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漫威，做幕後黑手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迷之自信的德古拉
羅馬尼亞是個東歐小國，這裡的人們仿佛還活在19世紀。
這裡沒有喧囂熱鬧的大都市，只有安詳、寧靜的小村鎮。
人們沒有各種奢侈品，深居簡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簡單，卻幸福。
復仇者們行走的鄉野小道上，看著兩旁在田野里忙碌卻滿臉幸福滿足笑容的人們，心情格外沉重：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即將淪為戰場。
屆時，一切的美好都將破碎。
或許是感受到氣氛沉重，托尼深深舒了口氣，說道：「我一直以為只有更先進的科技才能給人們帶來幸福，但看了他們後，我的觀念動搖了。」
在中東綁架事件後，在恐怖分子的老巢里結識了那位朋友……托尼從他嘴裡了解了很多：在中東，很多弱小國家飽受大國欺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一切，都是科技帶來的後果。
因為大國擁有先進的科技，所以在享受的同時也在掠奪其他科技落後的小國。
科技只是工具，並不能給人帶來幸福，能給人帶來幸福的是使用科技的人。
但同樣，也可能給人帶來痛苦。
托尼在那時認識到了這一點，因此逃回來後就立即廢除了武器研發部門，由衷的希望能用科技給人們帶來美好。
現在，看到羅馬尼亞人民的生活後，對此更加堅信了。
「能給人帶來幸福的只有人類本身。」
緹娜扛著比自己還高的狙擊炮，無精打采的走著。
一邊走，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沒穿越過來前，作為一名士兵經常執行牴觸的任務。但即便如此，能被人需要，我就感到很滿足了。
因為我是詛咒之子。
而詛咒之子，光是活著就讓人厭惡，是垃圾一樣的存在。」
緹娜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一樣。
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感到沉重。
那到底是怎樣的世界，又經歷了怎樣的人生，才會對這種事感到滿足並習以為常？
「……」
托尼有些無語。
他本想改善一下沉重的氛圍，沒想到變得更沉重了。
好在目的地到了。
在一處土包上，站著兩人。
其中一人是個光頭，頭上有很多難看的肉瘤，卻穿著名貴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有些滑稽。
另一人是為女性軍人。
大約二十左右，穿著現代化軍裝，留著金色馬尾，腰間插著現代化手槍。
「歡迎來到夜族領地，我是吸血之王的僕人「鮑比」，在此向你們致敬，復仇者們。」光頭佬向眾人行了一禮。
「時間緊迫，就不多廢話了。」
尼克弗瑞懷裡抱著一隻橘貓，凝視著男人說道：「快帶我們去見德古拉吧，再晚的話，異界的兩個同位體可就打過來了。」
「他們沒那麼快。」
鮑比說著，向裡面伸手，示意請。
弗瑞等人也不客氣，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外面是光禿的平原，走進去後，環境卻陡然一變，變成了密集的樹林。
鮑比走在最前面，說道：「德古拉城處在結界裡，他們沒那麼快找到這裡。」
「這也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托尼不滿的抱怨了句。
「浪費不了多少，前面有交通工具。」
「是指馬車嗎？」
「做那玩意還不知道多久到呢！」
「我們可沒那麼落後。」
話語間，眾人進入樹林。
外面看起來密集的林子裡，卻有一片空地，上面停放著一輛阿帕奇武裝直升機。
鮑比自豪的說道：「我們夜族的武器裝備，不比當今任何國家差。」
「好吧，我們已經知道你們的牛逼了，快送我們去見德古拉吧！」羅德上校不以為然的說道。
顯然，並沒把這話放心上。
羅馬尼亞沒有自己的工業技術，就算有吸血鬼們積累的龐大財富，也不會軍火販子傻到將能威脅到自己的先進武器賣給他們。
但托尼和弗瑞的眸光卻更加凝重了。
雖然他們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萬一，萬一吸血鬼們真的擁有核彈的話，那這場戰爭就不能失敗了。
一旦失敗，德古拉喪心病狂發射核彈，進而引起各國的核反應。
那世界，都有可能陷入核打擊中。
「露娜上尉是駕駛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她會帶你們前往德古拉城。」
聽到鮑比的話，弗瑞和托尼回過神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憂慮。
但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點頭後，跟著那名叫「露娜」的女性軍人上了直升飛機。
……
十分鐘後。
直升飛機來到了德古拉城。
這是建立在一座凹陷盆地里的古城。
面積不大，與現代小鎮差不多。
城牆也不高，三米左右。
即便以古代的建築標準來講，也與巍峨雄武無緣。
這讓一眾復仇者們大跌眼鏡。
他們原以為，作為傳說中的吸血鬼之王，他的老巢不說像奇幻小說、漫畫裡那麼威武霸氣，也必定不凡。
結果，卻是這個破樣子。
「這傢伙是路痴吧？」
羅德上校吐槽道。
「背後說人壞話，屁眼會長瘡的。」
露娜上尉頭也不回的說道。
「見鬼，我這么小聲，你怎麼聽見的？」
「難道我們沒告訴你，這次是去見吸血鬼的老大嗎？」
弗瑞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問道：「十分抱歉，露娜上尉。只是傳說中的德古拉城是不是有點……」
「太爛了？」
「額……」
「沒什麼好忌畏的。」
露娜上尉坦然道：「雖然我們的王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厚的一筆，但羅馬尼亞始終是個小國家，可沒資源建什麼巍峨雄壯的大城市，也沒那個需要。」
聞言，眾人恍然。
「好了，我們到了。」
話語間，直升機在城內的一塊空地上停穩。
眾人依次下機。
而德古拉，則早已帶人在此等候。
「歡迎來到我的領地，復仇者們。」
德古拉麵帶微笑，向弗瑞等人微微致敬。
「十分感謝。」
弗瑞微微欠身還禮，臉色凝重，直入主題道：「時間緊迫，我就有話直說了，關於這次的情況，你可有應對方案？」
「那是自然。」
德古拉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道：「到我的城堡滿上一杯慢慢聊，無論是弗拉德三世還是阿卡多，他們都註定會失敗。」
弗瑞凝視著德古拉。
見他神情自然，不似強作鎮定，不由緩緩舒了口氣。
隨後，神色一正，提醒道：「您有信心自然是好事，可你上次輸給了阿卡多。」
「那只是我的一個分身罷了。」
德古拉聳聳肩，道：「而且，當時我剛才沉睡中醒來，力量也沒有恢復。不然，那個阿卡多已經死了。」
「但據我所知，阿卡多也沒有用全力。」
「那是自然。」
德古拉毫不意外道：「畢竟是我的同位體，有怎樣的力量都不過分。」
你可真是臭屁呢！
眾人聞言嘴角一陣抽搐。
弗瑞率先調整好心態，繼續質問：「既然這樣，那你又哪來的信心必勝？
你知道阿卡多的真正力量嗎？
那可是想一想就感到頭皮發麻的能力。」
「看樣子你們已經知道他的力量了。」
德古拉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老實說，他從未小看人類。
卻沒想到，對方能這麼快弄清楚阿卡多的力量。
這究竟是阿卡多太廢了，還是這群人有著超乎想像的本領呢？
或者說，只是巧合？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
弗瑞凝視著德古拉，道：「阿卡多一個人就是支軍隊，三百多萬人的亡靈大軍。」
此話一出，跟隨德古拉而來的加斯納、使節、護衛及送弗瑞而來的露娜上尉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德古拉也感到愕然。
世上有一句老話，叫做：在絕對的力量下，數量毫無意義。
但世上也有這樣一句老話，叫做：在絕對的數量下，力量毫無意義。
兩者說的都沒錯。
如果錯了，那就是力量或數量不夠。
故此，一切都是相對的。
吸血鬼的力量確實強於人類，而作為傳說中的吸血鬼之王，德古拉的力量更是強大到令人聞之變色的地步。
但距離無視數量的地步還遠著呢。
三百多萬亡靈……哪怕是三百多萬頭豬排好隊讓他殺，他殺到手軟、將魔力耗盡也殺不完。
更何況是敵對的亡靈。
敵人不會乖乖站著讓他殺。
哪怕每個單位浪費他一次出手機會，他也大概率會被耗死。
但是……
「真不愧是我的同位體，有點本事嘛。」
德古拉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
弗瑞不由愕然。
他有些看不懂。
德古拉之前的愕然不是刻意為之，而是自然流露，現在的滿不在乎也同樣如此……面對同一問題，先後露出截然相反的反應。
很顯然，即便以他的實力，也很難對付三百多萬亡靈大軍，但他有應付的辦法。
「這種事就不要擔心了。」
德古拉拍了拍弗瑞的肩膀，自信道：「這不是力量強弱就能解決的，哪怕阿卡多有一千五、一億大軍也沒用。」
真的假的？
弗瑞狐疑的打量著德古拉，卻只能從對方臉上看到自信的神情。
他轉移視線，看向加斯納和使節。
這兩人也一臉驚愕的表情。
很顯然，他們對於德古拉所說的「即便一千萬、一億也沒用」的話的原因並不知曉。
難道，是核武器？
似乎看穿弗瑞在想什麼，德古拉微笑道：「這並不是力量強弱的問題……不過，也不能說沒用，要是大軍到處殺戮的話，就算我最終贏了這場戰爭也沒有意義了。
加斯納，去做準備，在戰爭到來之前將羅馬尼亞的人民撤離這個國家。」
說到這裡，他看向弗瑞，道：「弗瑞局長，這裡恐怕需要你幫忙。」
「這是自然。」
弗瑞不做考慮就答應下來。
羅馬尼亞雖然是吸血鬼的國度，但這裡的人民卻是人類。無論是出於職責還是內心的正義，弗瑞都責無旁貸。
「那麼，我們就等待阿卡多和弗拉德三世到來就好了。」
……
摩洛哥。
機場，候機大廳。
顧青坐在椅子上，微笑的說道：「人們都在討論昨晚的事呢。」
「畢竟是超自然的事件。」
葉琳娜說著，環顧四周。
在大廳里候機的人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激烈討論著。
「吸血鬼、英靈、德古拉……這些都是影視小說中經常出現的素材，當傳說中出現在現實，就猶如巨石投入湖泊，會掀起滔天巨浪。」
顧青說著，看向葉琳娜，眸子中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
「怎，怎麼了？」
葉琳娜有些不知所措，像極了不知道哪裡惹怒男友一般的小女人，委屈極了。
「沒什麼。」
顧青淡然回道，一點也沒有以往的溫和隨意，「雖然我不介意和你玩扮演遊戲，但昨晚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沒了心情跟你玩下去了。」
「你在說什麼？」
「葉琳娜，紅房的記錄保持者，最強的黑寡婦……」
顧青看著臉色漸白的葉琳娜，臉上也是泛起一絲笑意，「我對你的身份、目的不感興趣……雖然對你背後的人稍微有點興趣，但現在沒了。
我沒打算對你深究，畢竟你也陪我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
但也到此為止了。
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容不得我用玩耍的心態來面對了。」
葉琳娜臉色蒼白，神情一陣變化。
最終，瞥了眼坐在後面，安靜看書的奧托，鬆開了口袋裡的東西。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來，直視著顧青，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
「以我為目標，卻對我一點都不了解嗎？」
「預知！」
葉琳娜緊緊盯著顧青，從他默認的眼神里確定了答案，不由緊咬下唇，眸光泛紅。
就好似看殺父仇人一樣。
這讓顧青很奇怪。
他們第一次認識還是葉琳娜為了接近他，主動送上門來。
在那之前，兩人並無交集。
認識後，也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他不明白葉琳娜為什麼會對自己產生恨意。
「你這反應讓我來了興趣……」
顧青摩挲著下巴，眸光充滿好奇的打量著葉琳娜，「雖然有可能是故意表現出這種反應引起我的注意，但我實在想不通這麼做對你和你後面的人有什麼好處。
所以，這是你的真實反應吧？」
「這是……」
葉琳娜微微停頓，緊接著猛然暴起。
一柄鋒利的刀片從她嘴裡吐出，右手順勢借住，化作寒光抹來。
但是，右手剛剛揮出，便停住了。
粗壯的綠色根莖從下到上將她死死纏住，沒有絲毫間隙。
葉琳娜眼角餘光瞥向那個有一頭灰白頭髮，長相秀氣，卻面無表情，好像死人一樣的青年。
不由咬牙切齒，吐出了他的名字。
「奧托！」
奧托沒有理會，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依舊安靜的低頭看著書。
這讓葉琳娜更加的氣憤了。
但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裡明明發生了超自然糾紛，為何其他人卻跟看不見一樣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
「如果這就是你的真實反應，那就奇怪了，我可不記得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顧青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葉琳娜。
一名合格的間諜，是不可能在外面流露真實感情的，更何況是打破記錄的黑寡婦。
但現在發生了。
那必然是對她而言，最為重要的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