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正古怪地看著自己,李績避開他的眼神說道:「臭小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李正嘆息一聲說道:「大將軍,你都跟著我半天了。」
李績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夫就隨便走走。」
「大將軍,我是你的副將有話還請直說吧。」
「那老夫就說了。」李績一拍桌子說道:「刀!」
「刀?」李正好奇問道:「什麼刀?」
李績小聲說道:「寶刀。」
「寶刀?」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在下手無縛雞之力,不會用刀呀。」
「臭小子還給老夫裝傻是不是?」
「在下真的沒有刀。」
李績湊近小聲說道:「昨日,程咬金這個老匹夫向陛下進獻了一把寶刀,鋒利無匹,就連現在的橫刀都不敢和那新刀相爭鋒芒,據說這把刀就是你李正打造出來的。」
李正暗暗點頭。
李績又說道:「刀呢?」
「沒了。」李正一攤手說道。
李績心頭一緊一口湯差點又噴出來,「什麼叫沒了?」
李正說道:「就只有一把。」
「一把?」
李績一跺腳說道:「可惜了,如此好刀怎麼就給了程咬金,這個老匹夫哪裡知道這種刀的妙用,若是用此刀改成大陌刀,以後大軍用此等大陌刀沖陣,將所向睥睨。」
「是這樣嗎?」
李績點頭,「記得老夫當初問過你,你說你不懂鍛鐵。」
李正點頭,「我記得。」
李績又問道:「既然你當初說你不會鍛鐵,現在又怎麼能打造出如此神兵利器。」
「這個……」李正猶豫了好一會兒解釋著:「之前是不會,然後就不小心學會了。」
「不出三個月的功夫你就學會了?」
「不小心,都是不小心學會的。」李正一邊點頭一邊解釋道。
李績冷冷一笑,「你再裝?」
「我沒裝,以前我真的不會鍛鐵。」
「那你告訴老夫,老夫怎麼樣一不小心也學會了你那神兵利器的鍛造之法。」
「這可能有點難。」李正又是斟酌再三回話道。
「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李正若是有什麼好本事切莫藏著掖著,你也別忘了你是龍武軍的副將。」
李正連忙行禮說道:「在下謹記大將軍教誨。」
「嗯。」李績點頭又說道:「下次有什麼好東西……」
「一定先給咱們龍武軍。」李正當即說道。
李績這才滿意地點頭。
「那刀呢?」李績又問道。
「寶刀偶成,全看緣分。」李正感慨道:「自古神兵利器出世都是要看緣分的。」
「是嗎」李績猶豫著說道:「老夫看你就是不想造。」
「好吧,被大將軍看穿了。」李正說道。
「所以刀呢?」
「沒有鐵料。」李正猶豫再三說道,「打造這種兵器需要很多的鐵料,而且需要上好的赤鐵礦,大將軍也知道好的鐵料難求。」
李績說道:「你放心,軍中有鐵料!」
說完李績站起身說道:「老夫這就去一趟軍中。」
李績離開之後,李泰便回來了。
李泰著急說道:「李正,你什麼時候再多造幾把那樣的新刀。」
李正嘆息一聲說道:「造不出來了。」
「為何?」
「不想造。」
「……」
李泰一跺腳著急說道:「李正,你要是多造一些這樣的新刀,父皇一定會賞賜你的。」
「好吧,我勉為其難試試。」
「太好了!」
李泰高興地點頭。
李泰是皇子,李績也是李世民的將軍。
李泰對李世民是父子關係,自然會幫著他的父皇。
李績則是因為忠心,忠心這次在這個年代是一個標籤。
更多的時候忠心已經成了一種臣子對君王的準則。
身為臣子要對帝王絕對的忠心。
李正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忠心,真要說忠心只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不是作為一個準則。
目前李正覺得自己還不打算向李世民忠心。
根本提不起對李世民的忠心,打心底李正對這樣的忠心很排斥。
沒有所謂的忠心,有的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對人服從的前提,是自己需要得到足夠的利益。
想要和皇帝叫板的實力還不夠。
至少現在不夠。
接下來的幾天,李正一直在養殖場忙活,又把養殖場的豬圈改造了一下,正在建設排水道的工程。
養殖場經常會有水窪,需要做好排水措施,養殖場中若是頻繁出現積水,容易滋生細菌。
李績拿了一萬多斤的鐵料過來,這些鐵料都暫時存了起來。
五天過去了,李正根本就沒有來過鐵匠鋪一趟,沒有李正的吩咐鐵大三兄弟也不會打造新刀,現如今他們正在和閻立本專心研究三輪車的構造。
李世民聽著王鼎的稟報問道:「照你這麼說,李正根本沒有把朕的話放在心上是不是。」
王鼎小聲回復道:「可能是李正太忙了吧。」
「他能忙什麼!」李世民氣急敗壞地說道:「他這是抗旨。」
王鼎又說道:「可能縣侯是有什麼苦衷吧。」
李世民沒了心思批閱奏章,看著外面的藍天沉思著。
半個月過去了,養殖場的排水道已經建成了。
李正又讓人檢查了一遍屋頂,防止下雨的時候漏水。
大虎抓了幾隻野山雞,李正搭起火架打算烤著吃。
三隻野山雞用竹竿穿起來掛在火架上,細心地烤著要受熱均勻才好。
等到五分熟的時候撒上一些辣椒粉再塗上一些醬料。
「熟了嗎?」
「還沒呢。」李正忙活著塗醬料,聽到說話聲一想不是大虎的說話聲,也不像是李績的說話聲。
機械般的回頭看去就是黑著臉的李世民。
「陛下,你怎麼來了。」
李世民看著李正,這小子竟然還有些詫異,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世民又說道:「是不是真要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才能讓你乖乖製造新刀。」
李正乾笑三聲說道:「陛下吃了嗎?」
「沒有!」李世民沒好臉地說道。
李正扯下一隻雞翅膀說道:「雞翅膀應該可以熟了可以吃了。」
李世民接過李正的雞翅膀吃了一口,還怪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