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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桃娘怎麼了嗎?她怎麼沒上線?」孔肖在公會群中發出了她的第一條消息。
由於個人資料上顯示的是女,名片又是肖肖子這種風格,她的話很快就引起了群內不少人的反應。
「桃娘?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加的公會啊?」一個玩家說道。
「她可能是去醫院定期複查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另一個玩家回道。
兩公里外的洗浴更衣室內。
修一成剛提上褲子,就聽到自己兜里的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那個被他設為特別提醒的公會群里已經發了十幾條消息,他往上劃了劃。。
「怎麼了?」另一邊剛穿好衣服的薛昱問道。
「孔肖在群里問桃娘為什麼沒上線。」修一成總結道。
「她沒上線?」薛昱有些驚訝,這幾天他發現桃娘居然能跟孔肖時間同步地玩遊戲,非常佩服這個姑娘。
「你說。。」修一成皺著眉看著手機,「我跟孔肖有沒有默契?」
「默契?」薛昱不知他為何這麼問,「你們倆的默契。。你每次說了她不愛聽的話,她總能隔著我精準踩到你的腳,這算不算?」
修一成想了想:「嗯。」
「這也算?」薛昱驚了。
「不,是你的話提醒了我,我要做的事就算和她沒有默契也行。倒不如說如果她能本色出演,效果會更好。」
「什麼意思?」
這次修一成沒有回應,他已經開始專注打字了。
公會群內。
一修哥:「去複查?她得了什麼病?我有不少醫生朋友或許能幫得上忙。」
「抑鬱症。」立刻就有公會成員回復了,看來這幾天他整日水群的準備工作沒白做。
一修哥:「抑鬱症啊,那沒事了。擦汗」
肖肖子:「你什麼意思啊?」
果然,孔肖上鉤了。
一修哥:「現在在網上不是隨便碰到個人都說自己有抑鬱症嗎?多大點事。」
「不是的,她是真的,她有醫院的診斷書。」立刻有其他成員出來解釋道。
一修哥:「害,我知道。除非是專門的心理診所,否則你隨便找個工作壓力大的上班族去普通醫院診斷,或多或少都有點抑鬱,沒事。」
修一成沒想到的是,他這樣說下面居然真的有公會成員附和了幾句。
「對,其實我最近也有點抑鬱。。」成員A這樣說。
「沒錯,抑鬱症這個病界定標準很模糊,誰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成員B這樣說。
這個情況有些出乎修一成的預料,所以他停下了打字的手,準備看看後續發展。
肖肖子:「你們怎麼這麼說話?」
「我們沒別的意思,桃娘這個抑鬱症有幾年了吧?反正一直不好不壞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成員接道。
肖肖子:「?」
「就是不嚴重的意思,算了不說這個,你找她是有什麼遊戲裡的問題嗎?」另一個成員接道。
孔肖沒有回話。
「看起來她經常在這個群里倒苦水的行為已經讓有些成員不滿了。」薛昱看過之後總結道。
「我記得貓紋魚之前來的時候說的是她公會成員會時刻安慰這個叫桃娘的玩家,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修一成疑惑道。
薛昱思考了一下:「經歷了桃娘自殺宣言並失聯的事情以後,貓紋魚她們能記住的多半只有她們勸解她的回憶。況且如果不是你今天第一個這麼說,這些成員也未必會公然表達自己的不滿,畢竟他們都認識好幾年了。」
「你說得對。」修一成嘆口氣,開始解褲腰帶。
「你要幹嘛?」
「回去再泡一會,估計現在立刻回去要挨揍,我選擇等她自行消氣。」修一成解釋道。
「嗯,看來你們還真挺有默契的。」薛昱一樂道。
一小時後。
薛昱先進到地下室當中,然後看到孔肖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敲擊鍵盤,回頭招了招手。
修一成跟著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趕緊做飯去!」眼睛完全沒離開屏幕的孔肖突然說道。
修一成身形一滯,隨後轉向廚房。
薛昱饒有興趣地看了眼修一成謹慎的步伐隨後問道:「你居然沒有衝上來揍他?」
「為什麼要揍他?」
「你揍人難道還需要理由?」
孔肖歪著頭從屏幕那邊白了薛昱一眼:「那天你們的計劃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居然開始講道理了!」薛昱大驚。
「你是想測試一下我在不傷筋動骨的前提下能把你打成什麼樣是吧?」
「她上線了沒?」薛昱趕緊轉移話題。
「剛上線,我發的消息她還沒回。」
薛昱走到屏幕旁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等她聯絡你的時候再叫我。」
「晚飯前升不到五十級,今晚沒有你的筷子。」孔肖用和煦的聲音說道。
「用勺子行嗎?」
「再說下去你的碗裡就沒有米了。」
薛昱趕緊閉嘴開機。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廚房內。
修一成正在熱鍋,突然發覺兜里什麼東西震了一下。
他掏出手機點亮屏幕一看,震動的來源是一條臨時會話。
桃桃娘:「對不起。」
修一成瞳孔微縮。
。。。
三人現在正在吃飯,時隔三天,三人又一次坐在地上吃飯,在三人面前依舊擺放了一部手機,不過這次是修一成的手機。
修一成坐在中間,時不時地伸手打幾個字發過去。
孔肖則時常不甘心地看看自己的手機,可惜那裡依舊全黑。
目前手機上的對話是:
桃桃娘:「對不起。」
一修哥:「?」
桃桃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修哥:「你錯什麼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桃桃娘:「我看到今天群里的聊天記錄了。」
一修哥:「哦,你就是那個抑鬱症?」
桃桃娘沒有回話。
一修哥:「為什麼抑鬱?你的生活里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還是那句話,我身邊有學醫的人,或許能幫到你。不過前提得是你真是一個抑鬱症患者。」
隔了大概五秒鐘,桃桃娘發來一張圖片。
圖片是一個藥盒,上面寫著「含曲林片」四個字。
一修哥:「別給我看這個,我拿我爺爺的速效救心丸就能說明我有心臟病了?他們說你去醫院複查了?你去的是什麼醫院,如果不是專門的心理診所,診斷結果恐怕不准。」
桃桃娘:「對不起。」
一修哥:「你老說對不起幹什麼?你要真有抑鬱症,多出門曬曬太陽逛逛街,少打遊戲。」
修一成打完這幾個字以後默默放下手機,將心裡後面那個「你要是裝的。。」這種話抹除掉了。
因為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他。
桃桃娘:「對不起。」
修一成皺起眉頭。
「她一直回這句話,我沒辦法套話了。」他說道,同時轉頭看向孔肖,「你那邊呢?回消息沒?」
孔肖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修一成失望地移開目光,但是在他即將要轉過頭時,眼角餘光掃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卻停住了。
「等等,這張圖不是她之前在個人動態里發的那張藥盒。」
「當然不是了,」孔肖第一個應道,「你還真的懷疑她不是抑鬱症?她今天就是去複查的,複查結束開點新藥拍給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修一成立刻打斷道,同時將圖片放大。
圖片中的環境光線很暗,現在的時間是傍晚,但桃娘的屋子沒有開瓦數高的燈。
圖片上一個大大的藥盒,藥盒的背後是一道窗簾,窗簾拉得並不嚴實,露出了一道縫隙。
從縫隙中能看到屋外的LED招牌,有兩個相對的招牌正在不甘示弱地互相照亮。
遠端是紅色的「達廣」兩個字,近處則是一個「茶」字。
「我想,我們有線索了。」修一成半眯著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