北齊,那就再回來唄!只當病好了。若是她不回來,那適當的時候下,這個人沒了也就沒了。」秦錚不以為然。
謝芳華猶豫著道,「萬一雲繼哥哥不想在北齊留著,再回來呢!」
忠勇侯聞言皺眉,似乎在思考秦錚的話。
「我倒覺得,謝氏鹽倉可以傳出雲繼兄染病的事情了。」秦錚思索著緩緩道,「雖然忠勇侯府和謝氏收養外孫不怕人說,也不怕皇上發難,但是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謝芳華到沒想到齊雲雪也許是受北齊王相請而來,聞言點點頭。
「只要她過得好,不省親也沒什麼。」忠勇侯擺擺手,「不要說她了,既然齊雲雪救了你姑姑,如今知道確實是她帶走雲繼的話,那麼沒有性命之憂就好。反正他也成人了,北齊總歸是他的家,回去就回去了!等你哥哥回來,讓他修書一封給你姑姑,讓你姑姑知道此事,在北齊迎著照應,他是北齊王和你姑姑的親兒子,北齊王也不會坐視不理,沒準就是他請齊雲雪來的南秦。北齊是他們的天下,雲繼回去了,也不見得是壞事兒。」
「姑姑自從嫁去北齊,從來沒回南秦省過親吧?」謝芳華道,「我都沒見過姑姑!」
忠勇侯點頭,「你姑姑聰明,看人准,有主見,也有膽識。」
「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姑姑一如始終,沒有辜負姑姑,姑姑也算值得。」謝芳華道。
「當時北齊王要娶你姑姑為後時,據說玉太后險些鬧塌了北齊的天,但因為來南秦的是玉太后的其中一個女兒,而這個理由又冠冕堂皇,北齊王堅持,玉太后無奈之下,只能應允了。」忠勇侯道,「北齊王那時雖然年輕,有玉家和玉太后把持朝綱,但也已經有了天子的威儀,絲毫沒退步,也算是掌權的開始。北齊朝臣都知道天子這是要拿婚事兒反對玉太后霸權了。所以,大部分都向著天子。事情也就定下了。」
謝芳華好笑,「姑姑和北齊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博了個好名聲,一個娶了個喜歡的女子為後。」
「我進宮找了皇上和太后,皇上和太后商議之下,又特意將你姑姑叫進了宮!後來事情就定了下來。朝臣們都稱讚忠勇侯府女兒國義當前,做得極好,她也博了個好名聲。」忠勇侯道,「只是事情定下來後,誰都沒有料到,北齊王說要娶她為皇后,感念當今皇上仁義地對待北齊公主,讓其擇選了良緣,北齊要拿出誠心對待這個婚事兒,許以後位。」
「怪不得!」謝芳華點頭,若是皇上知道姑姑和北齊王互相心儀,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他自己沒得了個好姻緣,一定也不想北齊王得個好姻緣。
「皇上不知道,當時你娘和你姑姑她們兩個偷偷去漠北邊境,到了那裡事情敗露了,你娘站了出來,說思念你父親,偷偷跟了來,隻字沒提你姑姑,掩蓋住了你姑姑。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傳揚出去對我們忠勇侯府的名聲有損。」忠勇侯道,「更何況,當年皇上新登基,帝王羽翼未豐,忠勇侯府和博陵崔氏聯手,還是能掩蓋住一個人的行蹤的。」
「當年皇上可知道我姑姑和北齊王早就認識?有情分?」謝芳華又問。
「嗯,皇宮裡鬧得不可開交,若是強行送一位公主去北齊,在北齊也鬧的話,憑地惹了北齊人的笑話!你姑姑便求我進宮說將此事。」忠勇侯道,「我雖然捨不得女兒,但是問明因由後,知道北齊王與她通了信,說若是她願意嫁去北齊,他以後禮相迎。我想了又想,也不想擋了她的姻緣。於是,也就同意了。」
「後來我姑姑就請纓了?」謝芳華這是第一次聽聞當年之事,覺得蠻有趣的。
「總歸是為質,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王家,也都一樣。」忠勇侯道,「後來,皇上篩選了宮中幾位公主,大長公主為一眾公主之首,首當其衝。但是大長公主不願意嫁去北齊,皇上自幼得了這位大長公主很多照拂,也就不勉強她,便依次往下選。可是一眾公主都不樂意,不是哭鼻子,就是鬧騰,將德慈太后都鬧騰的心煩了。說人家北齊也選公主來南秦,可是人家公主來了,也是背井離鄉,也沒說哭哭啼啼的,如今這樣一比,皇室的公主可真嬌貴,高下立見。」
謝芳華恍然,「原來嫁給了王家!還帶這樣的!」
「北齊先送了一位公主來和親,到京城後,那位公主卻遇到了王家的人,對王家一位小子一見鍾情。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本來也無心娶她,那時候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許給了王家。王爺遠離京城,後來便無人再說起,自然就都忘了這位公主。」忠勇侯道。
「後來他怎麼娶了我姑姑為皇后?」謝芳華訝異,「何況,北齊來的那位公主呢?怎麼一直不曾聽說過?」
「兩個女孩子仗著聰明,又都有點兒武功,便還真一路跟到了北齊。」忠勇侯想起當年,笑著道,「鳳兒自然就與北齊王碰上了,其中有什麼糾纏,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忘了,也說不清了。反正,當今皇上和北齊王會面後,幾番商議之下,達成了協議,維持南秦和北齊邊境和平,雙方互娶一個公主為妃,也算是為人質。」
謝芳華一愣,沒想到她娘親和姑姑還有這一出。
忠勇侯點頭,「說起來,她和北齊王也是姻緣。那一年,新皇登基,北齊新皇也同年登基。兩位皇上就北齊邊境之事需要碰一面,是延續和平,還是再起兵戰。都要互相試探對方可有打算。於是,碰面的地方定在了漠北。當時隨新皇隨行的人里有含兒和華丫頭的父親,謝鳳和玉婉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也想去看看,於是兩個人主意大,竟然悄悄地背後跟了去。」
「爺爺剛說當年是她自己選了北齊王遠嫁?」秦錚問。
謝芳華眼眶有些濕,連連點頭,「我可就有這一個姑姑,自然不能讓她有事兒。」
「不過娘家人到底是娘家人,關鍵時候,也不能不管。」忠勇侯嘆了口氣,「北齊王能為她請回了先皇的小公主治病,也算是情義深重,不枉你姑姑當年選了他遠嫁。這麼多年,只有懷著雲繼的時候,她求到了家裡,謝氏鹽倉帶回來了她的孩子,後來再沒開口。如今你的手能伸到北齊,救回了她一命,這是對的,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我們謝家的女兒,但分有一絲機會,我們都不能放棄她。」
謝芳華點頭,姑姑的確是厲害!
「你姑姑既然遠嫁了北齊,一切都要靠她自己,關山迢遞,娘家並不能成為她的支撐。當年她決定去北齊時,我是與她這樣說的。」忠勇侯沉默半響,緩緩道,「這麼多年,她能夠支撐過來,受北齊上下愛戴尊重,是她自己謀得的。」
謝芳華想著爺爺這些年真是不易,姑姑遠嫁,祖母和父母都早就沒了,而她出府多年,只有哥哥一直在他身邊,幸好有哥哥一直在他身邊。
忠勇侯聽罷後久久不語。
謝芳華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將一直瞞著忠勇侯謝鳳重病不治的事情與言宸、齊雲雪一起救治謝鳳的事情簡略地說了。
忠勇侯聽罷皺眉,「你說帶走雲繼的人是北齊的公主,她帶走雲繼做什麼?」
「我們出了謝氏米糧後,哥哥去了謝氏鹽倉。」謝芳華將謝雲繼失蹤一事兒簡略地說了一遍,「這件事情總該讓謝氏鹽倉的叔叔知道。」
「你哥哥怎麼還沒回來?」忠勇侯頷首,詢問。
謝芳華點點頭,「我和哥哥去弔唁,弔唁完就出來了,那邊沒再聽到什麼亂子和動靜,應該是順利安葬了。」
忠勇侯一推棋盤,「是啊,累了。」話落,對謝芳華問,「你去了一趟謝氏米糧,如何?老夫人已經送出去安葬了?」
謝芳華看著棋盤,也不得不承認秦錚這一手的確是好棋,她忍不住好笑,「既然都下了三局了,你們也該休息休息了。」
忠勇侯撫須笑著點頭,「的確是好棋!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後生可畏!」
「好棋!」崔允撫掌。
秦錚伸手動了一個棋子,放在一個位置,笑道,「這樣走如何?切斷了舅舅右翼,猶如斷了他一臂,雖然我們也丟了重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當斷不斷,必留後患。比起滿盤皆輸,只輸半壁,也不太難看。」
忠勇侯冷哼,「還不快說!」
秦錚挨了一下,頓時笑了,「也是!」
「你有什麼不敢說的!」忠勇侯照著秦錚腦袋拍了一下,給他一記爆栗,「你是君子嗎?你若是君子,就不會沒大婚只定了個婚約就頻頻見我孫女了?這可不是君子可為的事兒!」
「爺爺,若是我指手畫腳,豈不是不君子了?」秦錚有些為難地道,「我想在華兒面前有個好形象,就算有法子破解,也不敢說啊!」
「錚小子若是好好動心思,他的棋術放眼南秦鮮有爭鋒者。」忠勇侯話落,催促秦錚,「看出來了嗎?」
「您就這麼確信秦錚能破得了?」謝芳華看了懶洋洋觀棋的秦錚一眼。
忠勇侯瞪眼,「我們下了三局了,我一直想不出怎麼破了你舅舅這一招三式。這一局就算輸了,也得弄明白!」
謝芳華仰起臉,哼了一聲,「下不過認輸就是了!您不會老了還怕輸吧!」
「臭丫頭!什麼是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倒是會說!」忠勇侯笑罵了謝芳華一句,「敢編排你爺爺老糊塗,你可真是長膽子了!」
謝芳華眨眨眼睛,「舅舅小瞧我!」
崔允微笑地摸摸謝芳華的頭,慈愛地道,「來到忠勇侯府,就好比進了自己的家,有什麼不習慣的?你這小丫頭常年不在家,如今口氣可大,若是我讓你安排,恐怕還沒福嬸安排的妥當。」
「觀棋不語真君子!爺爺真是老糊塗了,怎麼能找幫手?」謝芳華坐在了崔允身邊,笑吟吟地道,「舅舅,您昨日睡得可好?可有哪裡不習慣?您都跟我所,我給您安排。」
崔允哈哈大笑,「我在漠北邊境這些年,不練兵的時候閒來無事,就鑽研這棋藝,想著有朝一日回來,定要下贏您,可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秦錚聞言點頭去看棋盤。
忠勇侯也不探究,對他道,「你來了正好,快幫我看看這步棋怎麼走?沒想到多年不見,崔允這臭小子的棋藝竟然比我的棋藝還高了。」
「街上恰巧遇到!」秦錚說著,坐在了老侯爺旁邊。
忠勇侯抬起頭,看了秦錚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跟進來的謝芳華,鼻孔哼了一聲,「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華丫頭不是跟含兒一起出去的嗎?」
秦錚進了屋,走到二人面前,喊了一聲,「爺爺,舅舅!」
不得不說,論收買人心,秦錚只要想做,便能做得漂亮。
謝芳華看著福嬸心下感慨,前些日子,秦錚來英親王府的時候,明里背後很多僕從都打量他,福嬸對於他這般總是和他見面,行止親密,頗有微詞,認為他們沒大婚,只不過是訂婚,依著規矩,不該如此明目張胆地親近,可是短短時日,忠勇侯府上下僕從已經習慣了秦錚時常來往忠勇侯府不說,就連福嬸也不但不言聲了,還對秦錚就跟看女婿似的。
福嬸挑開帘子,笑呵呵地迎了二人進去。
到了榮福堂後,只見她爺爺和舅舅在下棋。
謝芳華詢問了府中一個小廝,知道崔允在榮福堂,便和秦錚一起去了榮福堂。
回到忠勇侯府,已經將近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