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聚集在孔廟哭訴的讀書人在得知了,如今朝廷發布的這道詔書之後,反應劇烈。
他們估計沒想到,朝廷這一次根本就沒有慣著他們。
也沒有覺得他們是多麼寶貴的存在,反而是直接遺棄。
既然你們不願意參加這一次的恩科考試,那很簡單,機會讓給別人。
甚至詔書上直接宣布,讀書人不許參加這次恩科考試。
這下有的人就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我已經準備了多年,三年前的那一屆科舉,我便名落孫山,我好不容易準備了這幾年,本來信心十足,能夠一舉高中進士,這下全泡湯了。」
說著他抓起邊上那個讀書人的衣領,「都怪你,都怪你,伱這雜碎邀我一起來京城的,
我要是不來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參加這一次的恩科考試。
我已經四十五歲了,沒有多少機會,再等下一個三年了。
你個王八蛋,你身為我的同窗,還是同鄉,你對得起我嗎?」
又有讀書人,聽到這消息之後,長跪在孔廟門前,哀聲痛哭。
「要變天了,要變天了,這個陳寒要徹底絕我輩讀書人的根啊。
孔聖先師,您要在天有靈的話,您就趕緊降下雷霆,將此人劈死算了。」
此話一出,錦衣衛剛好一直監視著孔廟的行動。
聽到此人這般誹謗國公爺,當即出來,「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國公爺名諱,你這是在找死。
押下去,立刻押到詔獄,嚴加審訊,看他是否有造反的心思。」
那讀書人嚇得屁滾尿流:「你們胡說八道,我只不過直呼他的名字而已,何來造反一說?」
錦衣衛很是無奈地說道,「那就不清楚了,必須嚴加審訊才能知道。」
說著就將他給抓到了錦衣衛最恐怖的詔獄去。
而那讀書人剛才還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最堅定的讀書人。
但一轉身的功夫,讀書人就跪在了錦衣衛面前,磕頭如搗蒜,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
錦衣衛們搖頭將他放走。
「正如國公爺說的那樣,現在讀書人已經沒有了尊嚴!」
不過如此行為,可是嚇壞了那些讀書人。
與之相反的是,京城這邊發布了詔書之後,由京城開始周邊數省的工匠們倒是歡欣鼓舞起來。
尤其那些有真正手藝的工匠,聽到這消息之後大是震驚。
「科舉考試不都是那些舉人老爺才能參加的嗎?還有我們的份?」
邊上敲鑼打鼓宣傳這一次恩科考試的官兵解釋起來,「此次恩科考試,是國公爺親自設定,任何有技術,有能力的工匠,都可以去試一試。
不過前提是不可濫竽充數,就是說不允許沒有能耐跑去瞎耽誤考官功夫。
誰要是耽誤了,那是要打板子的,自行考慮好。
有能耐的就去,去了之後,一旦錄取,進入大明工程學院學習,每月能得到十兩銀子的補貼,吃住全免。」
官兵們抬著那復刻的詔書的大牌子,沿街宣傳。
小城、小鎮,甚至村裡邊都有人去宣傳。
要不怎麼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寒大把大把的銀子撒下去,這宣傳的力度和效果還是非常好的。
一時間不少工匠躍躍欲試。
那些隱藏在民間,一直被人詬病的玩火藥研究很有成就的民間科學家,也對這一次的恩科考試很感興趣。
陳寒這邊,到了災區才發現。
京師的那些糧商,和別的地方的糧商是一個樣的——囤積居奇。
為什麼大部分人都討厭做買賣的人。
就因為這些做買賣的人,有時候做的那些事情,著實是過分。
突降暴雨,大量百姓家裡邊受到嚴重的傷害。
別說糧食沒法帶出來,有的連人都卷進洪流當中被淹死。
在如此悽慘的災難面前,本該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這些人就是沒有心肝,他們就覺得賺錢才是第一要務。
對百姓們的痛苦,不看在眼裡。
甚至越是看到災難,死傷人數多,他們越興奮。
災難越大,他們就越能把糧食賣出高價。
當地的官府雖然強令他們以平時價格販賣,但人家背後有靠山啊。
根本不把宛平縣這個天下第一縣縣令放在眼裡邊。
當然陳寒了解了前因後果,又看到百姓因為沒有糧食吃,就只能去被沖毀的家園裡邊挖,已經被各種髒水,過了一遍的糧食。
而這也是為何瘟疫會滋生的原因。
不管是水源還是糧食,在水裡泡發之後,都會因為水裡邊衝出來的糞坑污染的水浸泡。
吃了這種糧食,能不生病嗎?
能不滋生傳染病?
古代的瘟疫,大部分都是因為飲用水被污染導致的。
陳寒去了之後,先是把幾個囤積居奇的糧商拉到了被沖毀的河堤,用狗頭鍘把他們腦袋給切下來。
把他們的腦袋讓士兵帶著到城裡邊的糧商面前去轉悠一下。
敲鑼打鼓地告訴所有人,這就是不法商人的下場。
這就是在災難面前還敢囤積居奇,想著發災難財的下場。
效果是很明顯的,糧商當中甚至有人願意捐出糧食給百姓。
這個問題解決後陳寒下令,將所有的感染了瘟疫的人隔離,屍體立刻進行焚燒。
雖然這在古代很不符合倫理,老百姓們都講究個死有全屍,下輩子才能投胎到好的人家去。
可是這些人都是病原體,不這麼集中銷毀。
很可能又是滋生瘟疫的源頭。
所以陳寒忍痛這般做了後,有些個老人不理解,氣得上吊自殺。
陳寒也沒奈何。
而接下來有件事讓他很意外。
原來當天宛平縣縣令遵守承諾的要求實行官紳一體當差納糧,
由於修建河堤的百姓不夠,宛平縣縣令便去那些富戶以及大地主家中發動,讓他們派出家丁和家人一同前去修築河堤。
部分人看到宛平縣縣令搬出了陳寒的名字,不敢得罪,象徵性地派出了家裡面的人前去修河治壩。
不過當走到曾經的退休的吏部尚書家裡的時候,那人家的譜可是非常之大。
宛平縣縣令第一次去直接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就回來了。
人家的意思是說,像我們可是退休的一品大員的門庭,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也敢在我們這裡催工,簡直是找死啊。
所以陳寒去了之後就很給臉面的把那退休的吏部尚書,抓到了河堤上。
要他每天至少在河堤上干滿五個時辰才能夠離開。
那老東西七十多歲保養還挺好,還挺有力氣,當然在第二天就活活累死了。
不過這種震懾力度還是相當夠的,官紳一體當差納糧,在京城周邊算是傳揚了開來。
與此同時又有數千讀書人開始雲集了,他們要找陳寒。
但這一次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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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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