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總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兩大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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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

    楊九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一回來就收到自己被欽定為武舉考官的任命，他猜了半天，唯一想到的就是，該不會是安陵燁想用這種辦法逼自己趕緊現身？額，好吧，挺牽強的。

    赤陽說這事是兩天前定下的。

    而第二天，楊九終於出現在了朝堂。有人靜觀其變，有人打著寒暄的旗號過來套話，楊九三兩句打了，別人挨了冷臉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共事，眾位老油子也看出來了，佑王是個陰晴不定、做事看心情的主，心情好了能讓你如沐春風、受寵若驚，心情不好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總之，能上前搭話的都做好一切心理準備的，這時再計較楊九態度好不好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言歸正傳，別人怎麼想的楊九不在乎，他一直留心的是安陵燁的態度——還是那張冷臉，比自己離開時更冰凍三尺的樣子。楊九仔細確認了一番，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看錯，安陵燁偶爾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中有一抹隱藏極好的審視。

    「眾愛卿可還有議？」

    一陣恍惚間，竟然快到下朝了！楊九一個激靈，忙舉起手裡的朝笏，高聲：「臣有事啟奏1

    「講。」

    「臣想問，在臣久臥病榻的這段時間裡可是生了什麼，皇上為何會欽定了微臣做武舉會試考官？」

    「朕反覆思量後覺得諸位大臣的提議確實值得採納，亦覺得皇弟可堪此任。怎麼，皇弟可有異議？」

    楊九微微抬頭，仔細分辨安陵燁的神態動作語氣，推翻了「被眾人施壓不得不妥協，此刻需要我搭戲主動推脫」的假設。安陵燁貌似，真的要讓我接下？！

    難以置信！不過還得配合。「臣定當不負使命。」

    安陵燁點了點頭，然後萬公公一嗓子嚎起，退朝了。

    眾大臣魚貫而出，心裡打著算盤的人看到楊九依舊一副興致缺缺、生人勿近的模樣便歇了搭話的心思。就連安懷過來也只是關心了幾句他的身體就不得不散夥了，當然，安懷暗示了好幾次，奈何隊友裝聾作啞。

    楊九打了安懷後，停下腳步望了望宣政殿的方向，最後卻還是徑直出了宮門，回到了佑王府。

    他先去看了雲無岫，昨日是夜歸，自然沒有見面，而這番探望也只是問候一下對方的扭傷，都過了十多天了，那當然痊癒得一點毛病沒落下了。楊九離開岫竹居後，路上先後又「偶遇」了花顏、柳連湘一行人，打了這些花蝴蝶後，楊九才回到了天佑閣。

    倚靠在書房的靠椅上，楊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這一次他難得覺得有些東西似乎脫離了掌控。不論是安陵燁的突然變卦，還是牽扯到北冥幽狂的一堆事。

    「赤陽你去聯繫聽雨閣，查出北冥」楊九對旁邊的赤陽吩咐到，可是不等說完他自己又變卦了，「算了，不查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這麼做不是等於告訴了聽雨閣北冥沒有坐鎮幽冥教，而且行蹤隱秘、目的微妙麼？這個消息不論是聽雨閣轉手賣給別人還是端木修他自己要做什麼文章都可謂糟糕，別忘了，當初聽雨閣、丐幫、幽冥教三者之間可鬧過糾葛，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原委呢，怎麼敢與虎謀皮。

    楊九的手指敲了敲書桌，嘴裡喃喃著一個名字，端木修。

    嘖，這個男人他可真有些摸不准，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親自出面對話似乎看上去畏畏尾，但楊九從端木修的一些言辭、行動上，可一點沒看出對方對自己懷有多少敬畏。

    此外，還有白慕楓那邊，狂刀門和龍傲天鬧上了，雖然輿論把狂刀門塑造成了正義的受害者，但銀劍山莊應該沒那麼傻看不透還要和對方聯姻吧？這麼久沒收到消息應該說明沒問題吧？

    還有始終沒有消息的離歌和戰無涯，本來預留了時間去帝耀那裡詢問的，回來的時候再看看白慕楓，卻因為北冥幽狂這邊耽誤了太久，結果一事無成！

    真是越想越煩躁，而且明明是不相干的事，卻總覺得攪成了一鍋粥！次奧！

    不過，這才好玩不是麼楊九雙手十指交叉枕於頜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啟稟王爺，宮裡來人。」之前撥到天佑閣伺候的一個僕人在書房外通報。

    「誰？」

    「太后娘娘的大宮女。」

    呵，動作挺快的麼。「請進來吧。」

    太后的大宮女帶來了一堆的補品，留下了幾句關懷和一句似是而非的提點。「太后千歲讓王爺好生將養身子，待到好利索了，也挑個合適的日子進宮看看她老人家。太后很是掛念王爺的。」

    合適的日子？楊九心中哂笑，並未立即回應，只敷衍地謝過了恩賜。

    就在大宮女幾人準備功成身退的時候，楊九卻突然提議到：「勞煩轉告母后，說兒臣已經痊癒，卻想到剛回到王府就生了大病，恐府里有些不吉利的東西，想搬進宮同前些日子一般與母后住在一起。正時兒臣手裡多了武舉的事要籌辦，住在宮裡也方便些。」他替安茹雪編了一個對外的理由。

    明明巴不得我匯報進程呢，還裝模作樣罷了，哥也想進宮，這次就便宜你了。

    而接下來呢，老管家帶了一些拜帖過來，沒有奚臨風或者傅祈陽他們的，想來也是，他們也是公務員呢，都抽不開身的。其他的人自然不見，全部扔柴房燒火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申時，終於等來了兵部的人。這個可不能不見，楊九親自到了正廳。

    「許侍郎，可叫本王好等啊」楊九拿捏著小小地恐嚇了一下。

    一個而立左右的男人帶著幾分諂媚地笑了笑，「是卑職的不該，讓王爺久等了。實在是卑職不知王爺今日就能接手，倉促間費了不少時間。」

    「本王接下武舉的是巡撫的身份，許侍郎還是莫要以王爺稱呼我了。」

    許侍郎乾笑兩聲，連連應下。卻忍不住腹誹：丫不是你自己一直在自稱本王麼！我摔！(‵′)┻━┻

    算來，巡撫和侍郎都是從二品，可許侍郎面對楊九實在沒辦法平級相待。無他，因為對方還是佑王。他以卑職自稱已是自輕，可雙方似乎都不覺有何不妥。

    「其實許侍郎何須多言，王尚書想給本王一個下馬威這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楊九輕飄飄地說著，許侍郎卻覺得如坐針氈，冷汗透體！扯著嘴角賠笑卻不敢接話。他不敢忤逆頂頭上司，備受煎熬地姍姍來遲，但他也見識過楊九在朝堂上的牙尖嘴利、雷厲風行，既然來了他就做好了當出氣筒的準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除了受著他還能怎樣？

    「不過王尚書位高權重，管得都是大事，我跟他是眼不見心不煩，而且本王大人大量不跟三高老人一般見識」

    許侍郎笑得嘴角抽搐。

    「要跟本王共事的是許大人和薛大人二位，本王只希望二位記清楚，我們都是替皇上辦事的，如果站錯地方出錯力，辦壞了事，我安陵佑可不介意官升一品。」巡撫兼任侍郎，升正二品。

    許侍郎汗如雨下，點頭如搗蒜。「不敢不敢，卑職一定盡心盡職。」

    雖然朝堂上見過這位佑王殿下對別人針鋒相對，可真的只有正面對上他才終於領會到那些人的心境——這人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而且明明犀利得要死，還做出一副委婉含蓄的派頭，簡直叫人心驚肉跳又恨得牙癢！當然了，自己處於弱勢還好，那些被針對過的一品大員們，聽說回去後都氣得跳腳呢

    「好了，許大人說說此行來的正事吧」

    許侍郎如蒙大赦，趕緊示意身邊站著的屬下將一沓資料雙手奉到楊九跟前。

    楊九翻開快瀏覽，冊子上寫的是這段時間籌辦會試的進程。本來每年只需修繕考試場所及器具，但是今年參加會試的人尤其多，臨時擴建、補辦，結果到現在都沒有竣工，再有幾天就是第一輪考試了，這幾天一直在趕工。這一塊工作和工部、戶部都有交涉，牽扯較多，尤其值得注意。

    再翻開一本，寫的是今年考試的具體流程，也相應的做了一些改動。

    而最後一本冊子，則是參考人員的名冊，楊九隻翻了幾頁就放下了，不過就這麼隨手翻到的幾頁，他便看到了一個熟人的名字，正是兩次自認「英雄救美」的呂嘯。此外，楊九現帝都以及帝都附近城鎮參加武舉的人並不多，這不難理解，而出現頻率最高的似乎就是坐落著星辰派的塢城。

    許侍郎看楊九放下了冊子，便進一步交代到：「武舉會考的事由兵部主辦，全程的大小事都要經過兵部的手，因為殿下行巡撫監察之責，所以並不需要事事躬親，但若是殿下願意指揮調度，只要是合理的舉措那也不無不可。」後面這話是他自己加上的，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有這麼好的機會在未來的兵部或者軍隊裡插入自己的人手，安氏會放過？所以還不如主動提出，賣個順水人情。他已經因為王尚書得罪佑王一次了，難道還不能偷偷拉高一下好感度？

    「本王知道了，若有疑惑之後再詢問許大人便可。此外，本王明日會搬入慈寧宮，許大人有事可不要找錯了地方。」

    許侍郎目光一閃，應下一聲是。見楊九有了送客的意思，便識趣地告辭了。

    第二天早朝後，佑王再次入駐慈寧宮。幾乎是楊九前腳才安定下，後腳就有人找了過來，不過不是安茹雪，是安陵媛，自從楊九上元節離宮後，她每日必修的故事會可就沒了呢！

    但楊九可沒那麼多心情哄著這位公主，直說累了想把安陵媛打走。不過安陵媛現在對楊九的態度雖然不說敵對，也沒有頤指氣使，但要她對楊九百依百順也不可能。這不，她開始依仗妹妹的角色撒嬌了，不過這在楊九看來只是胡攪蠻纏而已。

    好在，救場的很快就來了。

    「媛兒不得無禮。」安茹雪看著安陵媛抱著楊九胳膊不放，眉眼都是笑意。在她看來，這是兩兄妹關係親密的表現，但是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這麼不和禮節的行為還是該象徵性地批評兩句的。「媛兒你是公主，儀態舉止要端莊。而你皇兄更需要在外人前保持威儀，豈容你胡鬧。」

    安陵媛不滿地偷偷噘嘴，但轉眼就對著安茹雪甜甜笑問：「母后你怎麼來了？」

    「你皇兄初病癒，母后自然要來探望。倒是媛兒，你有這份心母后很欣慰。」

    安陵媛一陣心虛，她能說她只想起自己的故事了嗎？

    「媛兒你先出去，母后有話要跟你皇兄說。」

    安陵媛沒想安茹雪一來就是攆人，頓時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母后，才要開口卻見安茹雪一個淡淡的眼神看了過來，作為對方親生女兒的她頓時懂了，乖乖閉嘴退了出去。

    待安陵媛離開後，安茹雪才慈愛地看著楊九，關切到：「佑兒身體都好了吧？」

    楊九似笑非笑，「母后何須跟孩兒拐彎抹角呢」

    安茹雪一噎，等確認了楊九的神色並無不滿後，才回以一笑：「那佑兒果真是有要事去辦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和母后猜的一樣？」

    看著安茹雪旁敲側擊的逼問架勢，楊九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自己前幾次軟硬兼施的敲打還是讓這個女人有所顧忌，甚至有些患得患失了呵？

    「母后猜的是？」

    安茹雪染了豆蔻的漂亮指甲輕輕敲了敲紫檀木的桌子。「龍傲天。」她一直留意著楊九的神色，見楊九並未表現出詫異，頓時笑意更深。

    楊九不詫異，卻覺得有些唏噓。嘖，直呼其名啊，果然在真正的當權者眼裡，龍傲天也並不是多麼值得敬畏的存在吶

    「母妃猜的沒錯，而且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吧？」楊九很高興有這麼多人替自己的突然失蹤合理化，「其實，那晚走水時，孩兒就在那裡，而且有注意到一個可疑的人影，巧的是，我曾在之前與那人有過幾面之緣。不過當時安陵燁也在，故而孩兒並沒有立即追去。於是接下來孩兒便是告病，抽出時間搜索曾遇見過那人的幾個地方，甚至還找出了帝都方圓十數里」說到這兒，楊九故意停下，似有感慨。其實他也真有感慨——霧草哥簡直可以拿奧斯卡了！影帝和編劇小金人統統帶回家！這即興揮的劇本尼瑪勞資自己都快信了！

    楊九賣的關子果然引起了安茹雪急切的追問：「結果呢，怎麼樣了？找到龍傲天沒有？1

    楊九頓時一臉悲痛，「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或許再找找也說不定，可是孩兒擔心朝局有變，不敢多留哎，可惜了」

    安茹雪也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但她一開始其實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對方幾次現身都是神龍見不見尾，她對一切結果都有心理準備。所以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這讓楊九都覺得有些刮目相看了。

    「找不到就算了，佑兒無需太過介懷。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佑兒你以後是要君臨天下的真龍天子，那個人遲早會出現，歸於你的羽下。現在便留他裝神弄鬼故作清高去罷」安茹雪寬慰地拍了拍楊九的手。

    楊九莫名心境複雜。(:3)

    「咳，謝母后開導。不過孩兒未曾想，歸朝後竟真的生了大事母后可知，安陵燁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可是母后的手筆？」

    然而安茹雪卻搖頭了。「母后也不知，三日前安陵燁突然下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事後母后和你外公都派人查過，母后也探過他的口風，都看不出其中緣由。唉，罷了，至少這個局面是好的，只是摸不准安陵燁的意思，佑兒你須得小心著些了。」

    「孩兒知道。」

    這個話題過後，兩人自然又必不可免地聊到了武舉上。安茹雪少不了一番提點，讓楊九結交一些尚無派系的好苗子，注意規避哪些眼睛，又有哪些地方是可以伸手的，等等。最後，安茹雪交給了楊九一張紙。楊九打開一看，全是人名，不下於百人之數！楊九知道，這些就是安家的觸角了，是需要自己儘量開綠燈的對象。

    送走了安茹雪後，楊九冷笑著將那張紙付之一炬。不過，已經記在腦子裡了。

    在自己宮殿百無聊賴的安陵媛收到消息說母后已經離開了，就立刻提著裙擺殺到了楊九所在的景陽殿，卻不料得到佑王也已離開的消息。十七公主自然又是一通脾氣要了，但這些都影響不到遠在宮外的楊九了。

    「這榫頭斷掉了，那誰，說的就是你，去那邊拿個三寸寬窄五寸高的腳料過來」

    「這幾支箭頭要不得」

    「李頭，這台子沒問題了」

    比武場地上一派繁忙，楊九頗有些新奇地四處打量著，結合之前許侍郎給他的冊子和小白的講解，惡補著相關知識。男人嘛，看到這些刀劍棍棒還真有些小激動。

    楊九身後亦步亦趨跟著一個兵部郎中，面色惶恐。這種監工的活能派一個郎中過來都是相當重視了，哪裡能料到佑王殿下會親自過來啊！想要去請來同級的兩位侍郎過來卻被拒絕，小的也是驚恐得不要不要的了！您老要不要這麼敬業啊！不不不，其實您完全是來湊熱鬧的吧，傳言中的邪魅冷厲呢？您那雙比三歲小孩還閃亮的大眼睛簡直太破壞形象了好伐！

    兵部郎中感覺自己就像油鍋中的三喜丸子，颱風中的鹹味臘肉。

    「感覺快了啊」楊九表了觀後感，「很不錯。兵部應該只需要提議吧，那這些都是工部的人了？」楊九指了指忙碌的匠人們。

    「還有從城裡、鄉下雇來的匠人，都是手藝極好的。」

    楊九微訝，「工部人這麼少麼，還要請外援？不會礙」他和工部關係還不錯來著，因為本來這個六部中最邊緣化、貧民化的部門就比較中立，當然更多的還是沾了楚留香的光，所以他難得在朝中有關係比較好的人和勢力。也因此，他對工部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斷不會才這點人手啊！而且能和他交流上的幾位資深匠人，這裡也才看到了兩個，當然了，這種高級員工都是指點江山把握全局的角色。

    「是這樣的，這邊主要只是修繕，雖然有擴建但也不是什麼大工程，工部的幾位都主要在天龍殿那邊，那邊才是真正精細的、容不得一點差錯的活計。」

    「天龍殿？哦」楊九想起來了，這段時間老聽到這個地方，當然聽到更多的還是「祭天大典」。

    天龍殿又叫神宮，是少有的修建在皇宮外的宮殿，在城北的群山之上，天池之中，天然的一片湖中浮島，巍峨聖潔的雪白宮宇——這些是楊九從書上看到的。

    天龍殿中有數十名所謂侍奉神的聖子、聖女，其實就是伺候神官的男僕女僕啦，但是那位神官大人自己卻除了祭典時會突然出現，其他時候根本不在天龍殿中。

    至於這個和武舉撞車的祭天大典，則是為了紀念安陵王朝的建國日，二月十三，這個延續數百年的王朝誕生的日子礙正是武舉的第二輪考試中。

    臥槽！

    楊九差點叫出來！

    這日子這麼巧，該不會安陵燁那小子就是為了不讓我參加祭天大典才把我支出去的吧？哦哦哦，真是越想越不可能——武舉三輪考試分別是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每輪持續三天。自己頂多就是開始結束露個面就算盡忠職守了，二月十三日，除非半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么蛾子，否則這個祭天大典還真逃不了自己回歸後的第一個大祭典，安茹雪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過，即使沒有安茹雪的耳提面命、推波助瀾，自己也是願意去的哈，不僅漲姿勢，說不定還能會會那個神秘的無鏡先生呵，那位很可能在十五年前就把哥和帝耀算計進去的神官大人，和現任會是同一個人麼

    真是，期待啊

    兵部郎中在一旁看著楊九摩挲著下巴一臉淫笑，只覺菊花一緊，一股涼氣串上腦門，毛骨悚然兮！(未完待續。)