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率先一箭射出,箭矢帶著破空聲,居高臨下一箭就射中了西突厥人,那人看起來是個西突厥人頭目,中箭之後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李恪一揮手,身後的箭矢從高坡之下沖天而起,箭矢掠過吐蕃人的頭頂,到了最高點之後再朝著西突厥大軍的後方而去。
西突厥人看到自己的部落頭目被箭矢貫穿胸腔,眼看是不活了。
剛回過神,想去看暗箭射來的方向,抬頭看去,卻是漫天的箭矢,正在鋪天蓋地而下。
西突厥人慌忙地拿起盾牌舉過頭頂。
王玄策瞧著遠處的西突厥人後方陣營已經亂作一團,不屑道:「西突厥人?不過如此。」
李恪揮手而下,又是一輪箭雨射向西突厥人。
與此同時,抓住如今西突厥人混亂的時機,祿東贊帶著吐蕃勇士,衝進了混亂的西突厥人陣營中。
眼看吐蕃人就要把西突厥人打得四散而逃。
王玄策心底里還是對吐蕃人的打仗方式很鄙夷。
三萬吐蕃人打一個萬人不到的西突厥人部落還這麼吃力。
「明明有輕鬆取勝的辦法,偏偏要這麼橫衝直撞。」王玄策一臉鄙夷地說道。
「要我們打,肯定遠攻襲擾,對方就會不攻自破。」李恪也說道。
說完組織著護衛隊走下這處高坡,王玄策瞧著遠處的大雪山說道:「這片雪山真漂亮,它要是我們大唐的就好了。」
李恪笑道:「遲早會是我們的。」
王玄策躬身說道:「蜀王殿下高見。」
松贊干布帶著幾個吐蕃人來了。
來到李恪面前,松贊干布用吐蕃人的禮儀行禮說道:「這一次多謝蜀王殿下相助。」
李恪收拾著箭矢說道:「不用謝我們,我們也只是按照李正的吩咐辦事而已,你要死了,誰來還債。」
松贊干布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又說道:「那還是要感謝你們幫我們打退了這些西突厥人,以表謝意,我們準備了酒水與肉食,還請諸位與我等一起慶祝奪回拉薩。」
李恪提起箭筒收拾好裝備說道:「酒宴我們就不去了,這一次來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見李恪帶著人要走,松贊干布又上前一步說道:「那蜀王殿下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瞧了一眼松贊幹部,李恪低聲說道:「沒什麼需要的,我們還要去吐蕃的北邊查探。」
松贊干布跟上李恪的腳步,「敢問蜀王殿下,朝中什麼時候出兵。」
李恪停下腳步看向松贊干布說道:「朝中什麼時候出兵,我沒有權過問,你若是心急你可以自己去長安問問。」
松贊干布著急說道:「李正不會言而無信吧。」
王玄策走上前說道:「糧食都已經給你們了,總歸不會讓你們吐蕃人餓死的。」
李恪和王玄策帶著護衛隊還是離開了。
松贊干布站在原地面色有些惱怒。
說好的出兵,朝中一直遲遲沒有發兵的跡象。
西突厥人如今散布在吐蕃各處,除非這個時候有一支十萬人的大軍。
不然很難剷除這些西突厥人。
自從西突厥的那位國師死了之後。
原本聯結在一起的西突厥部落失去了統治,立刻分崩離析。
群龍無首散落在吐蕃的各地。
把現在的吐蕃攪得滿目瘡痍。
如今也是好不容易奪回了薩拉。
祿東贊策馬而來,看著已經遠處的涇陽護衛隊說道:「贊普,那些關中人怎麼說?」
松贊干布黑著臉,「他們的嘴很嚴,又不肯接受邀請。」
祿東贊低聲說道:「這個李正該不會言而無信,朝中該不會不出兵了吧。」
松贊干布長嘆一口氣,「我們先顧好自己吧,立刻讓我們的勇士去發布消息,就說我們已經奪回了拉薩,召集我們在其他地方的吐蕃勇士,將人聚集起來。」
祿東贊點,「這就去辦事。」
王玄策與李恪帶著隊伍來到一處拉薩的河邊,開始紮營埋鍋造飯。
補充水源與整理資源。
王玄策統計了食物對李恪說道:「我們現在每人還是有三天的口糧。」
李恪吃著一張餅,「最近四周有什麼西突厥人嗎?」
王玄策打開地圖,地圖上有不少的標記。
「我們東南側有一股西突厥人,那裡原本是一個吐蕃部落,現在被西突厥人霸占了。」
「人數大致有多少?」
王玄策琢磨著說道:「前幾日去查探的時候以後,應該有五千左右的人數,現在不清楚。」
李恪吃完一張餅,又喝下一口水,感受著肚子裡的飽腹感,「先去把這個西突厥人營地拿下,一千人的口糧要是沒了,我們以後吃什麼。」
王玄策點頭,「我這就去安排斥候前去查探。」
李恪低聲說道:「告訴隊伍,休息三個時辰,我們深夜拔營。」
王玄策去安排做事。
說來李恪心中最擔心的還是松贊干布,現在的松贊干布比之以前恢復了一些元氣。
也拿回了拉薩,如今朝中遲遲不肯發兵,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松贊干布不是個傻子,他肯定也覺察到了什麼。
指不定松贊干布會不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以此來要挾朝中出兵。
當初五姓如此招攬,李正都沒有接受。
要是那時候李正接受了五姓的招攬,鬼知道現在的李正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處境。
如今五姓的所作所為看得出,他們到底是一幫什麼樣的人。
凡事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事穩一手
就算是對方給出再多的好意,也不能輕易接受。
如今松贊干布這樣的宴請,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
千萬不能輕易相信那些對你莫名有熱情的人,在你有所防備之下,甚至要把所有陌生人當作壞人。
這是從李正的身上學到的。
如今在吐蕃孤軍深入,也就說誰也不能輕易相信。
軍營的吃食很簡單,無非就是把餅放入鍋中煮,煮成麵糊然後倒上一些鹹菜吃。
味道雖然不好,但也就夠填飽肚子而已。
一千人的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那就是一千張要吃飯的嘴,李恪心裡不敢多想要是那時候帶三千人出來,現在的壓力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