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晃晃腦袋,不敢在去想了。
就連護士長得什麼樣,她都不敢去想了。
另一邊,物理大老趙毅表哥正在向徐三請教爆米花的做法。
因為和她在同一個的包廂內的三個女孩子都很喜歡吃這種小甜食,所以他就想著試著自己做一下,好討自己女神的歡心。
只是一門小手藝,徐三當然不會吝嗇,於是就把爆米花的製作過程說了一遍。
其實在這個時候徐三還想找他幫忙找一下弗來明的論文,找那篇關於青黴素的論文,如果有可以,最好能把作者本尊請來。
但是細想之下,還是覺得算了,這事讓小富婆來辦比較靠譜,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東瀛人,估計頗多。
接下來,徐三便開始閒聊,順便地再向他詢問了老米的現狀。
趙毅倒是實在,沒有對徐三隱瞞什麼,開始訴說老米的現在的繁榮,訴說校園的美好,還有實驗室里的趣聞。
總體來說呢,在趙毅的描述里,老米現在還是欣欣向榮的樣子,這和徐三記憶的歷史差不多。
「你還準備回去嗎?」徐三問道。
「當然要回去?我的論文還沒完成呢!」趙毅堅定說道。
「那回去之後還會回來嗎?」徐三繼續問道。
「當然要回來,這裡是有我的家,我的祖國。」關於回國,趙毅的決心依然堅定。
聽了他的話,徐三心裡還是挺感動的,雖然知道祖國戰火連年,可是依然想著學業有成,回歸祖國。就憑這一點,就讓人欽佩,比後世那些出去了就不想回來的人強上百倍。
「那就十年之後再回來吧,估計十年之後,這場戰爭就會結束了。」徐三意味深長的說道。
「十年,你說這場戰爭要打十年?這麼長的時間,這要死多少人?」聽了徐三的話,趙毅有些激動。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現實點,和平是要用血來換的。也許.....這次的仗打完了,這個世界會和平很久,不會再發生大規模戰爭了。」徐三的語氣帶著滄桑,仿佛跨越了時空,看到了未來。
「要是不用死人,大家坐下來談判多好。」趙毅受到了感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傻孩子,我看你是學校呆久了,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徐的語氣依舊帶著滄桑,宛如長者在教育小輩。
趙毅看著徐三,「我覺得你和我見過那些東瀛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長得比他們帥?」
「我回國之後看到那些東瀛人無不囂張跋扈,目光短淺,而你不一樣,你似乎能看的很遠。」
「我是記者嘛,見的事多了,自然能看的遠。」徐三又拿出記者的身份忽悠起來。
趙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徐三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早飯還沒吃吧,去餐車喝杯咖啡吧?」田雪的聲音忽然出現耳邊。
「你那邊完事了?」徐三問道。
「嗯!」田雪點點頭,隨後對著趙毅說道:「表哥,春茶這兩天不方便,你和張姐換一下位置,我們四個女孩子在一起方便一些。」
「怎麼不方便?」趙毅好奇的問道。
「你個男人少打聽,讓你換你就換!」田雪白趙毅一眼,趙毅立刻啞火,然後乖乖地去和田雪吃飯了。
麵包牛奶咖啡,餐車的的早點還是偏西式的,三人吃完之後,趙毅便被田雪打發去幫張鳳玲搬行李去了。
離開餐車,兩人來到了三等廂3號與4號車的連接處。
見四下無人,田雪便停了下來,抬起頭,深情的看著徐三,看著這個讓她想了一個多月的男人。
「最近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點忙。」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拿你的故事寫書,真是抱歉。」
「沒關係,那故事也不是我原創的,如果你覺得內疚,就把稿費捐給革命吧。」
「好!」田雪澹澹地說道,此刻她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但是卻發現每次話到嘴邊卻無法宣之於口。
目光從徐三臉轉移到他的右手,看著那打的厚實的繃帶,她的心不由得的就疼了起來。
這個傷都是因為我而受的,光看那胖出一圈的手腕就知道這傷有多嚴重。
輕輕的將徐三的手臂拿起,然後愛惜的摸了一下,隨後,她感到了徐三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弄疼你吧?」
「沒有!」徐三咬著牙說道,說完後,後槽牙還忍不住又多咬了兩下。
看著徐三的表情,田雪就知道他在忍著,不想讓自己發現。
輕輕地放下了手臂,然後小聲地說道:「前天晚上謝謝你!」
「客氣啥,咋倆誰跟誰啊,畢竟咱們可是在一個屋裡睡過的革命友情。」徐三強顏歡笑地調戲著小富婆。
田雪聽了這話,一扭頭,臉一紅,然後一拳打了過去:「討厭,誰跟你睡過!」
小拳拳捶胸口,本來是美美的事,可徐三現在後遺症還沒消散,屬於錘到哪都是全身疼的狀態,所以田雪這一拳又讓他酸爽了半天。
徐三的異樣還是被田雪看了出來,於是她立刻說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沒使勁呀。」
「沒事,打是親,罵是愛。」
徐三咬著牙繼續調戲著田雪,因為好久沒這麼幹了,即使疼他也覺得值得。
在這個這個世界,要說他最信任的人男人就是李泗,那么女人就是田雪了。
與李泗不同,田雪與徐三接觸,更多的是在生活之中,所以徐三覺得在田雪面前可以卸下更多的偽裝。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哼!你就嘴厲害。」田雪羊裝生氣,然後向前靠近了一步,假裝又要揮拳,可是拳頭揮到了一半卻無法再揮下去了。
「我別的方面也很厲害!」徐三說著也向前走了一步。
兩個人距離更近了,田雪覺得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距離這麼近,雖然還有一次比這次更近,但是這次感覺卻更讓她心動。
心跳開始加劇,身體開始發熱,腳也不聽使喚的向前跨了一步,身體前傾,展開雙臂,緩緩地合攏。
手臂再次碰倒了他受傷的右手,隨著他感到一陣顫抖。
抬起頭,她一臉歉意地問道:「疼嗎?」
「不疼,我抖是因為凍得!」徐三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實話。
一句大實話。
瞬間把田雪想要表白的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
回過神的田雪才發現,徐三現在花褲衩大體恤的裝束實在不適合在塊四面透風的車廂交接處。
氣氛沒了,田雪覺得很是尷尬,臉紅瞬間紅到了脖子。
轉身欲要逃走,結果卻被徐三一把拉住,田雪也沒有反抗,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
雙手相擁,徐三低聲說道,「想我了吧?」
「不想!」田雪靠在徐三懷裡死不承認。
「那你想我家的麵條?」
「嗯!」田雪低聲回應了一下。
「是不是還想我家炕頭?」
「流氓!誰想你家炕頭!」嘴上雖然不承認,但是她此刻卻不禁回想起坐在炕頭磕著瓜子,聽徐三講故事的日子。
想著想著,便把身子想後蹭了蹭,企圖距離把距離拉的更近。
「如果想,那就回去看看,麵條和炕頭隨時歡迎你。」
「那你呢?你就不歡迎我嗎?」田雪的語氣有些嗔怪,好像在撒嬌。
徐三手臂收緊,感受這田雪身體散發的溫度,暖和一點了。
沒等到回答的田雪有些不高興:「怎麼不說話了?」
「你都不想我,我幹嘛想你。」
「就不想你,就不想你!」田雪依舊死鴨子嘴硬,可她現在依舊滿臉嬌羞的享受著徐三的擁抱。
「可是我想你啊!不過是偶爾的。」
「哼!那我也是偶爾。」
「紙條看了嗎?」暖和了一點,徐三把話拉回到了正題。
「看了,我跟爹說了。他說留在太遠主持大局,不讓我參與。」田雪有些失落。
「你爹是對的,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你在外面也好有個照應,萬一事態發展到了嚴重的地步,老爺子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嗯,我爹也這麼說的。」
「其實,最好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樣雖然損失點錢財,但起碼沒有無辜百姓枉死。」
「這次很嚴重嗎?」田雪沒有見過大毅之殤,所以對於自家老爹的緊張很不理解。
「無法形容,我只是希望不要再見到那種情況。」徐三嘆了一口,語氣有些哀涼。
徐三的話引起了田雪掛在心底的擔憂,「我開始擔心我爹娘了,你說他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徐三語氣堅定!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爹都快五十了,現在頭髮都白了一半,他的身體可不比咱們年輕人。」
「因為他有錢啊!所以不會有事。」
雖然不理解徐三的話,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相信徐三。
「你去燕京幹什麼?方便說嗎?」
「具體目的先不能說,因為這件事比較特殊,雖然跟組織沒關係,但是卻跟抗戰的後期有著很大關係。不過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忙?」
「錢!」
「多少!」
「十萬大洋!」
「啊!」
徐三這次開口真是驚掉田雪的下巴,因為這個數目太巨大了!
想當年老閻建鋼鐵廠才用了20萬大洋,徐三這開口就是10萬,相當於半個鋼鐵廠了。
「10萬很多嗎?」徐三問道。
「當然多,即使我家那種財力想要一次性拿出這麼多也要傷筋動骨!」田雪說道。
「可我聽說姬大小姐說她的嫁妝就有10萬大洋。」
聽到姬無雙,田雪心中警鐘立刻拉響了,於是她立刻掙脫徐三的懷抱,正過臉對著徐三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告訴你,無雙可是孩子,你別打她的主意,10萬大洋我替你想辦法!」
「好,那我就打你的主意了,這10萬是不是你的嫁妝?」
「哼,想得美!是借你的,你要還的,最多.....不算你利息!還有,我可沒說要嫁給你。」田雪的聲音開始還挺大,可是越說底氣越不足,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了。
徐三思估算了一下辦廠所用的啟動資金,說道:「錢的事,不著急。如果有可能先幫我準備一兩萬吧!大概三四個月之後才能用到。我說的10萬隻是預算,也許運轉一下就用不了那麼多了,畢竟我自己也能搞到一些錢。」
田雪點點頭,一兩萬不算多,她的私房錢就差不多能湊出來,實在不夠可以剝削一下妹妹。
錢的事先放下,現在田雪最關心的是徐三和姬家的關係,因為她發現,現在的徐三和姬家走的太近了。
無論是姬無雙還是張鳳玲都和徐三有種說不清的關係,這讓她非常不爽,因為她和徐三想說點心裡話都要偷偷的,搞的跟偷情一樣。
而姬家的兩個女人都是和徐三光明正大的眉來眼去,尤其是那個張鳳玲,真是不要臉,連【靠得住】都好意思收。
「你和姬家好像走的很近,我告訴你,他們家可是和東瀛人走的很近,有很多生意往來。」田雪一本正經的警告著徐三。
徐三當然聽的出言外之意,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我親愛的雪兒小姐,我現在的身份是東瀛人啊!」
「總之,你離她們遠點!尤其是那個張鳳玲,一看就狐狸精。」田雪說著便耍起了性子。
雖然徐三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越解釋越亂,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的地說道:「可是無雙醬是我的學生!」
「那是假的,她都跟我說了。」
「誰說是假的,我可是真的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學生還培養的。」
「那你培養她什麼?」
「高等數學,我作業都留了。」
「啊?作業?高等數學的作業?」田雪心頭一驚,不由的想起當年被高數支配的恐怖。
「對呀,三角函數,立體幾何都留了一些。」徐三掰著指頭說著那天晚上給姬大小姐留的作業。
「我想她一定不會做。」田雪非常澹定地說道。
「沒事,只要誘惑足夠,她一定會做的。」
「什麼誘惑?」田雪好奇的問道。
徐三壞壞地笑著說道:「我的身子。」
「討厭!討厭!你就知道氣我。」說著小拳頭又錘了過來,重重的打在徐三的身上。
徐三咧著嘴,忍著疼,享受著這個痛並快樂的過程。
等錘夠了,田雪才撅著嘴,有些生氣地問道:「我才不管你和姬家什麼關係了!你說,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我的小棉襖。」徐三說著又把田雪拉到了懷裡。
這次田雪依舊沒有反抗,順勢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聆聽他那顆不斷跳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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