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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罷,鞍馬彥便雙手插在褲兜中,自顧自地轉身離去了。
「唉,等等我啊。」日向結衣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走出墓園。
鞍馬彥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只是悶頭向前走,一路無話。
原本他還預想著得到輪迴寫輪眼之後,就使用【輪迴天生之術】將繩樹復活。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上,稱得上的朋友本就沒幾個,繩樹算是其中之一了。
而【輪迴天生之術】,這個對於輪迴眼的擁有者都屬于禁忌的術,對他來說,只要在使用之前先行釋放【伊耶那岐】即可抵消副作用。
然而,當他奪得了寫輪眼之後,才完全推測出他滿級能力的真相。
想要讓眼睛進化為輪迴眼及以上,非得屠滅宇智波家族的大多數,並掠奪了他們的瞳力才行。
雖說擁有【輪迴天生之術】以及可儲存釋放的【伊耶那岐】配合。
殺掉了那些宇智波,奪取了瞳力之後也可將他們輕易復活。
但問題是,那些人被他所奪取的瞳力是不會恢復的。
而做下這種惡行的他,又會被世人如何看待呢?
宇智波美琴,他的摯友……又會如何看待他呢?
殺死同伴,奪取力量,隨後再將他們復活。
即便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出這樣玩弄生命的事之後,他也會被人懼怕疏遠吧。
至於通過復活其他人,如那些戰場上犧牲的烈士來贏取愛戴,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施恩於人就一定會被人感恩戴德的。特別是這種干涉整個世界自然規律,也是改變人類社會道德觀的事。
他本身的【伊耶那岐】也得通過奪取稀有的三勾玉寫輪眼的瞳力來施展,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去做。
「復活繩樹,算了,還是暫時擱置吧……現在的我並沒有獲取輪迴眼的必要性。」
想了許久,鞍馬彥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本身他就是有些拖延症的性格,也沒有太大的欲望以及改變世界的雄心壯志。
只要進入了舒適圈,他就不願意改變。
對於陌生人的悲歡和生死,只要不是親眼看到,就漠不關心。
但他也不願意被所有人懼怕、排斥乃至仇恨。
那樣即便他能成為所有人都敬畏的神,又能如何呢?
他的意志力無法承受這些。
「阿彥,你在想什麼呢?」一直偷偷注意著身邊之人的日向結衣,見他面色變幻不定,眉頭緊鎖的樣子,有些奇怪。
「嗯?」
鞍馬彥聞言反應過來,緩緩扶了扶鏡框,隨口編了個理由:「沒什麼,只是這次繩樹不在了,我在想我們的小隊是會解散還是怎麼安排。」
日向結衣輕聲道:「這樣的事,三代目大人應該會妥善處理吧,畢竟你們也是大蛇丸上忍的弟子。」
鞍馬彥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只是有些在意罷了。」
這樣說罷,日向結衣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間沒有回應。
兩人沉默地走著,直到半晌之後,她才喚了一聲:「吶,阿彥。」
「怎麼了?」鞍馬彥側過頭看她。
日向結衣小臉上滿是糾結之色,遲疑地說道:「要不然,我想辦法幫你運作一下,讓你調去後勤部門吧,前線實在太危險了。」
「你還能做到這樣的事?」鞍馬彥有些驚訝。
忍者村里,是連火影的兒子都要上戰場的。
居然也能通過關係避免戰爭和危險的任務嗎?
這確實超出他的認知範疇了。
「只要我去拜託我父親的話,沒問題的。」日向結衣肯定地說道。
他們日向一族,可不僅僅是和宇智波家族並列的血繼豪門那麼簡單。
隱村三分之一以上的忍者小隊,都配置了他們日向家族的成員。
在複雜的地形中,白眼的遠程透視能力,對於戰局的影響是具備戰略性的。
而對於火影來說,他們日向家族,也是必須要安撫的對象。
沒有像宇智波家族那樣占據了實權的部門,那麼各種待遇上的方便之處也必須給予才行。
但是,她最擔心的,反而是阿彥的想法。
無論是作為男人的那種可笑的自尊心,還是……所謂的火之意志。
如果阿彥不同意的話,那她的好意也是無用。
鞍馬彥思索了片刻,便笑道:「結衣,感謝你的好意了,不過……」
「不過什麼?」她緊張地望向鞍馬彥。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顯得太特殊了。」
如她所料的那般。
阿彥果然拒絕了。
「我就知道……」
日向結衣喃喃念叨著,突兀地停下了腳步。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逞強……」
她撰緊了拳頭,怒意升騰下,軀體微微顫動,忍不住提高音調怒喊道:「現在是戰爭!是會死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這種惡劣的形式,兩條戰線,三個大型的敵對忍村,未來還不知道怎麼樣。
繩樹是他們這一屆實戰最強的畢業生,就連他都戰死了,還是在上忍的看護下。
而阿彥,無論是體術還是忍術,在她眼中都是稀鬆平常。只有幻術稍稍能拿得出手,但也就是下忍的水平。
這樣的阿彥,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希望到底有多大呢?
她簡直不敢想像這樣的結果。
「結衣……」
鞍馬彥停住腳步,望著怒氣沖沖的女孩。
「被人關心的感覺嗎?還真是熟悉而又陌生啊。」他忍不住露出誠然的笑容。
熟悉是指在原來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裡,他有著正常的社交,有父母,有親戚,有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同學,有同事。
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不需要防備別人什麼,特別是父母親人,對於他的感情更是深厚而真誠,無需任何懷疑。
而這個世界……關心,只能說是陌生的感情。
他想到那個一臉誠懇的老族長,想到一有機會就對他露出殺機的大蛇丸,想到他本身只要曝光出來就一定會被人畏懼和疏遠的可怕能力。
於是只能通過謊言來維持生活,戴上和善的面具來面對別人。
他也不會和其他人深交,一方面是他本身的性格,另一方面也是他知道,他的能力,與他人交往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即便清楚的知道這些,但不可避免的——孤獨。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最深的感受。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