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這張臉一露頭,吳鵬當即破口大罵,猛地一扯還在愣神的吳國華掉頭就跑!
大魚村地勢高低錯落,背靠山林,人一旦跑進去再想揪出來就難了。
兄弟倆對了個眼神,悶頭直往裡沖,不到半分鐘竄出去老遠。
他們躲這兒半個多月,早把地形摸透。
左拐右繞的很快把警察甩開。
可惜江陽反應飛快,僅一個照面就啟動罪惡追蹤,給倆人打上標記。
【吳鵬,35歲,涉嫌賭博,網絡詐騙,傳銷,與多起命案相關,涉案金額2100萬……】
【吳國華,30歲,涉嫌賭博,網絡詐騙,傳銷,與多起命案相關,涉案金額1800萬……】
「該死,這倆渣渣進山了!」
郭進啐了一口,麵包車離下水道有五六十米的距離,眾人一擁而上撲上來的時間,足夠吳家兄弟拔腿飛奔了!
「我給局裡打電話,申請警犬協助。」
「那麼大片山,光靠我們跟無頭蒼蠅似的,找到什麼時候去!」
說著,郭進就要掏手機。
江陽沉著冷靜,半點不帶慌的。
他一掃罪惡雷達,瞬間確定吳鵬和吳國華的位置。
從抓捕到逃竄,前後不過半分鐘多點,根本不夠他倆跑六百多米。
這點程度,都跑不出罪惡雷達的檢測範圍,標記都有點大材小用了。
「郭進,徐飛留這接應,保持電話暢通。」
「其他人跟我追!」
江陽指了個方向,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
如今他在境界威望極高,又是二級警督,眾人毫不猶豫聽從指示。
大魚村的深山老林並未納入國家保護區域,還是一片野山。
不熟悉的外村人第一次進去難免會迷了方向。
曾經就有大學生夜裡爬山,結果被困十幾個小時的。
可江陽動作迅猛,半點不拖泥帶水,在旁人看來就跟長了雷達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靠著罪惡雷達,江陽始終緊追在倆兄弟身後。
眼瞅著紅點愈發靠近,他招呼林宇和張建柏各帶四人繞到前方包抄。
「媽的死條子!怎麼找來的?呼啦啦下來十幾個,老子不會要交代在這兒吧!」
吳國華邊跑邊回頭,嘴裡罵罵咧咧沒個消停,煩的吳鵬想抽他。
「安靜點,翻過山邊上就是海城市。」
「先混進去再說!」
到了海城。
等聯繫上那邊的弟兄,想跑還不是分分鐘?
吳鵬心中有盼頭,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很快把吳國華落在後面。
「靠!等我啊哥!」
吳國華人也不罵了,急赤白臉的猛衝。
然而沒跑兩分鐘,周圍窸窸窣窣一陣響,緊跟著崎嶇的山路忽然竄出五六個警察。
「想跑?」
張建柏大喘氣,舉槍對準二人,「抱頭蹲下!不許動!」
「草了!老子跟你們拼了!」
吳國華眼一瞪,抽出別在後腰的鐵棍,二話不說朝張建柏腦門兒上敲!
一旁的吳鵬也沒閒著,雙手各拿一把摺疊刀,狠狠扎向離他最近的林宇!
「嘭嘭」兩槍放空。
山里多是樹木叢林,吳家兄弟閃躲之下竟讓他們避了過去!
倆人都常年混跡灰色地帶,身手根本不是尋常的小毛賊能比,出手狠辣,招招直逼要害。
乍一看還有模有樣。
幾個警察和二人糾纏,江陽大步流星竄過來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他的力量是常人十多倍,吳鵬和吳國華只覺後背一沉,跟著重重倒地吐出一口血。
「敢反抗?!」
江陽揪住吳鵬頭髮,上去就是「邦邦」兩拳,打的人暈頭轉向之餘,順手摺斷他的膝蓋。
「啊!」
悽厲的慘叫劃破天際,在山林中迴響。
吳鵬差點痛暈過去。
但江陽的罪惡之拳能提神醒腦,搞得他要暈不暈的,更加痛苦。
已經被張建柏和林宇壓在地上銬住的吳國華,沒來由的一抖。
忽然有點慶幸自個兒沒落在江陽手裡。
「拒捕,襲警,呵,你倆真有本事。」
「吳鵬,吳國華,現在有一起預謀殺人案和跨境電詐案,需要你們協助調查。」
除開這些,兩人身上背著的人命案子還不少。
江陽眸光微閃,等到了審訊室,總能讓他倆開口。
說罷,他利落的銬上癱軟的吳鵬,拽著人衣領把吳鵬提留起來。
「再跑,直接擊斃。」
「都老實點!」
江陽狠踹一腳吳鵬的傷腿,惹的他又是一聲嚎叫。
「不跑了!我不跑了!江警官手下留情!再打真不行了!」
吳鵬痛的直翻白眼,飛快求饒。
「警,警官,咱都是老實人,大老遠的逮我倆做什麼,是不是搞錯了?」
吳國華瑟瑟發抖,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試圖把自己摘出去。
「呵,老實人你跑什麼?」
「剛才跟飛毛腿似的,還掄鐵棍抽小刀,這會兒變鵪鶉啦?」
張建柏抹了把臉,一巴掌拍他後腦勺,「少扯有的沒的,回去有的是時間讓你嘮。」
兩個罪犯都被押上麵包車,附近村民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熱鬧。
「咦?那不是前陣子老在咱這兒晃悠的兄弟倆麼?這是咋啦?」
「不知道呀,我好像聽見槍響?」
大伙兒相互看看,都有些驚疑不定。
村里幾十年沒出過大事,年輕人早早外出務工,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幼童。
眼下十多個陌生人氣勢沖沖的,把老實巴交的村人嚇得一跳。
見狀,江陽下車掏出警官證,「別慌,警察辦案,大家別圍著了!」
「哦,警察啊……誒,小伙子長恁帥!有對象沒呀?」
「警察好啊,鐵飯碗,靠得住!」
知道是警察,村民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熱情的跟江陽打招呼。
「沒呢,這不是為人民服務嗎?先國家,再小家!」
安撫住大魚村眾人,江陽樂呵呵的回到麵包車上,對著吳家兄弟時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審視。
吳鵬被看的一哆嗦,壓根不敢抬頭跟他對視,滿腦子都在琢磨一會兒要怎麼說。
他在心裡腹誹,明明瞧著不大,聽說才從警校畢業,怎麼這小子身上的氣勢比當賊的還兇悍?
這年頭,道兒上混的橫不過戴警帽的?
喜歡人家悍匪,你這悍警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