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賣力地表演著,愈發投入,愈發忘我,明明身處歡愉之中,卻流露著悲傷和仇恨的目光。墨子閣 www.mozige.com
原本打算就這麼到此為止的張機忽然一怔,當初因為慫,在感知方面可是沒少修行,他敏銳地注意到房頂就在他剛剛衝刺的時候突然多了四道氣息。
張機哪怕是不去細細感知,也能猜得出是誰。
「看來還是沒被打夠啊。」
田虎、田猛和陳勝當時只是帶著吳曠離開了廳堂,由於吳曠的不便,並未直接離開墨家總院,而是打算在這兒過夜。
只是,張機是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敢來這裡聽牆根?
不過,他們來的時機還算不錯,剛好是在這時候才出現,並未聽見前面的那些話,只聽見了田蜜後期的哀嚎和最後的那一句話。
田蜜癱軟地趴在床榻上,輕咬著自己的指尖,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就像一隻正在向主人邀功的小貓。
但饒是如此,聽到張機的話語,田蜜還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蜜臀,以為張機是說打她打得還不夠。
可田蜜還未開口,便被張機翻過了身。
一隻手抓住了田蜜那如綢緞般順滑的粉紫色髮絲,伴隨著一聲痛呼,房間內再次響起了悽厲的哀嚎聲。
一秒記住
「哼,今天你們農家的人讓我很不開心,我師兄好好的一場收徒禮,卻被這些傢伙攪亂,壞了我師兄和我的興致。」
張機的手指了指上方,田蜜頓了一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過這樣大膽的行徑,即便是田蜜也有些嬌羞,忍不住嘟著嘴,鼻尖微微翹起,發出無聲的輕哼抗議自家男人的行為。
但田蜜的抗議自然是無效的,張機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壞笑:「你說,我要是派出神殺劍士,悄無聲息地把他們一個個幹掉,再嫁禍給一向稱呼農家為泥腿子的名家如何?」
「不……不要!求求張機統領……不要傷害他們!」
被扯著粉紫色長髮的田蜜艱難地轉過頭,嬌柔的面容上滿是酡紅的色彩。
「張機統領有怨氣,便……便讓……讓妾身來承受吧,求求張機統領……放過他們。」
田蜜輕喘著,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和哭腔,如果不是那主動扭擺的腰肢,張機幾乎真的要以為這個女人是在為房頂的那四人求情。
而房頂之上,被陳勝環住脖頸鎖住喉嚨並捂住了嘴的吳曠正奮力地掙扎著,原來張機是騙他的,田蜜身為田氏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背叛農家,更不可能屈服於張機的權威之下。
可張機這廝實在是禽獸不如,竟然如此對待田蜜,要知道往日裡,他一直很疼惜田蜜,就連田蜜的手都不敢牽,生怕自己手中粗糙的老繭會硌著田蜜那嬌柔滑膩的纖纖玉手。
而張機怎能如此粗暴地對待田蜜,不,這根本就是非人的虐待!男歡女愛明明該是相互取悅,豈會如此痛苦,一定是張機刻意虐待田蜜,否則田蜜為何會發出如此悽厲的哀嚎?
所以,儘管來之前他已經答應了眾人絕不會鬧事,但依舊被那一聲聲悽厲的哀嚎激得心頭火起,恨不得先一劍閹了張機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不過,一旁的眾人其實也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平靜。
田虎聽著田蜜的哀嚎聲,牙都快咬碎了,但他是莽夫,卻不是吳曠那種已經因為愛情失去了理智的蠢夫,他還是明白實力差距的。
「田猛,你這個懦夫,我們四人若是結地澤二十四大陣,剛好可以湊出四季,藉助四季輪迴之力殺了這個惡賊!」
極力地壓低了聲音的吳曠對著依舊面無表情還拉住了田虎胳膊的田猛,低聲怒斥著。
地澤二十四大陣是農家千錘百鍊的一種強大群戰之陣,傳言地澤二十四乃是農家先祖神農氏參悟春夏秋冬的二十四種氣候變化所創,以二十四節氣命名。
原本是教導農家弟子記憶春耕秋收的變化,但是神農氏卻發現其中生死演化的規律,進而琢磨出一套高明精妙的武學戰法。這套戰法只要有兩個人以上就可以發動,人越多威力就越強。
而地澤二十四大陣最適合的人數,便是四人或二十四人。
二十四人對應著二十四節氣,這自然是最能發揮出地澤二十四大陣威力的人數,而四人則是因為剛好可以滿足四季之數,若是人數增多,反而可能因為不夠齊心,或某一個季節的力量過於強大影響地澤二十四大陣的平衡,從而被敵人抓住破綻。
但田虎只是當看傻子一樣看著吳曠,四名二流武者組成的地澤二十四大陣自然威力奇佳,尤其是他們這四位對地澤二十四大陣研究頗深的農家弟子,尋常一流高手逃脫的幾率自然是小只有小。
可張機並非尋常一流高手,墨家武學更是以「守」而聞名,他們若是動手,很大可能會重現當年陰陽家五大長老利用陰陽家陣法伏殺六指黑俠,反被六指黑俠拖到援軍到達後強勢反殺雲中君的名場面。
雖然田蜜就算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忘為他求情的真摯感情打動了田猛那顆冰冷的心,但他必須要做出理智的抉擇。
只有將來成為了農家的堂主,甚至是俠魁,才能搬倒張機,才能解救出田蜜。
至于田蜜那痛苦的哀嚎,如此痛苦,聞著傷心聽者流淚,一定是張機對田蜜毆打報復,但無論怎樣,為了將來救出田蜜,他也只能左耳進右耳出了。
當然,男人的尊嚴和驕傲讓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考慮過田蜜的哀嚎不是因為真正的痛苦,而是因為張機擁有著他們難以想像的底蘊的緣故。
床榻上,田蜜媚眼如絲,那雙狐媚眼眸中殘存著所剩不多的理智,但還是喃喃道:「郎君,妾身不會屈服的……妾身永遠都不會屈服……」
田蜜一副明明已經逐漸沉淪卻仍舊輕咬薄唇讓自己保持著一分清明的模樣,口中還呼喚著「郎君」,低喃的聲音中伴隨著陣陣哭腔,宛如仍舊不願意屈服的貞潔烈女。
屋頂的四人聽到田蜜在意識模糊間仍舊不願屈服,還「呼喚著他們」的忠貞行為,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除了對田蜜的印象有些反轉的陳勝以外,剩餘三人都固執地認為,田蜜口中的「郎君」便是那日離別時田蜜以此稱呼愛人的方式稱呼的自己。
張機輕哼一聲,就像是因此而發怒一般。
「哼,嘴真硬。」
「今晚便讓伱將嗓子也哭啞,看你還怎樣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