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一陣震顫,李銀鎖的頭嗡的一聲,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閻貴武正在睡夢中,猛然覺得身下一陣震顫,將他從木板床上掀翻到了地上。他本能地雙手抱頭,趕緊就趴在地上。
良久之後,他爬了起來,朝著爆炸聲響起的地方望了過去。
眼前的情景令他毛骨悚然,在月光下,七里溝村原本黑壓壓的一片建築群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十分慶幸,鬼子的聯隊長派他去遷移麒麟峰周圍村莊裡的百姓,回到七里溝村,時間晚了,沒有住進去。
他呆呆地望著已經消失不見的七里溝村,忽然發現自己是一個有福氣的人。小時候他的父親帶著他去五台山上的一座寺廟,那裡的一位老和尚摸著他的頭,說這孩子將來有福氣。後來他官運亨通,竟然當上了旅長,成了將軍,他只認為是自己本事大,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一個幸運之人。
他決定打完了這一仗,一定抽時間再去一趟五台山,只是不知道當年的那位老和尚現在是否還在人間,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自己一定會給廟裡多捐一些香火錢。
饅頭峰。
七里溝村發生的大爆炸,驚動了王承柱等人。他們都十分欣喜,知道這是李銀柱得手了,只是不知道消滅了多少鬼子和偽軍,大家都十分興奮,在那裡議論紛紛。
李金柱心情十分緊張,他不知道李銀柱是否平安,呆呆地望著七里溝村的方向。
高秀姑理解他的心情,來到了他的身邊。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金柱,於是就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默默地陪伴著他。
莞城縣城。
在臨時指揮部里,機要參謀收到了來自第81聯隊山田大隊長發來的電報,他叫醒了千葉尋一的副官,跟他商量是否叫醒千葉尋一。
副官看完了電報,感到十分為難。
千葉尋一是一個工作十分認真的人,凌晨1點才剛剛入睡。這個時候把他叫起來,告訴他這樣的壞消息,副官覺得有些殘忍。可是,他了解千葉尋一的脾氣秉性,任何重大的情況都是不能夠瞞著他的,於是他硬著頭皮,去叫醒了千葉尋一。
七里溝村發生的猛烈爆炸,造成了包括第81聯隊聯隊長在內的391名日軍官兵死亡,這個打擊實在是太沉重了,令千葉尋一一時間有些恍惚。
千葉尋醫是一個中國通,他忽然想起了一句中國古詩:「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沾巾。」此刻沒有什麼比這句詩更能貼切地形容他的心情了。
聞訊趕來的參謀長,看到千葉尋一面色蒼白,他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麼話來安慰他都沒有意義,於是他就默默地陪伴在一旁。
良久之後,千葉尋一緩過勁來了,他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說道:「八格牙魯,小小的游擊隊實在是太猖獗了,我一定要徹底消滅他們,來告慰那些為國玉碎的黃軍將士的英靈。
參謀長,你在縣城裡留守,我親自前往饅頭峰。」
不久以後,莞城縣城的西大門打開了,千葉尋一親自率領師團機關和工兵聯隊,連夜前往饅頭峰。
徐大龍等人也感受到了大地產生的顫動,不過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為了打破敵人的封鎖,徐大龍決定今晚再次去攻擊封鎖線上的日偽軍的一處據點。
徐大龍等人趁著夜色,向日偽軍發起了進攻。
日偽軍們警覺性很高,不等徐大龍等人靠近,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日偽軍守在戰壕里,跟游擊隊作戰。
徐大龍等人以良好的戰術配合,給了日偽軍以沉重的打擊。
就在他們即將攻占日偽軍防守的戰壕時,遠處出現了日軍的摩托車隊,徐大龍等人只好撤離了。
撤離了戰場之後,徐大龍等人清點人數,這才發現這一次戰鬥又傷亡了七名游擊隊員。
這幾天連續的戰鬥,游擊隊已經損失了名戰士,仍然沒有打破日軍的封鎖圈。
在一片樹林裡,徐大龍等人討論當前的情況,眾人都感到有些沮喪。他們討論了一會,一時間也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先散會,各自去休息了。
徐大龍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林雪瑩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就想過去安慰他一下。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她猶豫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來到了徐大龍的身邊。
徐大龍看到了她,伸手拍了一下身邊的草地,微笑著說道:「坐吧。」
林雪瑩說道:「咱們眼前是遇到了一點困難,不過我對你有信心,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來自林雪瑩的信任和鼓勵,讓徐大龍感覺到很舒服,情緒瞬間就好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自信地說道:「你說得對,辦法總是會有的。」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徐大龍看到林雪瑩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很自然地取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林雪瑩的身上。
林雪瑩有些緊張,她的心砰砰直跳,臉上有些發燒,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微笑著說道:「謝謝你了。」
徐大龍此時沒有睡意,看到林雪瑩的精神狀態也很好,索性就跟她聊起了天。
他問道:「林小姐,你為什麼會加入軍統呢?」
林雪瑩有著很好的家世,她加入軍統可以說是出於一場誤會。幾年前她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女,也很有個性,甚至說有點叛逆。本來她在即將畢業的時候,家裡已經提前給她安排好了,讓她到果府的後方機關工作。可是當時抗日戰爭剛剛爆發,校園裡掀起了參軍報國的浪潮,她和所有的愛國熱血青年一樣,萌生了參軍上前線抗日救國的念頭。
正在這時,軍統在贛州舉辦了軍統人員特訓班,在他們的學校招收了0名學員,林雪瑩對軍統並不了解,只想著抗日報國,於是就報名參加了。
等她的家裡知道了這件事情,已經晚了。林雪瑩了解了軍統的內幕之後,她也有些後悔。經過這幾年的磨鍊,她現在變得成熟穩重,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自己的處境了。
徐大龍很欣賞林雪瑩的美麗大方、成熟幹練,他說道:「這樣也好,在軍統的裡面也有很多真正熱血報國的抗日誌士,就像你們工作組那些為國捐軀的特工人員那樣,他們為抗日所做出的犧牲,同樣感天動地,令人敬佩。」
來自徐大龍的肯定,令林雪瑩心裡感到十分溫暖,壓抑了多年的心情,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這一晚她說了很多話,說完之後,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有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徐大龍陪著林雪瑩聊天,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信任,心中產生了一種想要呵護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美好,讓人心情舒暢。
通過跟林雪瑩的談話,
他的精神振奮了起來,思路也更加清晰。他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不由得啞然失笑。
林雪瑩感覺到了徐大龍的興奮,她問道:「想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了嗎?」
徐大龍點了點頭,說道:「有辦法了。天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等天亮後,咱們大家一起討論。」
天亮了,冉冉升起的太陽把溫暖的陽光投射進了樹林裡,在地面上。閃爍著無數的光斑。
李坤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也在考慮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可是卻沒有什麼頭緒。
醒來之後,他看到徐大龍精神振奮,很自信的樣子,李坤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很欣賞眼前的這個足智多謀的青年指揮員,知道他一定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他笑道:「大龍兄弟,早晨好啊。」
徐大龍笑道:「長官,早上好。」
早飯過後,徐大龍、李坤、孫德勝、魏和尚和林雪瑩,討論游擊隊今後的作戰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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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龍說道:「咱們這些天來打得有些被動,主要是我犯了一個錯誤,就想著如何打破日軍的包圍圈,因此才一次次被動地去攻打敵軍的防禦工事,不僅沒有取得什麼戰果,反而犧牲了不少的游擊隊員。
其實啊,只要換一個思路來考慮這個問題,那就海闊天空,有無數的良好的戰機在等著咱們。
饅頭峰一向易守難攻,游擊隊糧彈充足,相信王承柱他們是一定能夠守住饅頭峰的。既然他們能夠守住饅頭峰,咱們就沒有必要現在跟他們取得聯繫,也就沒有必要非要去打破日偽軍的包圍圈。
既然日軍第3師團的主力集中到了這一帶,那麼他們其他的地方兵力就一定空虛,咱們沒有必要跟他們在這裡拼消耗,乾脆就離開馬武山,深入敵戰區,去攻擊他們的薄弱環節,這就叫做他打他的,咱們打咱們的。
日偽軍這次出動了這麼大規模的兵力來圍困饅頭峰,他們人吃馬嚼的,每天的消耗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他們根本就無法長期堅持。
咱們深入到敵人的後方,搗毀他們的老巢。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心疼,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兵力抽調回來,進行自保,他們對饅頭峰的圍困,也就自然地解除了。」
孫德勝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拍,說道:「大隊長還是你的腦瓜子靈光,鬼子的主力都調到這裡來了,剩下的那些蝦兵蟹將咱們還不是隨便收拾他們,我同意,咱們就這麼幹。」
魏和尚也沒有意見。
李坤也很讚賞徐大龍的意見,受到徐大龍的啟發,他說道:「既然敵後兵力空虛,我想給二戰區長官部發電報,讓參謀長批准楚雲飛的38團,跟你們一起行動。」
徐大龍高興地說道:「這樣最好,有38團一起行動,咱們就可以去攻打日偽軍一些重要的目標。」
李坤說干就干,他起草了一封電報,讓林雪瑩發給了第二戰區長官部。
參謀長很快給李坤回了電報,說已經通知了38團,讓他們自己跟楚雲飛聯繫,商議協同作戰的相關事宜。
不等林雪瑩給楚雲飛發電報,楚雲飛的電報先到了。
他表示願意跟徐大龍的游擊隊一起行動,約定在新河縣的三垛莊見面。
徐大龍等人給楚雲飛回了電報後,全體上馬,前往三垛莊。
饅頭峰。
千葉尋一連夜出發,進山以後,見到了偽軍第七旅旅長閻貴武,簡單地問明了情況,顧不上休息,就直接奔往饅頭峰西面的山樑下。
他通過炮對鏡觀察山上的情況,他對剛剛趕過來的第8聯隊的聯隊長說道:「你為什麼還不組織部隊進攻?」
第8聯隊的聯隊長,被訓得有點發懵,因為千葉尋一事先制定的戰術就是圍困敵人,並沒有讓他發動進攻。
他看到千葉尋一的臉色鐵青,明白他是為了第81聯隊出事而惱火,他不敢頂嘴,就吩咐手下準備發動進攻。
閻貴武上一次跟第83聯隊一起行動,結果井上太郎和他手下的部隊全軍覆滅。這一次他又跟第81聯隊一起行動,結果81聯隊聯隊長也死了。
他很擔心千葉尋一找自己的麻煩,看到千葉尋一臉色鐵青,他擔心萬一日本人發動進攻,打不下饅頭峰,千葉尋一惱羞成怒,會拿自己當出氣筒。
閻貴武覺得自己應該在千葉尋一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不至於讓千葉尋一來遷怒自己。
他想得很清楚,如今他的第七旅大部分人都是千葉尋一給他補充的,這些人愛死愛活他也不在乎,於是他說道:「師團長閣下,感謝您一直以來對卑職的關照,進攻饅頭峰的事情請交給卑職來做,如果卑職拿不下饅頭峰,再請黃軍出馬。」
閻貴武不愧是個老江湖,他的這番表忠心,果然令千葉尋一很高興。在他的心目中,黃協軍只是狗腿子,能夠犧牲他們而減少日軍的傷亡,他當然很樂意。
他說道:「喲西,你就帶著你的手下發動進攻吧。」
閻貴武很快就整理了隊伍,派出了一個營,準備發動進攻。
他站到集合好的這一個營的隊伍面前,大聲喊道:「弟兄們,現在就是我們效忠黃軍的好機會,大家要勇敢作戰,不要辜負師團長閣下對你們的厚望。
只要你們能夠衝上山去,每人獎十塊大洋,官升三級。」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身後旅部的警衛連,說道:「我會親自帶領警衛連做督戰隊,有哪個膽敢畏敵不前,格殺勿論。」
楊貴武的一番表演,令千葉尋一頻頻點頭,說道:「你們就發動進攻吧,黃軍的炮兵為你們提供掩護。」
「嗵嗵嗵嗵。」
日軍的九二式步兵炮開始炮擊了。日軍的炮兵總結了以前的經驗,他們也沒有按照原來的步兵操典將火炮擺放在一起,而是將火炮分散開來,向山頂進行炮擊。
王承柱在山頂上擺放了四門九二式步兵炮,他一直就在等待著日軍的火炮出現。此時他在地形上占據著很大的優勢,能夠看到日軍的九二式步兵炮,但是山下的日軍卻看不到他們。
王承柱看到日軍的火炮分散,他就集中所有的火炮單獨去打日軍的一門火炮。
日軍看不到游擊隊的火炮,就朝著山頂上盲目射擊,山頂上的面積並不大,他們希望能夠打到游擊隊的炮兵。
雙方進行了一陣炮戰,王承柱等人一連摧毀了日軍的三門九二式步兵炮,其餘的日軍炮兵看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拉著火炮退了下去。
由於饅頭峰的頂部面積並不是太大,日軍打來的一發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彈,落在了游擊隊的一門炮的附近,犧牲了三名游擊隊的炮兵。
千葉尋一看到這種情形,更加惱火了,命令閻貴武立刻發起進攻。
偽軍的官兵們在督戰隊的逼迫下,朝著山上爬了過去。
對付日偽軍的步兵,王承柱捨不得浪費炮彈,就交給游擊隊的步兵來對付他們。
魏和平現在的仗越打越精了,當日軍開始炮擊的時候,他只是在陣地上留下了兩名哨兵進行監視,其餘的人都退進了山洞裡面。
等到日軍停止炮擊,向山上衝鋒的時候,他才帶著游擊隊員們從山洞裡出來,進入了陣地。
游擊隊員們都很沉得住氣,看到偽軍們衝上來,只是耐心地等待著,當偽軍們衝到了距離游擊隊的陣地六七十米的地方,才開始射擊。
游擊隊雖然捨不得浪費炮彈,子彈卻十分充足,機槍、步槍將子彈像暴雨一般的潑向爬上來的偽軍,打得他們死傷一片。
偽軍們遭到猛烈的火力打擊,頓時慌亂了起來,忍不住就要向後撤退。
閻貴武可不能在千葉尋一的面前丟人,他馬上命令督戰隊開火,將那些企圖逃走的偽軍打倒在地。
偽軍們看到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山上衝來。
游擊隊員們一面用子彈打擊山下的偽軍,一面向山下投擲手榴彈和手雷。
他們居高臨下,扔得很遠,很多手榴彈和手雷都是凌空爆炸。
偽軍們死傷慘重,他們沒有退路,只好咬著牙繼續往上沖。
游擊隊的火力實在是太猛烈了,山下的這些偽軍們直到全部死完了,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衝到距離山上的陣地30米以內。
看到眼前這樣的慘景,偽軍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閻貴武也感到頭皮發麻。他看了看千葉尋一,希望他能夠下達停止進攻的命令。
千葉尋一根本就不把這些偽軍當人看,這些偽軍們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他正希望讓這些偽軍們去當炮灰,來消耗游擊隊的彈藥。
面對著閻貴武投來的目光,他連話都懶得說,手一揮,示意他們繼續進攻。
閻貴武只好又調上去一個營,繼續向山上發動進攻。
這一次的進攻是同樣的結果,一個營的偽軍無一生還。
千葉尋一十分惱怒,他原本還想讓偽軍們繼續發動進攻,可是他也看到了那些偽軍們眼中的怒火,他也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徹底激怒這些偽軍,從而導致兵變。
於是他下令閻貴武停止進攻,由第8聯隊的日軍接替進攻的任務。
日軍的一個步兵中隊發動了進攻,結果也差不多。他們仍然沒有衝到距離山頂上的陣地30米以內,損失了一半的兵力,只好退了下來。
「八嘎壓魯,這該死的地形。」千葉尋一咒罵了兩句,他知道再這麼進攻下去,也只能是讓士兵們白白送死。於是他下令停止進攻,繼續圍困山上的游擊隊。
徐大龍等人來到了三垛莊,就看到了楚雲飛和方立功等人。
楚雲飛上一次和徐大龍一起攻打日軍的戰俘營,嘗到了甜頭,這次又把38團的主力帶了出來。
眾人寒暄過後,開始研究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方立功讓參謀人員在地上鋪設了一張本地的軍用地形圖,徐大龍拿起紅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建議道:「楚長官,新河縣城裡面沒有多少鬼子和偽軍,咱們就先拿新河縣城開刀。」
楚雲飛等人對於徐大龍信心十足,他們都沒有什麼意見,於是率領大隊人馬直接奔向新河縣城。
這天下午,楚雲飛和方立功率領著大隊人馬來到了新河縣城的城下。
城裡的日偽軍上一次已經有了棄城逃跑的經驗,他們看到晉綏軍人數眾多,再次打開了城門逃了出去。
徐大龍等人率領著騎兵隊早已嚴陣以待,這一次逃出城外的日偽軍無一漏網,全部被消滅了。
總部。
根據地下黨方面提供的情報,總部已經得知日軍守備第3師團主力,在偽軍第七旅以及馬武山周圍六個縣的日偽軍配合下,發動了對徐大龍所部的圍攻。
參謀長擔心地說道:「徐大龍他們只有00人,日偽軍這次出動的人馬加起來至少也有1000人,雙方的兵力如此懸殊,我真是替徐大龍他們捏一把汗。」
老總似乎並沒有那麼擔憂,他說道:「上一次日偽軍去圍攻徐大龍,他們出動的人馬也不少,結果徐大龍他們仍然打了勝仗。我看這一次,徐大龍他們仍然會有辦法的。」
師長說道:「我跟老總的感覺是一樣的,我相信徐大龍他們一定能夠戰勝日偽軍的圍剿,只是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會採用什麼樣的戰術。」
其實,徐大龍他們如今已經能夠跟總部直接進行電台聯絡了,這三位首長,並沒有給徐大龍發電報,並不是三位首長不關心徐大龍等人,而是因為作為高級將領,他們都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
他們如今不了解徐大龍等人面臨的實際情況,因此是不會主動干涉他們的作戰行動的。
當然,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徐大龍主動請求總部進行指導。既然徐大龍他們沒有發來電報,首長們是不會幹涉他的軍事指揮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首長門研究打破敵人圍剿的戰術。
三位首長在地圖上進行了推演,得出了共同的結論。
這天傍晚,駐二戰區長官部八路軍王代表,給總部發來了一封電報。
三位首長看完以後,不由得哈哈大笑。
總部首長說道:「所謂英雄所見略同,想不到徐大龍這個小傢伙,竟然跟咱們三個想的一樣,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