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狐疑地看著李義府。
李泰也奇怪地看著李義府,「父皇這麼快就要聖旨了?」
「你不知道嗎?」李正問道。
李泰也著急說道:「我哪裡知道父皇什麼時候會下旨。」
三人站起身急急忙忙來到涇陽。
宣讀聖旨的太監,就站在了自己家門口。
李義府站到許敬宗的身邊說道:「你看看咱們縣侯多受陛下的看重。」
許敬宗靠著牆站著也說道:「這一年是第幾次旨意了,能讓聖旨像家常便飯一般,真是平生僅見。」
李義府非常認同的點頭。
見人來了,宣旨的老太監笑呵呵說道:「縣侯,我們又見面了,近來可好?」
李正拱手說道:「公公客氣了,一切都好。」
「可別怪老奴多嘴,是代陛下問得。」
「不礙事,見過公公數次,敢問公公高姓大名?」
「老奴姓王,,想必以後會經常與縣侯見面的。」
王公公說完打開聖旨念道:「涇陽縣侯接旨。」
李大熊使勁扯了扯李正的衣衫小聲說道:「跪下!」
王公公長嘆一口氣,「無妨,陛下仁德不會與縣侯計較的。」
「對了。」李正突然問道:「王公公,您吃了嗎?」
「吃了。」
王公公重新打開聖旨。
李正又問道:「要不我還是行禮吧,稍稍意思一下?」
王公公只好說道:「縣侯隨意。」
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李正說道:「是不是應該洗面潔淨一下。」
重新收起聖旨,這小子有完沒完。
王公公黑著臉說道:「縣侯,老奴念完就走。」
「哎。」李正躬身點頭。
長出一口氣,王公公重新打開聖旨念道:「涇陽縣侯……」
念到這裡,王公公頓了頓看了一眼李正的臉色,確認這小子不再說話,接著念下去。
「涇陽縣侯,研製新紙,開創活字印刷術有功,賜永業田三千畝,劃入長樂公主封地,擇日戶部造冊,封龍武軍左驍衛中郎將,念在涇陽縣侯年幼,由龍武軍上將暫代職務。」
念完聖旨,李正還是有些懵。
王公公微笑說道:「縣侯接旨吧。」
接過聖旨,李正問道:「我現在是龍武軍的中郎將?」
王公公點頭。
李正又說道:「那我是不是不用養馬?」
「呵呵呵……」王公公突然怪笑,又收住笑聲,「還是要養馬。」
「我都是中郎將了!我還要養馬?」
「縣侯莫要見怪,聖旨上說了,縣侯還年幼中郎將一職由龍武軍上將暫代,不過遲早還是縣侯的。」
李正詫異地說道:「這不是賞了跟沒賞一樣,我還是一個養馬的,莫非陛下見我養得好,不捨得我走了。」
「倒也不是這樣,侯爺養馬,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試問誰人不知?」王公公耐心說道:「主要還是就缺這麼一個養馬的。」
這李二不地道啊,封一個中郎將還讓別人暫代?
這也太摳了!不帶這樣的。
李正琢磨著又問道:「除了我,就沒有其他人了?」
王公公長嘆一口氣,「上一個戰死了,再說了這種苦差事除了縣侯,誰干呀。」
李正:「……」
接過聖旨,李正打開看一遍說道:「那我再多嘴問一句,中郎將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明明給我三千畝永業田,為啥還劃入長樂公主的封地了,這不是賜給我的嗎?怎麼劃給公主?」
王公公似笑非笑說道:「中郎將,朝中已經在為您和長樂公主準備婚事了,早晚都是您的何必急於一時。」
「公主?」李大熊立刻站起身問道:「什麼娶公主?」
王公公說道:「李老弟,你兒子都要做駙馬了。」
李大熊機械般地扭頭看向李正,冷聲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李正退後一步,「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闖什麼禍了。」
李大熊走上前一步說道:「你沒闖禍人家公主為什麼要嫁給你。」
李正又說道:「你兒子我長得丰神俊朗,才華傲視群雄,人家公主看上我合情合理。」
「你放屁,你和老子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大熊喝道:「你哪來英俊?!老子長什麼樣做爹的我自己不知道?」
李正又退後一步,「你看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李大熊掄起袖子說道:「老子跟兒子需要講道理嗎?」
「哈!果然不講道理。」
王公公笑呵呵說道:「那老奴就告辭了,縣侯,還有兩個客人要見你。」
「王公公慢走。」李正說道。
見外人在,李大熊說道:「晚上再收拾你!」
說完李大熊殺氣騰騰地離開。
王公公離開之後,褚遂良上前一步說道:「在下褚遂良。」
說完褚遂良介紹著身邊的老者,「這位是永興縣公,虞老先生。」
虞世南拄著拐杖說道:「老夫虞世南。」
「見過虞老先生。」李正上下打量著這個老人家,虞世南是唐初四大家,與褚遂良,歐陽詢,薛稽四人。
這可真是活祖宗,他們的書法筆墨,對後世的影響很大,王羲之之後的當世四大家。
只可惜他們的楷書字體,折磨了多少後世學子。
練字太辛苦了。
李正心想著尊敬歸尊敬,自己這兩輩子怕是都練不好字了,沒啥書法天賦。
虞世南笑著說道:「當初縣侯一計定陰山,就聽聞了縣侯大名,此番總算是見到了。」
「虞公過獎了,小子只是一些小聰明。」
虞世南點頭說道:「剛剛老夫見你對陛下的聖旨意見頗多,你可知三千永業田是縣公才有的封賜?為了避嫌避開朝中大臣的意見,陛下沒有明說而已,縣公往上就是郡公和國公了,再者說龍武軍中郎將,你才十二歲呀。」
李正朝著長安拱手說道:「那就多謝陛下體諒。」
看李正的神態,虞世南笑罵道:「你陽奉陰違倒是不掩飾一番,對陛下對聖旨如此不敬,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邪門了。」
「在下山野小子,不懂禮數,不要見怪。」
虞世南看了一天褚遂良,便問道:「李正,你覺得這個世上什麼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