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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剛罵罵咧咧退出系統面板,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他轉頭一看,發現是劉正風,不由就有些心虛。
嵩山派的雜碎,確實是他引來的——雖然旁人不知,但自己卻騙不了自己。
陳衝心虛道:「見過劉堂主。」
劉正風一見立馬側身避過,連忙躬身一禮:「老朽劉正風,多謝義士拔刀相助,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此番恩德,順風堂上下感激涕零。」
呃——
陳沖微微一愣,乾笑著擺手道:「某家姓陳,單名一個沖字。劉堂主無須言謝,順風堂此番劫難,其實也和陳某有關。」
見劉正風面露疑惑,他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將岳不群與林鎮南盜竊宮中藏書,引來東廠追殺之事說了出來。
當然,自己取到『葵花寶典』之事,肯定是不能說的。
劉正風聽完恍然大悟,看向陳沖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佩服。
「東廠、錦衣衛、嵩山派,在江湖上這三個字號,哪個人聽了不是避之如虎?為救幾個素不相識的人,陳兄弟就敢對他們動手,此等俠義心腸,實在是令我輩習武之人汗顏。」
「呵呵。」
陳沖乾笑一聲,心說我動機不純,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
遂謙遜道:「身為習武之人,皇宮所出的秘籍,陳某當然會感興趣,當不得劉堂主稱讚。」
見陳沖這麼坦白,劉正風頓時一愣,不由得暗暗稱奇。
武林中人鋤強扶弱,無不是為求一個俠名,不過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許多不平之事,並不是看到就能管的。
他見過做了好事卻怕人不知道,逢人便宣揚的「俠士」,也見過沒什麼義舉,卻行移花接木之法,將他人故事加到自己頭上的「豪傑」,更見過一副道貌岸然模樣,實則卑鄙齷齪的「君子」。
可陳沖這種人,他確實是第一次見——
私心人人都有,只要不說出來,只要有行俠仗義之實,那就是一樁人人稱讚的江湖美談。
可這傢伙,竟不避諱內心陰私,還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劉正風思緒百轉,心說此人雖怪,可也足見其行事儻盪,倒是個值得結交的好漢。
於是笑著幫忙打圓場:「有人追名、有人逐利、有人好色,我輩習武之人,對武功秘籍感興趣也是正常,陳兄此舉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比起那些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之輩,劉某更願意和陳兄相交,至少陳兄真言真語真性情,絕不會在朋友背後弄鬼,做些背信棄義之事。」
俺有這麼高尚嗎?
我只不過說些實話,免得被道德綁架而已啊!
陳沖扣扣鼻樑,無奈道:「行吧,劉堂主,既然此間事了,我就先——」
「噫——」
劉正風不著痕跡的掃了地上屍體一眼,連忙一把拉住陳沖,還板著面孔說道:「陳兄弟,我都叫你陳兄了,你怎麼還如此見外?劉某痴長你幾十歲,若是閣下不嫌棄,咱們便兄弟相稱如何?」
陳沖想了想,心道只要不燒黃紙結義,說什麼『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那我就沒意見。
於是點了點頭:「劉大哥,我有些——」
「這就對咯!」
陳沖還未說完,話又被劉正風打斷。
他揮手示意眾人抬走屍體,又對田副堂主吩咐:「玉山你去廚房,讓廚子搭一桌上好席面,送到我準備的船上,我要與陳老弟喝幾杯。」
田副堂主面帶笑容,向陳沖一拱手:「陳少俠,酒菜都是現成的,保證片刻就好。」
說罷運起輕功,向順風堂總舵快步奔去。
目送田副堂主離去,劉正風轉頭對陳沖笑道:「今日是為兄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好日子,賢弟你可走不得啊!」
兩次說話被打斷,又聽到「走不得」三字,陳沖頓時恍然大悟——合著你以為,我是殺了人要跑?
我還沒殺左冷禪呢,怎麼可能跑路?
隨即哭笑不得的說:「既然如此,劉大哥請帶路吧!我昨天忙了一夜,就凌晨睡了一個時辰不到,現在剛好找個地方睡回籠覺。」
看到陳沖的表情,劉正風知道自己誤會了,隨即苦笑道:「讓賢弟見笑了,為兄武功不濟,今日又是金盆洗手的日子,若是嵩山派的人招來,還請賢弟再施援手。」
陳沖本就是這個心思,也就沒有坐地起價,故意拿喬勒索好處,便很痛快的應了下來。
得到陳沖的承諾,劉正風頓時鬆了口氣,帶著他往碼頭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金盆洗手吉時在下午,上午是宴請福州三教九流,不知賢弟可有興趣結識一二?」
陳沖連忙擺手,堅決對應酬說不:「算了算了,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有事劉大哥叫人來說一聲就是。」
「我就知道,賢弟何等人物,怎麼看得上那些人?」
劉正風面露瞭然之色,隨即笑呵呵的說:「為兄有個知己也在船上,他和賢弟一般,也不耐與俗人交際,也是個性情中人。待會兒咱們先喝幾杯,等我這些俗事了結,便邀賢弟泛舟江心,與兄弟接風洗塵。」
聽到這裡,陳沖忽然心中一動。
他知道,劉正風說的那人就是曲洋,隨即心中又有些疑惑——順風堂這麼大,不至於沒有臥房吧?
把我和曲洋湊到一起,到底是怕我跑了,還是想讓曲洋探我的底?
曲洋是日月神教的人,如今日月神教又人人喊打,莫非他讓曲洋接近我,是為何和我混個熟臉,好讓我在關鍵時候放他一馬,或者救他一手?
也又可能,是三者皆有之!
隨即他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我倒要見見了。」
兩人很快來到碼頭,劉正風喚來碼頭巡守,讓那人聽陳沖吩咐,這又帶著陳沖往船上走去。
碼頭上停的船不少,大大小小約有十來艘,兩人上了其中第三大的船。
這條船看著很新,長約七八丈,比一般的船寬了些,但卻只有單帆。
登上甲板,劉正風拉開幔簾,大笑著說道:「老曲,我帶朋友來了!」
陳沖探頭一看,只見一個身形瘦削、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坐在窗邊,膝蓋上橫放著一把古琴,不知正在做什麼。
二人走進船艙,劉正風才簡單介紹了一下:「老曲,這位是陳兄弟,你別看他年輕,武功可了不得,剛剛就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與他一見如故,遂以兄弟相稱,咱倆也是兄弟,便讓你也占個便宜,以兄弟相稱好了。」
見劉正風如此介紹,曲洋心中有些驚訝,遂起身拱手道:「這位小友,在下曲洋。」
陳沖抱拳還禮:「見過曲大哥,小弟姓陳,單名一個沖字。」
兩人再次坐定,陳沖見曲洋身邊三五把樂器,不禁好奇道:「曲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曲洋似乎訥於言辭,輕輕撥了撥琴弦,這才道:「我在調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