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心想得在島上過一夜了,沒地方去,我就去找了陳永信,而陳永信做了這幾年,聽說在島嶼上買了一套房子,只是不常回來住。
傍晚的時候,我來到了陳永信的家中,家中裝修的很樸素,但非常整潔大方,就像是有人收拾過一樣,陳永信看到了我,便笑容滿面:「小蘇,正好,你今天要是不過來過夜,我就去找你了。」
&也是第一次在島上過夜。」我說到,看了看四周圍,還挺寬敞的,這裡是在羅生門的側面,所以光線不足,而在這個島上,似乎白天過的非常快,四點多的時候,已經是漆黑一片了,而現在八點鐘,按道理夜生活才剛開始,而我一路走來的時候,感覺周圍島嶼上建造的商品房都像是一些鬼物一樣,沒有燈光也沒有活人。
&鐺,鐺,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關上門窗,提防鬼祟!」一個打更的老頭在深夜的街上打著更,就在窗口喊話,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吹在我身上,讓我渾身一個抖擻,腦子也清醒了很多,我回頭一看,看到陳永信的表情似乎不自然,看起來更顯得有些扭曲,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此時我也不好說話,唯恐打擾了他。筆硯閣
突然,陳永信渾身發抖一手捂著心臟,顯得很痛苦,我感覺不對勁戰戰兢兢的問道:「信哥你看到什麼了?」
還未等陳永信有所反應,只聽『咚咚咚』的敲門聲,我的心跳也隨之加快,眼睛盯在了門上未敢移開。
&咚咚』敲門聲越來越大,我被屋內的氣息感染也有些害怕起來,呆呆的看著大門,呼吸聲傳入耳中。
突然傳來拖鞋的聲音,聲音很小很輕,卻牽動著每個人的心,原來是陳永信的鬼仆,竟然拿了一大堆食物進來,她千嬌百媚的看了我們一眼,說到:「真是的,還讓我去給你們買東西吃,東西買過來了,你們吃吧,最好吃死你們。」
我緊繃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了,笑著對陳永信說到:「信哥,你的鬼仆真厲害。」
但我還沒有說完,那門再次慢慢的打開了,一道微弱的光線射進屋內,詭異的是,那光線在屋內來回移動,先是照在沒有人的沙發上面,然後照在我身上,接著轉到陳永信身上。
我安慰自己,應該是燈壞了或者是什麼的,我看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泡麵,在熱氣後面突然出現一張模糊不清的臉時隱時現,很真實,但也很虛幻。筆硯閣
&的一聲大門被猛得關上了,門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這一次的聲音有所不同,聲音沒有剛才的響,甚至可以說很輕很輕,輕得只能剛好聽到聲音,屋外突然傳來女孩的嘶嚎聲,敲門聲越來越輕,漸漸的聽不到了,可女孩的嘶嚎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歷。
突然聲音衝破屋門出現在屋內,我吃著泡麵和火腿,突然從陳永信那冒著熱氣的泡麵處傳來一道聲音:「李健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快來,我們到外面散步去好嗎?我現在好孤獨,我住的地方到處都是血,好多人被拔掉了舌頭不能說話了,只有我一個可以說話,我感覺好無聊好想找個人陪我說話。有幾個小鬼好可怕,他們掰開別人的嘴,用鐵鉗將嘴裡的舌頭拔斷,生生的就這麼被拔下來了,而且他們不是一下就拔斷,而是慢慢的拉長,慢慢的拽,然後用力一下就扯斷,我好害怕。」
&鬼們說我挑撥離間,說謊騙人要拔我的舌頭,我拼命跑,我好害怕,我不敢回頭。李健哥哥,我不是有意挑撥離間的,我不是有意說謊騙人的,你為什麼要殺死我?為什麼?」
&知道嗎?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唯唯姐只是喜歡你的錢,她除了你還有另外幾個男朋友,她都是為了自己能過得舒服。我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我說謊騙人只是為了讓你早日離開她。我這麼關心你,你為什麼要讓我受拔舌之苦?你看,又有人被拔掉舌頭了,他們痛苦的尖叫,一直想要說些什麼,可他們發現沒有了舌頭永遠也說不出話來了。所有的痛苦他們只能自己飽嘗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嗎?好嗎?」
這時候,陳永信憤然站了起來,將泡麵砸在了地上,仿佛發瘋一樣的嗷嗷大叫,而正在這時候,陳永信的鬼仆突然跑了過來,從陳永信的身後抱住了陳永信,朝著泡麵煙霧內的人影呼喚道:「都過去十年了,你為什麼還來纏著李建?李建都已經失去了記憶,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麼苦苦相逼!」
那泡麵裡面的人影突然詭異的笑了,突然嘴巴張的非常大,隨即煙霧消失,而我這時候也沒了食慾,只是將一根火腿下肚,看著發狂之後,昏闕過去的陳永信,而陳永信被他的鬼仆帶進了臥室,那鬼仆就走出來了,看著我和多情說到:「很多不起……」
顯然多情不以為意,從一進門到現在,她都在看電視。
我問道:「李建是誰?」
&是陳永信,十年前,她誤殺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纏著他,最後陳永信緩了失心瘋,而那女孩子的鬼魂一直糾纏著陳永信,雖然我主人陳永信能夠殺這個女孩子,但她下不了手,而且那女孩神出鬼沒,我們也找不到她在哪裡……」
&來身為大師的信哥,還有這段過去,他恢復之後,就失憶了?」我問道。
&實這是選擇性失憶,那段過去對他來說太痛苦了,似乎其中也有愛情,友情之類,不過他熬過去了,卻也忘記了,後來每過一段時間,那女人就會再來找主人,然後主人要麼會發狂,要麼就會昏迷,這一次還算好的呢,上一次他發狂,竟然跑到了大街上去打人,後來被拘留了半個月,還好沒出什麼事情,不然都無法跟你像是,我叫風月,你們叫我小月就可以了。」鬼仆說到。
我嘆息了一聲,看著昏闕過去的信哥突然感到他很可憐,而我內心有一種衝動,就想幫助信哥這一會,我想了想突然說到:「剛才那女人說到拔舌地獄,莫非是從地府偷溜上來的鬼魂?」
&該是的,雖然年歲才十來年,但怨氣奇重,實力也在我之上,我擅長魅惑,但不擅長控制人的精神。」小月說到。
而多情這時候插嘴道:「我擅長殺人,其他什麼都不擅長,小月姐,也許我能幫你這一回,我是說我和蘇恆。」
&倒有趣的很,叫你主人竟然直呼其名,小蘇不生氣?」小月痴痴捂嘴笑道。
多情挽住了我的胳膊說到:「人家跟他說了,人家是他的人,所以既然是他的人,那說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我有信心將蘇恆調教成一個厲害的守門人!」
&相信你,不過你們打算怎麼幫助我主人呢?」小月看著我。
我沉凝片刻,喝了一口茶水:「殺入他的記憶之中,你們尋找過那女人的蹤跡,但是我有把握,進入陳永信的夢境之中,然後通過他潛意識的夢境,進入他記憶,隨即修改他的記憶,再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
小月顯得不敢相信:「那可是高級法術,你會?」
&會,但沒試過。」我非常坦白的說到。
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