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星長公主的邀約,李雲海有些猶豫。
李雲海身邊美女如雲。
他也並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不是什麼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
李雲海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和所有男人一樣,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想睡一個女人,就像需要喝水一樣自然。
就像有句話說的,男人的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最經典的回答,就是兩個字:
「逗比。」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不是好招惹的。
如果因為一時歡愉,惹來一世麻煩,那就得不償失。
以李雲海現在的地位,身邊再多女人,他也可以掌控得住。
但這些女人,只能是普通女人,給點陽光就燦爛,就算出事,也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或者是明星。
明星對男女之情看得開放一些,玩玩一夜之情,或者當你一段時間的情人,好聚好散,也無所謂。
但是有兩種女人,李雲海不會碰。
一種是太過痴纏的女人,一個伺候不好,人家真有可能尋死覓活。
因為一段感情而害死一個女人,這是李雲海不願意做的事。
另一種女人,就是李娟,還有李宥真這樣的。
身世太過顯赫,背景太過強大。
這樣的女人,有能力,有心機。
一旦她們想上位,想當正宮娘娘,李雲海將退無可退。
李宥真和李娟又有所不同。
南韓比我們國內更為開放,而且李宥真在米國留過學。
她雖然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但極有可能交過男朋友了。
如果李宥真只是想和李雲海來一場友誼賽,過後互不提及,那還是比較好的。
可是李雲海還有一層顧慮。
自己和對方有合作,而且對方要給自己巨額的分紅。
兩個人一旦有了關係,再涉及利益的牽扯,就會變得十分艱難。
她都成為你的情人了,你還問她要錢?
就算她不給你錢,你還不是得幫她的忙?
所以很多女人都會拿身體來當籌碼,跟值得交易的男人,做一場情感的交流,以換取更多的權益。
李雲海暗自警省!
這個時候,千萬不可以精蟲上腦。
「喔!太晚了,我們明天再見吧!」李雲海看了看手錶,很自然的說道,「你在西州還要待幾天?」
李宥真妙目中閃過一抹失望,說道:「既然來了,我想到貴省幾個有名的景點去玩玩。特別是西鹿山,我一定要去的。」
「是因為金九先生嗎?」
「對的,原來李先生你也知道金九先生?」
「戰爭時期,南韓的著名人士金九先生,曾在西鹿山休養和避難。那個景點,我曾經去看過。」
「是的哦!所以,為了懷念金九先生,我們南韓人來西州,一定會去西鹿山,那裡是我們眼中著名的勝地。不知道李先生有沒有空陪我一起爬山?」
南韓國土三分之二都是山地,城市多依山而建。
市區都可以見到很多丘陵及海拔幾百米的山,南韓人出門不是在爬坡就是在爬坡的路上,從而使他們養成了爬山的習慣。
李雲海很久沒有去爬過西鹿山了,說道:「可以,我抽空陪你爬爬山吧!」
李宥真嫣然笑道:「那就謝謝李先生了。」
回到家裡,李雲海想到和李宥真之間的協議,便告訴給林芝知曉。
別的人他可以不說,但妻子肯定是不需要隱瞞的。
林芝聽了,覺得這個事情很不靠譜。
「她憑什麼拿出營業額的5%給你?我猜測,她就是在利用你。等她把酒店業務做起來以後,肯定會不認賬。你拿她也沒有辦法!就算你拿著協議去找她理論,她也有的是辦法推託。」
李雲海笑道:「這本來就是意外之財,她肯給我,當然很好。而且我又何嘗不是在忽悠她呢?她一個女人,想打敗哥哥,當集團的總裁!你想想她的野心有多大?」
「她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他們不是親兄妹?」
「是親生兄妹。可是你別忘了,他們是豪門!他倆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但豪門不談感情只講利益!作為子女中最優秀的代表,他們倆無可避免地成了彼此最大的競爭,只要你多拿一分家產,我就要少賺幾個錢。所以他們兄妹之間的爭奪,一直暗流涌動,從來就沒斷過!」
「太可怕了!」
「利字當頭,別說親兄妹,便是父子、母女,也有可能互相殘殺。你多看看歷史書就知道了。便是普通人家,就說我們鄉下吧,兩兄弟為了爭祖產,還能把對方的腿打斷呢!」
「唉!人可以為了利益,泯滅人性嗎?」
「可以!」
林芝默然片刻,說道:「那你要怎麼樣幫她?難道要幫她打敗她的哥哥?」
李雲海道:「她那個哥哥,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原本嘛,作為嫡長子,她哥哥擁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可是李宥真巾幗不讓鬚眉,在學校名列前茅,進公司出類拔萃,很快就威脅到了她哥哥的地位。因為她哥哥資質平平。」
林芝道:「既然如此,她父親為什麼不把產業傳給她呢?」
李雲海道:「在南韓,家產傳男不傳女。就跟我們古代的帝位一樣,哪怕兒子是個傻子,女兒是個才女,也只會傳給兒子。而且,她哥哥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不僅算計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連自己的妻子也不放過。」
「啊?怎麼說?」林芝對這些豪門八卦,居然也很感興趣。
李雲海道:「他妻子也是豪門千金,是南韓食品界老大的女兒。他妻子的家族企業遇到危機,求助於他,你猜他怎麼做的?」
林芝道:「當然傾力相助!」
李雲海笑道:「他非但沒有相助,反而趁機吞併了妻子家的企業,並搶奪了岳父家的市場!他妻子一怒之下和他離婚!所以,這個心機男,被南韓名媛集體拉入擇偶黑名單!哪怕他再有錢,也沒有哪個名媛敢嫁給他。」
林芝忍俊不住,撲哧笑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可笑之極!」
李雲海道:「此人也是個狠人!一般人做不到這麼狠!」
林芝道:「哎呀,他這麼狠,你還幫李宥真?」
李雲海道:「到時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我明天要陪李宥真去爬西鹿山,你也一起去吧?」
林芝道:「嗯,可以啊!說起來,我們很久沒有爬山了。喊上秀蘭吧!她身體本就不太好,多做有氧運動。」
「嗯!明天再喊她。」
兩人聊了半天,漸漸動了情。
林芝趴在李雲海胸膛上,抬起頭看著丈夫,笑道:「你想不想呀?」
李雲海翻身而起,將她抱住。
林芝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但是很快,笑聲便消失在一陣輕柔的喔喔聲中。
次日。
李雲海夫婦,還有沈秀蘭等人,陪同貴客李宥真,前往西鹿山。
他們先來到金九先生的療養處舊址。
林芝和沈秀蘭等人,以前對這個南韓人並不了解。
聽了景區導遊的介紹後,才知道金九在南韓的地位極高,相當於國父級別。
李宥真帶著崇敬的心情,參觀了舊址。
她對李雲海說道:「李先生,我們兩國有著深厚的友誼,我希望這種友誼萬古長青。」
李雲海笑道:「我當然也希望如此!我們都應該為睦鄰友好做出自己微薄的努力。」
從療養舊址出來後,他們繼續爬山,又順帶瞻仰了埋在山上的眾多英烈墓。
在全省範圍內,西鹿山可以說是名人墓葬最多的一座山。
當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也可以說是青山有幸埋忠骨。
他們從南門上山,登頂之後,再從西邊下山。
下山以後,便是江南四大名亭其中的一座,還有江南四大書院之一。
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山腳下便是西州大學城,有幾萬莘莘學子。
李雲海他們一行人,參觀完書院後,下山來到東方紅廣場。
這裡有一座巨大的東方紅雕像。
大家在雕像前合影留念。
雕像立於20年前,背面是著名的詞作: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這趟爬山之旅,花了他們四個小時。
中午就在山腳下的飯店用餐。
李宥真很感謝李雲海他們的陪伴。
她接下來還想到西州的周邊景點去遊玩。
不過李雲海不可能一直陪她。
李雲海安排陳靜陪同。
陳靜是女性,拳腳功夫也了得,有她作陪,可以保證李宥真的安全。
下午,李雲海他們回到家裡。
爬山累了,便不再去公司。
林芝笑著說:「我們下午打麻將玩吧?」
李雲海道:「施姐不在,不然可以喊她一起。」
林芝道:「把陳泓喊過來就行了。」
李雲海心想,這下好玩了!
三美齊聚!
陳泓接到林芝的電話,馬上就趕了過來。
四個人圍坐一桌砌起了長城。
沈秀蘭缺一張五索就能胡牌。
她不停的朝李雲海使眼色,同時伸出右手五指,意思再明白不過,我需要你送我一張五索!
李雲海看懂了她的暗語,但苦於手裡並沒有五索這張牌,想幫也幫不了。
沈秀蘭白了他一眼,又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他。
不成想,他倆的小動作,全被林芝看在眼裡。
「我說你倆能不能收斂一點?當我不存在是吧?」林芝打出一張三筒,說道,「作弊也不是你們這麼做的吧?太明顯了!」
沈秀蘭微微紅了紅臉,笑道:「林芝,你誤會了喲!我可沒有做小動作。不然,他為什麼不幫我呢?」
林芝哼了一聲:「我都看明白了!他還能看不明白?只不過,你要的那張牌,在我這裡!我拿著並沒有用,但我就是不出!」
沈秀蘭笑道:「你沒用的牌,為什麼不打?」
林芝抿嘴笑道:「我本來是想打出去的,一看你在問他要牌,我就故意不打了!所以說,出老千也是有風險的,你也提醒了你的對手,知道不?」
沈秀蘭無奈的一笑:「這麼說,我只能換牌了?不對,還有最後一張五索!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林芝笑道:「那你就等著好了!」
李雲海明智的沒有說話。
要命的是,最後一張五索,正好被他摸到了!
他不由得猶豫,要不要打出去?
這張牌對他來說,留著全無用途。
可是他現在要是打出去,豈不是讓林芝難堪?
三思過後,他決定寧可不聽牌,也不能打出這張五索。
又抓了兩輪牌,林芝胡了牌。
沈秀蘭當然不服輸,把還沒有抓過的麻將,全部翻過來看,說道:「咦,還有一張五索呢?陳泓,是不是在你家?」
陳泓笑著把自己的牌推倒,說道:「沒有啊!你看嘛!」
沈秀蘭把目光投向李雲海:「是不是在你那邊?」
李雲海硬著頭皮笑道:「我後面才摸著。」
沈秀蘭俏臉一沉,說道:「我看看你的牌。」
李雲海叫苦不迭。
沈秀蘭將他的牌全部翻開來。
然後,三個美女都怔住了。
她們都沒想到,李雲海居然藏著一張五索!
沈秀蘭生氣的道:「好啊!你明明有五索!而且又沒有聽牌!這牌對你一點用也沒有,你為什麼不打給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讓林芝贏!你們開的是夫妻店!」
李雲海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芝倒是十分高興,笑道:「秀蘭,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我和他本來就是夫妻店啊!願賭就要服輸。」
沈秀蘭雙手不停的洗著牌,說道:「我就不相信了,我還贏不了你們?陳泓,你看清楚了,他倆是一邊的啊!我們得合作才行!不然怎麼贏他們?」
林芝笑道:「行啊,那咱們就打邊好了!我和雲海一邊,你和陳泓一邊。」
李雲海道:「麻將怎麼打邊?沒必要,各打各的。那張牌,我真的是後面抓的,一直沒有機會出牌,林芝就胡了。」
沈秀蘭哼了一聲:「你別狡辯了!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林芝笑道:「秀蘭,你說認真的?不理他了?」
沈秀蘭道:「對!就是不理他了!除非他下一局能放炮給我!」
林芝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下一盤是幫我胡牌呢?還是幫你胡牌!」
西州說的胡牌,就是和牌,也就是勝利了。
李雲海如坐針氈!
下一局,他打得更加小心翼翼。
沈秀蘭輕咳一聲,又用腳踢了踢李雲海。
她這一把聽牌最快,只缺一張三萬。
李雲海愕然看著她。
沈秀蘭翹了個蘭花指,在桌面上的一張五萬上敲了敲。
李雲海頭皮發麻!
因為他正好有一張三萬!
而且是沒用的牌。
他本來就想打出去的!
結果沈秀蘭又搞小動作!
這下完蛋了!
因為林芝肯定也看透了沈秀蘭的小動作!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