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往海上航行,稍微繞了一圈後,返回東風安保的員工之前過來所乘坐的那艘豪華遊輪,眾人再悄悄登上遊輪。
完事,兩名員工開著小船離開,把小船停到別的地方。
時至此刻,格雷琴的傷勢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一番,問題不大。
惠斯勒沒受傷,一切正常,只是很疑惑,外加對格雷琴竟然和丁澤那個殺人魔在合作一事,覺得難以置信。
「兩位,請暫時在這裡休息休息,老闆大概一會兒就會到,」其中一個員工沖格雷琴和惠斯勒說道,說完,也不等回應,便徑直離開。
很快。
遊輪的這個房間裡,便只剩下格雷琴和惠斯勒二人。
見狀。
惠斯勒猶豫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格雷琴,你在跟丁澤合作?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波死傷慘重,自己還痛著在,格雷琴實在沒什麼心情囉嗦,「不是合作,互相利用,company需要你出來,丁澤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也希望你出來。」
惠斯勒對這個回答可不滿意,「你確定是互相利用?我們現在可是落到他手裡了!你有什麼計劃?」
惠斯勒不想跟丁澤那個殺人魔扯上什麼關係,想要立刻找機會逃離這艘遊輪。
格雷琴當然聽懂了,眉頭微動,想了想,「我們暫時不能走,得等company的人抵達,才能出去。」
「否則,以外面的形勢,我們活不了多長時間。」
惠斯勒略一沉默。
事實是。
惠斯勒沒有受傷,行動能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惠斯勒有信心離開這裡後,能夠躲避掉追捕當然,前提是,不能帶著格雷琴。
一方面,格雷琴受傷著在,行動不便。
另一方面,格雷琴的樣貌和氣質很有辨識度,非常容易被發現。
「我們一起出去確實不行,」沉默的思考了幾秒,惠斯勒便有了決定,「我自己可以先離開。」
一聽到這話,頓時,格雷琴眼神猛地變得銳利了,緊跟著,斬釘截鐵的說,「我的任務是你,沒有我的陪同,你哪裡都不能去!」
惠斯勒一聽,皺起了眉頭,眼神也不好了。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算是撕破了臉。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多廢話的。
惠斯勒猛地起了身,「我不會跟丁澤有什麼聯繫,在這裡很危險,我先走,之後我打電話給你。」
惠斯勒說走就走。
格雷琴氣到了,趕忙跟上,奈何,中了槍,剛才又歇了那麼一會兒,突然這麼一動,扯到了傷口,真特娘的痛,動作利落不了。
惠斯勒加快了速度,幾步拉開了房門就要出去。
結果。
惠斯勒一步都沒能走出。
因為門外有著六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在。
「先生,請回去休息,老闆沒來之前,你不能離開,」其中一個舉著槍的員工笑著如是說道。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惠斯勒額頭青筋跳了跳,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好沉默的關上房門,退了回去。
這一刻,格雷琴的表情也有些複雜。
格雷琴確實沒想到丁澤會這麼做。
惠斯勒隨意的坐到了椅子上,這才看向格雷琴,「我忽然覺得我還不如留在索納監獄,留在那裡,我要更安全一點。」
這可是明擺著的嘲諷了。
格雷琴很不爽,「你特麼的閉嘴把,不然我先殺了你。」
惠斯勒笑笑,乾脆的無視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威脅。
兩人都不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一時十分緊繃。
時間緩緩流逝。
約莫十來分鐘後。
丁澤叼著香菸,提著一個黑色手提包,滿臉笑容的推門走進,隨即,先看向格雷琴,「格雷琴,中彈了啊,真慘。」
格雷琴翻了個白眼,「你是專門跑來說風涼話的?」
「哈哈,怎麼會呢,我是來向你表達我的關心的,」丁澤笑說。
格雷琴懶得理,只問道,「你把我兩關在這裡想要幹什麼?」
丁澤抬手摘掉嘴裡的香菸,「我這可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們嗎?」
「我受著傷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說吧,你想要幹什麼?」格雷琴有點不耐煩的說。
「你這人可真沒勁,」丁澤燦爛一笑,「行吧,那就辦正事。」
話語出口。
丁澤看向惠斯勒,笑著出聲,「惠斯勒,又見面了。」
惠斯勒表情無比複雜,但還是給了回應,「丁先生,謝謝你幫我們逃到這裡來。」
「不客氣,我有我的目的,不然我也不會費勁,」丁澤笑說。
惠斯勒立馬問,「目的是什麼,方便說嗎,也許我可以幫到你,作為回報。」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這就告訴你,」丁澤回答的賊乾脆,跟著,立即拔槍,速度奇快的對準惠斯勒的右腿,扣動了扳機。
嘭!
一切發生的太快,無論是惠斯勒還是格雷琴,都沒有反應過來,也完全沒想到丁澤會突然做這種事。
下一秒。
惠斯勒痛得嗷嗷直叫。
格雷琴既震驚又忿怒的站起了身,雙眼瞪大到極致,沖丁澤吼道,「丁澤,你特麼的在幹什麼?我需要他!!」
「冷靜點,」丁澤聽見,立馬沖格雷琴笑笑,接著,問向惠斯勒,「惠斯勒,你有一次機會,把你背叛company的計劃說出來。」
話語傳入空氣。
惠斯勒:「!!!!」
格雷琴徹底驚呆,搞不清楚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惠斯勒痛得不行,一張帥臉都扭曲變形了,但即便如此,就還是否認的無比乾脆,「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丁澤聽見,半點不墨跡,對著惠斯勒的左腿,又是一槍,嘭。
惠斯勒痛得滿頭大汗,身子被迫的幾乎蜷縮成了一團,叫喊開來,「啊!你特麼的在幹什麼?」
格雷琴真急了。
沒辦法。
Company需要惠斯勒活著去完成那筆非常重要的交易。
要是那筆交易完不成,格雷琴也得死!
「丁澤!住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格雷琴怒目圓瞪,大吼道。
也只能吼,沒敢動手。
畢竟,跟丁澤動手?
別說現在受傷了,就是沒受傷,也大概沒有勝算的啊!!
「我在幫你一個非常大的忙,救你的小命,」丁澤笑回,「讓我給你說說這個故事,惠斯勒已經背叛了company,投靠了想要摧毀company的那個組織,他的計劃是,買下那塊卡片,偷偷掉包,把假貨給你,讓你去跟克蘭茲將軍交差。」
「到時候,以克蘭茲將軍的性格,你會死。」
丁澤一口氣說道,說完,看向已經滿臉都是汗水,臉色愈發慘白的惠斯勒,「惠斯勒,我說的對嗎?」
惠斯勒真的無法想像丁澤究竟是怎麼知道這種秘密的,一時間,思緒轉的飛快。
不消片刻。
因為不想死,惠斯勒有了決定,「對!丁先生,我願意為你工作,別殺我!」
咯噔。
瞬間,格雷琴臉色大變,再次狠狠的震驚到了,同時,無比後怕。
要知道,讓惠斯勒去買回那張卡片這筆交易,是格雷琴一手促成的。
結果,特麼的,惠斯勒居然是個內鬼。
這種事,但凡克蘭茲將軍聽說了,都不需要任何證據的
格雷琴就得被處決。
「丁澤,殺了他!」格雷琴也不想死,立即做出了決定,斬釘截鐵的說道。
「遵命!」丁澤咧嘴一笑,立馬開槍,砰砰砰。
三槍盡數打在惠斯勒的胸膛處。
惠斯勒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便沒了性命。
格雷琴看著,腦袋無比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丁澤也不著急,收起槍,走到惠斯勒身邊,抬手將惠斯勒拖到地板上放平,隨即,打開帶來的包,拿出工具,開始認真的處理惠斯勒的臉。
新的人皮面具。
嘿嘿,變成惠斯勒,大約挺有趣的。
格雷琴看了一小會兒,終於明白丁澤在幹什麼,登時,一股無比濃郁的嘔吐感,噌噌噌往喉嚨翻湧。
格雷琴真差點要吐出來,只好趕忙別過頭,來個眼不見為淨。
緩了幾秒,將嘔吐感稍微壓住了,格雷琴想問,也必須要問,「你特麼在干什?」
丁澤沒回頭,一邊專心幹活,一邊笑道,「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問了好幾遍這個問題了哦。」
「那是因為我真的搞不懂你在幹什麼!!」格雷琴吼道。
「這樣嘛,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借用一下惠斯勒的臉,變成惠斯勒,然後,你安排我去買下那張卡片,」丁澤輕描淡寫的如是說。
話聲入耳。
格雷琴懂了,於是,控制不住的遍體生寒。
做這種事?那可就是正兒八經的背叛company了!!
問題是…..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惠斯勒不僅是個內鬼,而且還特麼的已經死了。
如果不答應丁澤,後果是什麼?
肯定也是個死!
特娘的,橫豎都是個死啊!!
格雷琴直覺得腦袋要炸,一時間真想不通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自己必死的程度。
芶日的。
Fxxk!
格雷琴無聲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跟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什麼也沒說,只集中精力,忍住嘔吐感,等到丁澤完事。
十幾分鐘後。
丁澤完事了,將惠斯勒的臉,放到了箱子裡保管,接下來還有一些細節要處理,不過不用著急。
丁澤起了身,一邊掏出香菸再點著了一根,一邊就招呼門外的員工進來,將惠斯勒的屍體處理掉。
幾個員工走進,看到惠斯勒的屍體,都止不住的感到了頭皮發麻,但就都十分機智的什麼也沒說,只默默的將惠斯勒的屍體抬了出去,隨後,輕輕的合上了房門。
丁澤走進衛生間,將手上的血洗乾淨,走了出來,坐到格雷琴斜對面,吸了一口煙,沖格雷琴笑笑,「怎麼樣?我們聊聊吧。」
格雷琴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時間到達這一刻,那股嘔吐感已然不存在多少。
格雷琴眼神無比複雜的看向丁澤,「聊什麼?」
「聊聊你為我工作的事,現在你沒的選了,你知道吧,」丁澤吐了一口煙氣,如是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工作,這樣才有意思。」
「.…..」格雷琴想罵人,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我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你工作,但你得保證我的安全,你能保證嗎?」
丁澤依然笑得很燦爛,毫不猶豫的搖了頭,「短時間內,保證不了。」
格雷琴腦瓜子一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意思?」
「我需要你繼續留在company,過兩天,我跟你去完成那筆交易,買下那張卡,我會把那張卡交給你,你再交給克蘭茲將軍。」
「這樣一來,交易就順利完成了,克蘭茲將軍應該不會還要殺你,你在company的地位不僅不會受影響,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所增漲。」
「之後,等到我準備就緒,你作為內應,給我提供配合,讓我一舉順利拿下下來。」
「在那之後,要不了多久,company就會不復存在,我再把company收編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為我工作。」
「從那以後,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格雷琴:「company沒了,我也不需要你保證了!」
「哈哈,」丁澤樂了,「這可不一定,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危險,誰知道哪種危險會突然盯上你呢。」
這話倒是實話。
格雷琴的腦子更加混亂了。
這特麼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惠斯勒這個內鬼沒多久前被幹掉了!
現在倒好,自己也成內鬼了?
「你要怎麼得到錫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沉默了一陣,格雷琴深吸了一口氣,問。
「我有我的安排,放心,錫拉跑不掉,」丁澤笑著如是言語,跟著,想了想,「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倒是可以給你說說。」
格雷琴一聽,立馬豎起了耳朵,「你說。」
「還記得那本鳥類圖譜嗎?那上面的線條文字,組合起來,是company地下保存錫拉的那個房間,以及四周的建築藍圖。」
格雷琴:「!!!!」
芶日的,惠斯勒這個內鬼,竟然連那種地方的藍圖都弄到了。
「所以呢?」已經不知道震驚了多少次了,格雷琴都快麻木了,問道。
「你可以把放有錫拉的房間,當成一座非常小的監獄,」丁澤回道,「邁克爾是個建築工程師,還是個非常擅長越獄的天才,他會為我把錫拉偷到手。」
「當然,如果他沒偷到,company要轉移錫拉,那就更簡單了。我可以帶人在路上把錫拉搶了。」
「事實上,這也是我讓你留在company的主要原因,如果company要轉移錫拉,你只需要告訴我時間線路就可以了,之後,我來搞定錫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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